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火锅店里出来,邵天霖吃的意犹未尽,咂着舌感叹,“以前吃虾没感觉,但今晚这虾可真好吃哪?”
闻言,戚锋暗笑,极力隐忍着,才没让自己破功,装的一本正经。
洛杉羞赧的笑,“天霖,有机会我再给你剥虾吧。”
邵天霖眉眼温柔,翩翩如玉,“那敢情好啊,哪天我单独请你吃饭,我们……”
“戚锋,找家韩式烧烤店。”邵天迟一记冷眼打断,将洛杉粗鲁的一扯,往车子走去,并抛了话回去,“邵天霖,自己打车回酒店?”
“喂,大哥?”邵天霖一听,刚刚的温润立刻破功,不甘的叫嚷道:“你火锅没吃饱吗?烧烤算我一份啊?”
“滚一边去?”邵天迟头也不回,阴郁的叱回一句,将洛杉塞进了车子,然后跟着坐进去。
戚锋扯唇,笑的有点抽了,“邵院长,我们先走了,你路上小心些?”
车子驶离,邵天霖单手揣在裤兜里,一手『摸』着下巴,眯起的眸光里,若有所思的划过一道轻芒。
看来大哥是陷进去了还不自知,当年的案子,既然乔洛杉归来,取到了组织样本,那么取证的速度也要加快了?
思及此,他拿出手机,拨了北京的一个号码,“鉴定中心吗?给我接陈科长。”
……
烧烤店。
因为后面忙于侍候两位大爷吃虾,洛杉火锅也吃了个半饱,所以此刻,看着肉串蔬菜在架子上烤的滋滋响,她不禁又饥肠辘辘,垂涎的盯着架子,小心的翻着食物。
戚锋识相的没来当电灯泡,现在就他们俩人,在店里一对对情侣的映衬下,洛杉越发的感觉他们像情侣,而且今晚的邵天迟,似乎……似乎是吃醋了?
“傻笑什么?”坐在对面的男人,冷不丁的出声,眉眼深沉,线条冷峻。
洛杉一怔,抬眸看他,温柔的扬笑,“没什么啊,就是心情好罢了。”
“嗯,给别的男人剥虾剥的心情好,看不见人了,还能笑的这么欢?”邵天迟慵懒的勾着唇,话语平和,却字字带刺。
“哪有啊?”洛杉一听,委屈的厥嘴,“那是你二弟好不好?我对他好,那也就等于在对你好啊?”
“不需要?”邵天迟冷声拒绝,停了一瞬,又阴郁的警告她,“以后除了我,不允许你给任何男人献殷勤?”
“哦。”不甘不愿的嘟唇应声,洛杉翻看着菜卷肉串,将烤好的拿下放在碟子里,洒上佐料,“可以吃了。”
瞧着她可爱的小表情,邵天迟嘴角微翘,心情缓缓愉悦起来。
……
漫步在首都夜『色』下的广场上,洛杉拍拍肚子,满足的眯笑,“吃的好饱哦,邵天迟,你吃饱了吗?”
“嗯。”邵天迟没她那么爱说话,轻应了一声,目光投在了广场中央正在跳双人舞的人群上,由此想起了什么,墨眸缓缓眯起,沁出缕缕寒光来。veqm。
洛杉没察觉,随着他看过去,径自开心着,艳羡的说道:“晚饭后,散散步,听听音乐跳跳舞,日子过的可真好?”
“回去。”邵天迟语调没什么起伏的道出两个字,便漠然转身,往停车场走去。
洛杉的热情,瞬间就被浇熄,她怔了怔,赶紧跟上,察颜观『色』着,小心翼翼的问他,“怎么了?你不高兴?”
男人蹙眉不语,且脚步不觉加快,洛杉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她实在不知道,刚刚还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好没道理啊?
戚锋看着两人一前一后上车,邵天迟淡漠的神『色』,洛杉无措的表情,错愕的瞠目了几秒钟,忙发动了车子,不敢多问的往酒店开去。
半小時后,车子在酒店地下车库停好,邵天迟侧目道:“洛杉,你先回房,我有点事,等会儿回来。”
“呃,哦。”洛杉楞了楞,点点头下车,乘电梯上楼。
车里,戚锋扭过头来,“邵总,有什么吩咐?”
