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兰就这样看着童龄龄所说的决绝话语,她没有任何的阻拦,更没有要替白澜解释些什么。因为铃兰清楚背叛了执行司,就是污浊的,是不可原谅的。而铃兰任职司执殿官员以来,就明白了司执殿是有着人情味的,而并不是真的冷酷,阴暗,无情的。就像现在的铃兰一样,她永远都不顾及去怀疑司执殿所派给她的任务,因为派给她的任务自然也是铃兰欢喜的,而并不是强加在她的身上。
因为,在司执殿,没有人会去强迫你什么。
只有会想尽一切办法去救,即便你犯了什么死罪,司执殿都会力挽狂澜。
铃兰的心中一直都有疑问,她问道童龄龄:“司使大人,白澜他是执行司带回来的,那么执行司应该会怀疑到白澜?为什么还要让白澜知道所有的事情呢?”
童龄龄好像是记起了什么,她沉声说:“我好像记得执行司曾经让我留意过白澜,不过那个时候我以为的是执行司去让我留意白澜的做事,却没想到是让我留意他这个人。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松懈了,才让司执殿里头出了这样的事,我的责任,黄昏以后,我便会自行去领罚。”
铃兰未想到童龄龄居然会将责任看的这样重大,她也不清楚童龄龄为何要去领罚,她断言拒绝了童龄龄的说法,她言道:“司使大人,切莫激动!为时最主要的就是软禁白澜,要他知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如果在这个时候你去领罚的话,那么无疑不是在暴露着你自己。”
童龄龄没有死顽固,欣然接受了铃兰的提议,她说道:“你说的是,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铃兰问着:“什么事?”
童龄龄停顿了一下,才说话:“自从白澜来到司执殿以后,他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红薇,铃兰你可有什么印象?”
铃兰皱眉想了想,看着童龄龄回复道:“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童龄龄接过话,言道:“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用担心了。白澜他顶多的知道的就是司执殿内的一些事宗罢了,最主要的他根本就不知道,所以我们虚惊一场了,接下来,我们还要好好利用白澜这个传递使者呢。”
童龄龄已经做好了全面的计划,等待的只不过是要实行而已,而这些都还为时尚早,等到执行司回来以后,一切才方可定论,执行。
铃兰有些试探性的问道:“铃兰明白了,司使大人,
最近我听说锦州城发生了事故,而且还不小呢。”
童龄龄微微一笑,要就已经看穿了铃兰的举动,她说道:“不用拐弯抹角了,想问什么就问吧。”
铃兰颔首回答:“是,司使大人,你可知道锦州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这几日,传的风言风语的,铃兰也不知道该相信谁说的。”
“宁国的使臣前去锦州城与锦扶商量谈合计划,可是没想到的是那锦扶设下了鸿门宴,笃定了宁国去的使臣会签下那协议,而那协议就是让宁国成为锦国的附属之地。可谁知道,锦扶的计划落了空,他恼羞成怒,扬言要让宁国来的使臣有去无回,他始终自傲那宁国的使臣会死在那场鸿门宴里头。但结果总是出人意料的,据说是宁王妃救了所有的人,而这个宁王妃,我好像从来就没有什么印象。”童龄龄解释了来龙去脉,她也在思索这个宁王妃到底是何人?居然能从锦扶的手底下逃出来,也算是极为厉害的女子了。
铃兰也与童龄龄所想的一样,她疑惑的问道:“司使大人,您也不知道不认识这个宁王妃吗?这不符合逻辑呀!”
童龄龄无奈的苦笑了笑,对铃兰说:“是啊,我从未有过耳闻。即便有探事阁,但毕竟这天下的事情很多也很杂,探事阁自然也是无法考虑周全。”
铃兰好奇,她皱眉问道:“难道还是凭空而出?”
“不像是。因为宁国的条令条例,并不可以以家族来做利益,或者说是伪装。除非那宁王妃就一直是宁王府的秘密,我们也只有这样去想了,猜的多了,不免会扰乱了心智,所以,还是大概带过就好,日后细细详查就是了。”童龄龄的话像是敷衍,但却说的极为肯定,也有道理。而童龄龄的心思也不在这里,而是在白澜的身上,她定心要弄明白,白澜究竟是为了什么才会背叛司执殿的所有,这个真相没有那么简单。
铃兰作礼道:“是,司使大人,铃兰告退。”
童龄龄点了点头:“恩”。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以后,整个司执殿又空荡了起来,只有童龄龄与蔺如还在,只不过她们的神色都是一般凝重。
时间仿佛很快,转眼之际,就已经到了下午时分。早晨我们没有任何的动静,也没有收到兮落的来信,我越来越心焦,我紧紧捏着茶杯,就好像要把那茶杯捏碎一样,但无奈,我没有那个力气,我问道:“安沅,你了解引州
吗?”
安沅点点头,回答我说:“知道,我正要和你说此事,我想你这次来引州是为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听到安沅的回答,我片刻就松了心,我言道:“ 是,这次来引州确实是为了事情才来的,听到你熟悉引州,我即刻便心安了。”
安沅问道:“是为了什么事?”
“为了父亲。”我的回答不痛不痒,也没有在担心什么,我想一切都结果都会是好的,何苦执着于此呢,看的平淡些也总归是好的。
“你是说莫老板还活着?而且他就在引州?是这样吗?”听到安沅叫做父亲莫老板,不禁有些喜悦之意,似乎全城的人都称作父亲为莫老板,又想起了那些过往的从前,不免令人心寒彻凉。
我颔首答应:“是,父亲他还活着,可是我们现在联系不到兮落,所以我们现在也没有办法去寻找,因为我们对引州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在引州的哪里才可以找到父亲,现在就犹如大海捞针,唯一的办法,就起等兮落来信。”
“你说的是,虽然我熟路,但毕竟引州城这么大,我们还真的要一家一户的去找寻吗?那是不可能的。”安沅说完,停顿了一下,又继续对我说道:“对了,引州城可以找洛宗汕打听打听的!”
我听到安沅的办法,心头顿时觉得不行!洛宗汕与我的关系并没有多么的要好,况且我想洛宗汕的目的性也不在我这里。现在,我的眼中始终觉得所有的人都带着伪装,藏着心机,不论是谁,我都抵防的很重,我直接决绝掉:“洛宗汕?我与他早就不联系了,如今,我已死亡的消息恐怕他早就知道了,还是不要去了吧,免得引起怀疑。”
“我去问吧,毕竟我与他的关系还算可以,而且洛家也是引州城唯一的探司堂,也只有问他们,才能更快的知道莫老板是否还活着,我们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不然,等到锦扶的搜查令下来,我们真的就会被困的死死的了!”安沅说的很迫切,似乎她的眼神也是在为我们担心着,但现在,我们真的只有等待了,我也只好拒绝掉安沅所说的这种办法,因为我是不会去见任何一个过去的人,尤其是洛宗汕,虽然他没有对我做过什么暗害的事情,也救过我,但我不会承他的情,因为薄情之人不值得。
我直言不讳,冒着得罪安沅的风险,我断言道:“安沅,不要去问,我们就在这里等兮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