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自打吕浩楠来到军营已经十天有余,从期先,只是帮军医官干一些烧水砍柴的活计外,其余时间,便是随着军医官走出军营,干一些挖药采药的活计,时间一长,老者也慢慢发现吕浩楠的不同之处,吕浩楠不光做事谦虚谨慎,对药材方面的了解,也有着独到的见解,以至于为了有些药性,一老一少间,也会讨论很久,慢慢的,老者也把军师告诫自己的事情,忘之脑后。
说起军医官对吕浩楠的欣赏,不光是处于他的天赋,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的感情,仿佛在吕浩楠的身上,多多少少能看到些,自己已死去儿子的身影。说起这军医官,原名为李成,乃圣光帝国淋南郊县人,一家三代都是从医,父亲在他八岁那年,随军队出征风雷帝国,为国捐躯,留下母亲,独自抚养自己和两个妹妹,由于要继承父亲的军功,后来十五岁的他,便从军,继承父亲的军职,而这一干,便是至今。
只是命苦的他,只要在军中在干满两年,就能把这份荣誉,传给他的孩子时,却收到孩子以随军战死,妻子以悲伤过度,离他而去,人到中年的他,当收到这两份噩耗后,一夜间,便已满头白发。
在之后的日子里,原本才五十出头的李成,显得像是年迈八十的老翁,整天浑浑噩噩的他,除了在军营中,干一些本职工作外,其余时间,便是沉积在自己孤独而悲伤的世界里,期间,受过军医官恩惠的大小士兵,偶尔也会带来一些水果,酒肉来看望李成,多少也能,帮助李成分散一些悲伤之苦,这时间一长,原本滴酒不沾的李成,慢慢也开始酗酒,这不喝酒还好,一醉酒后,便耽误事情,原本需要精确认真的配药,后来不是少一位药,便是多一位药,这让本就病痛的士兵,更是怨声载道,后来,有一次,在给一名坠马士兵配药熬药时,由于自己的疏忽,导致其错服药后身亡,,在责令抽打三十马鞭后。很是自责的李成,后来便不再酗酒。
终日沉默寡言的他,在对人生即将失去期望时。直到吕浩楠的到来,这让一直沉默寡言的李成,慢慢的释怀了以往,而这一老一少的身影,时常也穿梭在军营的个个角落,给原本严肃而冰冷的军营,更增添了一份阳光。
这天一早,吕浩楠照常跟着李成在山坡处挖药草时,却被前方的一滩血迹所吸引目光,李成警惕的望着周围,发觉无异常后,小声的喊道;
小子,快过来。
吕浩楠不解,背起竹篓后,快步的来到李成身边,疑惑的问道;
李叔,怎么了?
李成望了望四周,指着地上一滩血迹道;
你看,这地上有一团新鲜的血迹,而地上也未有动物残骸,估计不是死伤动物的血迹,八成是人血,这里离边境太近,纵然突发些意外,很难保的了咱爷俩周全,走,跟着我小声些,速速下山。
说罢,便拽着吕浩楠,向着山下跑去。可是当两人没走多远时,却意外的听到前方传来了,零碎的打斗声,直到打斗声越来越进,慌忙间,李成顾不得许多,一把将吕浩楠护在身下,两人便悄悄的爬在一大团杂草中屏住呼吸。
片刻后,随着打斗声喊杀声临近,十几个蒙面的黑衣人,将几个满身是血的盔甲士兵围住,被困在中间的一名盔甲士兵道;
殿下,今日属下无能,拼死也要护殿下逃离,你两,快护殿下离开,我来缠住他们。
话落间,便挥起手中长枪,一个突刺,贯穿一名黑衣人后,挑起砸向身后几名黑衣人。
此时,围上来的黑衣人众多,不曾有所拖延的他们,未曾和盔甲士兵缠斗,挥刀径直的砍向盔甲士兵保护的少年。一旁的盔甲士兵未曾犹豫,在挥剑砍杀两名奔过来的黑衣人后,见来不及庇护少年,索性便侧身挡住砍来的刀剑,随着鲜血四溅少年一脸,此时被围在正中的少年,眼睛却眨也为眨,看着眼前庇护自己慢慢倒下的盔甲士兵,少年脸上依旧毫无无表情,冷漠的他,看着眼前奋力的缠斗,似乎是此场战斗,却与他毫无关系一般。
