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那花一眼,伸手就将它放在了这昏迷不醒的年轻男子鼻下。
果然,蓝色花瓣才一靠近,没多久,只听到这男子一口气从他的喉咙里长长呼出,马上,那双昏迷了一天一夜的眼睛,就慢慢的睁了开来。
“司清?”
睁开眼睛,看到坐在他床沿边的人,他第一时间愣在了那里。
白衣美人看到,那倾城绝世的容颜,终于笑了:“你醒了,感觉怎样?”
钰楚离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想起自己是在那里,又经历了一些什么事,于是马上,他就挣扎着,要坐起来:“司清,你来了,太好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跟你说。”
他果然是把她当作了最亲近的人,也是最信任,最依赖的那一个。
白衣女子大概已经知道他要说什么了,于是示意他不需要起来,安抚着他,让他重新又躺了回去后,这才去桌那边,给他到了一杯水来:“你慢慢说,我们不急。”
是的,不用着急,她今天既然来了,就不会让那些事就这么放过。
钰楚离听明白了,于是将那杯水听话的喝完后,这才苍白了一张脸,靠在那里,开始慢慢的说了起来:“我看见她了。”
“谁?”
“那个女人,寂晚夕。”最后三字,这躺在那里的男人,努力了很久,才说出来。
是啊,那是一个已经整整两年都没有叫过的名字了,再一次开口,都艰涩了很多了呢。
白衣女子在那里静静的听着,良久,方问:“你看清楚了?”
钰楚离点头:“看清楚了,不过,她好像不认识我了,我身上的伤,就是她刺得。”
钰楚离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低,也很沙哑,就好似,心里某个地方,忽然被人划了一刀样,他每说一个字,都是疼的。
没错了,这就是帝释天说的习惯二字,以前的钰楚离,习惯了被寂晚夕爱着、喜欢着、就像飞蛾扑火一般的保护着,忽然变得像仇人一样,在他身上捅这么大的一个窟窿来,不管是谁都会受不了的。 www¸ тт kΛn¸ ¢ Ο
白小末听明白了,于是她也不隐瞒了,就坐在他的床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那应该不是她了,是魅,这里的寒山魅。”
“你说什么?魅?”
白小末点头:“对,无暇曾经亲耳听那梨七说过,她要将她娘亲的躯壳,彻底和寒山魅融为一体,所以她才会缠着我来梨山,找她的母亲。”
钰楚离惊呆了,好一会,他望着她,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寒山魅?躯壳?
这怎么会?
他突然就想起了昨天在崖顶上的事情来,确实,昨天,那个他曾经认识的女人,对他从来都是舍不得伤害任何的女人,竟然在打斗过程中,不单是想要至于他死地,就连他手里的孩子,也不肯放过。
而这个,如果真的是那个女人的话,那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钰楚离终于明白了,顿时,整个人都微微发抖了起来:“那现在我们怎么办?”
白小末眼中寒厉一闪:“自然是y先找到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看到了她的脸,梨七现在最想做的,就是要杀了她,毁灭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