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没工夫去琢磨这些,摆手招呼灵儿,“快到厨房拿些吃的,快要饿死了!”
练功一早上,没用早膳,就被狗男人捉去了皇宫。
虽然在马车上用了些点心,到底不是正餐,经过和清宁的一番打斗,那几块点心,早就沉到了脚底板上,肚子里早就开始咕咕叫了。
灵儿应了是,一边往外走,一边琢磨,小姐去了一趟皇宫,带了清宁公主回来,怎么就不知道在清宁公主那里用些膳食?
看把小姐饿的,早知道这样,就不该去皇宫。
院子里只有她和璃儿,璃儿说道,“姐姐,你和姐夫的关系真的已经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吗?怎么就不想住到温华院去?”
在她看来,温华院豪华,大气,和沈悠悠很配。
即便是和姐夫置气,住在温华院,也可以置气。
她不了解沈悠悠和王爷的过往,没资格评论对错,只能旁敲侧击的支持姐姐住在温华院。
“这事没商量,以后谁若是再和我提温华院,我就和谁急!”她嘟囔一句,抬腿进了屋里。
这里紧挨着院墙,抬腿便能出府,温华院和狗男人的潇湘阁毗邻,早晚生活在狗男人的眼皮子底下,她才不想和狗男人早晚相见。
她进了屋子,躺在床上,眨眼就会周公去了。
璃儿跟了进来,见她累成这样,只好扯了一床被子,替她盖上,走了出去。
。
消息传到凤鸣苑,柳雨柔又摔了一套茶盏。
这可是红袖刚刚从大街上买回来的。
红袖忍受着身上的不适,垂首站在她跟前。
“沈悠悠这个贱女人!居然和王爷进宫了!连清宁公主都和她一同回府!这是要气死本妃了吗?”
“主子息怒,”红袖急忙安慰,“我们再忍一忍!”
等贱女人毒发,就是太后娘娘和她一同回府,也改变不了她头顶生疮脚底流脓的下场。
柳雨柔也强忍着不适,点头。
那就再忍一忍。
她已经忍了贱女人好长时间了,也不在乎多忍这一两日。
让她不能忍受的,是身上的瘙痒。
昨天半夜,感觉到脸上一阵阵的瘙痒,以为是有了蚊虫,命红袖拿来药膏。
“主子,不会是酒水的缘故吧?”红袖说的小心翼翼。
此时她也正在忍受脸上的瘙痒,她可没资格涂抹主子备着的药膏。
“怎么可能?”她感觉脸上清凉不少,心中的烦躁也渐渐消除。
“这酒是我们从柳府带来的,我父亲会害我?”
你个贱婢!敢质疑我的父亲?
“回主子,”红袖更加的小心翼翼,“奴婢现如今和主子的感觉相似,奴婢和主子共享的食物,只有那半盏酒。”
别人不知道柳雨柔,红袖对她是了如指掌。
明里看上去人畜无害的主子,背后,做出多少穷凶极恶之人都做不出的事,她都一清二楚,且有些是她帮着做的。
她可不敢去触主子的霉头,她只想拿到身契,做个自由人。
她半夜醒来,便感觉到不适,只是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主子也是同样的症状,不往这方面想,都不可能。
“你是说,贱女人在酒水上做了手脚?”柳雨柔问道。
这怎么可能?
那可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贱女人能有机会动手脚?
就说贱女人现如今不痴傻了,还有了给她下毒的能耐?
她不信!
“除了这样,奴婢想不到我们主仆为何同时脸上出现瘙痒。”红袖说道。
嘴上说着,身上也出现不适。
红袖隔着衣料动手去挠,越挠越痒。
聪明如红袖,她马上停止抓挠,静下心来。
柳雨柔见红袖在身上抓来抓去,没由来的,她也感觉到不适。
莫不是真的被贱女人摆了一道?
“快过来,帮我挠挠!”柳雨柔命令道。
“主子,万万不可!”红袖急忙制止。
若真是中毒,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解毒,不然,越抓越痒,就是把全身的肌肤都抓烂了,也无济于事。
“你个贱婢!居然敢违抗本妃的指令!你的身契不想要了么?”柳雨柔阴恻恻的说道。
一个贱女人,已经让人糟心了,连身边的丫鬟,都敢忤逆她了。
“主子,奴婢那里敢违抗主子的指令?奴婢只是想主子冷静下来,在最佳的时间里,找到解毒的方子。”红袖急忙跪下,她可不想主子惩治与她。
再说了,她离拿到身契,只有一步之遥,她努力了这些年,帮着主子,坏事做绝,不就是为了身契?这个时候忤逆主子,她又不傻。
“知道你也没这样的胆子!”柳雨柔坐下,眸子睨了红袖,就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红袖对她忠心耿耿,还不是她允了红袖脱离奴籍?
若是红袖知道,她的身契还在柳府,根本就不在她的手上,还会对她这样唯命是从?
“你赶紧到街上找最好的大夫,越快越好!”她恨恨的说道,“若真是中毒,就是贱女人做了手脚,本妃会让她生不如死。”
“是!”红袖急忙起身,往府外去了。
主子有了解药,若是有剩余,她或许能跟着沾点光,不用忍受眼下非人的折磨。
柳雨柔百思不得其解,贱女人坐在她的对面,整个过程都在她的眼皮子地下,贱女人根本就没有接触酒杯,怎么可能有下毒的机会?
若真是贱女人下毒,那她算什么?
她要毒死贱女人,还没有开始,就被贱女人摆了一道,日后,她在厉王府还怎么混?
传说广济堂最擅长解毒,红袖很快找来广济堂的大夫。
“见过侧妃娘娘。”李大夫文绉绉的行礼。
一个长着山羊胡,一头花白头发的老者,跟在红袖的身后。
这就是广济堂出了名的大夫?
柳雨柔睨了一眼。
她心中繁乱,恨不得马上拿到解药,面上却是看不到丝毫的不适。
她可不能让一个老大夫小看了她去。
“你就是广济堂的大夫?”她慢悠悠的说道。
“老朽正是广济堂的坐诊大夫。”老者捋着山羊胡,慢悠悠的说道。
红袖心急如焚。
不是该马上请大夫号脉看病,第一时间拿到解药?
最好是熬制的那种,她可以趁着熬药的便利,在主子之前,用上解药。
她现在一刻也忍受不了了。
她可没主子这样的涵养,她只是一个奴婢,天天想着得到自由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