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晨曦一点点地破云而出,使性子的人仍是不见踪迹。
才新婚就敢给他彻夜不归!这笨女人!回来后一定要好好教训她!
话虽如此,还是得见到那个人,满腔郁卒的心情才可以宣泄。躺在床上莫名地全无睡意,才还未亮,鲜少有过心烦气躁的感觉的皇甫烈索性从床上跃起,脖子上披了条白色毛巾,去后山晨跑。
“爹地,你老婆出轨了……”
晨跑回来,皇甫烈边拿着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拭,边踏进房门,一抬头,就看见恶魔宝贝蛋蹙着小眉心,托着腮扬起愁苦的脸对着他,语出惊人,手里还握着一份不知道从哪里取来的报纸。
居高临下地俯视自己的儿子,皇甫烈俊眉微扬,“你妈咪和别的男人跑了?”
一点也不认为对他那么迷恋的夏夜会有出轨的可能。
“没有。”
皇甫遇诚实地摇了摇头,在收到爹地宠溺的笑容后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差不多了。你看看,这个算不算构成戴绿帽子的级别。”
招手示意爹地弯下高大的身子,恶魔宝贝蛋将手里的报纸递过去,对着其中一个特大版面上拥吻,看上去俨然是一对幸福恋人的画面指给皇甫烈看。
皇甫烈弯下腰,视线在墨色的报纸上停顿了几秒,认出照片上的主角正是夏夜的青梅竹马左炎,皇甫烈唇边的笑意不见,眸光里却暗涌着杀气。
再起身时,方才眼里的肃杀已被一片平静所取代全文阅读超级美女护法。皇甫烈轻捏小遇可爱的鼻子,“这种娱乐花边新闻你也信?”
刚跑完步,出了一声汗的他双击掌,命人去打一大桶水来。
“眼见为实啊!这个长得还不错的叔叔亲了妈咪是事实。看妈咪的表情也挺幸福的。而且昨天妈咪没回家也是事实,和他过了一夜更是事实中的事实。爹地,你难道一点也不介意你的女人跟别的男人孤男寡女地待了一整个晚上这件事啊?”
皇甫烈斜睨了一眼那份放在高脚几上的报纸,淡淡地说道,“照片可以作假。”
“可是……这个看上去一点也不像假的哎!”
虽然他是不认为他那个爹地控妈咪会喜欢上别的男人,但是这么公然地和别的男人共度一晚,还被人拍下,这种具备人证物证的报道,没有几年道行的人真没办法不相信这上面写的不是事实啊!
家丁在此时抬进来沐浴用的大木桶,在屏风的后头把装满热水的木桶放下之后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门。
皇甫烈动手脱下身上的运动服,**着身子踏进浴桶,他舒服地往精硕的身子播洒了点水,闭着眼,慵懒地说道,“就算是真的,拍照角度的不同,也会造成不同的效果。”
“爹地!难道你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妈咪……一点也不介意妈咪有可能背着你偷吃这件事吗?”
皇甫遇搬来凳子,坐在木桶边上,边拿布擦拭着爹地的后背,边奇怪的问道。
怎么爹地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哪怕一点点嫉妒的神色啊?
“她不会。”
半闭的黑眸倏然打开,皇甫烈十分笃定地回道。
“这么肯定?”
“两个人在一起最重要的是信任。这件事我会向她问清楚,但在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媒体所报道的就是这件事事情的真相之前,我不会对你妈咪有任何的怀疑。”
“也是……那爹地你慢慢洗,我先出去看看妈咪回来了没有,要是回来了,我让她色诱你,当是给你的赔罪哈!”
人小鬼大地朝皇甫烈挥了挥手,一张狡黠的小脸消失在门缝之间。
皇甫烈失笑地摇了摇头,以后真的得重点抓一下这小恶魔的教育才行。
离成年都还有遥远的距离,这说出来的话总能令他啼笑皆非……这孩子……
俊逸的唇边噙一朵笑意,皇甫烈抓起水中的毛巾,动手擦拭起自己的胸膛、背部。
“吱呀~”一声,房门被人推开。
来人无声地走到他的背后,接过他擦拭后背的毛巾,继续他方才的动作。
先是宽阔的后背,力度大小适中,皇甫烈舒服地闭上了眼。
得到当事人的默许,来人的动作更加大胆,纤细的双手放肆地来到他的胸前,动作轻缓,像极了若有似无地撩拨。
“老婆,你什么时候这么开窍了?”
抓住胸前的那双玉手,皇甫烈睁开眼,双眸含笑地回转过身,顺势将对方搂入怀中,然而近在咫尺的事张泫然欲泣的脸。
“demon,难道你连我都会认错了吗?”
诺雪语气哀伤。“诺雪?!怎么是你?!”
他以为是夜儿在大厅见到小遇,真的给他来一个色诱!一时错愕的他忘了把手松开。
没想到来的人竟然是诺雪!
