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龙顿时觉得更奇怪了,他问温馨灰兄:我叫什么名字?
“少爷,你小名叫林龙呀!”
“那大名呢?”
“欧阳远。”
“欧阳远?晕到,我不是姓吴,名林龙吗,再说,我是贵阳人,我已经大学毕业,我学是的建筑设计,我?怎么又成了少爷呢。”
“少爷,你说什么,你是不是刚才撞得头晕了,你说的话我怎么一句全不懂呢?”
“哦,这是梦,一个古代的梦。古代?”林龙不停自言自语反问着自己,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装扮,心想:“真的,我真的是来到了古代,稀里糊涂地成了欧阳家的一个公子。娜娜丝不是说过如果世上真有如你所想的那种冬雷震震夏雨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爱情传说,那只是留传于对古人单纯的美情的美好回忆吧!而我不是一个古人!现在自己来到了古代,就去寻找那古代的娜娜丝,在这个梦中的古朝代,娜娜丝就会和自己执手共老,相扶一生了,那这样的梦就不如不要醒过来,只是我现在在的古代是哪个时代呢?我是在贵阳还是重庆呢?娜娜丝她又在哪里,我要去哪里寻找她呢?”想到这里,林龙看着温馨灰兄顿了顿,然后说:“是的,温馨灰兄,刚才我跟你开玩笑呢!谁给我说亲?呵呵,我才不干,不过,我到要见识见识给我说亲的人长什么样,相亲的对方又会是什么人?”
温馨灰兄点着头,便在前面带路,要引领林龙去正房。
温馨灰兄带路,林龙跟着他,离开后花园,林龙惊*看着这亭台楼阁般栩栩如生,不,是活生生出现在自己周围的一切光景。这是一座五重院落,石砌围墙,小孔枪眼,正厅的石阶都有青石板垫底,显得厚重大方。院里有天井,有凿锥颇精的垂花门,雕花的门窗,额枋……那些木雕石刻上日月星辰,花草鸟兽,图案清晰。走进正厅,一男一女两个古装中老人坐在正中,林龙一看,这两个古装中老年竟然和自己现代的父母也长得居然一模一样。
林龙忍不住上前,面对两位面容威严的古代父母叫了一声“老爸,老妈!”
“孩子,你怎么这么俗气,我们是有身份的人家,怎么能像乡下人般粗野地叫父母为老爸老妈呢!唉,看你最近变了,越来越变是,你是应该得找个媳妇,成家立业了!”
“怎么现代也是逼,回到古代也要逼我找媳妇?晕,老爸……哦……老……”
温馨灰兄在林龙的后背捅了捅道:“少爷,您该叫老板大人,老板娘大人!”
哦……父老板娘大人……”林龙叫了一声。
眼前的老板大人依然一脸严肃,老板娘大人脸上露了一些笑容,看着林龙道:“远儿,白长候家今天有人要来说亲,她们家很看重你,她家的白淑英听说也很不错,而且是女方主动来提亲,这样的好事可不多!”
“不要啊,我要结婚的对方不是什么白淑英,黑淑英,我自己会做主。”林龙倔强的声音冒出,反抗地叫道。
“唉,你这孩子,最近怎么就是这么脑门不开窃,你娶了白淑英,以后还可以娶你喜欢的小妾啊!”
“哦!”林龙又叹。他一直在叹,叹自己有些不知所措。然后他转身悄声问温馨灰兄,“老板和老板娘大人叫什么名字来着?”
“少爷,老爷是欧阳公正,夫人是刘氏嘛!”
