“难道……她们命不该绝,老天都在帮着她们?”一人满脸纠结,困惑的喃喃自语,但中毒后的身软无力,很快让他惊悚起来。
对于花家,人们是了解的不能再了解,当下十几人全都叽里咕噜的滚到了花木良的跟前,抱大腿,抓裤脚,各种悲剧的画面。
“二爷,解药,解药。”
“骨头都没了,我的骨头都没了,二爷求求您解药啊!”
“二爷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
求药声一时凌乱响起,花木良脸色非常难看的瞪着他们,简直恨不得挨个的伸脚踹死,全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狗东西,连煽风点火这种破事,都能把自己干进去。
咬牙扯了扯嘴角,花木良却是无情的抽出脚来,一脸嫌弃的退开几步,自兜里取出一个小瓶子。
就在人们各个眼巴巴望着解救的时候,瓶子里,竟然只倒出了三枚解药。
那刻,十几人齐刷刷傻住了,全都目光死死的盯在花木良手上,若不是爬不起身来,现在他们一定全如疯狗一般,冲上去叼住他的手。
花木良也没想到会有这种状况,没事谁带那么多解药?虽这不是丹药,但也要花钱买药材配制的。目光在中毒人群中一一扫过,最后,他只留下了两粒,剩下的作为自己的后路,然后从十几人中选出武力最强的两个,弹指将解药丢入他们嘴里。
顿时,中毒的四名花家佣兵,心拔凉拔凉的。
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好歹他们为花家效力那么多年,结果,就是这样的结果。
“我不想死……”此刻,大家似乎都看到了死亡之神的阴影,已经在飘向他们。
那种恨意,霎时自所有匍匐在地的人心中狂涌而出,多么恨,刚刚做了件人生中最愚蠢的事,就该要紫金蟾蜍撕烂这个冷血无情卑鄙无耻的小人。
可他们就算现在悔恨,也显然于事无补,既然都是自身难保,就只能默默的诅咒,再期盼紫金蟾蜍会冲出来,一口咬碎花木良的脑袋。
话说此刻的紫金蟾蜍,跟弱宝宝似的,好大一坨堆在那里,无辜又可怜的望着默歌,希望它能带给自己希望,解救自己的痛苦。
不过看着默歌这样都没中毒,紫金蟾蜍也在九宝刚刚一番吹牛逼中,更加坚信了自己的决定,为那些扯到天边去的话,画上了圆满的句号。
而默歌,就在这种看似绝境的地方,盘膝而坐,开始了火元素的运转修炼。
利用一切可利用时间与资源,不浪费一分一秒。
没有困境,哪来突破?
修炼中,想着他的话,默歌心底的那种思念,泛滥成灾。
帝阎冥,我想你了……
远在遥遥一端,一个只有幽暗与阴森蔓延的无幽之境,帝阎冥正轻抚着一枚白色月牙形坠子,眼底柔情脉脉,溢出了满满的爱意。
小歌儿,想我了吗?
你每日佩戴的明月坠,可知是我留
了无数年,才被偷出去的信物?
你又可知,我这还有一枚?
想到那个看似冷情,却总是贴心窝的小丫头,帝阎冥略显苍白的薄唇,忍不住绽开一抹妖魅的笑意。
缓缓抬眸,他擦掉明月坠上的鲜血,在收起它的同时,深黑幽暗的眼眸,立刻迸射出了一抹残酷嗜血,犀利如鹰的光芒。
“虞媚,知道本王是如何走到现在的吗?”他原本妖魅温柔的笑,立刻转为了极其恐怖的调子。
在幽光无尽,四面不轻的彼端,一名黑衣飘飘,妆容烟黑的女子,闪烁着她璀璨胜似星月,美过万物一切的眼眸,抹着唇边不停外溢的血,嘴角弯起了一个妩媚动人的弧度,声音宛若鹂歌一般动听:“狠心、绝情,亦如你对我一样,我爱你痴心,你却将我送入地狱。”
凝望那双她永远看不够,又永远对她都如此残酷冷酷的眼眸,虞媚越笑越深:“刚刚你的表情很温柔的,难道真如宁寻所说,你有了女人?”她的声音很轻,但飘荡在空间中,格外的寒冷瘆人。
“你也配知道?”帝阎冥冷眸浅眯,硬吞下涌入嘴里的一口血,手中的剑缓缓抬起,斑驳在墨色衣袍上的腥红血迹,非但没有带给他半点的狼狈之意,反是那种妖异的美,更加强烈了。
“你没有机会了。”帝阎冥宛若神明一般伟岸的身影陡然拔起,居高临下的俯视虞媚,一头青丝迎风铺展,衣袍猎猎有声如风卷残云,立时惊起了雷霆般狂霸的气势。
“不,我还有很多机会,而现在,冥,我们不应该这样,你中了我的媚掌,你解不了的……这是命运在作怪,你本就是我的,可你为何到如今,还如此执着?”
