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和秦妈听到他的喊声,都从楼下跑上来,几个男人也跟着上楼来
。
“少爷!这是怎么了?”白月看见莫少白衣衫凌乱的站在门口,也隐隐约约的猜出点什么。连忙拦下要闯进屋里的大勇几人。
“月姐,快去看看,司徒她……”现在他也不知道该怎样说了。
白月和秦妈进去之后,莫少白又吩咐白跃武:“跃武,快去给约翰打电话,让他马上过来,就说司徒出事了!”
白跃武点点头,就说了一个“好”字,就转身下楼了。
莫少白都安排好之后,才又急忙的走回屋里。
白月和秦妈跪在床头喊着司徒静的名字。白月掀开被子也看到了满是血污的下身,叹了口气。起身就跑进浴室,不一会儿又端着一盆还冒着热气的水走出来,还拿着一块毛巾。
莫少白明白,这是要给司徒静擦洗。“月姐,她没事吧?”
白月摇摇头看也不看他一眼:“不知道,还要等约翰看过之后才知道!”说着就与秦妈一起给司徒静擦洗身子。
“少爷,你别在这屋里呆着,出去坐着吧,男人看到这些不吉利!另外把周嫂叫上来帮忙!”白月依旧是头也不抬的干着手里的话,一边跟莫少白说话。
司徒静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哪里肯出去。“不,我不出去。月姐她不会有事吧?”
“唉呀,少爷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反而倒添乱了,再说月姐说得没错,男人见这些确实不吉利,你快出去。”秦妈见他不动地方,也劝着他。
没办法,也只能出去了,在楼下等着约翰也好。
莫少白这回没再反驳转身出了房间下楼去了。
约翰很快就来了,提着医疗箱看着莫少白说:“莫先生,司徒小姐发生什么事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
“约翰先不要多问了,你快上楼去看看,月姐她们都在那里。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救下司徒静,需要什么我去准备
!”莫少白显得十分着急,他不知道司徒静倒底是什么情况,所以他给的信息反而把约翰误导了。
“这么严重吗?好,我会尽力的,走吧!”约翰二话也没多说,提着箱子就上楼。
莫少白就站在房间外,等着里面的消息。
过了好久,约翰才从里面走出来。
“约翰怎么样,她没事吧?”急急的看着他。
约翰点点头,有些疲倦的说“司徒小姐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不过她的身体十分的虚弱,必须的、必须的好好的休养,要不然的话,她今后真的会……”后面的话,约翰没有说。但他知道莫少白懂得。
莫少白松了口气,点点头:“我知道,这次之后,我会让好好养病。不会再让她发生这样的事了。”
约翰点点头:“那好吧,我刚才也给了月管家一些药,她会给司徒小姐按时服下的。另外,明天我会把史密斯医生请来,他是妇产科的专家,请她为司徒静仔细的检查一下,确保不留下后遗证。”
“好的!”莫少白对他的安排很满意,“约翰,我想请专业的护士到家里,专门护理司徒直她到痊愈!”
“没问题,明天我就安排!莫先生,那我告辞了!明天见”约翰点点头,。
莫少白重重的叹了口气,回头看着房间:有心想进去看看里面的人,可竟然不敢,他不知道如何面对司徒静。
坐在书房的沙发上,莫少白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时候白月走进来,轻轻的喊了一声“少爷!”
“嗯?”莫少白睁开眼,看着白月问她:“月姐,她怎么样了?”
白月点点头,无奈地说:“刚才醒过来,吃过约翰医生的药好些了!只是下面的血还没止住,约翰说要想止住,还得等几天!”
“明天,约翰会带着护士来,让她们在这儿专门照顾司徒。”莫少白听见说司徒静醒过来,总算是放下心来
。
白月看着莫少白,有话要说,张张嘴又闭上了:如今的少爷还能听进她的话吗?
