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教坏朵云!人家夫妻之间的事你这个笨女人少添乱。会越帮越忙的”
醇厚、揶揄的男声突然介入,夏夜和唐朵云吓了一跳,心虚地捂着胸口转过身去。
夏夜还没有质问皇甫烈,什么叫少添乱,一不明物体就朝她的方向奔来。
要不是皇甫烈反应及时,将她纳入了他的怀中,她肯定会被那不明物体给撞上。
在皇甫烈怀里的夏夜才刚定了定神,一道活力四射的斥责就在她的耳畔“炸开”:“靠!demon,不带这样的吧!老娘身为女的抱同样是母的夜子你都吃醋啊?!”
“晴空?!你这个雌雄共同体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夏夜跳出皇甫烈的怀抱,惊讶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季晴空!
不是她眼花呢吧?晴子不是应该在英国才是吗?这么说,刚才那一坨的“不明物体”敢情就是晴子本尊了?
“妈的!什么叫雌雄共同体?”
季晴空刺痒咧嘴地,做撩袖子状,大有和夏夜大干一架的趋势。
好吧。
这么粗鲁又精力充沛,站在她面前的绝对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的早年就全家移民去了英国的晴空!
“你长得一副女人的身躯,里头却住着一个男人的灵魂,这不叫雌雄共同体这叫什么?!”
确定站在她眼前的人就是许久没见的季晴空,夏夜翻了个白眼,回答得振振有词。
“妈的!夜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我们单挑!”
“好啊!单挑就单挑!”
夏夜也摆出迎战的姿势,完全忘了自己怀有身孕这件事。
“什么事,这么吵?”
穿着玄色睡袍的慕容云渊踩着拖鞋,蹙着眉峰朝这边走来。
季晴空认出慕容云渊,她一下子就把要找夏夜单挑的事抛在脑后,以助跑地方式向慕容云渊奔去,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
“mars?!你也在这里!呜~我太想你了!快,帮我海扁夜子一顿!她有老公罩着,我轻易不敢动她!”
刚才挑衅时那嚣张的样子可不见她哪里有一点的不敢。
“喂!季晴空,你快点从慕容云渊身上下来啦!你这个爱吃美男、美人和漂亮小宝贝的豆腐的这种恶习什么时候可以改改啊!”
夏夜大力地扯着季晴空的手臂,要她从慕容云渊的身上下来。
这晴空,对美好事物一点免疫力都没有。只要是看见漂亮的娃子必然要上前捏上几把。看见美女,就会上前猛套近乎,帅哥就更是不用说了,经常摸个屁股,掐把腰什么的那是再正常不过了。
要不她怎么会说晴空是雌雄共同体呢!
“啐,又不是你老公,你紧张个什么劲?”
季晴空还是赖在慕容云渊的身上不肯下来。
开玩笑!他们皇家空军她年纪是最小的一个,个子娇小,年龄又幼小的她很容易成为被欺负的对象。为了自保,她锋芒锐利,也养成了她张扬的个性。
这部队里,几乎每一个稍微有点姿色的男男女女都被她“调戏”过。
唯独demon,她是不碰的。
那厮简直比鹤顶红还毒。
她记得有一回她只不过是恶作剧地对他开展“袭胸”的攻势罢了,她都还没得逞呢,就被他反手扭到了身后,还联合琉亚给她找了整整七个丑男!
每天轮回坐在她吃饭对面的位置“荼害”她的“视线”!
打那以后,季晴空就算“吃”遍英国皇家空军上上下下所有俊男美女的豆腐,甚至把“色爪”伸到了海军陆战队,也还是不敢沾惹皇甫烈半毫。见到他不至于躲得远远的,只是也不屑和他相处。
男色哎,看得见不能摸有什么意思。
不过,在那段“窥觑”皇甫烈而不得的期间,她意外的收获了“慕容云渊”这个极品男色。
倒不是慕容云渊有多配合,只是他那个人,就算是整个人被她给熊抱住,面上都不会露出半点的不悦,当然啦,也不会露出很开心的神情就是了。
最最重要的是,慕容云渊不会在事后恶整她。
受中国传统教育的他信奉一条准则,那就是——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他不屑皇甫烈的狡诈,又不想要和季晴空计较,这种恶性循环的结果就是,季晴空每次看见他都会像是考拉看见大树般扑过来。
就如同此刻一般,即便慕容云渊心里很想要把身上的女人给狠狠地丢下去,长年养成的良好教养还是是他如同站军姿般直挺着身子。
一点也没有受到身上之人的重力的影响。
唐朵云有些好笑地瞅着男人隐忍不发,铁青着脸的样子,她贴近季晴空的脸,亲切地和季晴空打招呼,“嗨!你就是英国空军历史上绝无仅有地唯一一位担任英国皇家参谋长之职的晴子是不?呵呵,晴子,好高兴认识你!我是朵云,我听说过好多你的事情呢!”