嗯,林龙点点头,转过身看着老板和老板娘大人,对刚才那个娶什么白淑英的事他还在耿耿于怀,神情那么的桀傲不训,明显的反抗神情。
板娘大人杨氏开口又道:“远儿,怎么说我们也是安正的大户人家,在持家过日子方面,我们是有家规的,现在就说给你听听:
1、一家之主由男人全权负责,女人只做家庭辅助的事务。(
家里的大事和对外的由男人的脑力来控制,男人可以娶几个女人,大房不得限制。
2,如果遇到大房不能持家的情况,男人可以根据情况自主选择其它当家女人,否则,这个家庭的管理是没有办法进行,这是必须的。
3,一个家庭里的大房,二房,三房,可以各自分管一些家里事务,统一由大房安排,当然,如果是由大房安排的事,其它房都要听,那些女人的事,她们自己要摸索清楚,都是要为了家庭的和睦相处……”
刘氏还没有说远,林龙便哈哈大笑起来。他笑着想:“这是梦吗?”他用力地掐了掐手,‘哇,痛!”这真是一个古代的现实。
林龙顿时脸上露着一付痛苦的表情。
“温馨灰兄,带着少爷去上课吧。”公正老爷摇着头,对温馨灰兄安排着,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
林龙也不想在这里呆,便跟着温馨灰兄转身就走。
“上什么课?”一路上林龙问着温馨灰兄。
“少爷,现在老爷不是说你不太守规矩吗,说先把《诗经》《长候》《礼记》先丢在一边,让我们安正县的才子教授给你传授《户婚律》”
“《户婚律》?”林龙反问到,不知不觉跟着温馨灰兄来到了书房。
这书房的位置前带清流,后枕岗峦,周围松柏苍郁。
“好一个书房,这些古代人还是会享受嘛!”林龙不由赞道。赞叹中,他看见一个白胡子老头摇头晃脑,对着他一条一条地颂咏道:“娶了妻,如果妻不顺父母休!”
“什么叫不顺父母!”林龙问。
“举个例子啊,鲍永孝养老母。有一天他老婆当他老母面骂狗,这是她妻子不知孝道,就得按不顺父母之条休了。”林龙一听,吓得吐吐舌头。
白胡子老师看见这规定震住这个欧阳府上不想娶媳妇的少爷,便心里暗自高兴,眯着眼继续一条一条的念给他听。
“无子,休。淫僻、恶疾、嫉妒、多言、窃盗、统统都得休。”白胡子老师愈发变得声色俱厉。
林龙听到这么多休,忍不住叹道:“你们古代对女子果然是十分苟刻和过份的。老教授,我问你:淫辟是男人的事嘛,古代的女人也会干这事?这方面的男人才会前赴后继,用脚指头都数不过来。我看,这休应该是女人休男人还差不多。至于你说的恶疾,恶疾的覆盖面有很多种啦,喑、聋、盲、疠、秃、跛、佝,算吧,当初就别结婚了呀!结了婚又嫌弃,这算什么道理!嫉妒?意思男人找了舞女,找,女人也不嫉妒?女人多言,话多,也该休?那男人婆就该让女人忍受?唉,我说老师啊,你说的这些对女人太过份了,可能在你们这个时代是这样的,可是,你要知道,再过几百年,女人可是能顶半边天,不仅顶半边天,一个个都是女强人,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
这白胡子老师一听哑了,他甚至不知道林龙在说什么,就像林龙完全不听,也不可能听进去他在说什么一样。
“老师,请问我们现在所处的地方是哪里呢?我们的这里文化氛围又如何呢!”林龙转换了一个话题问道。
“哦,少爷,我们这里是黔之安正县,话说文化氛围,当然有了,我们安正的“务本堂”,大山也奈不住阻挡,在中原也声名远播。”
“‘务本堂’在哪里?”
