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墨起身,柳梅殊的样子,心中掠过一丝心疼。
她的脸绝对算不上绝代,甚至,和他以前拥有过的那些女人比起来简直是云泥之别。但是,即便如此,她的气质依然如同梅花一般清冷。
柳梅殊,果然是个梅花一般的清冷性子吗?可是,为什么……
司徒墨狠狠地咬了咬牙,为什么这么光明正大地和别的男人行那苟且之事?他可以忍受她的无理要求,可以忍受她的小手段,但是他绝对不能允许她爱上别的男人。
他叹了一口气,抚摸了一下柳梅殊破败不堪的身子,拉起床上的被子盖在她身上,起身,擦干净身体上残留的痕迹,穿衣,头也不回地走出密室。
他要将她囚禁在身边,即便是,她的心不在这里。
司徒墨摸了摸心口,只觉得那里生生的疼,那种空洞的感觉,像极了很早很早以前,那个人离开时的疼痛与无助。
走到书房里,冷迁和冷夜早已经在里面等候着。司徒墨双眼一闭,冷冷地开口,“人呢?”
“逃了。”冷夜眼睛闪了闪,却终究什么也没说,毕竟,毕竟,那个女人是这个男人名正言顺的妻子啊,而且,这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逃了?”司徒墨坐下,面无表情地说道,“无论如何,也要将那个男人找出来,无论付出何种代价,本王都在所不惜。”
“王爷。”冷迁惊呼了一声,但看到司徒墨一脸的冷酷,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原本那个冷漠却充满正义的男人似乎已经变了。冷迁和冷夜相互对视了一眼,最终还是选择沉默。
“还有一件事。”冷夜沉声说道,“那个丫鬟的家人已经将这件事告到了应天府,应天府尹已经介入调查,现在正在王府的议事厅等候,王爷……”
“好大的胆子。”司徒墨突然打断他的话,冷冷地说道,“应天府尹,倒是真够
快的,竟然介入到本王的家事。”
“话虽如此,但若是这件事传出去,怕是对王爷不例。”冷迁皱着眉头说道,“此事非比寻常,看来是有人要执意将此事闹大。王爷,不可不防。”
司徒墨眉头一皱,冷脸上依然面无表情。
这件事情实在太过巧合,所有的证据都在指向柳梅殊,何况还有老太妃亲自作证,若是不查一个水落石出,怕是不能善了了吧。
但是,背后那个人为什么要针对柳梅殊?
还是说,柳梅殊就是那个杀人凶手?可是,她为何要在众目睽睽之下杀死那个丫鬟。
想起柳梅殊当时的表情,他突然灵光一闪。按照常理,若是女人看到死人,尤其是这个人还是自己杀死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大声尖叫,或者有些恐惧之类的表情。但当时柳梅殊的表情可谓诡异,她只是蹙着眉头看着那个死尸,没有丝毫的害怕,更没有高声尖叫,甚至在临走时还能行凶伤害水姨娘和方侧妃。
这个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
对于长期征战沙场的人来说,对于死尸和鲜血都已经司空见惯,但是对于柳梅殊一个身在闺阁的王妃来说,这个反应未免太过奇怪了。
司徒墨狠狠地攥紧拳头,联想到柳梅殊从案发现场回去之后不过两个时辰的功夫便和另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欲行那苟且之事,心中更加怀疑。
这一切,未免也太过巧合了吧?
“你们两个先下去吧。”司徒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紧紧皱着眉头,将前前后后的事情联系起来,越发觉得不简单。
“对了,那几个武林高手如何?”司徒墨问道。
“还差一些火候,不过勉强能够掌握技巧。王爷,那弩箭之事……”
“本王自有安排,你们下去吧。”司徒墨大手一挥,想起密室里被囚禁的柳梅殊,嘴角轻笑,“或者,这真是一次不错的契机呢。”
等冷迁和冷夜都退出去之后,司徒墨从怀里拿出一张纸,那纸上是柳梅殊画的神机弩和袖弩,若是放在以前,有那十万两银子,柳梅殊肯定会尽心尽力,但是现在……
想起柳梅殊愤恨的眼神,司徒墨只觉得有些揪心。
他从来都不曾想过,他和柳梅殊之间竟然会变成这个模样。而他……
柳梅殊那遍体鳞伤的身子浮现在眼前,原本和睦相处的他与她,竟然转瞬间变成了现在这种尴尬的局面。司徒墨叹了一口气,微微失神之后,重新将那张纸折叠好了放在怀里。
他,似乎从来都没有了解过柳梅殊。
他早已经知道,现在的柳梅殊绝对不是以前那个草包柳梅殊。而是一个清冷的,睿智的女人。这个女人没有尊卑的概念,不会对他趋炎附势,更不会对他有感情。
想到这里,司徒墨只觉得心一疼。那个女人,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啊。从柴房里出来之后,她性情大变,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
对于他,她只是单纯的亲切,单纯地为了想要脱离他而为自己争取一点有利之处。她虽然接近他,却没有表现出任何感情。甚至,甚至还两次拒绝了侍寝。
想起这次的杀人事件,司徒墨狠狠地攥了攥拳头,若这件事和柳梅殊没有关系也便罢了。若真的是柳梅殊和那个名叫蔚彦初的男人联合起来的阴谋,那么,别怪他心狠手辣。
司徒家,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
应天府尹吗?
传说应天府尹荻原是个刚正不阿,不畏权贵的清官。民间流传了不少他的传奇故事,其中最为津津乐道的便是荻原怒斩驸马的故事。若是柳梅殊杀人属实,荻原必定会秉公办案。即便柳梅殊不是凶手,只要传出这样的丑闻,那她的二品诰命也要结束了。
司徒墨整理了一下衣衫,快步走向议事厅,决定去会一会那个传闻中铁面无私的应天府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