一口气说出季晴空过人的地方,唐朵云可爱的梨涡在月光下更显娇柔可人,注意力瞬间被转移的季晴空立马从慕容云渊的身上下来。
她色色地握着唐朵云的手,摸了又摸,“哇!卡哇伊~小可爱!你好,你好!我是晴子!你可以叫我晴子姐姐!”
“咦~好变态!可余,我们先回房去睡吧。万一变态也会传染怎么办!”
对季晴空只差没有流口水的这副德行,皇甫遇受不了地搓了搓快要起鸡皮疙瘩的手臂,拉起可余的小手迈着小短腿就要回画楼苑去。
“靠!你男扮女装老娘都没说你变态,你小子还有脸说我!可余!不要理他!他小小年纪就有异装癖,天晓得长大了会不会变成伪娘,然后一时兴起地跑去泰国做了人妖!还是跟老师走!当一个色女也比当一个人妖的女朋友来得强,是不?!”
季晴空放开握住唐朵云的手,改牵住顾可余的小手。
“是你个男人婆啦!妈咪说的没错!晴子阿姨你就是个雌雄共同体!快放开可余的手啦!”
“不放!”
季晴空孩子气地和皇甫遇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顾可余的两边,都不愿意松手。
“喂!晴空!你会不会太夸张啊?跟我儿子抢女朋友!快!给姐姐松手!”
夏夜也加入争夺的行列,扯着季晴空的手臂。
三人共同作力的结果就是顾可余皱着张精致的小脸,求救的目光投向一旁冷眼旁观的皇甫烈。
“皇甫叔叔~”
经过一晚上的相处,伶俐的小丫头已经分辨得出,这几个大人当中,谁才是能够解救她于“水生火热”当中的“英雄。”
皇甫烈也没有辜负顾可余的信任。
“还闹?没看见可余的痛苦之色吗?小遇,你先放手。爹地带你下去把妆给卸卸。”
皇甫遇把手伸向夏夜。
“咦?怎么有两个可余?!”
天色昏暗,两个小家伙的身形差不多,起先只听见恶魔宝贝蛋的声音,夏夜现在才注意到有两个顾可余,也没留意刚才皇甫烈在小遇面前自称爹地的这件事。
皇甫遇朝天翻了个白眼。
苍天啊大地,为什么腹黑爹地加天才儿子的组合会加入一个笨蛋妈咪来破坏组合的完美感啊!
相比笨笨的妈咪,对爹地的崇拜又添了几分的恶魔宝贝蛋依言松开了顾可余的手,将小手交到爹地的大掌里。
“朵云,麻烦你带sunny和可余两人先下去休息。还有,在我回房之间,看好夜儿,不要让她和sunny靠得太近,好吗?”
皇甫烈对着唐朵云彬彬有礼地问道。
他算是明白sunny和夜儿之间的“深情厚谊”了,那就是见面如果不“拳脚”问候,或者是“言语”碰撞,就不能体现她们的革命友谊!
如果不是常年都维持儒雅、斯文的表象伪装久了,只怕现在皇甫烈早就露出撒旦的真实面貌。
sunny和夜儿两个人的年龄都要比朵云大上几岁,现在却还要年龄小小的朵云来看好她们,哎……他这辈子遇见的怎么尽是些不让人省心的女人!
“当然!”
唐朵云会心地回以梨涡浅笑。
她好喜欢讲话总是轻声细语、温和有礼的夜子的老公哦!
尤其是他望着夜子时那温柔得可以酿酒的眼眸。
如果有一天渊也能用那充满深情的眼望她一眼,即便此生彻底沦陷,她也甘之如饴吧。
唐朵云用余光偷瞄面无表情的慕容云渊,鼓起勇气,希冀地仰面望着他,“渊,我们顺路,要一起回去吗?”
“不用,我和烈一起就好。”
慕容云渊冷淡地拒绝了唐朵云的提议,对她眼底的失落视而不见,毫不留恋地从她的身旁经过,转过身,用下巴示意皇甫烈,“还不走?”