“嗯,我们安正之地莽莽接天的大山。不过,“务本堂”之地,山之尖峰卓立,兀起来畴,秀拨如画,叫称云鹫山,“务本堂”就在云鹫山脚。”
白胡子老师的话林龙开始回忆自己的国学基础,历史知识。他隐隐地记得,此地域名为安正县一带,在古代确实有一个“务本堂”旧址。东汉时期这里的文化教育便已兴盛一时……看古代的此地,还真不能用现代的眼光来看,在现代眼光看今天的安正县,实在不占地理优势。川黔铁路亘隔着逶逶迤迤的大娄山脉从正安之西穿过了;千里乌江远远地从南向东甩开正安县流入长江。这是一个远离中的角落。号称面向重庆、背靠贵阳,其实离这两个中心城市分别都是300多公里。
林龙想到这里,一下子跳起来,他不顾温馨灰兄的阻挡,不顾白胡子的惊讶,一个人就朝大宅院里冲出去,他要看清这里的世界,这里的地形。
跑出大宅院,前面是一个平坝,越来平坝,便是一道又一道的的山路上,连峰际天。
“这是什么古代时期?是东汉吗?‘安正堂’正是东汉的产物。我在梦中回到东汉吗?娜娜丝在哪里?我在黔,她也在重庆?不,那里应该叫巴?我该如何办,我该如何做?我怎么去找她?”
想到这里,林龙遐思如絮,恨不能自己钻进图书馆去仔细阅读曾经读过的范晔所撰的“后汉书西南夷传”……原来自己所在的黔地之安正,在古代原来得风气之先,那看来,我要找到娜娜丝,我必须要苦读诗书,进京赶考,然后到巴去做官,我或许才能打到我的娜娜丝……
想到这里,林龙恨不得马上离开这里,去‘务本堂’打那里的真正的老师学习,然后进京赶考,混个官职,然后遍天下去寻找娜娜丝……
林龙迷迷糊糊回到家里,前脚刚踏进门槛,便看见温馨灰兄匆匆的跑了进来,说道:“少爷,门外来了一个长候小厮,看了安正的长候大人是有事情找老爷。”然后,一付紧张的神情看着林龙。
林龙问道,“长候拜见老板大人,你何须如此紧张呢?”
温馨灰兄道:“少爷,是白长候老爷亲自上门要嫁女儿,给你说亲的!”
“给我说亲?那我们赶紧去看看!”林龙也急了。于是,温馨灰兄便带着林龙来到正厅的侧房,透过侧房的纸糊的窗孔开始观察一切。
观察中,只见欧阳公正对府上大哥道:“长候小厮有话须禀明我,我去见见。”
只见府上大哥自迎那个小厮到正厅相见。那小厮见过礼,便道:“欧阳老爷,小斯是在长候家当差。今晨有安正的李书记由正道来,听说欧阳老爷也住在这里,邀我们长候特来引见欧阳老爷。”
欧阳公正道:“既然如此。就快请吧。只是我家在这乡野,没有什么好东西,只希望两位大人不要见笑了。”
小厮道:“我们长候和李书记正在来的路上,叫我先来,禀报。欧阳老爷,麻烦你准备,我现在回去回信了。”说着,小厮向欧阳正公告退。
欧阳老爷看着小厮的身影,脸上带着欢喜的笑,然后对府上大哥说:“长候在我安正是很有地位的,一直听说他看中我们远儿,这次,他特意来造访,且是县里张书记作为引荐人,这目的是很清楚的。不过,我们千万不可大意,必须竭诚款待。”当时正公老爷就吩咐府上大哥去安排厨房,预备上等酒席。又叫来打扫卫生的女仆们赶紧再次打扫正厅等。所有家中人应该侍候的地方,都预备好了人。
林龙看着这一切,问温馨灰兄,“这长候老爷也算是一个官吗?”
温馨灰兄说,少爷,是的,算是我们安正的地方官了。哦,我得出去了,老爷有规定,我除了伺候你,家里来了大官,我也得出去小心侍侯。“林龙点头,看着温馨灰兄出去,也看见了老板大人公正也正亲自走出大厅门外,客已经来了。
府外的大门来了两辆马车,车停,先从车上先跳下来一个小厮拢住马,让车子停住。然后由小厮揭开车帘,这里,从车里走下两个人。第一个头戴青母追巾,身穿蓝罗绣花大袍。面上三绺黑长须,一个酒糟鼻子,这就是长候,安正县的白长候。第二个头戴诸葛巾,身穿红罗绣边大袍。面上三绺苍白胡子,其面上团团的轮廓。手上拿了小尘,带笑不笑,这里另一个县而来的张书记。
欧阳公正连忙上前打躬,道:“乡居一切简陋,今天荣幸二公光临,感谢感谢!”
