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血渊作了个请客的手势。
那人转身,头也不回地跑出血殿,血渊神情肃然一冷,“不想背叛?很好。”他的嘴角微微一咧,“那就去死吧!”话音刚下,一道音波在空气中狂颤,朝着那离去之人席卷而去。那人身子猛地一颤,“啊!”接着便是一声惨呼,砰地一声,强大音波的在他的体内炸开,身体四分五裂,惨不忍睹。
众人猛吸一口凉气,一些也想跟血渊提出要离开的人都不由地心头一颤,暗庆自己没有早一步行动。
“还有谁想离开的?”血渊冰冷的目光扫视众人,众人纷纷低头,不敢直视。徐寒淡定地坐着,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他的心中暗暗想道,血渊,真是一个心狠手辣之辈。徐寒的目的是从血渊手里搞到钥匙,救出蝶影,在这之前,他是不会离开的。
“看来,没有人想离开。”血渊的嘴角浮现一抹微微的笑意,“那很好,希望你们能全心全意为血府效劳,若让我发现有不忠之人,殿外的人就是你们的下场!”最后一个尾音吐出来,带着一丝音波法则的力量,众人浑身一僵,出了一身冷汗。
夜色笼罩下的血庭,多了几分旖旎之色,除了护卫队整齐的脚步声回荡在夜空之下,血庭安静得如同湖边的少女,美不胜收。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有一扇铁门,一座铁屋,里面关着一个慵懒的美人。蝶影无精打采地侧躺在床,脑袋撑着,有意无意地拨弄着乌黑的秀发,嘴里嘀咕着:“那个小鬼走了,还真有一点舍不得呢。”蝶影没有被关进来之前,不单是一代绝世强者,更是一代绝色佳人,美貌与实力并存,追求者无数,几乎没有男人不为她倾心,不为她疯狂。但她,也厌倦了那些男人的嘴脸,更是放出豪言:“世间男子,无一人能让我心动。”
然而,徐寒是她见过的男人里面唯一一个没有对她倾心的,甚至,在她允许同床共眠的极大诱惑之下,毅然坚持原则。这样的男人,她活了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
“嗯?”蝶影懒懒地转过美眸,铁门之外铺洒进来的皎洁月光中多了一道人影,她满不在乎地自语:“又是血渊那家伙吗?这么快又来了。”但是,门外之人没有像血渊往常那般大力地把门撞开,而是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动作很小心,敲门声很细微,却有些急促。
“不是血渊?”蝶影秀眉微挑,朱唇竟有了一丝难得的笑意,“有这样的事情?”
见里面迟迟没有动静,徐寒扣起指关节,抬手正要敲,铁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曼妙火爆的*呈现在徐寒的眼眸里。优雅的身姿,动人的美貌,心志坚定如徐寒,也难免在内心荡起一丝涟漪。
“进来吧。”对于徐寒的到来,蝶影显得毫不吃惊,倒像是早就知道了一样,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懒懒地转过躯体,朝着屋里轻移莲步。
徐寒警惕地左右张望一眼,迅速闪进门,并轻轻掩上。
“说吧,你怎么又来了?”蝶影在床上摆出慵懒高贵的姿态,妖娆妩媚,漫不经心地拨弄着乌黑修长的秀发。
“我一直都没走。”徐寒微微一笑:“我来是想告诉你,我会救你出去的。”
“哦?”蝶影美眸轻抬,隐隐有一抹讶异之色:“你是说,你要救我?”随即,她的美眸又转而看向秀发,“如果我没猜错,今天报道的人里有你一个吧?”
“是的,副将职衔。”徐寒说道。
蝶影纤细的指尖在柔软的朱唇上轻轻划过,美眸微显惊色:“副将,我小看你了,小鬼。”
“多谢夸奖。”徐寒不骄不躁,谦逊有加,深得蝶影暗赞,她的美颜之上难得显露出一丝笑意:“我听说过,这次争夺副将的人实力在血府都是顶尖的,连乘风那小子都去了,但拿到第一的却不是这些人,而是一个只有气境九级的小子,没想到,这个小子现在都踏入灵境了。”
徐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蝶影。说实话,他对这个女人颇有好感,在他陷入危境时,虽素不相识,却救了他。而且,她没有任何欲求,在面对血渊这样恐怖的人物,她依旧保持着那份优雅和淡然。徐寒救她,是为了报恩,他向来恩怨分明,仇者,杀,恩者,涌泉相报。
这时,蝶影的美眸中竟有了一抹期望之色,她凝视着徐寒,仿佛这就是她的一切,“请,务必救我。”
五个简单的字音,却深深地敲击着徐寒的心扉,他注视着蝶影的美眸,那双魅惑众生的美瞳中,不再沉寂得如同一潭死水,在那美瞳的最深处,隐隐燃起了一丝希望的火焰,徐寒重重地点头,露出坚定的目光,“救你,一定!”
空落落的铁屋里,终于又只剩下了蝶影,她有些发呆地望着天窗外的旖旎夜色,一轮皎月高挂悬空,周围繁星璀璨,如珠落玉盘。她的美眸里闪过一丝落寞,朱唇挂上一抹自嘲的轻笑:“啊,原来,这间屋子里是这么无聊。”
第二天,徐寒到血策军中任职,先是拜见了血府的元帅任天行,接着便要去见将军。血策军营设在血庭之后,一片荒野之上,方便训练操演,荒野后山妖兽出没,能够锻炼战士们的警惕性。推开将军帐的垂帘,徐寒顿时瞳孔一凝,发出一声冷笑:“呵,原来,你是将军。”
冰鹫的眼中也闪过震惊之色:“是你?!”招贤争夺战,他并不在场,向来不关心这些事情的他自然不知道争夺战上的第一是徐寒。荒岛之战,他之所以帮助乘天,是因为他曾欠下乘天一个人情。
“所谓冤家路窄,我们又见面了。”徐寒摆出高傲的姿态,现在的他,早就不是那个受火狼欺辱的徐寒了,以他现在的实力,就算有十个火狼在他的面前,他也根本不放在眼里。自他踏足灵境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把冰鹫踩在了脚下,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杀死冰鹫。随即,徐寒眼眸里闪过一抹冰寒:“冰鹫,我们似乎还有帐没算吧?”
感受到自徐寒身上散发而出的冰冷杀气,冰鹫吓得脸色煞白,荒岛一战,已经让他对徐寒产生了心理阴影,徐寒气境九级的时候,就已经不虚他了,踏足灵境之后,更是把他死死地踩在脚下。
“你想干什么?这里可是血策军营,不是你可以乱来的地方!”冰鹫的语气并不是在喝令,更多的是表现出一种惊恐。
“哦,言之有理。”徐寒轻轻闭目,收敛杀机,旋即露出淡淡的笑容:“现在,你是将军,我是副将,是你的属下。是这样吧?”小不忍则乱大谋,徐寒的目的还没达到,可不能随便惹事。
带徐寒来的人是另一个副将,刚才见徐寒对将军出言不逊,本想怒喝其放肆。但他却看到了将军脸上表现出来的惊恐,而且是发自内心的恐惧。他心头狂颤,震惊不已,“他,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将军可是灵境四级高手,并且在同境界高手中,也是顶尖的存在。在血府众多实力出众的高手中首屈一指。对这个人竟然这样害怕,之前也听说这个人是唯一一个见血王不用下跪的人,看来不是谣传。
这名副将低下了头,一言不发,默默地退出了将军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