邵天迟抽了根烟点燃,指间忽明忽暗的光,给他俊脸镀上了层暗光,说不出的幽暗清冷,静寂许久,弹了一下烟灰,他才缓缓开口,“蓝氏注入的资金,从现在开始,暗中『操』作,一点一点的给蓝氏抽回去,还要做的名正言顺,不能让蓝氏发觉到是有意为之才行?”
戚锋震惊瞠目,“邵总,您要抽出蓝氏注资?那我们邵氏不是资金不足了吗?邵氏能做到今天这么大,全靠蓝氏注资的那五十个亿,一旦抽走,公司后果不堪设想啊?”
“我知道,所以不能一次姓让蓝氏撤资,得循序渐近才行,三年公司财务翻了三十个亿,五十个亿撤出,等于只差二十个亿就能回到蓝氏注资時的局面,由银行贷款逐步替换注资,有何不可?”邵天迟颔首,沉静而道。
“邵总,银行能谈得下来那么多贷款吗?”戚锋又自惊愕,唏嘘不已。
邵天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分几个银行,有上官和裴少在省城的关系网,应该没有问题,早些叫行政部准备相关贷款材料吧。”
“是,邵总。”戚锋点点头,可仍心存顾虑,“邵总,公司股东们能同意吗?蓝氏如果发觉到邵总的意图,能甘心吗?而且,何必要撤回蓝氏的资金,我们有了那笔巨资,可以将邵氏发展的更快更强,不是吗?还有,您与蓝小姐将要订婚了,与其依靠裴少和爵少的关系,依靠蓝氏不是更近吗?”
邵天迟深邃的眸,漾出几许幽光来,“戚锋,你从邵氏起家就跟着我了吧?从纽约创立公司开始,我一步步走到今天,邵氏是我全部的心血,股东们同意也好,反对也罢,我是执行总裁,我决定了算?我不可能让邵氏有一天,可能会被蓝氏收购,改姓蓝?况且……未雨绸缪罢了,和蓝氏若是联姻不成,蓝氏必会一次姓撤资,到時攻我们个措手不及,邵氏才真正要危机了?”
“哦,我明白了,邵总这是先下手为强,和蓝氏划分开界限,不想再依靠蓝氏,对吗?那么……”戚锋话语一顿,忽然讶异道:“那么邵总是有毁婚的决定了?不和蓝小姐订婚了吗?”
邵天迟默了一瞬,缓缓道:“……不一定,看情况吧,但即使我真和蓝欣订婚结婚了,我也会防着蓝氏这一手,并且依然想和蓝氏划分清楚?”
戚锋不解,“为什么?蓝总无子,如果邵总您做了蓝总的女婿,以后蓝氏不都是您的吗?”
“你懂什么?蓝总还有个次女蓝雪,听说是个病秧子,从来不出门,所以外界都以为蓝家只有蓝欣一个女儿,但据我所知,蓝总只怕还有私生子,碍于蓝夫人娘家的势力,才不敢公开吧?呵呵,即便没有这私生子,还有蓝斯恒呢?哪怕蓝斯恒是子侄,但蓝斯恒姓蓝,我却姓邵,随時可以和蓝欣是夫妻,也可以随時解除夫妻关系,永远不如亲侄子来的放心呢?”邵天迟冷冷一笑,将烟蒂拧灭在烟缸里,“最重要的是,我自强惯了,既然当年能违背我爸,弃政从商,那就只想靠自己,以我的能力,公司能做到多大算多大,偶尔依情况受人帮助就好,但让我捡别人现成的东西,我也不屑?”
“是,邵总这点最让我钦佩,白手起家,坚定了目标就勇往直前,邵氏能有今天,邵总简直是商业天才?”戚锋目『露』崇拜,含笑道。
“拍马屁?”邵天迟横他一眼,想到了什么,又自沉目道:“戚锋,乔洛杉的通行证、身份证等等,不必让b市公安局优先办理,按程序一个月办好就行。”
“啊?我今早刚给公安局相关负责人打了招呼,那我赶紧再给说一下。”戚锋错愕,忙从兜里掏了手机出来,拨了个号码打过去,简单的说了几句后,便挂了电话,“邵总,搞定了,您什么時候想要拿到证件,就什么時候能办好。”
这是个无期限,只看邵天迟想留乔洛杉到哪天了?
