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以卵击石吗?”周铁汉眼中闪过厉芒,抬臂格挡,同时腿下趁机逼近韩翼。“咦…”,怎么空了?人哪里去了?
突然从后腿弯处传出一阵剧烈的疼痛,双腿再也无法承受身体的重量,“啪”,脑袋还犯着糊涂,人已重重摔倒在地。这一跤摔得七荤八素,满眼冒金星。
得手的韩翼凶相毕露,一记手刀砍在周铁汉后脖颈处,登时让他昏死过去。
韩翼给人的印象是:有智谋、果敢、心狠手辣!
最后一个成功晋级正赛的叫陶雅,一百二十八强中少有的女生。听到陶雅这个名字,刘信的脑袋就有点疼痛。果然是这个丫头啊。要说起来,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不一般呢。陶家和刘家原是世交,至刘轲已有三世。刘轲和陶雅的父亲陶潜更是交往过密,视彼此为兄弟,不分你我。八年前的一天,刘轲夫妇和陶潜夫妇聚在一起饮酒。
酒过三巡,刘轲、陶潜已是红光满面,隐有几分醉意。陶潜见程氏大腹便便,趁着酒兴便说:“刘兄,我们世交三辈,情同兄弟,嫂子不久即将临产,我内人正巧也怀有身孕,不知下一辈可有机缘再做兄弟。”刘轲笑道:“这便不是我们所能左右的了,都是男孩子或女孩子还好说,如若一男一女,你让他们怎么做兄弟做姐妹啊?”陶潜之妻王氏知书达理,聪明贤惠,早料到陶潜此话的本意,于是接话道:“那般最好不过了,做不成兄弟,做对夫妻如何?我们可以亲上加亲,更像一家人了!”
她的提议恰在时候,刘轲夫妇没有多想就点头同意了。当场指腹为婚,订下这份姻缘。
陶雅是谁?自然便是当年被指腹为婚刘信尚未过门的妻子。
她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模样倒生的乖巧可人,性情却不敢让人恭维。伶牙俐齿,刁蛮霸道,是个只能占便宜不能吃亏的主。
此外,她天生具有一种异能:放电。这令她周围的人叫苦不迭。你不靠近她,她找你呀,除了陶母王氏对之免疫,别人凡近她身者,轻则被电的头昏眼花,四肢麻木,重了立时击飞出去,昏死不算,仍要你全身抽搐,口吐白沫。
那景象相当骇人。刘信有幸在去年亲眼见过一次,不知何故,陶雅惹上了镇中非常有名的泼妇胡氏,胡氏口中不干净,骂骂咧咧,很是狂妄。陶雅绣眉一凝,飞身上前一巴掌扇在胡氏脸上,只听胡氏大叫一声:“啊!”肥胖如猪的身躯翻滚出一丈多远,衣服破损,白花花的肉肉暴露在外。她身躯过大,虽然摔得远,但是伤的不是很重。挣扎着还没起来,陶雅再次跳到,伸手拧住胡氏的耳朵。天呐,陶雅在放电!胡氏立时变得像中了羊角风一般,四肢狂颤,头发根根炸起。
她神智尚清,当下含糊着大叫道:“姑奶奶饶命,俺错了,哎呦……可要了俺的命喽……”
陶雅却笑道:“你个泼皮无赖,敢惹本姑娘,这就是下场。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直打到你心服口服!”
“服了,服了。”胡氏哭丧着一张严重扭曲的脸,道:“俺心服口服,呦呦……你是俺姑奶奶,你是俺亲奶奶!饶了俺吧。……”杀猪般的惨叫传出老远,惊动了不少四乡八邻。
后来陶雅哼着小曲心满意足的走了,胡氏却因此躺在床上养了三天,之后少了七分煞气,再不敢刁蛮横行,乖乖的缩头做人,不敢造次。
陶雅的种种恶习在刘信脑海一一闪过,刘信自叹道:“难怪别人背地里给她起了个绰号叫‘摸不得’,她这人连泼妇都怕,谁敢靠近啊!”
以陶雅的放电异能,淘汰对手,进入正赛是理所当然的事。
路斯道:“不然,陶雅遇到了很强的对手,和周铁汉一样,上届的三十二强之一,陈六,诨号‘皮影鼠’。人长的短小精悍,速度奇快。”
大龙也道:“说这陈六我有耳闻,学堂里大名鼎鼎的‘六人帮’谁不知道呀,他们比罗宾强的太多了。”
“你们说的我全不知道,怎么个‘六人帮’,他们到底是些什么家伙……”刘信不解,问道。
“老大,你在学堂是优等学生,乱七八糟的东西哪里知晓啊,他们都是些小混混罢了。除了陈六,那五个分别是:老大张凯,李二、黄三、郑四、赵五,时间一长,都记不得他们的大名,只记得他们自排的顺序。”马克笑道。
陶雅和“皮影鼠”陈六的较量可谓是不分伯仲。两人的特点都是动作敏捷,身手利落。陈六应该对陶雅有所了解,上窜下跳,左突右闪,不与陶雅靠近。陶雅倒来了个满不在乎,利用起灵活的步法和他周旋。
双方打斗几十个回合,谁也没有落了下风。一番折腾,汗出了不少,就像蝴蝶穿花,漂亮而不实用,空空浪费了一身的体力,却收不到一丝效果。
看来要比耐性和忍力了。
场边的观众大呼过瘾,武技成了舞技也是一道特殊的风景。一男一女在场上你来我往,激战到极致,只见人影攒动,竟分不清哪个是陶雅,哪个是陈六。
时间一久,必有破绽。
陈六一个没留神,被陶雅的指尖划在手臂上,虽然只是轻轻带过,却划出了一道血线,惊得陈六一身冷汗。
机会难得,稍纵即逝!陶雅自然不会放过,趁着陈六短暂的失态,脚快如疾风踢向陈六胸口。
眼见脚尖击中陈六胸口,陈六蓦地缓过神来,本能的抬臂招架。
“啪”,陈六如遭雷击,身体爆飞而起,一下跌到场边。
不等陈六有所反应,陶雅再次飞身而至,手起拳落,正打在陈六腹部。
比赛结束。
此番激战,陶雅看似赢得光彩,实际腿上、胳膊上皆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重的已有瘀血,余下的青一块,紫一块,不复往日的白皙细嫩。
路斯看的仔细,她走时是咬着牙一步一跛的离开,颇似费力。
“让这‘摸不得’吃点苦头也是好的……”刘信听到这里,淡淡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