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211两头讨好
看着这个心萌动的小伙子退出去后,张里又仔细地想了会。
昨夜从老侍家回去后,他想了好长时间,心下对假种子事件已经有了很大把握去认定了,他是农村人,自然知道一年四季的农作物生长周期,现在还不抽穗,只能是种子假了!
但是他又不想插手,自从省长陈豪远一行来视察后,大力赞扬项州市政府的城市建设大潮,高度评价,但很少提及项州市委,接见时毫不掩饰地对市长姜宗宪和徐朔的关有加,特别是在当天的欢迎午宴上,城关区区委书记徐朔作为惟一的县处级领导出席,令很多人为之震动!
项州官场现在有相当一部份人投向了这个强势的市长,据说现在市委书记海源的子也不太好过,原来在中间观望的几个常委也纷纷态度在悄然转变,有些事上,特别是在双方僵局阶段,这种微妙的倾斜,立刻就能产生杰然不同的结果。这下让海源和袁立国变得有些势单力薄,境况有些不力起来。
何厚才主持的城建开发公司,在一些项目上,或多或少的主管行局领导们都得到过市长姜宗宪的打招呼或暗示,何厚才这个董事长有些指挥吃力的感觉,底下人的阳奉违,让他心下也是暗自窝火,有几次在市长办公会上大发牢。
都是这个该死的省长考察闹的,张里在心下是暗自咒骂,原本还能偏安一隅,保持相对平安的,给他这么一搞,连带着海源的处境也艰难起来,最近,海源几乎每个星期都要到家里和老爷子聊天儿。但每回张里碰到时,二人在一起都只是谈往事,谈其他,就不谈项州官场上的况。搞得他很郁闷。
鉴于这种大环境的不利,张里不敢贸然插手,但他心下又有些不顺,他想,要么就出一击重拳,让对方彻底在项州抬不起头,要么就是睁只眼闭只眼,任他们闹,眼不见为净,反正只要自己不犯错,顶多是口头批评而已,还不至于丢官罢职!
这次的假种子事件,让他感觉到机会可能来了,如果是真的,经过一番周密的谋划,应该可以达到重击的目的!省长又怎么样?总不能一手遮天吧?何况上面还个省委书记在搞着平衡呢!
只是可怜了那些农民了!张里心下有些哀叹,父母官父母官,一个家庭,父母一旦失误,家中的子女也会遭罪的!
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尽量用不引人注意的方式先调查下真相,暗中把况了解清楚。此举还有另外一个深意,阔少赵怀汉的父亲是主管农业的副省长,利用周一鸣追倩倩的机会,让他们一起去乡下增进感,谈说的,也能遮人耳目。同时也让倩倩这个女孩也对些事有了解。
按照阔少对张里的描述,再加上有限几次的碰面,张里感觉到倩倩这个女孩不简单,察言观色很到位,很有分寸,特别有韧,虽说曾经沦入红尘,但是张里细观过此女的一举一动,绝对是稳重大方、镇定自若的女人,这样的人往往心中是颇有城府之流。
透过周一鸣的邀请,让这个女孩知道点事实,以她的个,和出农村的同心,一定会追根到底的,说不定就能找到另一个揭盖子的妙法!她是阔少的人,阔少后是农业副省长,也许是条捷径!
张里心下暗暗计较着。没多会,周一鸣恭恭敬敬地进来道:“老板,时间差不多了,该去开办公会了!”
“好啊,走吧!”张里这才收拾起心思,起出门。
且说一心欢喜的秘书周一鸣乘着老板开会的功夫,坐在外面仔细地想了想,觉得张里的话里有话,好像是有所指,面上是帮自己创造机会追美,实际上是想让自己趁机能了解下些问题,水稻,水稻,周一鸣在嘴里来回地默念叨了几下,心下一警,难道是老板要让自己了解这方面况?
作为区长的专职秘书,他对老板与区委书记间的明争暗斗是再清楚不过的,农业上的今年所搞的良种改良种植,正是徐朔所抓的所谓的“书记工程”,难道是有什么问题?蔡庄乡刘圩村,张里甚至把地点都给他指点清楚了,这下周一鸣才恍然大悟!
明白了老板对自己的信任,小周心下是暗自感动,从张里的说话语气间,他知道这是授意自己暗中了解,一定要悄悄在暗中进行!心下也暗暗有了计较!
吃完中饭后,张里在休息室里打了个电话给阔少,
“赵公子,忙着发什么大财呢?”张里在电话中开玩笑道,
自从他帮赵怀汉出谋划策后,阔少对张里是言听计从,特别张里介绍过去的几个建筑队,工作极其负责,质量把关比自己的要求还要做得好,几个工头老板没事也经常在工地上盯着,这让阔少大为放心,相对的也轻松了不少,官面上的事有张里给他穿针引线,自是好办多了,但最怕的就是工程质量,现在如此令人放心,他心下着实是高兴。
“我还能忙什么,还不是在工地上瞎指挥吗!”阔少见是张里的电话,很是意外,一般都是他主动找的多,像张里这样主动找他还是很少见的,
于是也玩笑道,“张青天,今天是哪股风吹的,让你堂堂大区长亲自打电话给我?”
“嗯,我找你有重要事,你今晚请我吃饭吧,正好今天是周末,我有空!”张里假装腔作势道,
“嘿嘿,”阔少有些狐疑地笑了下,才道:“大区长,不请自来,是不是有什么事?有话你就直说吧,我听着呢!”
“嗨”,张里装作无意道,笑说:“你总是说平时我不给你面子,今天我心好,给你个机会表示下!你要不乐意我可就应别人了!”言语中颇有调侃的意味。
“嘿嘿”,阔少又是一笑道:“据我所知,你这人从不喜欢吃吃喝喝,这次这么主动我总觉得有些不踏实!”
隔着电话,张里能感觉到阔少脸上的狡诘,心下也是暗笑,但还是一本正经道:“哎,我说,你也太不识好人心了吧?还口口声声喊我姐夫,实话跟你说吧,我给你帮了大忙了!你请不请?”
“哦?”显然电话那头的阔少有些一愣,想想最近好像该办的事都办妥了,自己也没请张里办什么大事呀?但是张里能郑重其事地和自己说,应该不是什么坏事,还是听听!
打定主意的赵怀汉,脸上也换上了笑意道:“行,姐夫,我听你的,咱们谁跟谁呀,不就一顿饭吗?平时请都请不来!”
张里听着他前后心口不一,也装作满意状道:“嗯,这还差不多!”刚想挂电话,只听阔少又有些低声道:“姐夫,这样吧,晚上到你家吧!说真的,我还真喜欢上了伯母的手艺!不过你放心,我会多买些礼物孝敬她老人家的!绝不吃白食!”
听着他的振振有辞,张里是哭笑不得,本想两头讨好,没想到竟自己揽了个食客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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