“嘭”地一声,屏风被一股外力给推倒,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烈我和炎真的没有什么,我们……”
解释的声音在看见房间里暧昧的两个人之后,曳然而止。
夏夜呆呆地看着全身上下都脱得精光的皇甫烈坐在木桶里,手里牢牢地握着于诺雪的手,两个人的距离那么得近!
一心担心着烈会在看见新闻时对她有所误会,所以情愿给司机自己身上所有的大洋,央求司机多闯几个红灯,也要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皇甫古宅。从下了车,一路狂奔进来的她满脑子想着的都是,如果烈误会了该怎么办才好,如果他生气了该怎么办才好。
没想到……一点也不敢耽搁地回来的结果是,亲眼看着自己的老公脱光光和别的女人楼在一起!
夏夜的双眸簇火!她死死盯着还搂在一块儿的两人。
“夏小姐,不是你想得那样……”
三个人之间,于诺雪最先回过神来。
她双颊泛红地从皇甫烈的怀里挣脱,赶忙起身去对夏夜进行解释。
“怎么不是我想的这样?”
夏夜推开挡在前面的于诺雪,大踏步地朝浴桶的方向走去。
“你听我说,夏小姐,我和demon之间没有什么,不是你看见的这样,你……”
于诺雪的话只说到了一半,因为接下来夏夜的举动完全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之内。
只见她三步并两步地从柜子里取出一件宽大的浴袍,扔给水中的皇甫烈,还以娇小的身子挡在她的面前,张开双臂,气呼呼地对还处在怔愣状态的于诺雪不善地说道,“怎么没有什么!我的烈身子这么好,现在几乎全被你看光光了!你……你还……你的手还摸了他的!我都很少摸过哎!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我家烈在沐浴更衣,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擅闯男人的闺房呢!还不快点出去!再不出去我就要收你观看费以及抚摸费了!”
夏夜扳转过于诺雪的身子,强行推着她走出房门。
“你……你……”
这突发状况全然不在于诺雪的意料之内,她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Wшw▲ тtκan▲ c○
这个夏夜的大脑构造真的如同若缘所说的,完全不同于其他的人!
在夏夜关门的刹那,她通过门的缝隙深情地凝望了皇甫烈一眼,这才一脸哀切地转身离开。
门全部被关上,里头的人再也看不见,于诺雪哀伤的眸子染上一抹戾气。
在心里诅咒道,夏夜,你敢坏我好事!我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的!
总算把门给关上,再次确认房门都已经被她给栓上,夏夜这才回过身,踩着火大的步子,盯着还泡在水里的皇甫烈,双手叉腰地训斥,“为什么洗澡的时候不关好门?!你这是在诱人犯罪你知道吗?你……”
数落的声音骤停,因为浴桶里的男人毫不在意女人的在场,当着她的面豁站起身,溅起水花朵朵。
随意地用浴袍裹住壮硕的身子,半开的衣襟,甚至还能看见透明的水珠缓缓地沿着胸前的肌理蜿蜒而下,坠落在男人性感的腰间,平添了几许性感和野性,夏夜吞了吞了口水,总觉得秀色可餐这四个字也可以用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而且是恰如其分!
“看够了吗?”
大手一拉,皇甫烈扯夏夜入自己的怀抱,在她的头顶闷声低笑。
“唔……如果我说不够呢?”
她抬起眼,试探性地问道。
那他是不是可以大方地把衣服再脱了,让她再看个够啊?
“报纸上的报道是怎么回事?”
男人放开环在女人腰间的那只大掌,双手盘在胸前,坐到床上,左腿交叠在右腿,审讯意味十足地问道。
“啊~那个,这个~”
“他吻了你?!”
打断女人吞吞吐吐的回话,向来如春风般轻柔的男声陡然地降了几个音调,男人眸厉注视着一脸心虚,垂首站在榻前乖乖听训的女人。
一下子也没了刚才气势汹汹的架势,夏夜很没种地,几不可见地,微微点了点头……旋即又急忙抬头解释道,“其实那个也不算是吻啦!就是轻轻地在额头上碰了碰。我想一定是炎没有改掉小时候的习惯,才会……”
“过来。”
没耐性听女人阐述她和别的男人过去的点点滴滴,男人平板的声音叫人摸不清主人的心情指数到底如何。
没有暴跳如雷,也没有大呼小叫,只是阴沉着张脸,这样的皇甫烈更令夏夜不安[风云]楚归云里。
她倒宁愿烈像先前那样,对着她一阵乱吼……呜……她果然是欠骂啊!
惴惴不安地以蜗牛的速度向床榻方向靠拢,夏夜做着垂死般地挣扎,她摇晃着手,激动地为自己辩解,“我和炎之间真的没有什么!真的!我们只是一起去吃了一顿饭,后来炎发现有媒体朋追踪就急忙送我回家。在路上遇见你……你们!”
想起那天晚上遇见烈和诺雪的事,夏夜还是一肚子的郁闷。她撅着嘴,“总之媒体上说的都是假的啦!倒是你们,昨天晚上,你不会让她上了你的床了吧?!啊!哎哟!皇甫烈,你做什么啦!”
