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神医从药箱中拿出纸笔,写下一个方子,然后把笔墨收好,将方子交到了苏扬手中,“诊费尚武阁可以不收,但药材还得你自己去抓。”
苏扬命梨儿将药方收好,然后向刁神医抱了抱拳,“多谢。”
刁神医轻轻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小子,你资质不错,如果缺少灵药的话可以考虑加入尚武阁,我尚武阁每年都会挑选一些资质不错的年轻人加以培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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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话还没说完,边上的梨儿却不干了,皱着眉头说道:“我家姑爷才不会缺少灵药呢,只要他开口,十株血色果小姐都会为他找来。”
梨儿表情非常认真,极力维护宁家的荣誉。如果宁家的姑爷因为缺少灵药而加入尚武阁,只怕会让世人笑掉大牙。
刁神医倒也不好和一名小丫头计较什么,只笑了笑,然后告辞而去。在离开的时候,他还忍不住多看了苏扬一眼。
待房门关上,卧室之中又只剩下了苏扬和梨儿两人。
苏扬坐在床沿边上,似乎在沉思着什么。
其实梨儿刚才那番话并不属实,宁家就算再财大气粗,也不可能一口气拿十株血色果给他,如果他开口讨要的话,一株已经是极限。毕竟他在宁家的地位并不高。
而且他也不喜欢讨要,这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个乞丐一样,还不如好好琢磨琢磨,能不能凭借自己的双手挣取一颗血色果。
苏扬首先想到的便是打擂台,连胜十五场的话便能够得到一本一品上乘战技,其价值与一株血色果相当。
不过很快他又把这个想法给打消了,尚武阁早有规定,同一阶段的比试每个人最多获得两次奖励,也就是说苏扬最多在刚柔期的擂台比试中得到两本战技。
他自己也缺少战技,将它们卖了换取血色果,总归不妥,而且也不是长久之计。
“唉,为何尚武阁要有这种规定。”苏扬摇了摇头,忍不住腹诽了一句。可是他也不想想,如果没有这种规定,尚武阁的库存岂不是要被他这种人给搬空?
“姑爷,你在想什么,不会真的想要加入尚武阁?”梨儿紧张地问道。
她的话却是将苏扬的思绪打断。只见苏扬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放心,我自然不会去。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拿了他们的灵药,只怕以后我得付出更多的东西来偿还。”
听到他这么说,梨儿总算松了一口气。
不一会儿,房门再次被人推开,却是先前那名将他们带进来的裁判。
“怎么样,苏公子的伤势应该不要紧了吧?”
“无甚大碍。”苏扬笑着说道:“我看还是别说废话了,前辈是否已经把我的奖励取来?我可是心急的很。”
任何一名武者对战技都有需求,更不要说像苏扬这种只拥有一门【猛虎击】的武者了。
裁判也不卖关子,直接取出了一块玉牌,递到苏扬面前,“这里面刻录了一门一品上乘战技【追星步】,应该是你所需要的。”
玉牌很小,晶莹剔透,可能还没有半个巴掌大。可苏扬看到它,一下子却是愣住了。为何是一块玉牌,不是秘籍?
裁判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笑着说道:“莫非苏公子不知道尚武阁的规矩?尚武阁不可能将真正的秘籍流传出去,作为奖励,只能是这种一次性的玉牌。公子只需将注意力集中在玉牌上面,里面的信息便会传输到你脑海之中,而这块玉牌也会随之失效,变成普通的玉石。一般武院之类的势力,也都会做这种保护措施。”
对于战技玉牌这种东西,苏扬也是知晓的,号称世界三大发明之一。不过也就对那些大势力来说是个“大”发明,让他们所拥有的战技更加难以流传。
可对于普通武者而言,却不是什么好事,这让他们更加难以学到战技。而战技的价格,也因此居高不下。
当然,玉牌这种东西也无法彻底遏制战技的流传,如果武者能够将这上面的战技悟透,修炼到登峰造极境界,也能够轻松将其叙述出来,甚至反过来编成秘籍,让他人学习。
不过想要将战技修炼到登峰造极境界何其艰难?真有这个难耐,尚武阁也无话可说。
而且越高深的战技越难以修炼到登峰造极境界,低品级战技流传出去了也就流传出去了,只要高品级战技保住就行。
将【追星步】玉牌收下,苏扬也不停留,与梨儿一起,准备返回宁府。出来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而且苏扬也想快些回去研究研究这门新得到的战技。
才刚刚走出尚武阁大门,便发现有四名家将等候在那里,为首的正是宁钟。
“钟叔,你们怎么在这里?”苏扬疑惑地问道。
宁钟静静地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刚才苏扬在擂台上比武,他们也都全程观看了,心中的震惊不亚于其他人,甚至远胜之。
“小姐让我四人暗中保护你们,不过见姑爷你受了伤,所以才现身等候在这里。”宁钟恭敬地回答道。
“想不到她还会派人保护我。”苏扬笑了笑,也没多说什么,只道:“走吧,回宁府。”
随即,苏扬和梨儿在四名家将的护持之下,开始向宁府进发。沿途倒是碰到了一些武者,估计这些武者都观看了苏扬先前的比试,一个个都向他投去了敬佩的目光。
苏扬自己并没有太多的感觉,反倒是梨儿和那四名家将感觉倍有面子,故意将胸膛挺得笔直。
在街道的某个阴暗的角落,方家二少爷方泽正冷冷地盯着他们一行人,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两名蒙着脸的武者。
“二少爷,有宁钟他们在,我们没有任何刺杀他的机会。”其中一名蒙面人开口说道。
这两名蒙面人的修为都不错,与宁钟一样,为三段通脉期武者。这也是方泽能够私自动用的最大力量。
方泽冷冷盯着远处的苏扬,如同一条毒蛇。看了好一会儿才恶狠狠地说道:“算你走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