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神节,是大华最神圣的节日。
这一天的傍晚,从戌时开始,每家每户都开始祭祀,纪念祖先。
传说,这一日,天门开放,不管是在地狱的,还是在天堂的,只要是在人世间有亲人的,都会来到人间探望一番。
“迎神节,迎神仙,列祖列宗,天魂归来。”
除夕夜的前三天,每家每户都在迎接祖先天魂的归来,是夜,全家秉烛为祖宗的天魂引路,等各祖先的天魂归位,全家共同秉烛祈祷来年的风调雨顺,全家平安,富贵荣华。
柳梅殊从绿珠口中得知这一风俗,迎神节这天全家老小都在聚集在一起秉烛供奉祖先,而后是类似除夕夜规模的家宴,这迎神节和家宴是司徒家每个人都要出席的,不论主子和丫鬟,都会秉烛祈祷,以求来年的平平安安。
柳梅殊轻叹了一口气,双手不自主地抚摸上小腹,三个月,肚子已经有点突出了,但是因为她本身比较瘦削,又因为是冬天,身上的衣服穿得太厚,根本看不出是怀孕来。
这些日子,林婉柔被剃了光头,整日里忙着寻仙问医,对挽月阁中并不是十分关心。所以,柳梅殊有宽松的时间来调养。
秦木白的医术果然了得,才短短二十日左右的功夫,基本上稳定了柳梅殊的胎儿,也将她的身体调了个七七八八。
虽然柳梅殊的身子依然瘦削,但气色上好了很多。
秋菊姑娘走了之后,柳梅殊看了看日晷,已经是酉时四刻了,她命香雪和新月帮着梳妆打扮,选好了衣裳,穿了一件绿蓉狐狸毛的坎肩,披着雪白的大氅。
胭脂掩盖了一向苍白的脸色,对着镜子,贴上许久不用的花黄。
洗手,焚香。
等到将这一切都收拾好了之后,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戌时了。
柳梅殊叹了口气,终究她还是不适应这里的时间计算,戌时,大抵是现代所说的晚上七点吧。隆冬时节,这个时间点,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香雪打了小灯笼,和绿珠一左一右地搀扶着柳梅殊走出挽月阁。
因为是迎神节的原因,那两个侍卫也不在。
和现代的年假有些相似,从迎神节那天开始放假回家过
年,那两个侍卫不是王府的家生子,因此便在司徒墨的同意下早早回家准备过年去了。
江樱和新月也争着要去,尤其是江樱,认为自己有功夫能够保护柳梅殊。
但是上次她受伤实在太重,又伤到了骨头,尾椎骨有些碎裂,一行一动都有些困难。
柳梅殊将江樱安抚在家里休息,又令身子骨最弱的新月留下照料她,嘱咐了几句注意安全。
江樱想跟去,但无奈身子太过不争气,也便罢了。
只能在心里祈祷柳梅殊能够安全回来。
戌时四刻,大概就是北京时间八点钟左右。
冬日里的八点钟,天已经漆黑一片了。
和现代霓虹灯簇拥的大城市不同,古代的天空,都是漆黑一片,只是隐约能看到远方的烛火,在漆黑的夜晚也不过星星之火。
听着周围传来的簌簌风声,三个人都紧了紧披风。
这么冷的天迎神,也着实太折腾人了一些。
这种大日子,柳梅殊不敢迟到,和香雪、绿珠三个人快速走在通往御霖厅的甬道上,走了大约三刻钟的时间,终于到了王府的一处大厅,御霖厅。
御霖厅是王府十二厅里面最为靠近内宅的房间,将迎神的地点选在这里,柳梅殊总觉得有些奇怪。
到达御霖厅的时候,门是虚掩着的,周围灯火辉煌的,看起来极为阴森。
柳梅殊三人靠近的时候,听不到一点声音。只是门外的灯笼照耀着,御霖厅像是张开大嘴的野兽一般,只等待三个人的进入。
“王,王妃娘娘……”香雪的胆子比较小,她看了看周围阴森的模样,打了一个哆嗦,“奴婢总觉得这里有些奇怪。”
“是啊,这里好生奇怪,虽然说是迎神节很庄重严肃,但是像这样却是极为诡异的。”绿珠说道。
上次迎神节的时候,柳梅殊刚刚嫁入王府不久,司徒墨以新媳妇进门为理由,用了王府的两个有头面的丫鬟来迎接,所以香雪和绿珠并不曾参加过王府的迎神节。
“开门吧。”柳梅殊皱了皱眉头,看着灯火辉煌下的御霖厅,淡淡地开口,“罢了,打开门便知道了。”
香雪和绿珠点点头,轻轻地
用手推开门。
“王妃娘娘……”
打开门的时候,一阵淡淡的香气传来。
“没人?”柳梅殊走到御霖厅里面,环顾了四周,赫然发现那里面竟然一个人都没有。
“怎么回事?”
她皱着眉头问道。
“王妃娘娘,这里,感觉好……好诡异……”香雪抓住绿珠的手,面露惊恐,“咱们,咱们还是快些走吧……”
“走?你们要往哪里走?”一个古怪的男人声音传来,伴着桀桀几声笑声,香雪和绿珠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
“香雪,绿珠!”柳梅殊一惊,她看着香雪和绿珠已经软绵绵地躺在地上,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美,美人,这么着急就投怀入抱么?”伴随着这个声音,柳梅殊回过头,看到一脸酒色的司徒庆正对着她笑得不怀好意。
“你,竟然是你!”柳梅殊大惊,看着那张明显纵欲过度的脸,突然惊叫道,“司徒庆,你怎么会在这里?”
“美人,很惊讶吗?”司徒庆色迷迷地看着柳梅殊,慢慢地说道,“一二三……倒……”
柳梅殊只觉得头一阵晕眩,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歪了下去,司徒庆见机将她搂在怀里。
“美人,让你知道什么叫做销魂……哈哈哈……”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柳梅殊的外衣,柳梅殊大惊,明明意识还存在,但身子却像是海绵一般,软软的,绵绵的,根本无法动弹,只能任司徒庆为所欲为。
“你,你住手……”柳梅殊瞪大眼睛,想要反抗,却使不上一丝力气。
“住手?到嘴里的肉,怎么可能放手呢?醒醒吧,柳梅殊,今天二爷我会让你知道厉害,还有你那两个丫鬟……啧啧……”
“无耻……”
柳梅殊涨红了脸,感觉到身上的衣衫正被慢慢解开,她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里流出。
等待凌辱,还是被自己讨厌的人凌辱。
那种想死的感觉,令柳梅殊感觉到一阵阵绝望!
“哐啷!”
突然一声巨响,御霖厅的大门突然被司徒墨踢开,“你们,在干什么?”他看着衣衫不整的柳梅殊和司徒庆,突然大声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