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殿下,如今国丧未满,新帝便登基,这……实在不符合东月历来的规矩。 ”见那柳将军被堵得哑口无言,旁边的一位书生样的朝臣立刻上前说道。
“难道东月的安危还不及你们口中的规矩重要?”慕清修还未说话,下方的慕安便已冷笑着将话接了过去。
“这……”那人顿时亦被慕安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们这些臣子,口口声声都说为了东月好,却个个都在心中暗自打着各自的小算盘。以前先帝在的时候,念及旧情,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如今乱世已起,东月江山已是陷入了危机之中,二皇子领兵出征,你们可曾有人为他担心过半分?
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段时间都在暗地里做了什么。
太子殿下仁慈,尚念及诸位都是东月的老臣,没有将你们的事情一一都拿到台面上来。你们当真以为这东月的江山,改易姓了吗?”慕安瞥了一眼下方的忠臣,倏然冷冷一笑,毫不顾忌的开口讽刺道。
听闻慕安的话,下方的群臣又是一怔,随即却是心中一惊。这些臣子里面,身家清白如水的人并不多,因常年的盛世,早已让他们忘记了乱世之危。
日子久了,自然也会背地里做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先帝在时,只要未危及朝堂与东月安危,便不会多管。
而今却是不同了,乱世起,东月若想争这天下,这些人是断不能再留了。这也是为什么慕清修要尽快送他培养的人上去的目的。
慕安话音落下之后,刚刚还欲说话的人,都又退了回去。
“慕小王爷,这东月虽姓慕,可是也还没到了让太子肆意妄为的地步。”下方的群臣之后,依旧有不少东月几大门阀家族的人,听见慕安的话,顿时便有人忍不住了,站出来指着慕安不满的说道。
“哼,本王便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肆意妄为。”慕安闻言,只是不屑一笑。
那人还未听懂慕安的意思,便见面前银光一闪,顿时脖子上寒气浸骨,死亡的气息迎面袭来。
只是刹那间,那人的脖子上便留下了一道血痕。
而那拔剑之人,却在须臾间又退回了远处。垂眸用手指拨弄着手中染着一抹血色的软剑,眉目之间满是嚣张。
慕安这一举动,不禁让那人一震,连四周的群臣也被震住了。
他们对慕安的记忆并不多,只知道他是靖王爷的遗孤,这些年都在外学习武艺。前不久才回到了东月,虽宫中早就有传闻说这位小王爷行事十分嚣张,只要是他看不顺眼的人,必定没什么好脸色。
只是他们没有想到慕安会这般嚣张,竟然敢在大殿上公然执剑伤人。
“慕安……”好半晌之后,那被慕安一剑在脖子上抹出一道血痕的人伸手摸了摸脖子,待看见手指上的血迹时,立刻怒声朝着慕安吼道。
“刚刚那一剑只是告诉你,这东月,还轮不到你们来做主。若是再敢对慕家的人不敬,下一剑,我可不会再留一分力道。”慕安闻言,却只是抬眸看了那人一眼。嘴角噙着一抹冷笑,十分不客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