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主,张长老,你们为何会及时出现?”
等姬烈阳他们走后,聂飞向耿耀和张羽行礼。
“自从你来荒龙镇后,我和张长老就离开楼兰山,一直在荒龙镇与楼兰山之间某个地方。姬家人一入虚州就被我得知,就与张长老来荒龙镇暗中保护你。”
原来,耿耀让聂飞来荒龙镇,确实存了钓鱼之心。而张羽出关后听到有人在易州冒充他,也想查查到底是谁在冒充。于是两人一直离开楼兰山天洪帮总部,在荒龙镇附近某地隐藏起来。
耿耀对帮中说的是闭关修炼,把帮中之事交给副帮主和其他人管理,也是想看看那隐藏在天洪帮的敌人会不会趁机搞事。
陀逻国来人是个意外,耿耀没有跟去陀逻国。他不仅需要守着聂飞,还要盯着天洪帮,不可能远去陀逻国。陀逻国就当是聂飞的一次历练。
“所以说,帮主是把我当鱼饵?”聂飞听耿耀讲完,就明白耿耀的意思。“帮主还想看看帮内敌人会不会趁机跳出来?”
听到聂飞这么说,张羽点头笑道:“帮主你选的这个人,头脑确实可以,不是只会杀人打架不动脑子的莽夫。”
张羽一捋及腹长须,仔细打量着聂飞。他脸上皮肤呈微红色,所说与他练的武功有关。剑眉丹凤眼,厚唇长耳。关包方巾冠,手掌粗厚。他知道耿耀想让聂飞接任帮主,故此次前来也存有观察聂飞之意。
“聂飞,你已经见过我的武功。当初在易州假冒我的人,他使的偃月刀与我一样吗?”
面对张羽询问,聂飞回忆刚才张羽与姬磨山的对战。别看聂飞应对姬余昌有点手忙脚乱,他却仍然可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这是一个真正高手应具备的。如果眼光只局限于自己的对手,没有纵览全局的大局观,这个人就永远成不了强者,也成不了一个领导者。
哪怕此人成为罡劲强者,一对一或许能打赢敌人。一旦多对多,总体上就有缺陷。
聂飞思索后回答:“如果是以前,我很真看不出差别。今日我已经分辨出,对方只是招式像。或者说,形像而神不像。”
张羽再次点头。“我本以为你刚才没能注意到我与姬磨山的战斗。现在看来,你能纵观整个战场,说明你有统帅意识。”
他拍了拍聂飞的肩膀。
“聂飞,成长起来后,天洪帮就可以放心交给你。”
耿耀说道:“聂飞,你的武功比你来荒龙镇前又精进很多。如果不是年龄限制,恐怕你已经成为罡劲强者。丹药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
张羽摇头道:“除非找到天材地宝,否则普通丹药吃再多也有限。聂飞现在缺的是时间的积累,内力的沉淀。就像=大江需要许多溪流的汇集,大海需要许多大江的注入。聂飞哪怕日夜修炼,他的时间也就这么多,比不得我们几十年的功力积累。”
耿耀点头:“聂飞,罡劲无非就是内力积累到一定厚度引发的变化。这点哪怕你是天才,功法再好也无法改变。你一定不要为此着急。你现在的成就,就我知道的,天下已是最好。”
“江湖年轻一辈,聂飞你已是最强。”张羽说。
聂飞笑笑,道:“我还以为你们会说我依靠甲衣和这把刀呢。”
“只看你出刀和你的刀意就可以知道。就算没有甲衣和这把刀,你的实力也是年轻一辈中最强的。你如果没有甲衣和魔刀,恐怕早死在罡劲强者手上。”耿耀说。
他一眼就看出聂飞没有依靠甲衣和魔刀,而是拼命练功。正如他所说,没有甲衣和魔刀,聂飞根本打不赢罡劲强者,更别谈从罡劲强者手下逃生。
因为甲衣护住他的身体,保护他的内脏。罡劲就算隔空攻击,也伤不了他的内脏。而他只需要保护好头和手脚,就可以避开隔空罡劲的攻击。
头,他有乌刀帮挡。手脚则可以灵活移动躲避,不像躯干那样面积大,还不方便躲闪。
“可惜啊,引来姬家这条大鱼,却没能宰了这条大鱼。”张羽遗憾道。
“谁曾想到姬烈阳居然也已晋升罡劲后期。我还是小瞧天下英雄,以为只有我晋升罡劲后期,能与秦龙有了抗衡的资本。”耿耀叹气。
张羽安慰道:“不能这么说。东鹰帮帮主和五元门帮主就没有晋升罡劲后期。照我看,聂飞将来晋升罡劲后期的可能性极大。我天洪帮若是有两个罡劲后期强者,那时可以称得上是天下第一大帮!”
耿耀摇头:“找不出隐藏在帮中的敌人,就不能妄想称第一。就是不知这个敌人是谁,当初为何要帮聂飞。”
……
耿耀与张羽走了,还是在荒龙镇周围等着有没有鱼上钩。聂飞继续回荒龙镇,安静地当一枚鱼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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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全修来了,他得知杨家堡的消息后特意赶来荒龙镇,也想像杨家堡那样得到聂飞的支持。聂飞打发他去找杨家堡,表示这些事他并不多管。
时间渐渐过去,冬去春来夏至。聂飞已经隐隐有突破的迹象,只等时机一到,他就可以突破成为罡劲强者。
他虽然没有天材地宝,但他有魔天真经和魔刀。魔刀只要杀人,就会吸取他人的内力、精血。聂飞不管愿不不愿意,都会不知不觉中从魔刀那里得到一些内力。
荒龙镇平静的日子,被一队身着天洪帮帮服的骑手搅乱。这些人满脸灰尘,衣服也全是尘土。他们一入荒龙镇,逢人便问聂飞在哪里。
大家都知道聂飞是天洪帮的人,连忙指点他们去沙神庙。这队人骑着马在荒龙镇横冲直撞,一点也没有规矩,也一点都不顾及镇中的百姓。
有几个百姓差点被他们撞倒,他们连一句好话都没有。反而不停叫喊着“让开”。
冲到沙神庙,他们翻身下马连马都不拴就冲进沙神庙。
“飞哥!飞哥!”
“飞哥,不好了,出事了!”
“飞哥,蛇皮哥被人打伤了!”
在院里练功的聂飞听到“蛇皮”二字,立即收功开门。看到几个天洪帮的弟子正好来到门口。
聂飞认出这几个人,他们确实是蛇皮的手下。
这几人看到聂飞,顿时落泪,齐齐单膝跪地哀求道:
“飞哥,你快去看看蛇皮哥吧。”
“蛇皮哥他被人废了武功!”
“他不让我们来找你,我们就偷偷跑来找你!”
“飞哥,自从离开你,蛇皮哥过得很艰难。但他不让我们找你帮忙,他一直自己硬挺着。”
“可是这次,他被人废了武功还不来找你,我们都不忍心看他变成普通人。”
“飞哥,求你看在蛇皮哥从小跟你的份上,你出手救救蛇皮哥吧。”
“就算飞哥救不了蛇皮哥,也要为蛇皮哥报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