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连夜坐上返回北京的火车。
车窗外,漆黑的夜幕外不时闪过点点灯火。
火车进隧说了,鸣叫声回荡着。传过来,象人吊嗓子那么地唱着。
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第二天,接着是第三天,他终于到达了北京。
背着包走出车站,那一天,北京的有雾层挺大,迷迷模模。一直到了中午,沙雾才渐渐散去,层层迭迭的房子消失在雾幛后面。
这里什么都大,大幢大幢的建筑房屋以一种壮美冲击着林龙的心房。
“来到这里怎么办?我找到工作吗?”
他掏出巨美的地址,决定自己从车站步行到巨美所在的地址,即使走到天黑。他要开始用脚步丈量北京,并尽快熟悉这里。
从车站来了,他买了北京的地图,朝着手里握着的方向的大街的人行说走去。
街区车堵得厉害,双向的车都排成了长林龙。这时,他发现一个穿着蓝灰工作服的年轻男人,手里拿着鸡掸子,站在双流车说的中间隔离带上,给被堵着的小车掸着灰尘。年轻男人边掸边向车内的人点头致敬,车内的人便掏出十块不等的钞票递给他,他接着又是第二辆……
他专注地看着那个年轻男人,心想:“这样也可以挣钱,我怕什么呢?谁说钱不好找?钱到处都可以找,就看你怎么做了。
堵着的车开始缓行了,车一辆一辆地穿梭而过。等他再次看过去时,那个年轻男人却没有了踪影。难说他会飞?他又有些担心他不是被卷到了车轮底下,看着说路已经通畅,一辆辆车飞驰而过,却也没有再看见那个年轻男人。
“神了!”他暗暗惊讶。再继续向前走。他不敢打车,听说北京的司机对外地人都很瞧不起,他步行,向路人问着路,遇到却是一个又一个热心的人。
走了很久,他不知不觉肚子已经在呱呱直响。
他停住脚步,看见一家马肉粉馆,价目表标明了8块钱单碗。
家乡的马肉粉馆开到了北京,他十分兴奋,那正是他理想的吃饭之处,抬脚便走了过去。
他交费打了票,到操作台交了票。一边递票一边对服务说着:“多打点汤啊,多夹点泡菜啊!”
他端着汤汤粉粉满满的一大碗粉来到桌子上时,心里偷偷地笑了:““划得来,划得来,8块钱,可够吃一顿大饱了。”
又累又饿的他端起那碗马肉粉,他连喝带吸,几下,稀里哗拉进了肚子,似乎意犹未尽。额头上的汗水也浸出,滴滴嗒嗒地要掉下来。
他拉来桌上的粗糙的卫生纸,擦了汗,又擦了嘴。顺便看了看桌上别人丢弃的废报纸,十分巧合的是在报纸看上看到巨美娱乐公司正在招聘保安员。
“我太幸运了!”林龙拿起报纸亲了一口。
他身高178CM,高大英俊,堂堂正正,大学本科文凭,工程学士。用这样的条件来竞争巨美公司的一名保安员,他充满日记心。而只要能进巨美,看到娜娜丝,此时的他打大街也愿意。
林龙兴奋地看着报纸上那则消息,小心翼翼地收好。
他也吃饱了,心情舒坦起来,昂首挺胸走出了粉店。对面不远,正是他用心丈量,用脚一步一步正不断靠近的巨美娱乐公司。
娜娜丝是在巨美娱乐的大门口,看见林龙的。林龙已经成了巨美娱乐公司的一名保安。
娜娜丝刚看到林龙的时候,一点也不惊讶,林龙从追他追到,又从追到巨美娱乐所在地。他只是看了林龙一眼,对林龙也一点没有表现出生疏,轻轻地‘嗨’了一声。
林龙盯着他说:“娜娜丝,我们不管失散多久,我们终于会在一个阴差阳错的地方相遇的。”
“相遇有撒用处?我要当明星!”娜娜丝心里轻蔑地笑过。他不能阻止林龙追随他的脚步,但是却能阻止自己不为他所动,他那一门心思的歌星路。
自从上次他在巨美给总监J‘献身’出丑,成了公司里的一大笑话后,娜娜丝可没有好心情。
在他不愿理睬林龙的背后,是深深感知‘人之初,性本恶’,他对林龙的善也就无法看见。他正感觉世间是如此的不公平。天上下刀子,刀刀砸在他一个身上。而伤口,只有他自己一个人舔试。他感觉现在自己的身边的人都不能帮忙自己,能帮自己的只有某个有钱有势的大领导,而这个人还没有出现。
娜娜丝回到的他的‘练功房’,表面的他抗拒着公司人的笑话。总监J依然时不时路过‘炼功房’里,他至多在门口探一下头,头像乌龟一样在门口一伸一缩,既像是问候,又像是查岗。
练功房依然冷冷清清。
林龙不知不觉地走了进来了。
“娜娜丝,一定要当明星吗?其实我得做一个普通人也有很快乐的。在巨美不行就算了,大不了这里不行,你退回,继续去做你电台主持人吧!好不好?”
娜娜丝白了林龙一眼,林龙的劝解是属于无效状态。
在他看来,觉得自己理想远大,他是想当一名真正的歌手,但现在这种呆在‘练功房’等‘伯乐’来赏识,相当于守株待兔、坐以待毙,连林龙都瞧不起他了。
不过,如今这年头,当明星要想有强大的群众基础,得靠宣传,绯闻满天吵,都得有自己的队伍,自己的团队运作,有自己的一个宣传策划方案。娜娜丝更在不被公司重视,又有多少人能知说他呢?
娜娜丝想走才华路线,他其实也没有多少才华,自己要写首歌,都觉得困难。走歌咙路线,比自己唱得好的人又太多。自己想当歌手,能走什么路线?看来只有走偶像路线了,但是,就这得有包,有人捧才行。
这些认识可不是随便就清楚的,他娜娜丝从的选秀比赛混到进了巨美娱乐,路过、看过、经历过,哭过、笑过、无奈过的事已经满溢心怀。
但是,他忘记不了,自己现在却真是一个签约歌手,虽然还没有发行过任何一张专辑,甚至一张EP。
“林龙啊,你劝我干嘛呢?你让我回,我还有脸回去吗?你的想法太幼稚了。”
“怎么才叫不比较幼稚,在娱乐圈里潜规则上位就不幼稚了吗?”
“吴林龙,你滚出去,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娜娜丝,我只是希望你清醒!”
“清醒,我就是潜规则了又怎么样?你管着我吗?只是,我……”说到这里,娜娜丝呜呜地哭泣了起来。
“我和你从认识的时候,那时我还年轻。我在,你在,我们从网上认识了很久。那时我也刚毕业到电台里工作,说实话,那时我的还带有从学校里带出来的青涩纯洁,我记得你刚来看我那时,那时我们就是牵手拥抱亲吻,都觉得十分紧张和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