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蒙大志嗤的一笑,怎么都忍不住,屈指去弹李其穆额头,很用力,噔的一声,戏谑道:“木头疙瘩。你异能明显是刚刚冒头,还不稳当,难道以后也靠亲嘴儿?”

说着话,还要去弹李其穆额头。

李其穆回神皱眉,挡开他的手,兀自沉思着缓缓平静下来,又转头摩挲他的枪眼伤疤,细细看来,的确像是新的,而且这些血……现实毕竟不是游戏,蒙大志犯不着为了捉弄他而去搞些鸡血狗血什么的抹身上吧。那么……异能的确是真的了。

而且,仔细想$*小说 *WWw.*class12/想,以前两次,还有这次,那种逐次递增的灼热感千真万确。他回忆起来,不自禁咽了咽唾沫,微微有些颤抖地低叹着:“我有异能了。”这次却是肯定的语气。

蒙大志看他在枕畔怀疑和肯定,突然就觉得这小子贼有意思,于是又伸手弹他。

李其穆却蓦地翻身压上他的身体,沉声低道:“再亲一次试试?”

蒙大志没拒绝,无所谓地扬眉:“成,你亲。”和上午一样的回答。

李其穆却有主城秘境的歇斯底里深吻、先前受到激怒烫热驱使的激-情为经验,不再像上午那般浅吻一下就临阵退缩,而是终于忍耐并理智地施展以前曾经幻想过无数次的接吻过程——

快速将自己身体压到蒙大志身上,双手抓住蒙大志双腕,抬到蒙大志头顶紧紧地按住,再沿着蒙大志的前臂、上臂,肩头,将蒙大志健实有力的胳膊肆意尽情地抚摸下来,最后按到蒙大志胸肌上,轻轻揉捏蒙大志胸膛上的两颗硬粒,接着……接着就被蒙大志打断了。

“停!你小子也干点人事儿!上午才让哥射了两回,这刚刚中午就还想玩?你就一牲口!我看你小子是把哥当水枪打啊!”蒙大志被摸得也有感觉,却不容李其穆再胡闹,抓起李其穆的手甩到一边,拍李其穆后脑勺一下,皱眉毫不客气地瞪眼道,“有点道德成不成?”

李其穆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心下有些难堪,但还是专注地瞧着他,恼不起来,甚至被他说得笑出声:“当水枪打,你还差了点儿。”突然俯身就亲,这回干干脆脆。

蒙大志浓眉一挑,声音被堵了回去,手臂动了下,感觉李其穆没再对他乱摸,也就闷声一声放下臂膀,睁着眼睛看着近在眼前的李其穆眉眼,心道:“小王八蛋,长这么俊不去勾搭女人,偏偏勾搭你哥,哥是大老爷们粗俗兵汉,给你亲,是哥占你便宜吧?”

李其穆老老实实地趴着,没有乱动手脚,可是亲了半晌,还是黏着不爬起来。

蒙大志皱皱眉头,先还好整以暇地给他亲,后来舌头和双唇再次被他吸吮得发麻,只自忍着,又忍良久,见他是打死不起来了,才暗哼一声,再也不耐烦跟他推三阻四的磨叽,猛地在他身下强硬性转身,矫健地滚到床边翻身下床,抹了把嘴唇,狠声道:“哥都成香肠嘴了!你再亲也没用,没刚才那股怪气儿传过来。”

李其穆暗暗脸红,不动声色地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四仰八叉,转头问他:“什么怪气?”

蒙大志森然瞪他一眼:“你就装吧,先前没察觉,被哥提醒了,还能没想起来?”

转身拾起被李其穆撕坏的衬衫,勉强穿上,眼看几颗扣子扣不成了,突然有些幸灾乐祸,抬头指着自己两块胸肌,挑眉蛮不在乎地道:“这可怪不得你哥啊,你自己撕坏的衣裳,哥没别的换,只能穿它出门了。”

李其穆眼眸紧紧一缩,沉声道:“我待会儿给你买去。”

蒙大志嗤笑两声,也不与他争,转身随意翻看着他买来的那些药,说话由轻松到郑重:“也不知你打哪儿搞的高级客户端,哥肯定,九成九没有旁人被《禁咒》激发出‘异能’。”心想:估计连真正秘密进入的《禁咒》的那些“试验苗子”都罕有出现异能的。

说着话,将药袋随手扔一旁,斜坐沙发,翘着二郎腿,黑眸静而深邃,全无以前的漫不经心,低道,“你被《禁咒》改善体质,这‘异能’也激发出来了,虽然不稳,也不明显,但有就是有,以后绝对会被你自如掌控到手。想必这跟军方说的《禁咒》虚拟环境根基陨石与人精神的契合度有关。”

李其穆其实心里提紧着,听他说出这些秘密,便不敢插话,盘膝坐起身,认真听他讲。

蒙大志看他眸光黑澈,专注认真,突然想:他上课也这么看着老师?

