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他来魔界的时间尚短,所以进入天仙境界,就已经是相当了不起了。
可是,这世界残酷无比,敌人不会给时间让他成长。
到了此时,他已经山穷水尽,除了暂时使用这处遗址的护罩来阻挡敌人之外,再也无力还击。
南宫冰离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如仙子般美丽的女子来,这么多年,在人界,他看着他一步步成长起来,将他甩在后面。
后来,她去了仙界,却把众人都丢在了人界。
那时候,强烈的不甘心,不想被丢下的心思,让几个男人聚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来到魔界,可是还没见到她的面,就要陨落。
他不甘心!
南宫冰离眼眸闪动着坚韧的光华,无论如何,他都要拼尽全力,生命不止,战斗不息。
“不要在顽抗了,你没有机会了。”
“交出至尊仙器,留你一条活路。”
“再继续负隅顽抗,你将死无葬身之地!”
“……”
大阵护罩外面不时的传进呼喊声。
靠近护罩的五个方向,分别有五名强者,他们是骨魔金宗,红莲魔寺,天杀魔门,道藏魔宫,雨花魔殿五大宗门的宗主,实力非常的强大,全部都是大罗金仙巅峰的实力。
尽管这五大宗门都比不上深蓝魔门,但已经是相当厉害的了。
南宫冰离身形移动,全身冰气环绕,地面上一共八个奇特的阵眼不断的吸取能量,那些冰寒之气从他的身上离开,最终注入阵眼之中。
但如此一来,消耗的速度也很明显的加速。
即使在这种情况下,护罩也开始不停晃动,幽蓝色的表面更是出现细碎的纹理。
“一起出手,护罩支持不了多久。”红莲魔寺的宗主,有着一张枣红长脸的僧人法相取出一串佛珠手链,向前抛出。
手链上总共十八颗佛珠上都有红莲形状的火焰在燃烧,并且迅速增大,猛然撞击在护罩上面。
红莲之火本来就是冰气都一定的克制作用,法相以大罗金仙的力量施展出来的红莲之火就更加的具有强悍冲击力。
护罩在红莲之火的震慑下摇摇欲坠。
而随着法相的攻击,其他一开始旁观四大宗门的宗主也都出手了。
骨魔金宗的宗主骨羌长得像个骷髅一般,两只眼珠子像跳动着的鬼火,虽然模样很难看,但实力却不容小觑。
骨羌施展的是骨魔金宗秘传的秘术骨魔金掌,镇派绝技不同凡响,一使出来,鬼火阴森,空气仿佛都降低了温度,巨大的骷髅头幻影在空中浮现,阴寒的力量镇压四方。
天杀魔门宗主天魁施展的杀生斩,道藏魔宫宗主柳岩施展的万卷书魔气,雨花魔殿李默娇施展的滴雨剑,俱都是惊天动地的秘术。
五位大罗金仙全力的威力惊人无比,眼看着护罩摇晃了几下,轰然崩碎,化成一片片碎裂的能量消散在天地之间。
南宫冰离双眼闪烁着冰寒的幽蓝光华……
看来,拼命的时候到了!
“嘎嘎,看你还有什么招。”骨羌身形在五人当中最强,所以像是游魂一般飘荡进来,眼睛里面鬼火跳动。
但骨羌前进的道路却被其他四人阻挡住了,到了此刻,原本就脆弱的联盟开始分崩瓦解。
为了争夺至尊仙器,五人必定会有一战,这是无法避免的。
“先控制住那小子,再以实力定输赢!”红莲魔寺法相的枣红长脸笑眯眯的,现出了笑面虎的本质出来。
“这样也好。”原本准备出手争夺的柳岩赞同了法相的想法。
其他几人也纷纷停住步伐,如果他们五人争夺,让南宫冰离趁机溜走,那就真的非常滑稽不堪了。
南宫冰离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五人将他当成案板上待宰的羔羊……什么时候人界强大的冰螭王沦落到这般地步。
可是,尽管他心头悲哀愤怒,却改变不了眼前弱势的现实。
难道,真的没有生机了吗?
就在此地,忽然天边一片霞光,在烟云霞气包裹下,一个若隐若现的女子以极快的速度遁来。
“那是……”南宫冰离的瞳孔收缩。
一袭鹅黄颜色的纱裙,青丝如瀑,身姿妖娆,那个美到倾国倾城的女子,像是从画卷中走出来的完美精灵。
那个魂牵梦绕的身影就那样不带一丝烟尘气息的出现在他面前……
在这一刻,坚强如寒冰般的南宫冰离,有一种落泪的冲动。
他很担心只是错觉,所以他睁大了眼睛,一刻都不敢闭上!
他担心一闭眼,眼前的一切都将彻底消失……
“强者!”骨羌回过头,鬼火跳动的双瞳注视着迅雷般出现在前方的少女。
“是敌是友?”法相现在还不能判断,但是他的灵魂都随之震颤,这种一种精神上的威压,似乎是一种奇怪的力量。
五名宗主都凝神戒备,在这一刻,他们的眼中,那名少女身后竟然浮现出一个十二翼女魔的幻影。
“十二翼圣魔,这怎么可能?”天魁手中细长的武士刀都快要握不稳了,他的眼中浮现出极度震惊乃至恐惧的神色。
除了天魁之外,柳岩,李默娇等人也是一样,他们的脑海都浮现出一个传说,在圣魔大陆中央区域血雾荒原通天塔的传说。
传说通天塔的王者铸就十二翼圣魔纹身,杀气积累到顶点,开启杀神力场,这样的王者乃是真正的帝级天才,以后肯定像八归战帝那样纵横魔界,强大无匹。
难道,眼前这名少女就是新一代的十二翼圣魔杀神吗?
“都给我跪下,忏悔你们恶行,或许会给你们一条生路。”夏锦曦的声音冰冷,纯黑色的十二翼展开,高贵神秘强大无与伦比,而杀神力场的威压,直接在五人的意识海里面投影出尸山血海。
即使五名宗主数百年杀伐过来,却也经不起如此浓烈的血腥杀气。
“啊……我的眼睛!”骨羌的双眼鬼火都爆开了,发出凄厉的嚎叫,两行血泪从他的眼睛里面流淌而出,无尽的恐惧笼罩在他的灵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