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瞎撞上的。”慕辰逸笑道。
“这也撞的太好了,一撞一个准儿。”八姨太太道。
慕辰逸但笑不语,还真在思涵的身边坐下,不时耳边亲语,思涵手气真的好起来,做了好几把大牌。
“阿逸,有一句话叫观棋不语真君子,你们男人还是到一旁去聊你们的大事吧!”阎娇娇像是看不惯他们这般亲昵似的,开口说道。
“哈哈哈……”一旁的阎琨锡大笑,“辰逸,我们家娇娇可是吃醋了。”
慕辰逸不说话,思涵握着麻将的手顿了顿,仍没有说话。
“大帅,您这话似乎话中有话啊?”八姨太太眉一挑,笑道,“赶情是我们的娇娇春心动了么?”
“可不是嘛!”阎琨锡说着,目光落在慕辰逸说道。
听了阎琨锡把目光落在思涵的身上,思涵摸了一张牌,有露出一抹笑容:“我好像糊了……”
气氛马上一转,八姨太太先是拿子出来,表情意味深长。
下午,阎琨锡和慕辰逸去阳城城墙上走走,阎琨锡很是得意的站在城墙上说道:“贤侄啊,不是我自夸,我阳城的御防工事绝对是天造地设,依山畔水,退可攻进可守,谁想要进来,我便可关门打狗,打个落花流水。”
慕辰逸浅笑:“阎叔叔,现在打战可不比从前,我前两年还去了一趟德国,见识过德国先进的战争技术。现代战争不仅仅靠那几只枪,而是在天上?”
阎琨锡脸色一变:“天上……”
“没错,欧洲在几十年前就经历了一次工业革命,还发明了一种新的交通工具,叫飞机。后来又将飞机进行改造,运用于战争中,可由专门的技术人才驾驶。在我去广州前,我订了五架战机,正巧我回广州时,飞机便送过来了。”慕辰逸说道。
阎琨锡对他说的飞机略有所闻,一时间脸色一变:“这战机便是有了,还是要有人开才是。”
“这点我自然也想到了,我督军时,便派了专门的人才去德国学习。”慕辰逸说道,“是时候,他们也快回国了。若阎叔叔同意我之前的提议,辰逸可送一架飞机可阎叔叔,以示诚意。”
阎琨锡看着慕辰逸说道:“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老慕有你这个儿子,真是赚了。”
“阎叔叔千万不要这么说……”慕辰逸苦笑,“阎叔叔,我知道要让你吐出你已经吃下去的东西,你肯定不愿意。可是现在孙权贵已经不得人心,北方政府迟早垮台。我们再这么斗下去,得便宜的不过是那些想来华夏抢东西的外国人,您说是吗?”
“辰逸,你这么费尽心思劝我跟你一起放弃孙权贵,主政北方。最后不会想把我阎琨锡也吞了吧?”阎琨锡转头笑道。
“我哪敢?就算我有这个心也吞不下,是不是?不然,我也不会千里迢迢来阳城找您。”慕辰逸笑道。
阎琨锡听着哈哈大笑:“还特意送来了一个假孙女儿给我,嗯?”
慕辰逸表情先是一怔,也跟着笑了:“阎叔叔,您这话是从何而来?”
“远国一家在海上全死了,从得到你的消息是娇娇活着,我便派人去察探。虽然娇娇从小不在阳城长大,我也只见过那么一两面,可我记得她的后颈处有一颗红痣,这个娇娇可没有。”阎琨锡笑容微敛,“辰逸,你给我送了这么大的一份礼,你说我如何信得过你?”
慕辰逸万没有想到还有这么一出?一时间,脸也僵了,就怕这次没跟阎琨锡谈拢,还把关系弄僵了。
“不过,那陶老头子跟我说过一句话,我现在还记得。”阎琨锡蹉了蹉手,哈了口气看着远处,“陶润泽那老匹夫说,我若是如此这般下去,张端的下场最后就是我的下场。”
他跟着笑了,陶润泽的确什么话都敢说!
