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还有些酸软,步子就小了些,本来以为上山巅会很累,结果穿着这短靴,每一步都好像踩在云端轻盈缥缈,脚下的花瓣也纷纷飞开,而飞舞的花瓣像是蝴蝶一般绕着她旋转。
伸手接了几片花瓣,轻轻吹飞……因君子修突然离开而失落的心情总算有了几分薄欢。
戏耍一番后,白兰抬头仰望无尽虚空,脸上的表情敛尽,似轻还重的问苍穹,“我为何而来?”
苍穹无语,只是一阵风袭来,让她险些眯眼。
风去后,轻挥了一下绣着一轮七彩满月的宽袖。
结果就见自己漂了起来。
白兰诧异,又道:“停!”
还真就停了下来,不再往上飘,滞空而立。
“落!”
稳稳落地,毫无不适。
白兰抬袖看着衣服和鞋子,又实验了几次。
最后发现,只要她想就可以,不用说出口。
白兰乐了,道:“冲这身儿,我就少揍你两拳。”
绕着花树海漂了一圈儿,无边无际的花海,完全看不到边。不过,为防止迷路,她没敢跑太远,便朝君子修带她来时的山巅回去。
在距离山巅十余米时,山巅上突然又有人出现了。
白衣少年,目光呆滞的看着远方。
白兰停下脚步,脱口欲出的‘夫君’又被她吞了回去。
少年身量慢慢长高,变大。因有些距离,看不太真切他的模样,但感觉比君子修现在的模样还要再风华俊美几分。
这个男子不是君子修,可他又是君子修。
男子朝着最高的那棵花树跪地九拜。最后一拜,久久未起。
再抬起来,一头和君子修一样如墨的乌发,突然变成了雪发,九色琉璃的绝美眼睛,两行血泪流出,“……谅儿固执违天逆道。何等惩罚儿皆可受,只要她能活。”
白兰皱了眉,这又是什么事,谁能活?
等等,梦结!难道这就是梦结吗?她来这里是要阻止他吧?
“喂,君子修。”白兰大声喊道。其实不管是不是梦结,或者是其他什么情况,他这样子的状态做什么都难好。
男子恍似没有听到注意到她,脚尖一点山巅,整个人便消失在了天空彼端。
白兰忙匆匆的也漂到了山巅,学着少年,脚尖也一点山巅,当然是不可能飞出去了。倒是启动了传送阵。
她被传送离开后,花海突然涌动起来,而花树上的花瓣也纷纷落下。很快,山巅便被花瓣所淹没,甚至连空间也一点一点的暗了下来,直到全部被黑暗淹没。
再出现,竟又回了小楼。
守着传送阵无聊的云玄和凤眦见白兰回来了,都有点儿别扭。
本来是他们的猎物和玩物,君子修的到来和离去,她就成了他们的主母。
这、这可真是闹神啊。
白兰还在想着雪发君子修的事,看到他们,也就懒理。
传送阵在把白兰传送回来后就崩溃了。刻纹慢慢模糊,其上的极品仙石也片片剥离沙化。
突然凤眦张嘴呕吐。干呕的声音吸引了白兰视线,接着在看到凤眦呕吐的东西时,彻底黑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