“月姐,你是有话对我说?”莫少白看出她有话要对自己说,看看着旁边的位置示意:“坐下说吧,你也累了半天了。”
白月慢慢的坐下看着莫少白,想了半天才开口:“少爷,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司徒小姐,你也知道孩子的事跟她没关系。失去孩子她比谁都难过,她毕竟是母亲呀!”
莫少白低下头,拿起放在茶几上的红酒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大口,苦笑着说:“呵,我也知道那件事不是她故意的,可是月姐如果她不那么倔,让我照顾她,孩子就不会出事。你说我能不怨她吗?”
又喝了一大口酒:“我知道,她是孩子的母亲心里肯定不好过,可我呢,那是我莫少白的骨肉,我就好过吗?”最后一句是喊出来的。
“少爷那件事,你们都没有错,要说有错的话,是我,是我太大意了,跟小姐,跟你都没关系!”白月哭着说,这件事在她的心里始终是个结。
莫少白摇摇头,看着白月说:“不,这不是你的错,我并没有怪你,真的,只是造物弄人。我和这个孩子没缘。”用手拍着白月的手:“月姐,从小到大你为我做的太多了,如果不是为我,你的孩子也不会……,你也不会再做不成母亲,对你,我莫家欠你的。孩子的事你别在放在心上,回头和周嫂也说声!”
“少爷!”白月哭得更厉害,就像她对司徒静说的,不能做母亲是每个女人最大的遗憾,这个遗憾跟着白月二十年。
莫少白也哭了,擦擦眼泪。“其实,我也不是在怪司徒,也挺可怜的,年纪轻轻的跟了我这个年纪可以做她父亲的人,又失去了孩子。”
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毕竟是我的女人,看着她一天比一天瘦,身体越来越不好,我怎么会不心疼!可是,这个丫头太倔了,她哪怕只向我说一句求饶的话,我都会立即向原来那样疼她。
可是她偏不,每天与我横眉冷对的,气得我心里直堵,还说那么狠毒的话,气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就……”
“都说她长得像梓涵,可是脾气一点也不像
。梓涵温柔可心,可她呢,就像一头倔驴,拉都拉不住。”说着又狠狠的喝上一大口。
白月擦干净眼泪,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瓶子,心疼的说:“少爷,知道你想着梓涵小姐,可是这都已经二十年了,你也该忘记了。现在的司徒小姐不好吗?
不错,她的脾气是倔,但是她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梓涵小姐太过软弱,连自己的幸福都不敢争取,才会让你们阴阳相隔二十年。如果当年是司徒小姐,她绝不会放弃你,会跟着你一起私跑出来。这样的人你真的不要珍惜吗?”
莫少白震惊的看着白月:是啊,他怎么没想过,如果是当年换上是司徒,她肯定会和自己远走高飞,不会空留遗憾二十年。
白月从袖子里掏出一件东西,是用帕子包好的:“这个是司徒小姐刚来咱们公馆时,我在她的床上剪下来,一直保存着。”说着将东西打开放在茶几上,莫少白拿眼一瞧:原来是一块床单,上面安静的躺着点点红梅。
“少爷,您好好想想吗,还要再这样折腾小姐吗,也要让她变成遗憾吗?”白月站起来看着莫少白说出这样一句话,就转身走了:剩下的事情需要少爷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
莫少白双手抱着自己的头,深深地埋进自己的双腿之间。
白月说的话真的对吗?
回到卧室拿出珍藏了二十年的照片,照片上梓涵还是那产温和对自己笑着。
“梓涵啊梓涵,你离去二十年,却从未与我在梦中相见,为什么?”莫少白拿着那张照片难过的眼角含着泪水。“梓涵,你能告诉我,我该怎样对她吗?”
闭上眼睛,莫少白再次陷入了回忆当中。
二十三年前,在中国的大陆,军阀混战,民不了生。却也有些城市没受到战争的挠乱。
在江南的某个小镇,有三户大家:莫家,孙家和冷家。
表面上看,三家各自经营着自己家族的生意,互不相干,可是在背地里,却也是互相较着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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