“不要用这些话,来侮辱了本王。”闷雷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帝阎冥屹立在空,一阵排山倒海势如万雷齐奔的强烈武势,轰然爆破而出,以雷电不及之速,立刻铺天盖地的笼罩向对方。
虞媚目色一沉,立刻拔身而上,携带着毁天灭地的煞气,虚空踏步。两道同样幽黑的身影,同时卷起了两股滔天狂狼,在各自凌厉的气势之下,接触的刹那,整个境地,响起了天塌地陷般的恐怖震动。
巅峰神者之战,令人仰望不及。
宁寻杵在角上,表情一再变得狰狞:“冷烈,主子在玩命你看到了吗?”
“我又不瞎。”冷烈一身杀气逼人,拳头捏的吱吱作响,可这样的战斗,哪里是他们能掺和一脚的?况且,主子说了,他与虞媚之间的恩怨,从不准任何人插手,违令者,灭魂!
可现在宁寻最担心的不是帝阎冥表面的伤,而是他的内火,一想起来,就整个人都颤了:“从冥殿,一直打到这里,冷烈,我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什么?”一边观战,冷烈表情难堪的瞥向宁寻,那极具威胁的眼神好似在说,你要敢扯些没用的,我伸脚踹死你。
“我觉得,如果我们再这样继续看下去,而不快点去找默歌小姐来救命的话,主子的清白……就保不
住了!”
“……”冷烈。
在那样疯狂的对击之后,一切似乎都在瞬间恢复宁静,境地蓦然扭转,虞媚大口吐血的趴在地上,不可置信,匪夷所思的凝瞪着彼端的帝阎冥:“中了我的媚掌,你还敢那么玩命,那个女人就那么重要吗?”那样好听动人的声音,在这刻突然变成了几分咆哮。
“自身难保,就莫再想痴心做梦了。”跌在这一端,帝阎冥很累的靠在了一座巨大岩石上,他要不豁出命去把虞媚打半残,待媚毒发作,他岂不是要被人……
想想这个,帝阎冥的脸色就变得一阵比一阵阴森恐怖,就是不知道他能扛住多久,又能否扛到小歌儿主动来找到他,给他解了这天下无双,完全不能用药来解的媚毒?
想着,帝阎冥又很心酸,真不知道小歌儿看到这样的他,会不会笑?
敢笑,她就完蛋了!
然而他却不知,此刻的默歌,哪里笑的出来?
从黑夜,感受着黎明揭开的曙光,一点点的升高,直到阳光顺着洞口射了进来。
烧了足足三个时辰的大火,终于熄灭,滚滚黑烟也在九宝的巨无霸狐尾扇下逐渐散去。
缓缓睁开眼眸,默歌收了玄气,目光瞥了眼半死不活的杨晔,又扫了眼垂头虚弱的紫金蟾蜍,她幽冷的眼眸睨向洞口,眼底闪烁着犀利危险的光芒,璀璨如星辰,煞气似鬼魔,暗流不停地涌动着……
山洞外。
花木良目光紧锁着只有余烟不时飘过的山洞,眸心微微一跳,淡淡的发令:“你,进去。”
被选中的一人正是他解药救来的那名中级玄师,男子毫不犹豫的迈开步子,手中亮出了锋芒闪烁的剑,步步向前逼近。
三个时辰的烧烤,不毒死也该烤的半生不熟了,花木良唇边勾起了很深很得意的笑,他一箭双雕射的真是好,当下双手环臂摆出一个很惬意的姿态,静静等待惊喜揭开的时刻。
没有中毒的另外四人,保持着一样得意的嘴脸,像是已经看到了山洞里惨不忍睹的画面。
“倏……”
一道秋水般冷冽的刀光,恰似璀璨星辉,在空气中划开了优美的弧度,突兀而现,直穿了才一步踏入的男子喉咙。
鲜血从那人后颈上爆喷而出,猛力的惯性令血喷的很远,反射溅在岩壁上,外面的人正好可以看到一点痕迹,不由全都冷笑起来。
“恭喜二爷,贺喜二爷,九品灵兽紫金蟾蜍,是您手下的战利品了。”这种强大的灵兽,像他们这种武力,可没谁敢想收服,那无疑是自找死路,杀了才是最好的选择。
听着一串好听的马屁声,花木良笑的更加得意,溅了那么高的血,八成是杨晔那个叛徒的,至于那女的,中了两种毒,弄死她还要下刀子么?
“你也进去,提醒他不要做些不该做的事情,立刻把紫金蟾蜍弄出来。”花木良一声令下,随便找了棵树惬意的靠了过去。
然而,就在这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