“你这家伙!用得着学煦阳,一天到晚的摆着张面部表情僵硬的臭脸吗?”
皇甫烈牵着恶魔宝贝蛋的小手从容地跟上了上去,与慕容云渊并肩而行。
和项亦扬喜欢用委婉、迂回的说话方式不同,皇甫烈对出生入死的几个情如兄弟的死党们说话向来不留情面。
这一点,与秦少游类似。
他们表兄弟两人在最亲近的人面前从来都懒得拐弯抹角。
“抱歉。”
慕容云渊和夏煦阳同样都属于俊酷美男型,不过他们两人还是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如果换成是夏煦阳,只怕面对皇甫烈的吐槽,大爷他会酷酷地回敬一句,抱歉我就是这么一张僵硬的臭脸,你爱看不看。
相比之下,慕容云渊的回应则要简洁的多。
“没关系。看在叔叔诚心诚意道歉的份上,爹地会大发慈悲的原谅你的,是不是啊。爹地?”
小家伙仰起可爱的小脸,扑闪着狡黠的黑眸,属于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小鬼难养。”
慕容云渊低头俯视着皇甫遇,刚毅的嘴角勾勒一抹浅笑。
生性冷峻的慕容云渊很少微笑,他的这一笑融化了他棱角分明的线条,不偏不倚地,落入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的唐朵云的眼中。
像是一颗细微的小石子,投入潋滟的波心,圈圈地泛起了涟漪。
原来……这人也不是只有板着脸的一面,原来,这人也有这么温暖的笑容。
“嘿!回神了!哈哈!mars很帅吧?我跟你说,那时候在部队里,他、琉亚还有demon可是我们皇家空军的”头牌“,有什么搞不定的女政要或者是政要的家属,派他们三人当中的任何一个去,准没问题!”
季晴空伸出手臂,在兀自出神的唐朵云眼前换了换。
“呵呵。我知道。”
把目光从慕容云渊的身上移开,唐朵云看着季晴空微微一笑。
关于渊的那些事,姐姐不知道和她说了多少遍,以至于搜集他的一举一动竟然也延续地成为了她的习惯。
“咦?你怎么知道?你暗恋那家伙啊?我跟你说,美男这种生物,只可远观,不宜近玩的。marks可是早早地就有未婚妻的人。现在估计是已婚身份了吧!朵云你长得这么秀色可餐,犯不着去惦记一个有妇之夫!姐给你介绍别的好货色!放下吧!啊!”
季晴空搭上唐朵云的香肩,豪壮地拍着胸脯保证。
“说你比驴都还迟钝我都觉得对驴是莫大的耻辱!你瞧不出朵云就是慕容云渊的原装老婆啊?起先还恬不知耻地赖在人家老公的身上,现在又教唆朵云抛夫弃家,向外发展。你这个雌雄共通体就应该去浸猪笼,免得你祸害人家!朵云,我们别理她!她邪恶的思想会濡染纯洁的你的!”
夏夜一把撞开季晴空,一手挽着唐朵云的手臂,一手牵起顾可余的小手,甜蜜蜜地往花楼苑的方向走去。
“靠!什么年代了啊,还浸猪笼。夜子,麻烦你的思维与时俱进一下可以吗?”
季晴空急忙追上去,非要牵回顾可余的手不可。
“怎么样,我就是传统又贤淑,如何?比你这个奔放女好多了。”
夏夜挑衅,拉着唐朵云和小可余继续往前走。
“是啊,你传统,传统到十八岁都把特种兵军官给上了。”
季晴空不甘示弱地回讽。
“我这是叫勇敢的追求幸福。土了吧!落伍的雌雄共同体!”
“算了吧!明明就是色胆包天,还敢对我五十步笑百步。”
双方你一言我一语的,火药味十足。
小可余的脸都皱成了一团。
老师在爸爸面前明明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唐朵云低头看了苦着张脸的小可余一眼,安抚的对她笑了笑。
她抬起脸,平和地看着争得面红耳赤的季晴空和夏夜,柔声道,“你们两个人的感情真好,我好羡慕你们两个人呢。”
“谁要跟她感情好!”
“谁要跟她感情好!”
季晴空和夏夜同时双手抱胸别过脸去,这一回,两人出奇的有默契。
“呵呵。我知道,争吵是你们的相处之道。有些人想吵还吵不起来呢。是不?只有真正的好朋友,才会越吵感情越好。
你们一定不知道,我有多羡慕你们两个。”
唐朵云对着夏夜和季晴空柔柔一笑,推着她们两个在前面走着,自己牵着小可余的手,缓步跟在后头。
“羡慕我还差不多!你羡慕夜子这个没大脑的女人干嘛?”
