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梅殊咬着牙,双眼一黑,若是明着和司徒墨讲条件,按照司徒墨的脾气,必定会狠狠地折腾她一顿才肯罢休。
这种痛苦的,没有任何尊严的日子,她再也不想继续下去。
但是,说服司徒墨将她放出密室,这绝对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司徒墨这个男人,虽然冷漠无情,但是一旦认定的事情,是别人无法轻易改变的。
而且……
柳梅殊咬了咬牙,司徒墨曾经说过,要将她带到任何人都找不到她的地方,也就是说,他早已经做了囚禁她的准备。他下的决定,根本没有改变的可能性。
但是,若是后半生一直在这种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每天忍受司徒墨的凌辱,没有任何尊严,更没有自由,她只是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
以色侍君,用身体来讨好司徒墨,这似乎已经是她的最后一条路。
想来,也真是讽刺。司徒墨要她侍寝的时候,她千方百计拒绝,而现在,她竟然要用身体来换取自由,既然无法改变,那就躺下好好享受一番。
柳梅殊苦笑一声,有些时候,有些事情,真的无能为力。
男人的承诺,大抵是最不靠谱的吧?
想来,以往那些不靠谱的承诺也随着这次的肆虐消失在风中了吧?剩下的,是她身心疲惫,还有伤痕累累的身
体和越发冰冷的心。
离开,是必然。
然而,逃离这个密室,才是最首要的任务。
柳梅殊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一声,前世看过那么多的电视剧,姑且再演的逼真一些吧。这个世界上,谁又是真的呢?
谁把谁当真,谁又为谁心疼?到头来,不过只是一场闹剧罢了。
下定决心之后,柳梅殊抓起司徒墨的手臂,看着那上面深深的牙印,“疼吗?”
司徒墨眼睛闪了闪,半响,终于点点头。
“为什么不相信我?”柳梅殊抓起他的手。
“可笑,你不过只是我的……”司徒墨还没说完,只觉得一股清冷的香气传来,柳梅殊温软的唇已经覆盖上他的。
“冬郎,为什么要说这种话?”柳梅殊捧着他的脸,眼角慢慢地滑过几滴泪水,“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司徒墨脸一黑,刚想要推开她,柳梅殊却没给他这个机会,嘴唇再次覆盖上他的唇。
司徒墨只觉得脑子里像是被惊雷电过一般,他想要拒绝,但是身体反应却事与愿违。司徒墨打了一个激灵,眼神变得幽深起来。
“冬郎。”
当他想要再进一步的时候,柳梅殊却突然停止了。
“冬郎。”她双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眉毛,鼻
子,嘴唇,然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头抵在他的胸膛上。
“你……竟然听到了。”听到冬郎这个名字的时候,司徒墨的心已经开始变软了。这个小名,除了皇帝和那个人之外,她是第三个这样叫他的人。
冬郎……
印象中,似乎也有这么一个声音在呼喊着自己。司徒墨微愣,看着柳梅殊娇俏的身子正偎依在自己怀里,略带清冷的身体贴上他滚烫的身体。
他出生在一个寒冷的冬日里,听说,那年的那天出奇的冷,为了生下他,母亲难产了一夜。在太医宣布母子都不能保住的时候,在破晓的黎明,母亲费尽千辛万苦终于将他平安降生下来。为了纪念这一天,母亲为他取名冬郎。
这个名字,是母亲赐给他的唯一礼物,凭借柳梅殊的身份,她绝对不配叫这个名字。
司徒墨的眼睛一黑,刚想要开口训斥的时候,柳梅殊细长的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冬郎,求求你,不要说。”
司徒墨微微一愣,感觉到胸膛上有液体滑过,眼睛闪了闪,终究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明显感觉到司徒墨的迟疑,柳梅殊在心里冷笑一声,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冬郎,我现在浑身酸疼,那图纸怕是要等到明天了。”
“恩。”司徒墨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