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雪白的男子轻飘飘地躲过司徒墨的攻击,伸手将那团充满杀气的雪花抓在手里,眼睛依然弯着,笑着,他慢慢地摊开手掌,任凭手心里的雪花慢慢散落在空中。
“你……”司徒墨睁大了眼睛,刚才那一剑虽然只用了五分力气,但对于众多武林高手来说已经是致命一击,但是眼前这个男人却不费吹灰之力便化解了剑气,这还不算,他竟然徒手抓住了那充满剑气的雪花。
这,这到底是什么实力?司徒墨久经沙场,早已经练就了一番平常人难以承受的杀气,沾满了血的剑上发出的剑气,要比平常人的厉害五倍。而这个人,竟然用这样的手段……
司徒墨的冷脸更黑了,他看了看柳梅殊,又看了看那个浑身雪白的男子,感觉到冷迁和冷夜正在接近,他冷哼了一声,再次举剑的时候,那个雪白的身影却在突然之间动了。
那是一种不可思议地动,仿佛一个雪白的身影在雪花飞起的那一瞬间变成了千千万万的白色身影,那些白色身影在飘飞,在散落,在摇晃,如同雪花飘零一般,每一个身影都飘忽成一个幻影。
“记住,我的名字叫玉无邪。一定要记住哦,我的名字叫玉无邪。”那雪白的男子凑在柳梅殊的耳边说道。
他说完这句话,飞起的雪花轻柔地漂浮在空中,千千万万的幻影在雪中倒影,那的雪白雪白的男子隐藏着白雪皑皑中,绝美却杀气磅礴。
柳梅殊心惊胆战地看着周遭,只见那轻柔的雪花在突然之间形成了一把利剑,那利剑撬动周围的雪,引起强大的气流,直直地飞向司徒墨。
司徒墨先是一愣,随后拿刀抵挡突如其来的雪花剑,他飞身而起,长剑挥动,一剑劈向雪花的时候,那组合在一起的雪花突然变成一个个锋利的刀子,从四面八方传来,带着冰冷的杀气,一股脑地冲向司徒墨。
“小心!”柳梅殊突然大叫了一句,就在此时,那雪花形成的刀子透过司徒墨交织的剑网,划过他的手臂,鲜血横流。
“司徒墨!”柳梅殊大叫一声,看着鲜血散落在雪白的地上,映成一道触目惊心的色彩。
“哈哈哈哈哈……”那个雪白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花园之中,除了那毛骨悚然的笑声和簌簌飘落的雪花,以及雪地上那一滩触目惊心的血,谁也不曾想到刚刚这里发生过一场电光火石之间的激战。
“司徒墨你没事吧?”柳梅殊感觉到身子重新变得轻盈了起来,她来不及考虑这是怎么回事,快速跑到司徒墨身边。
“流了好多血,伤口这么深,我们赶紧去包扎一下。”柳梅殊想看司徒墨伤口的时候,突然打了一个趔趄,身子忍不住向着司徒墨的方向倒去。
司徒墨一把抱住将要摔倒的柳梅殊,冷脸微微有些黑。
“这……”柳梅殊苍白着脸,微微一愣,感觉到身子和手正在忍不住的颤抖,脚下也不听使唤了。
“那是杀气。”司徒墨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浅,被划伤的地方有些狰狞,但他的表情却异常轻松,“你受不了那杀气也是正常的。”
“我不懂什么杀气不杀气,你现在需要包扎一下,不包扎会感染的。”柳梅殊忍住身子不自主地颤抖,虽然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坚持着扶起司徒墨。
司徒墨眼睛闪了闪,却是什么也没说,任凭柳梅殊扶着他向着书房走去。原本,这点小伤在战场上是十分常见的,别说是包扎,就算是继续作战,他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但是现在……
司徒墨突然发现自己很愿意看到柳梅殊为自己着急的模样。她着急的模样,恩,很可爱。尤其是鬓角那朵梅花,在生气着急的时候竟像是活灵活现了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接近。
“你看清楚了吗?”
在司徒墨和柳梅殊走后,冷迁站在屋顶上,皱着眉头问向冷夜。
“没有。”冷夜微微一叹,“他的动作太快,很习惯收敛自己的杀气。有这雪地做隐藏,我们根本看不清楚。”
“是他。”冷迁想起在大街上擦肩而过的雪白男子,不由得有些惊愕,“我想一定是他。这样的轻功,实在是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冷夜皱着眉头,看着司徒墨和柳梅殊远去的方向眼睛黑了黑,暗地里将拳头微微攥
紧,“不管怎么样,我都会查出他到底是何方神圣,来到这里有什么目的。无论如何,无论如何我都要……”
冷夜说完这句话之后,黑色的身影一跃消失在苍茫雪地上。冷迁摸了摸鼻子,暗自摇了摇头,也跟着冷夜消失苍茫雪地里。
“坐下。”柳梅殊翻了翻白眼,看着司徒墨一脸不在乎的模样,莫名其妙地有些生气。
司徒墨被柳梅殊按在椅子上,同样有些莫名其妙,他看着柳梅殊有些生气的脸,一张冷脸上竟隐隐有些微笑的痕迹。
“血流的越来越多了,必须要止血。”柳梅殊看着书房中央的火炉,将水壶放到上面烧水,只是这个地方没有纱布,该用什么止血呢?
柳梅殊皱着眉头,想起电视上常用的止血带便是中衣,古代的中衣大多是用棉麻织就的,透气性良好,和纱布有些相似,想必也能用作暂时纱布。不过,一定要好好地消消毒才能用,要是有酒精的话就更好了。
柳梅殊这样想着,大脑根本就没思考便走到司徒墨面前脱下他的外衣,紧接着也将棉衣脱掉,露出白色的中衣。
“你干什么?”司徒墨目瞪口呆地看着柳梅殊的动作,前几天她还拒绝侍寝,今天竟然在主动脱他的衣服,这个女人,也太不知道检点了吧!
司徒墨黑着一张脸,有些不悦地说道,“赶紧让开,你这个女人!”
“别吵。”柳梅殊翻了翻白眼,拿起司徒墨的剑,直接划开他的中衣,扯了一块长长的布条下来。
“你……”司徒墨的脸更黑了,这个女人,竟然用他的剑割破他的衣服,还这么理直气壮,甚至,甚至连点害羞的表情也找不到。
柳梅殊将扯下来的布条扔到水壶里,此时水壶里的水已经开始沸腾了,她松了一口气,抓起司徒墨的胳膊叹了口气,“这么狰狞的伤口,需要用些烈酒处理一下才好,不然真的会感染的。”
司徒墨嘴角有些抽搐,屋子里虽然不冷,但是柳梅殊直接从里衣上撤下一大块布料,那地方的皮肤可是直接裸露在空气中的,这个女人,竟然没有发现。甚至,甚至,她竟然当成了理所当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