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楚王的毒真被墨灵犀解了,那她还如何挟恩以报嫁入楚王府啊?冷凝烟担忧不已。她在圣医学院虽然受万千追捧,自己也自视甚高,可是见到楚王那一刻就决定非君不嫁了。任何人在他面前都低入尘埃犹如蝼蚁。她冷凝烟自当是应配的世上最好的男儿。
冷松柏眼眸一凛:“不可能!这炼狱赤炎毒只有玄寒墨玉莲能解!”
冷凝烟松了一口气:“如此这般女儿就放心了。”
冷松柏慈爱的拍拍冷凝烟的后背:“放心吧烟儿,为父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的!”
冷凝烟娇羞的点点头,脸颊呈现一抹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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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大哥……我刚刚好像在人群中看到了五长老。”北宫如月站在永安街旁的云来酒楼里说道。
北宫烈背手而立微微点头:“白九夜曾到过圣医学院,看来这五长老是他请来的,传闻白九夜中毒,或许是真的。”
北宫如月摇摇头:“我看未必,那白九夜不良于行,或许是来治疗双腿的?”北宫如月说起这话的时候眼睛泛着光。这种表情让北宫烈微微皱眉。
“如月,你要嫁的是夏州太子,为兄已经为你扫平障碍了,事到如今你可不要再闹出什么幺蛾子!”北宫烈的话中带着警告的意味。
北宫如月冷哼一声:“我北宫如月当配的这世上最好的男儿,若不是那白九夜不良于行,他尚可配的我。又怎会便宜了那白荣睿。皇兄,若不然这次和亲换做你吧,娶了他们夏州的公主不好么?我可是听说长公主白轻然生的天姿国色冰肌玉骨,配的皇兄有何不可?”
北宫烈敲了一下北宫如月的头:“都说了多少次了,叫大哥,泄露了身份有你好看的!”
北宫如月噘着嘴不高兴冷哼:“哼,你就是想把我卖了!”
北宫烈叹口气:“不要闹了,为兄知道你喜欢美少年,等你当上这一国皇后,什么样的男人没有。再说那白荣睿也生的一副好皮囊。”
说起这个仿佛点中了北宫如月的兴奋穴。北宫如月邪肆的舔了舔嘴唇幽幽的说道:“可是我真的很想尝尝白九夜的味道呢……”
“别胡思乱想了,呆在客栈哪都不许去,为兄去看看那丑丫头是不是能解噬魂毒。”北宫烈说完身形便消失在酒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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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将军府。
“老爷,老爷,药熬好了!”老管家端着一碗漆黑恶臭的汤药走进来。
此刻柴鸿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周围则占了一群人静静的等待这碗至毒的汤药。
“啊……这味儿,是给人吃的么!你这妖女分明要害死我大哥!”柴燕燕,用帕子捂着口鼻,嘴里不忘谩骂着墨灵犀。
其他人脸色也不好看,因为这味道简直太难闻了,就像人喝多酒了的呕吐物再混合上脚臭味和腐尸味儿。别说喝了,光是闻这么一下就已经想吐了。刚刚熬药的两个药童已经吐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墨灵犀面不改色的接过来汤药,准备喂给柴鸿。
“等等!”柴云枭上前一步有些担忧的制止道:“墨姑娘,这汤药确定能解小儿的毒么?”
墨灵犀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撇撇嘴摊摊手:“不确定!”
不确定?!一屋子的人都被墨灵犀的话惊呆了。
柴燕燕又蹦出来发神经:“你这丑女,妖女,不要脸的骗子,合着你在这拿我们镇国将军府寻开心呢?我哥哥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偿命!”
墨灵犀冷哼一声,说着就要把汤药倒了,可刚要倒掉就被柴云枭抢过去了。柴云枭冷眸看向墨灵犀质问道:“墨姑娘这是要作甚?”
墨灵犀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作甚?当然是把我开的药方倒了,左右这中毒的不是我的人,下毒的也跟我没关系。说白了我就是个吃瓜群众,何必为了一时的恻隐之心搭上自己的性命?再说了,开方子之前我已经将利弊说清楚了,你们这一个个纠缠不放的到底是真的想救柴小将军,还是想借故攀咬我楚王府啊?”
墨灵犀深知墨府的威慑力是不够的,所以直接拉出楚王府这面大旗。
站在一旁的沐云初微微瞟了一眼墨灵犀,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
柴燕燕还伸着脖子想要说什么,却被柴云枭抬手制止了。
“墨姑娘严重了……还请墨姑娘喂药!”
墨灵犀重新接过药碗,没好气的翻个白眼:“我丑话说在前面,药喂进去是死是活我可概不负责!”
柴府众人都皱着眉没有应,沐云初上前一步开口道:“柴老将军,令郎此刻状况委实不好。”言外之意就是不能耽搁下去了。
柴云枭脸色一白,连忙开口道:“墨姑娘,你放手去治疗,老夫保证,无论生死都不会牵连姑娘!”
墨灵犀感激的看看沐云初,沐云初微微一笑。墨灵犀心中一暖,这沐云初简直集所有美好于一身,让人看了就想嫁啊!
“还愣着干什么,我爹都答应你了,你还拿乔不成?”柴燕燕又出来跳脚。
墨灵犀微微皱眉,不过她刚刚确实看沐云初看呆了,也多亏了柴燕燕咆哮一声,不然万一留下口水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墨灵犀尴尬的咳嗽两声,唉唉,美人误国,美男也能误事啊!
墨灵犀端着药碗缓缓走到柴鸿的身边,她先拿起一个小汤匙,盛了一点喂给柴鸿,发现柴鸿还能自主吞咽,微微松了一口气。
然后便将柴鸿扶起将一碗恶臭的汤药灌进去。柴鸿整个状态都是昏迷的,可当那恶臭苦涩的汤药入口之后还是本能的蹙眉。
墨灵犀喂完药之后转身看向众人:“好了,药喂进去,接下来七日我会给他施针,能不能醒来,就看他造化了。”
柴云枭连连点头:“好,来人给墨姑娘安排住所……算了,就就住隔壁厢房吧!”
墨灵犀被安排在柴鸿的隔壁。沐云初也告辞回宫了。而被墨灵犀打发回府报信而的老白车夫却遇到了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