季晴空大言不惭的接受唐朵云这番羡慕的说辞,转过头问道。
“羡慕夜子的率性啊!能够想到什么就去做什么。而且不管过程如何,至少夜子还是收获了最终的爱情啊。是不?”
“你也可以的,朵云!明天我就去向淘子要chun药!直接让慕容云渊成为你的人!还有,这个雌雄共同体没设么可让人羡慕的啦!我们快点走,我都困死了!”
夏夜拖着唐朵云和小可余加快脚步。
唐朵云气定神闲地由夏夜拖着,她摇摇头,调皮地眨了眨眼,“我不这么看哦!我觉得晴子很洒脱呢!一个人周游了那么多的国家。至于感情,我想晴子只是没有遇见那个让她愿意专注的人,一旦遇见她真正心动的,她会比任何人都要爱得认真和专一。对不对晴子?”
“没错,没错!知我者,朵云也!”
季晴空笑眯眯的点头附和。
一路上吵吵闹闹的,总算回到了画楼苑。
皇甫家的仆人有严格的作息时间表,通常主人没有特别吩咐的话,他们会在11点左右就全部就寝。
现在时间都将近一点了,唐朵云不愿打扰其他人。
就近安排季晴空还有可余和她一起睡一个屋。
好在甫家客房的床很大,两个大人加上一个小孩也不会显得拥挤。
“干嘛三个人那么挤啊,可余或者是朵云,你们两个就和我一起睡就好嘛!”
夏夜跟她们到季晴空的房间,对这个安排表示不满意。
她的床也很大啊!
“不行!”
“为什么不行?!”
夏夜气呼呼地瞪着季晴空,是怎样?晴空就非要霸占一大一小美人不可啊?
这几天晚上和皇甫烈那个大色狼天天同床共枕,每晚他都会对她摸摸又亲亲的,害她的心失序到不行。
今天又招呼都不打一声地一整天不见人影,把她当成什么了啊!哼!
“你是笨蛋!总结完毕!朵云,可余,我们洗洗睡吧。不用理会这个不开窍的笨蛋了。”
季晴空打了呵欠。
“朵云,可余!你们说,你们要跟谁?是我还是晴子?!”
夏夜双手叉腰,要唐朵云和小可余在她和季晴空之间做出选择。
唐朵云有些为难。
夜子肯定是要和烈一起睡的嘛。
这用得着选吗?但是她担心说出口的话会伤到夜子的心。
正为难之际,皇甫烈的介入,适时地帮她解了围。
“当然是suuny。你这个笨女人!回房了。”
打横抱起夏夜,皇甫烈对唐朵云、季晴空、小可余点头示意,便抱着她迈出客房。
“喂!皇甫烈!你个土匪!强盗!色狼!快放我下来啦!”
夏夜对皇甫烈拳打脚踢的。
“如果你想要把整间屋子的人都吵醒的话,我建议你大可以再大声一点。”
皇甫烈抱着夏夜离去的步子未停。
要不是回房的时候还没看见她人,她用得着亲自过来逮人么?
这笨女人也太搞不清楚状况了!
远远地,房内的唐朵云、季晴空还有小可余三人都能听见夏夜十分大声地骂了句可恶。
——华丽丽滴分界线——
“可恶,可恶,可恶!”
被抱住没办法使力的夏夜只能以这种她认为相当丢脸的方式回到房间,咒骂声不断。
“多谢夫人夸奖。”
仿佛夏夜说了哪句十分受用的话一般,皇甫烈低头,对她展开一个邪肆的笑容,在她的耳畔吹着热气道,“等会儿我会真的要你领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可恶。”
“你……你…。”
这几天耳边厮磨的恩爱画面一下子就闯入了夏夜的脑海里,红晕爬上她的脸颊,无法说出完整的句子。
皇甫烈一把她放在床上,她就下意识地朝床内缩去,还用枕头挡在自己的面前,防止皇甫烈的进一步靠近。
这个笨女人不会以为一个枕头能够把他怎么样吧?
皇甫烈摇头失笑。
他淡淡地斜睨了眼缩在床内的夏夜,自顾自地开始动手洗漱。
“老婆,你不洗漱么?”