瞬间按下这莫名其妙的念头,皱眉压低声音,继续道,“军方不能监控玩家与那块劳什子陨石的契合度,要不也不用撒网捞鱼地选拔精英苗子了,幸好。唔,不论如何,你这‘异能’都决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你要是被人拉去当小白鼠,哥拼死也救不了你。所以,除了哥以外,你尽量……连父母都不要透露。不是不信任他们,而是怕他们偶尔说漏嘴。哥以后还是缠绷带养伤。”

又道,“你这‘异能’以后咱们俩都不要提,不光是现实里,游戏里、电话中、网络上更是绝对不能!如果必须提起来,就用‘木头疙瘩’当代号。现实里也是这样。这会儿不用怕隔墙有耳,你哥敏锐着呢,该说的话,咱现在赶紧一次说清……”

李其穆正色坐起来,边听边点头,眼看蒙大志一句一句,将方方面面全都考虑到了,简直是捂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不由心头暖烘烘的,暗叹:难怪老爸喜欢被老妈约束叮嘱,原来感觉这么好。

自这开始,蒙大志就成了伤员,除了穿着李其穆给他买的长袖衬衫出去溜达买菜,或是单手骑车接李其穆上下学,都待在房间里锻炼身体,也不怕枯燥烦闷。

李其穆则连连感应自己代号为“木头疙瘩”的疗伤异能,结果虽然若有所觉,隐隐约约地感到有一丝热流在身体中飘忽,却完全不能控制,如果不是给蒙大志疗伤成功,他几乎要以为体内热流只是自己的幻觉。

蒙将军那里离奇的安静无声,仿佛忘了蒙大志这个儿子,也忘了蒙大志刚刚被他打了一枪。

仿佛一切都一如平常。

这周末,李其穆和蒙大志两人都老老实实待在出租屋里,除了一起买菜之外,别处哪儿也没去。他们两人或是锻炼,或是对打,或是嬉闹,或是李其穆看书,蒙大志玩电脑,又或是蒙大志被李其穆紧紧搂抱着大摸特摸,甚至摸到浴室里……

总之,周末宅在还算宽敞的出租房中,比到任何地方游玩都更让他们愉快——至少对李其穆来说是如此。蒙大志么,有次李其穆听他嗤笑:“小王八蛋,幸亏哥是天赋异禀,金枪不倒。”

于是,李其穆亲手试验。

结果,蒙大志挣扎两下,粗喘闷吼,痛快淋漓,事后狠狠念叨自己被李其穆当成了水枪玩。

李其穆每逢他闹别扭都不答腔,只紧紧抱着他闷笑。蒙大志缓过力气,也不再嘀咕,蛮不在乎地低哼两声,挣脱他的拥抱自去洗澡,一次还挑眉说:“哥这情人,还算够格吧?还别说,跟你一块也不赖,比自己用手强多了,哈哈……”

周末一转眼就过去,溜得贼快。

李其穆对上学有些反感,随即警醒,连连告诫自己不能陷在温柔乡里不思进取,又想上学下学都有蒙大志接送,也算一把年少“浪漫”吧,以后老了也是美好的回忆,便朗然提了书包,挂到肩头,坐上蒙大志的自行车后座。

他们俩已经是校园里定时出现的一道风景线。

在人前,李其穆是稳重文雅的残疾学生,蒙大志就是个没有正形却照顾弟弟的兵痞老哥。他们虽然一个儒雅一个粗犷,却都是刚强的气度,也都不磨叽啰嗦,更不贸然亲昵,说笑也是坦然朗朗,竟无人把他们往歪处想。

李其穆数度暗想:要能一辈子都这么过,我也没什么好贪求的了。

周二上午,陈飞阴着脸拉住李其穆,私下里问:“李其穆,你那个师父,是不是有暴力倾向?我以前就觉得他……唉,总之,他教你功夫的时候,没虐待你吧?”

