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祖闭上眼睛,他平静的记起他参加的第一次战争,对手也是黑色毛发的豺狼人,地点也是在丘陵。父亲伤痕累累的背部猛的从他记忆里跳了出来,伴随着他熟悉的豺狼人的咆哮,一个巨大的锤子带着激烈的风声询问:你忘记了我的存在了吗。
没有,祖祖睁开眼睛回答,父亲的灵魂一直伴随着我战斗。祖祖敏捷的闪过那个锤子,长矛由下而上,把主动进攻的一个豺狼人挑上了天空。豺狼人腥热的鲜血洒在了他的脸上,祖祖无声狂笑,猛得朝一个最近的豺狼人冲去,长矛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脯。
有种奇怪的力量灼热的刺痛着祖祖的神经,祖祖的呼吸变的急促,双目变的血红,下一个豺狼人砸过来的锤子,他根本不去躲避,而是也一拳直接砸了过去。在豺狼人惊恐的目光中,那个黑色的锤子居然破裂。
身材最高大的豺狼头领,同时已经接近了祖祖的背后,狞笑着把锤子刺向祖祖的背,锤子上的尖刺散发着淡淡的微光。在锤子及体的时候,祖祖仍然没有回头,不过贯穿在豺狼人胸脯里的长矛的矛柄,却从肋下窜了出来,撞在了头领的脑袋上,豺狼头领的腿抖了抖,直接趴在了地上。
萨格而日会保护我的背后,父亲。祖祖召唤出了一个地刺,撞飞了他侧面的两个豺狼人,而萨格而日更带起圈电弧,瞬间麻痹了几个持锤子的身影。一个大转身,秘银的矛尖扫过几个豺狼人的喉咙,鲜血喷出,倒地的已经是尸体,矛尖依然雪白闪亮。
一个勇敢的豺狼人,咆哮着,高举着他的锤子,准备用尽全力砸向祖祖,只是他的锤子却砸不下去,因为那一刻,祖祖已经在他的怀里,一只手上拿着的秘银小刀插在了他的心脏上。
什么是真正的战斗?力量,速度,还有恰当的时间和空间,最好的角度和状态。站在奎而兰部落的大门口,年轻的巨魔祖祖,在短暂的时间内,表演了一幕真正的战斗,他的长矛或刺或扫,或在腰间旋转,闪电和土元素所组成的地刺,在他攻击的瞬间同时爆发,豺狼人根本来不及逃窜,就全部变成了尸体。
祖祖用自己的行动,讲述了一只丘陵狮子和五十只小弯角羊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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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斗的结束,让祖祖的眼睛终于变成了以往的蔚蓝,然后发烫的四肢和心脏也平静了下来。舒了一口气,祖祖耳边好象响起无数奎而兰巨魔的欢呼声,亚基勇士严肃的和石头一样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老酋长脸上的皱纹因为笑意而显得更深``````“你们看到了吧?”祖祖对着部落大门大声的询问,“你们看到了吧?”祖祖把萨格而日重重插在地上,然后昂起头,望着头顶蔚蓝的天空。“你们看到了吧?”``````天空有一朵白云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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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视着部落里一间间存在或者已经不存在的屋子,祖祖推开每一扇门或者站在每一片废墟上,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回忆,只是漫无目的的行走在这个既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同时清理着豺狼人留下来的一些生活垃圾。
夜幕降临的时候,祖祖把清理出来的垃圾和豺狼人的尸体堆在了一起,然后点上了火。散发着焦臭味的黑烟很快被丘陵连绵不绝的微风所带走,在平坦的石床上,祖祖度过了他回到部落的第一个晚上,他睡的很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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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祖祖继续在部落里做着清洁和整理工作,然后他很意外的找到了一个秘室。秘室的入口在原先巫医的屋子的底下,祖祖是听到了下面植物生长的声音,才发现了这个秘室的存在。
一个黑色的袋子,因为长久不管,里面收集的植物种子掉在了地上,虽然缺少阳光而长得细长黄瘦,不过那些植物已经铺满了秘室的地面。
另外一些整齐的大箱子堆在秘室的角落,祖祖以为那会是金沙,不过他打开后惊讶的发现,大箱子里全部是用兽皮包裹的很好的武器装备。
祖祖一件一件的拿了出来:投掷的飞斧,投矛,防御的大盾和圆盾,甚至有骑士大剑和盔甲,法师的法仗和一些魔法晶石``````。
这是```````?祖祖陷入了思考。作为一个有漫长历史的巨魔部落,无数次战争中肯定会有战利品保存下来,但如果这是战利品,为什么会单独保存在巫医的屋子底下,而且入口非常隐蔽呢?巨魔的战利品习惯是由第一勇士分配给部落里的每一个战士的。
没有人回答祖祖的问题,祖祖只好挑选了一些他认为对他有用的装备,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那些装备重新用兽皮包了起来。“也许有天可以让巴因克来拿。”祖祖离开了这个秘室,并遮盖了它存在的任何线索。
祖祖选择的装备是一对魔法飞斧,祖祖曾经在巨魔传说里听说过他们的名字:白天和黑夜。白天是由秘银打造而成的,附加了光系魔法,据说在夜晚甚至可以当灯笼;黑夜是黑金打造成的,附加在斧身上的是黑暗结界,所以在漆黑的夜里最适合偷袭。
祖祖把这两把飞斧插在了腰上,想了想,走到了巨魔们曾经的投掷练习场。
象小时侯祖祖所见到的所有成年巨魔一样,祖祖现在把手叉在腰上,然后皱眉盯着一个目标——被假想成一个可怕怪兽的一棵可怜树木,摇了摇头。摇头的时候,祖祖迅速的抽出斧头,一前一后的朝这棵树丢去。
即使是第一次使用这种武器,巨魔擅长投掷的天赋依旧在祖祖血液里流淌,所以两把斧头都正中目标,而且,正中目标以后,更加迅速的朝祖祖飞了回来。
“果然和传说一样。”祖祖敏捷的接住了飞回来的斧头,心情愉悦的想。
这一天,祖祖精神奕奕的练习着投掷这两把可以回来的飞斧,就象一个专著于新玩具的孩子——几乎忘记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