“我……”
夏夜盯着脸盆和皇甫烈手中的毛巾,陷入激烈的思想斗争当中。
要是不刷牙、洗脸就就睡觉,她肯定会不习惯到睡不着。
可万一她现在下床了……皇甫烈要是来个饿狼扑食,把她吃得干干净净,那可怎么办?
“老婆……”
假装没有看见夏夜脸上的犹豫,皇甫烈催促着。
“你保证,你不会对我乱来!我就下床!”
“好!我保证!”
“乱来”的定义太广,不过,对老婆zuo爱做的事情,绝对不在乱来的范围之内吧?
心里窃笑,皇甫烈答应得很是干脆。
还是不大放心的夏夜下床火速地洗漱了一遍,便急忙爬上了床,像前几天一样,把枕头横亘在两人之间,背对着他睡去。
就算每天都闹不清楚,为什么隔天醒来,横亘在中间的枕头会跑到他头枕的地方,她则蜷缩着身子,窝在他的怀里,夏夜还是每天都重复着“画线”的工作。
由于怀孕会变得嗜睡的缘故,每次她只要一沾床就会呼呼睡死过去。
这一天,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怎么都睡不着。
是因为心里头惦记着他起先的那句,“等会儿我会真的要你领会到什么叫真正的可恶”,却没有一点动作。还是因为最近总是见不到他的身影,心里的疑惑没有解开?
夏夜完全弄不清楚自己这纷乱的心绪。
“失眠吗?”
背对着他的身子一个晚上也不知道翻了几次的身,皇甫烈索性大手一捞,将枕头放置在自己头枕着的地方,轻易出去阻碍的他拥夏夜入怀。
“你……枕头……”
难道每天晚上他都是乘她睡着的时候就把枕头给移开的?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会让这个枕头放在我们中间一整晚吧?亲爱的老婆?”
床头的灯还未熄灭,皇甫烈轻抚夏夜的秀发,邪魅一笑。
“哼!”
其实她也知道,八成是他乘她不注意的时候干的。
只是因为他没有做出什么过火的事情,所以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皇甫烈又何尝不知道。
她明知道明晚枕头都肯定会回到他头枕的下方,每晚都乐此不疲地“画线”不过是图个安心吧。
双手环抱她因怀孕而稍稍丰腴一些的身子,皇甫烈把头枕在她的肩上,沙哑地问道,“为什么睡不着?”
“谁……谁说我睡不着?我只是白天睡太多,晚上比较有精神罢了!”
生怕他会问她为什么失眠的原因,夏夜嘴硬地不肯承认。
“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还以为他会在这个问题上穷追不舍,谁知,男人只是动作轻柔地用大掌摩挲她日益隆起的肚子,问得深情。
“好得不能再好!每天都睡到日上三竿,和自己同床共枕的人都不知道去哪玩乐去了。到了晚上,和大家一样十一点准时熄灯睡觉,还是不见贵人事忙的”床友“回来。一个人乐得清静,你说我能不好么?”
“你记挂着我?”
黑暗中,一双幽深的眼睛闪过一抹精光。
夏夜的心,漏跳了一拍。
她捂着心跳个不停的胸口,反驳道,“鬼才记挂着你呢!我只是担心你会突然从哪里冒出来占我便宜好不好!”
谁知道,她在府里住了这么多天,除了刚开始的头几天,他的确天天围在她的身边打转以外,接下来的好几天都不见人影。
还口口声声地叫她老婆,有哪队恩爱夫妻,当老婆的会对老公的行踪一点都不了解的啊!
夏夜一点也没有发现,她对皇甫烈在乎早在不知不觉间超出她的意料之内。
“对不起。老婆。这几天太忙了。我早上出门的时候看你睡得正香,就不忍心叫醒你。晚上回来,呵呵,你也在熟睡当中。我不知道原来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你是这么想我的!”
皇甫烈俯身在夏夜的唇上偷得一个香吻,笑得像一只狡猾的狐狸。
这几天故意不留一个口讯给她,错开两人的生活作息,让她意识到他的存在,看来效果还算不错。
------题外话------
还记得当初暗中使坏,暗恋烈的溪儿吗?胭脂首度试水虐文《替嫁,女人我只要你》中,讲述的就是溪儿和烈的好友莫无咎的故事!
亲们,多多支持下啊!话说,今天一个叫“坏坏兔”的美人,大大的安慰了下胭脂空虚寂寞的心情…
每一个冒泡都能让胭脂心情狂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