李其穆暗下诧异,皱眉道:“他和我与其说是师父,不如说是‘亲人’。为什么这么问?”

陈飞闷闷地松了口气,脸色好转许多,就说:“你不*看校园帖子,回去查查吧,你师父成名人了,比你当初成校草红火几倍。张恒阳和邱河他们都担心你这人实在,别被人用教武功为借口欺负了。”

其实陈飞心里还有担忧,怕李其穆那个师父见李其穆帅气,与那天酒吧里的肌肉猛男一样想跟李其穆搞基。但这话却不好说出来,却不知道自己担忧得反过来了。

李其穆看他神色变幻,料想关于蒙大志的帖子不是好事,又问两句,就此打住,感念于他们的关心,就笑说:“谢兄弟们关怀啊,改天让你们请我吃饭。”

陈飞咧嘴一笑,捶他一拳:“去你的!”

回过头,李其穆拿出手机上网,查看校园论坛帖子,点开陈飞说的板块,一眼看到名为“特种兵带伤欺负女学生,暴打护花使者”的帖子,面庞不由阴沉,立即查阅,发现几张偷拍的照片,其中蒙大志神情凌厉,好一个凶神,对面则恰恰是“千纸鹤”的那个短发妹妹。

李其穆勃然大怒,暗道:“真是贱人!你惹我,我顾忌着蒙大志和蒙*涛的恶劣关系,怕他激怒,才没有追究,你竟敢惹他?找死也得先考虑考虑死法!”想了想,以蒙大志的能耐,会不知道有人偷拍?便先去无人处给蒙大志打电话。

蒙大志在他们的小窝里只穿短裤,刚打过拳,浑身大汗淋漓,却没歇息,又趴地上一手后背着,一手做俯卧撑,脑中思量着诸多事情,面庞冷硬森狠,每做一下,眼底的杀机就浓重一分。

突然听到手机铃响,连忙一撑站起,抓过手机,看也不看就按下接通,懒懒笑道:“小子,啥事儿?”他手机里存的号码不多,全都是震动,只为李其穆开了铃声。所以但凡手机铃响,必定是李其穆来电或者发短信。

李其穆听他气喘吁吁的沉厚嗓音,神情不自主地缓和下来,问他:“你什么时候在我们学校打人的?被人偷拍到网上了。”按照刚刚看到的图片,简洁地描述给蒙大志听。

蒙大志没有意外,抹了把胸膛的汗水,挑挑眉毛说:“放上去了?哥帅不帅?那个偷拍的小个子人模狗样,就不知偷拍技术过不过关。”

李其穆一愕,皱眉道:“你果然知道。怎么回事儿?”

蒙大志刚停下锻炼,汗水流得更旺,短裤湿答答的裹着裤裆和臀部,健壮的大腿赤-裸着,裤裆那物也轮廓清晰。他低头看了眼,晃晃悠悠地往浴室走,嗤笑说:“咱俩在一块儿住着,哥不怕闲言碎语,你却不能被人诋毁。哥上次中枪时候,就把血抹蒙*涛脸上,告诉他,要是他敢乱讲,我就把他舌头和眼睛剜下来。”

走到浴室,一把扯下短裤,压低声道,“嘿,小子,哥这会儿没穿衣裳,啥都没穿,满身大汗,正要洗澡呐。”拽起水蓬头往身上淋水,舒服地叹息一声,便敏感地听到电话里咽口水的声音,不禁无声地勾了勾刚毅的嘴角,觉得逗弄那愣头青玩儿,的确忒有意思。

接着又说,“光蒙*涛那杂种还不够,还有柳荫禾,就是‘千纸鹤’,那女的满肚子阴损坏水儿,早前我妈在的时候,她骗得我妈欢心;现在我妈去了,她还想缠着我。总得把她也搞定,才省得三天两头起风浪……哎你等会儿,弄湿电话了。”

扯毛巾将手机擦干,才继续道,“唔,昨天下午估计是把柳荫禾吓坏了,哭得够呛,她那个妹子追上来问我说了什么。哥就凶她几句,当时有俩男的色眼咪咪地想护花,一个上前,被哥顺便抬脚踢了一下,另一个躲远偷拍。就这么简单,哥啥也没瞒你啊。别当回事儿。至于凶名上网,那好啊,凶名比善名好。善名被人欺,凶名被人怕!这道理都不懂?”