随着时间的推移,,喊杀声逐渐减少,躺倒在四周的尸体横七竖八,四周的鲜血,洒满了周围的花草树木,空气中,残留着浓重的血腥味。
不知过了多久,已经趴在地上有些麻木的吕浩楠,小心翼翼的想要抬起头一看究竟时,却被背上的李成,奋力的用手将头继续按压向草丛。
直到时间已经临近中午,四周则传来了众多的狼嚎声,仿佛是被空气中的血腥味吸引,周围的狼嚎声越来越多,一时有些胆战心惊的李成,在思索片刻后,顾不得许多的他,索性悄悄抬起头望了望四周,
片刻后,在发觉无异常后,便悄悄的拽着吕浩楠想绕过眼前丛林。岂不知,当两人缓步的从众多尸体经过时,却被一旁的一张大手紧紧抓住脚腕,惊的李成瞬间汗毛查立,惊恐的喊道;
我们爷俩只是路过的,求军爷给一条生路吧。
只听身后传来声虚弱的声音说道;
救,,救救,,我家殿。。下。
话落,便以在无声音。吕浩楠惊恐的回头看去,发觉此时原本躺着的众多尸体中,一位满身是血的盔甲士兵,正一手拽着李成脚腕,身下则压着一位浑身是血的少年。
吕浩楠思索了下,随后试探性的看向李成问道;李叔??我们要不要带着他走??
李成慌张的转过身蹲下,双手作揖的继续回到;
军爷,我们就是路过的草民,你就放了我们吧,我们可不敢圈进你们的争斗里。
话落间,便想再次挣扎着摆脱脚腕上的手掌,此时,只见满身鲜血的盔甲士兵,缓缓的从胸口掏出一枚金牌,随后便气绝的松开手臂。
看到眼前场景,吕浩楠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金牌,只见被鲜血染红的金色令牌上,雕刻着栩栩如生的白虎,一时没了办法的他,便把手中的金牌递给李成,李成犹豫的接过,随后看了看地上的少年,叹息了声后,便背起地上的少年,同吕浩楠快速向着山下跑去。
不知不觉间,在两人慌张的跑了许久后,前方的一大片军营也隐约可见,一时松懈的李成,一个措不及防,便被地上的一颗树枝绊倒,连滚带爬的他,便同背后的少年一起,跌倒向一边的杂草。吕浩楠急忙上前扶起,有些急切的询问道
;李叔,李叔,你没事吧?
李成转过身,平躺在草丛里,长舒了口气,拔了拔发髻上的杂草回道;
真是吓死老子了,我要是没猜错,刚才那一伙人,应该是风雷帝国人。
吕浩楠不解的问道;
那他们为什么要厮杀,穿黑衣服的是我们的人嘛?
李成摇了摇头回道;
不知道,反正看这这些人的着装都不一般。
说话间,像是又想起来什么,便又从怀里掏出刚才的令牌,仔细的看着。正当两人仔细的研究手中的令牌时,身后原本昏迷的少年,不知何时已经苏醒,只见他悄悄的坐起,看着眼前两个正背对自己的男人,少年便悄悄的伸手摸向靴子,缓慢的从中抽出一把匕首,悄悄的来到吕浩楠身后,
刹那间,当两人回过神想要看一看身后的少年时,只见此时的少年,已经来到吕浩楠背后,一手勒着吕浩楠的脖颈,一手用匕首指着吕浩楠的脖颈道;
你们是谁?这里是哪里?
一旁的李成则有些惊恐的回道;
阁下别动手,我们就是这里的草民,这里是圣光帝国。
少年思考了片刻,随后勒了勒手臂冰冷道;
我刚才的属下去了哪里了?
李成回道;你是指那些士兵吗?他们都死了,对了,有个士兵临死前让我们救你。
说罢,便把刚才的令牌捧上,凑到少年面前。少年看着眼前惧怕的两人,思索了片刻,有些安心的继续道;
走,带我去吃些东西,你们两个在前带路。
说罢便松开吕浩楠,用手中的匕首指着两人在前带路。被松开的吕浩楠,快步来到李成身边,李成安慰的在他手上拍了拍,随后看了眼远处军营方向,吕浩楠似乎是也明白了用意,便背起竹篓,同李成缓缓的在前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