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仙鹤来拧着眉头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叫古风的后辈有些眼熟?”
眼熟?
楚璇玑之前还没有觉得,但这时听仙鹤来这样一说,倒也真的觉得古风身上有些隐隐的熟悉之感。
身为天君强者,过目不忘只不过是极为普通的一种技能而已,楚璇玑既然感觉到了熟悉,自然而然的也就开始回想起自己从前见过的每一个人,经历过的每一件事,试图将古风的存在给找出来。
不过,回溯了许久,楚璇玑却始终没有在自己的记忆里找到古风的身影。
但这怎么可能呢?
能让仙鹤来和楚璇玑都觉得眼熟,那么他们必定就是曾经见过古风的。
但既然是见过的,又为他们都想不起来?
这本来就够古怪了。仙鹤来见楚璇玑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古风,轻轻吸了一口气,很有些慎重地道:“璇玑,自从见着那个叫古风的年轻人,我就觉得有些眼熟,却也同样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他,后来仔细想了一下才发现
,也许我们并没有见过这个古风,而是见过一个与他有些相似的人……”
听仙鹤来这样一说,楚璇玑稍稍一愣。
然后,由着仙鹤来这话,她脑中瞬间也浮现出一张脸来。
“司皓!”
楚璇玑这样道。
仙鹤来点了点头,“就是司皓。”
当初仙鹤来与楚璇玑带着仙宝儿一起去隐神岛拜访南帝君,就见过南帝君的独子司皓一面。身为帝君之子,司皓可半点都没有遗传到南帝君的不凡,反而不管从哪里看都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期待的目光之中生活久了,司皓的性情还非常古怪,随着仙鹤来与楚璇玑一起
前往隐神岛的仙宝儿,那次就被司皓折腾了个半死。
想起当初那并不美好的回忆,楚璇玑又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现在回想起来,那个古风与司皓还真有几分相像,倒不是容貌,而是气质,不过……”说到这里,楚璇玑摇了摇头,“古风绝对不是司皓,两个人虽然有些相像,却完全是两个人,这一点我还是能看得出来
的。”
仙鹤来并不置疑楚璇玑这话的准确性。
既然楚璇玑说这司皓和古风并不是一个人,那么他们就绝对不是一个人。
不过,仙鹤来总有种隐隐的感觉,古风纵然不是司皓,也必定与司皓有着某种联系。
总之,这次随着仙宝儿来仙食宗的这些年轻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仙鹤来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都甩开,“不管那个古风是什么人,也不管那个凤至和龙衍身上有着什么样的玄机,我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咱们的宝贝女儿,不过是出去了几十年,竟然就带了个臭小子回来,我
可不管那么多,反正咱们的闺女才养了三百多年,我还想着多养三万年呢,你可万万不可被宝儿给说动了!”
楚璇玑忍不住失笑。
这做爹的,大概最不喜欢的就是嫁女儿了。
她于是点了点头,“行行行,你放心吧,我不会轻易被动摇的,咱们还得多养闺女三万年呢。”
笑过之后,楚璇玑面上又不由多了些忧色。
早在仙宝儿出生之时,她就请了天机宗的太上长老为仙宝儿算了一卦,卦象显示,仙宝儿因为是仙鹤来与楚璇玑用了秘法才得来的,虽然得以平安出世,但将来必定会遇到一次生死大劫。
若是此劫平安度过了,那将来自然是一片坦途。
若是不能度过此劫……
见着楚璇玑面上的忧色,仙鹤来也同样想起了仙宝儿的生死大劫一事,他轻轻揽着楚璇玑的肩膀,低声安慰道:“璇玑,你放心,既然有那么一个破劫之人,咱们宝儿一定会遇到的……”
楚璇玑正要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瞬间从仙鹤来的怀里离开,又将之前卜卦用到的龟甲取了出来。
“璇玑,你这是……”
仙鹤来想要说些什么的,但见着楚璇玑面上的凝重,又半道上将话给咽了回去。
过了好一会儿,楚璇玑才又重新看向仙鹤来。她一改平时给人的仙气飘渺的感觉,一张脸变得通红,眼里也有着清晰可见的激动与兴奋,就这样看了仙鹤来许久,她才好不容易将心里的兴奋给压了下去,深吸一口气道:“夫君,宝儿的破劫之人,找到
了!”
仙鹤来一愣,等到反应过来楚璇玑在说什么,他顿时就有些语无伦次了,“找到了?你是说……我们宝儿……”
楚璇玑用力点了点头。
自从仙宝儿出生,得了天机宗那位太上长老的一卦之后,这件事就一直像是一块沉甸甸的巨石一般,死死地压在了仙鹤来和楚璇玑的心头。
虽然有那么一位破劫之人,但仙界如此大,又没有个特征,他们要哪里去找那个破劫之人?
尤其,在这件事上,他们这做爹娘的还只能在旁观看着,半点也不敢参与进去。
而如今,这个一直让他们觉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的破劫之人,竟然就这样找到了?
“是谁?”仙鹤来急切地问道。
楚璇玑深吸一口气,“我也不知道是谁。”
这个答案显然是出乎仙鹤来的意料的。见着仙鹤来面现惊愕,楚璇玑又道:“我也是突然想起了今天见着的这几个年轻人的不凡,想着试上一试,说不定宝儿的破劫之人就在其中呢,所以才卜了这一卦,哪里想得到,卦象虽然并不是很清晰,却
真的隐隐预示着,咱们宝儿的破劫之人已经出现了!”
楚璇玑难以形容此刻心里的激动。
找了这么久的破劫之人,突然之间就出现了,她一时之间都难免觉得有些不真实。
可是,她的卦象是不会骗她的。
“虽然不知道那破劫之人到底是谁,但我觉得最大的可能就是凤至、龙衍、古风三人中的一个了,我的直觉是凤至。”楚璇玑道。对于长得好看的小姑娘,她总是格外的偏爱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