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帝无殇身边的很多人,她都是可以相信的,但是那些人都是只服从于帝无殇,对她这个王妃,最多只是尊敬而已,却根本不能够做她的自己人的。
凌兮云想着,这次回去之后,一定要想办法培养一些只忠于她的人才行。
一行人在快速行进中,经过了四天四夜的行程,终于在第五日的清晨来到了天北城外。
一路上凌兮云等人已经见到了很多家园被淹没的村庄,等到达天北城看到众人严肃着急的神色时,他们也都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
“参见大王,王妃。”天北城城主恭敬相迎。
“说说具体的情况。”帝无殇等人一进入天北城就开始询问。
“是,洪涝主要发生在……”城主详细的说完具体的情况,脸上的忧色十分的明显。
帝无殇和凌兮云对看一眼,凌兮云对他点点头,然后两人就朝着洪涝发生最厉害的地方走去。
天北城城主微微一愣,却也一点儿都不敢阻拦,只好跟在他们身后。
凌兮云走到重灾区,看到那些受灾的百姓都已经被安置好,一些年轻力壮的人,也都加入了修筑堤坝的行动中,她心中微微点头。
问过帝无殇,才知道天心城早已经派人过来做好准备了,因为每年这个时候这里都会发生程度不一的洪涝,鬼蜮之人早有应对之策。
只是没有想到,今年的雨下的非常之大,乃是近些年来,下的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暴雨。
尽管之前鬼蜮已经做好了准备,却远远不够。
凌兮云很快吩咐人下去先把她这段时间制作出来的药物熬成一锅锅的药水,分发给重灾区的所有人。
天北城城主刚刚听到这个命令时,脸上出现了一丝犹豫,却立即被帝无殇瞪视了一眼。
“按照王妃说的做!”冰冷的声音中是不容忽视的肯定,还有一丝对天北城城主的不满。
城主白天杨立即低头,惊叹王妃在大王心中的地位,赶紧安排人去做事。
等到众人都喝到药汤时,帝无殇和凌兮云又来到了堤坝前,看到眼前明显已经很高的堤坝,白天杨心中也放松了一些。
凌兮云看到堤坝周围的岸上或坐着或躺着很多修筑堤坝的人,众人脸上皆是劳累过度的样子,明白过来他们这些天定然都是彻夜不停的忙碌着。
只是她抬头看向空中,眉心紧紧蹙起。
“大王,王妃,目前洪水已经得到控制,堤坝也已经修得够高,看这两日的天气一直很好,想必不会有大暴雨了,于是属下就让众人今晚先休息。”白天杨解释众人为何都在休息。
“赶紧把本王带来的物资都分发下去,今晚就好好的犒劳一下筑坝的人们。”帝无殇吩咐道。
看来这几天天北城的情况已经好转了很多,帝无殇心中也安心了一些。
凌兮云此时正盯着那群筑坝人中间的方向看着,心中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那边那个人的背影,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忽然听到帝无殇的命令,不等天北城城主得令去安排时,凌兮云立即叫住了人。
“等等,白城主,叫所有的人都起来,赶紧继续筑坝,还有我们带来的人,所有能够用上的劳动力,必须都参与进来!”凌兮云大声的说道,神色非常严峻。
帝无殇也微微惊讶,但是他知道凌兮云这样说,肯定是有她的道理的。
而白城主却有些不满了,这里的人都辛苦很长时间了,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喘息的时间,她居然还让大家继续做事,这不是太不近人情了吗?
“王妃,大家可是几天几夜都没有合眼了,你难道连给大家休息一晚的时间都不同意吗?再说了,现在洪水已经得到了控制,堤坝也筑的够高了,你……”白城主赶紧反驳,要是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他绝对不能够见到众人那样的辛苦,却一点儿都不管不顾的。
帝无殇听到他的反驳,脸上立即沉下来,还不等他发作,凌兮云就直接打断了白城主的话。
“白城主,我当然知道大家都辛苦了,但是今晚,大家确实都不能够休息!”凌兮云很是坚定的说道,态度非常坚持。
“那请问王妃,你这样要求的原因是什么?”白天杨也不依不饶。
“白天杨,你逾距了。”帝无殇冷酷的眸中瞥向白天杨。
白天杨立即顿住,可是神色还是很不服气,他也是为了天北城的百姓着想。
“白城主,我知道你是个好城主,只是我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你别看现在天气清朗,只是,难道你没有发现,北边的天空,其实要暗一些吗?”凌兮云轻声解释道。
要不是发现异样,她也不会这样做。
白天杨和帝无殇等人都抬头看向她指着的地方,只是众人眼神中还是充满了不解。
北方的那片天空确实稍微暗一点点,但是那里离这边这么远,跟天北城又有什么关系呢?
“云儿,是什么问题?”帝无殇问出了众人的疑惑。
凌兮云微微一笑,很是自信的说道:“今日风虽然并不大,可是你们看,那里显示的风向,应该是北风,而北边那边的暗色,其实是表示,今晚天北城,必将有一场暴雨!”
一声话语,顿时让所有人都呆愣当场,众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对于她说的话,心中都充满了怀疑。
北边天空的那一点点的暗色,还有今日的微风,怎么可能就说明今晚会有暴雨将至呢?
就连这天北城最睿智的老者都没有看出来今晚会有雨,她凭什么这样说?
就算她是天启王妃,可她毕竟也只是一个年纪不大的女子而已,难道她的学识还能够比这些睿智的老者更厉害吗?
众人明显怀疑的眼神,让凌兮云微微皱眉,她不介意众人是否相信她,但是她却关心众人是否配合。
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凌兮云也不得不慎重对待,若不然,她根本就不会冒这个险。
她微微低下头,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