“江山代有人才出,无妨我答应你。”阎琨锡说着,手一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阎叔叔请说……”慕辰逸说道。
“阎娇娇我要认做孙女儿也无妨,不过你得带走,留给你做一房姨太太。另外我第次子中泰三女儿幻幻,刚刚及笄。晚上带出来给你看看,她也是昨日吃饭时,躲在一旁悄悄见一你面,便一见倾心。这样,我让你同时娶我两个孙女儿为妻,地位不得低于你现任的夫人,一夫三妻,如此可好?”阎琨锡说道。
慕辰逸变了脸色:“阎叔叔,一夫三妻自古可没有这个规矩。”
“辰逸,你可别跟我说规矩,你小子何时讲过规矩?”阎琨锡说道,“从此以后,慕阎二家紧密的牢不可破。再说,你我统一了北方,下一步不应该就是霍时芳了吗?”
慕辰逸握紧了拳头,目光落在远处,没有回答。
“我看你跟令夫人感情深厚,不过大丈夫何患无妻。你这夫人种种事迹我也听说,这样的夫人能把你父亲的几个老部下玩个团团转,他日若她有异心,枕边人可防不甚防?”阎琨锡拍拍他的肩,“再说,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极平常的么?”
“阎叔叔,若我不答应呢?”慕辰逸挑眉反问。
“说实话,要踢了孙权贵我自己就可以,美国更愿意来帮我的忙,介时军火军队要买也不难。我不想跟美国人合作,这可是得罪人的事儿,你总得让我有个借口拒绝人家才是……你娶了我阎琨锡的两个孙女儿,以后慕阎两家关系牢不可破,岂不是美事一桩?”阎琨锡说道。
慕辰逸望着远处回道:“我不能答应……”
“既然这样,那就没得谈了。”阎琨锡听他这么一说,脸色一寒,“既然没得谈,你慕辰逸千里送人来阳城,却送个假孙女儿给我,其心叵测。那假的阎娇娇我得带到军部特训营问话,若是问出个所以然来。你慕辰逸现在就在阳城,慕阎开战,我讨不了好处,你慕辰逸也讨不得好处。”
慕辰逸冷笑:“阎叔叔认为你这样,可以威胁得住我吗?”
“贤侄,我阎琨锡戎马半生,才有现在的江山。只可惜我这几个儿子,没一个争气的。我深知你我合作,日后山西一定是你的。我退到这一步,你却连我这叔叔的半分情面都不肯领,那便无话可说。”阎琨锡说着,袖手而去。
慕辰逸一个人站在城墙上吹了半日的冷风,才缓缓的下城楼,刚下城楼便看见要出城的陶润泽。
“陶先生……”慕辰逸露出笑容,走了过去。
“慕司令。”陶润泽看到慕辰逸,竟停住了脚步。
“陶先生这是要回去了吗?”慕辰逸陪着陶润泽走这一段,让后面跟着的军官站的远一些。
“是,书院事情烦多,我不得不马上回去。”陶润泽和慕辰逸一起走到门口,“慕司令不用送了,留步吧!”
“辰逸此次来阳城,最主要目的便要见一见陶先生。”慕辰逸笑道,“今日就让我送送陶先生吧!”
陶润泽眸光一变,于是和他一道往外走。
“刚刚见到了阎大帅,他面色不佳,似乎是和慕司令你不欢而散。”陶润泽说道。
“辰逸说话直率,只怕是得罪了阎大帅。”慕辰逸一声苦笑,“辰逸早闻张端身边有一军师,看破古今。当年张端率辫子军入京,欲称帝建制,先生断发绝义,晚辈非常之佩服。”
“难道慕司令就不曾想过,有一日入主北平,称帝建王么?”陶润泽说道。
“先生莫不是在笑话慕某么?”慕辰逸忙说道,“慕某最大的愿望便是华夏南北一统,学美国之体制,能建一个真正民主共和的社会。”
陶润泽立住了脚步,定定的看着慕辰逸。
“辰逸早年游学欧洲时,学过一本书叫社会契约论,里面所描边社会关系正是辰逸极力想要实现的。只是现在华夏内忧外患,首先要做的华夏需要抵御外敌,实现一统,逐步走向民主富强。”慕辰逸说道。“我知道陶先生曾在德国游学五年,回国后和张端一起推翻帝制,却没料到他同样也是想做皇帝。现在时机已然成熟,我慕某正需要像陶先生你这样的人。”
陶润泽深深的看着慕辰逸,说道:“阎大帅是不会放我跟你走的……”
慕辰逸听了这话,露出一抹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