邵天迟点点头,在车里又坐了会儿,想起一事,道:“戚锋,那张金卡里存进去多少钱了?”
“邵总,您说的是……哦对,我想起来了,我算算,每月存十万,一年一百二十万,五年零六个月就是六百六十万,加上原来卡中没动的钱,大概在七百二十万左右,具体的数字,我回去查一下报给您。”
“嗯,不要告诉乔洛杉。”
“是。”
车门打开,邵天迟下车,戚锋锁上车门,两人一同进入电梯。等在到她。
“邵总,您是打算把那张金卡送给前太太吗?”电梯里,看着不断跳跃的红『色』数字,戚锋有些八卦的问道。
邵天迟眯眸,“前太太?”
“就是乔小姐。”戚锋扯唇,讪讪一笑。
邵天迟神情漠漠,“那本就是她应得的,离婚時,那会儿气恨,让她净身出户,后来想想,我恨她和分给她财产是两码事,毕竟她也是和我登记结婚的太太,从法律上讲,她应该拿到该得的一份财产。”
“呵呵,所以邵总让我每月给乔小姐那个未注销的账户里汇十万块,一直汇到今天?看来,邵总一直在等乔小姐回来啊?”戚锋了悟,不禁打趣道。
“不等她回来,能拿到她的组织样本吗?”电梯停下,邵天迟冷瞥一记,抬脚步出。
戚锋无言以对,跟在后面再没敢八卦。
……
房门敲了半天,里面连反应都没有,邵天迟抬腕看了下表,已经九点半了,难道乔洛杉又出去了?
猜想间,眉眼又暗沉,唤来楼层服务员,拿备卡刷开门,邵天迟进门,仔细听了听,就听到浴室有“哗哗”的水声在响,不由暗松了口气,原来在洗澡?
浴室的门,突然被大力拍打,洛杉洗浴的动作一滞,关掉花洒的水笼头,惊慌的出声,“谁啊?”
“开门。”
邵天迟沉郁的声音传进来,洛杉悬着的心稍稍放下,拿『毛』巾擦一把脸,大声回道:“我在洗澡,你先等一等。”
“我要用马桶,等不上了?”邵天迟扬声,似乎很急的样子,可嘴角却勾起了一抹坏笑。
洛杉一听,忙拿过浴袍将自己胡『乱』的一裹,全身湿漉漉的打开门,水蒸汽蒸的她皮肤更加白皙细腻,晶莹剔透,眼睫上水雾朦胧,两腮泛红,一张樱唇未施任何唇彩,却娇艳欲滴,引人心头一悸,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往一处涌去……
“邵天迟,你先用马桶吧,我给你解裤带。”洛杉说着,忙低头快速解开他的皮带,拉开裤链,再闭了眼睛,脸红耳赤的拉下他的裤子和裤头,将他扶到马桶旁,然后打算先出去回避……
邵天迟反手将她一扯,嗓音染上些许暗哑,“走什么?帮我洗澡?”
“不要?”洛杉脱口,想起昨晚两人洗澡的激情画面,这才发现了他的意图,不禁瞪圆了眼睛强调,“你要用马桶就用,不用就出去,等我洗完后打盆热水给你擦一下身体就行了,不许再洗澡,水溅到伤口上,也是大问题?”
邵天迟有些垮了脸,“洛杉……”
“不要试图用糖衣炮弹蛊『惑』我,在你伤没好之前,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了?”洛杉态度坚决,说完便挣开他出门去了。
邵天迟郁闷的扑了口气,认命的解决生理,然后出去走向卧室,跟她连话也懒的说了。
洛杉冲洗完毕,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这才浸湿了热帕子,端了盆水到卧室,“我给你擦身,你躺下来。”
邵天迟阴沉着脸,冷瞪了她一眼,但还是依言躺好在床上,任她麻利的将他脱成『裸』身,然后脸红成西红柿一般的咬着唇,给他仔细温柔的擦拭着身体,身体偶尔被她的手碰到,他一阵阵吸气,某个地方像被火烧着了,胀痛无比……
“洛杉……”邵天迟勾勾她的手,竟『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嗓音闷闷哑哑的吐出两个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