李其穆那头听着电话里哗啦啦的水声,还有蒙大志厚重懒散的说话,只觉口干舌燥,皱眉低声道:“这种事情,你是为我,咱们两人不分彼此是理所应当。但是,你也该和我提一下,让我心里有数,省得还要同学来跟我说。”

蒙大志光着身体,啪嗒一个立正,沉声道:“是,长官!”

李其穆听得心头一跳,刹那间幻想出蒙大志此时是何等性感的模样,裤裆里那物支楞楞地硬了起来,咬牙道:“挂上了,我要上课。”听着那头漫不经心的得意笑声,皱眉摇头,挂断通话。

忽然一顿,暗想:“好感是病毒,习惯是瘟疫,肆意发展下去,终会一发不可收拾吧。那家伙以前吊气得不成样子,谁都不放在眼里,像块肆意妄为的铁石头,而现在,虽对我好感不纯粹,暧昧不多,戏谑不少,但能对我这般放纵,已经是个趋势。以后,只要我豁出去*他……”

想着,深深吸一口气,黑澈的眼眸炯炯发亮,只觉面前正是阳光大道,前途一片光明美好。

作者有话要说:《军夫[网游]》作者有话说。在《重生之邪主》那里看过后就不用再看了。

至今还被唠叨着多吃饭和多休息,我妈是吓坏了。

上周五,回复过白裤裤同学的留言后,突然断网,我这里时常会断网掉线,但不会过几分钟就能恢复过来,没想到我妈说,这次是北边施工队把我们这几家的网线弄坏了,我一听有点气,继续码了会儿字,又拿起天龙八部研究了一会,想借鉴和学习金庸老人家的打斗描写。

当时已经是下午了,还没吃午饭,也不饿,我向来是个不用减肥的,我妈进来叫了几次,我放下书起身,眼前就突然一黑,以前上学的时候有过一次站起身时晕头转向地摔倒,当时刮破了耳朵,缝了四针,现在摸摸好像没有留疤。这次倒没摔破哪里,不过好像更严重些,只记得站起来,后来就完全没印象了,清醒还有点迷糊,听到我妈抱着我大叫着让我爸快来,我还躺地上迷迷瞪瞪地问我怎么了?我妈差点打急救电话,我忙说我能走,只是有点晕。

进医院后,我妈不知从哪里找了轮椅把我推着,当时好囧啊。躺病床上挂了滴液,床头像是小瓶子的东西里面清水不停地冒泡,一个管子扯着给我夹鼻子上,说是氧气,我感觉荒谬,又看我妈吓得厉害,就没敢出声,只觉得愧疚和难过。认真想想,当时上学那次缝耳朵,已是是昏厥的征兆了,我却没放心上。

到第二天我爸才松了口气,告诉我当时连医院哪个主任都惊动了,我当时心跳每分钟还不到三十下,很危险,我这才惊讶,难以相信我已经危险了一次。然后全身检查,各方各面,都没有问题,结论只是严重低血糖,有些贫血,肠胃不好,做了胃镜,管子插喉咙里头,很难受,结论说有点胃溃荡。

唉,算是自作自受吧,不注意吃饭和休息,造成意外的严重后果,连累家人费神费钱还担忧害怕。

住了三天医院观察检查,躺床上只想着我再也不住院了,真麻烦啊。但也想了很多东西,乱糟糟的,想我昏厥时没有知觉的情形,甚至纳闷以后会不会这样没有知觉地死掉?想想一直碌碌无为,有些遗憾和羞耻,但还是没有恐慌,不知算不算囧。

我感觉我现实中越来越迟钝了,好神奇,但是看着爸妈慌张的样子,眼泪就直往外冒。捂脸,瞧这一堆乱七八糟的语言。

嗯,总之,我回来了,以往的日子还得继续,实在没有奋发创业的能耐。今天两篇文章都更新了,以后尽量恢复如以往,但再也不敢熬夜了。

也叮嘱喜欢熬夜的同学,注意身体,按时吃饭,适当锻炼,咱们都是凡人,已经正在老去,身体不保养就是在慢慢糟蹋,或许你们还年轻,但一不留神,真的很快,五年,十年,现在想想,一转眼就过去了。

再捂脸,其实我年龄也不算太大,这么沧桑有装腔作势的嫌疑。希望大家能真的理解我的好意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