张书记道:“我和长候大人特来打扰,里面长谈吧。”
欧阳公正称是,在前引路。到了正厅,请二公登炕上坐,自己坐在一边椅子上相陪,下人送过一道喷香的茶汤。
张书记道:“欧阳公听说你有一令郎,才华模溢,做了一首诗,在我们这黔中大地响彻得很呢!”
欧阳公正道:“唉!谈起这个,实在惭愧。公正半百开外,只有一儿子,以前到是天资不错,不过,现在长大,却益见贪玩,说起来,教导无方,真是惭愧惭愧。”
白长候将手一理长须道:“欧阳公,您太谦虚了,也是对令郎要求太高了吧!我们都听说令儿学问好得了不得。”
林龙在侧房听这些听得云里雾里,长候和张书记说的欧阳公正的令郎,不就是自己吗?自己有一首诗响彻黔中大地?是哪首诗,我自个儿怎么不知道呢?这可真好玩呢!”观察中的林龙对照自身,忍不住笑着,又皱着眉头,继续观察,又听见长候将手一挥,又问道:“令郎今年多大呢?”
欧阳公正道:“今年二十有岁出头了。”
这话更让听着的林龙差一点笑出声了,明明自己已经二十七了,回到这古代年岁到变小了七岁了,而这一切又历历在目,又像真的一样呢!
这时,只听见长候念道:令郎的那首诗经张书记说过后,我也认为是一首好诗:“白虎下山白水河,河水无心自等闲。何必奔流下山去,凭添波浪在人间?”这首诗好就好在后二句,问得山高云水哑口无言。这种诗完全体现了令郎的才华,含着多少哲理,道出多少人世辛酸?
林龙听到这里,也忍不住啧啧称奇,自己原来还可以做出那么富有哲理的诗呀!自己原来还如此不俗呢!
只见张书记又道:“欧阳公,令郎可有进京求功名之意?”
欧阳公正道:“有,他是很想出去,但是我怕他学问不精,要他再勤学两年。”
“这勤学是好,最好再给他配上一门婚事,让他安下心里,日后必有出息。我这边认为‘安正堂’的珍老师,珍老师开创那“务本堂”声名远播呀!不如给令郎成了亲事,然后让他安心去跟着珍老师学两年,为令郎才华增色……
公正一笑道:“十分感谢,十分感谢,只是这好人家的女儿?我家远儿怕攀配不上呀!我也正为他的这件事忧心呀。”
听到正公这般说,长候道:“好!好!好!一连三个好。
看着白长候一边点头,正安便道:“小儿尚未定人家,但是有什么好家,也是我们欧阳家男方家应该出面的,烦你们亲上上门,真是有劳了,有劳了。”
张书记道:“不在乎,不在乎,只要是人才,女方和女方家喜欢,何必拘礼呢!呵呵,欧阳公,实不相瞒,这女方家正是我们白长候之女,说的正是他的宝贝女儿,白淑英。”
欧阳公正赶紧两手一拱道:“长候大人,那我家远儿是高攀了,惭愧惭愧!”
张书记点头道:“这就是了。长候的女儿白淑英从小也是饱有文学,人品更不必提,堪称女中之英。”说着,哈哈一笑。
在侧房的林龙听到这些对话,心里紧张一阵胜似一阵他真想冲出去,然后对什么长候什么张书记大闹一通,表达自己不愿意。要不,就私奔,离开这个要给自己安排娶白淑英的这个魔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