身子失重一横,趴在某人的膝盖上,紧接着小屁股突然找到“重物”袭击,一下、两下、三下……
“皇甫烈!你太过分了!你是堂堂国家高级军官将领!你怎么可以对你可爱、天真、痴情的妻子进行体罚!还是……还是这种,这种……”
大部分条件下符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个要素的夏夜“这种”、“这种”了半天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形容词来形容皇甫烈打她屁股这件事。
“你说你不该打么?嗯?”
手上的动作还是没有停,力道甚至有加重的趋势。
皇甫烈声音低沉,最怕痛的夏夜趴在他的膝盖上娃娃地乱叫。
“你让别的男人吻了你,”偷吃“还被人抓个正着!这还不算,回来后遇见自己的老公,还跟别的男人跑了。你说,你该不该打?!嗯?”
每问一句,屁股上的“如来神掌”又多了一份力道,一个又一个的“重力”如春雨般密集地落下。
事实证明,皇甫军官的手即便不用来研发武器、机械,用来打屁股,也是很有威力的。
夏夜被打的连连求饶。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
声音又冷了几分。
“没有下次,再也没有下次了,呜~”
是真哭,不是假哭。
腿上的人刚开始时还企图挣扎几下,后来可能真的觉得自己吃亏,于是乖乖地不动接受惩罚。
怕痛的夏夜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还是无法狠下心好好给她一顿教训的皇甫烈,只好停止手中的动作,扶她起来坐在他的膝盖上,刚一碰到他的大腿,夏夜就痛得弹跳起来,迅速地离男人三步远。
“痛~”
她是在告诉他,不是她不给他面子,是因为屁股太痛,才跳离他的怀抱,生怕男人会不开心的夏夜忙开口解释道。
“痛”这个字,她说得可怜兮兮,挂着泪痕的小脸哀怨地瞅向坐在榻上,面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的男人。
“过来……”
男人再度命令道。
难道烈还没有处罚够?
哀怨的眸子染上些许惧意,男人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平时胆大包天,此刻胆小如鼠的女人。
“我数到三……”
“三……”
“啊!哪有人马上就数三的啊!”
女人怪叫着,立即跳到男人的跟前,结果就是动作幅度太大,引发屁股新一轮剧烈的疼痛,痛得当场又落下几滴“女人泪”。
大手不客气地一捞,皇甫烈拉夏夜重新趴在他的膝盖上。
“烈还在生气么?这一次可不可以换地方打?屁股……屁股这的很痛痛。呜~”
这笨女人,还真的是在办案时有警司的风范外,其余时间真的是小迷糊蛋一个!上次在c市边境山区,被鬼宿门的人那样殴打,也没见她眉头哪怕皱一下。现在他不过是小小的小惩大诫一下,就痛得好像要了她的命似的。
“再哭!再掉一滴泪的话就再打一下!掉两滴就打两下!如此往上叠加!”
男人严厉的口吻,令身下的女人立即停止了哭声。
呜~电视上、小说里不是女主哭得越凄惨,男主疼得就越厉害的么?怎么她的烈不是这样的啊,烈果然不爱她……呜~她的单恋什么时候才能结束,有修成正果的一天啊?!
心下酸楚,皮肉痛又受不得,夏夜只好边掉,边抹眼泪,结果眼泪像是决了堤的湖水,怎么都止不住。
见状,男人悠悠地叹了一口气,大掌来到女人的腰际。
“你不会真的换地方,这次改为掐我的腰吧?”
夏夜吓得忘记了哭泣,她转过头,抬起哭得红彤彤的臃肿眼睛,有些惧意地看向身后的男人。
要是脾气稍微暴躁一点都会被真个笨女人给活活气死!
瞪了眼迟钝的女人,皇甫烈动作轻柔地脱下夏夜的裤子和内裤,退至膝盖。
雪白的肌肤上此刻是触目的一大片红肿,入眼的这片“惨状”似在向他控诉,他下手的力道没有他以为地那样轻,女人之前的大呼小叫似乎也算不得夸张。
在惩罚她的时候,他有在控制力道,不过想起她昨夜跟了那个左炎走,又一夜没有回家,早上还是看报纸才知道她去了哪里,又看见她和别的男人亲吻的照片时,力道的确有些加大。
“有点肿……这几天不要碰水了。迟点我让亦扬开些药给你敷敷……”
皇甫烈的话还未说完,就遭到夏夜激烈的反对,她激动地转过身,“不行!堂堂女警司被打了屁股!这传出去,我还在不在黑白两道上混了!不行,说什么都不行!”
太过激动,一不小心又牵动了伤口,这一次没有裤子作为缓冲,屁股上的嫩rou擦到皇甫烈身上的浴袍都觉得生疼,她痛得皱起了眉头,“亦扬不是嘴碎的男人。”
说到底,这笨女人还是爱面子。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加上她又是当惯了大姐大式的人物,肯定要被亦扬和淘子取笑。还扯到什么黑白两道。
对夏夜心里的小九九一清二楚的皇甫烈,打横抱起夏夜,让她以趴着的姿势躺在床上,只一句话就驳了夏夜的抗议“不行,不行,就是不行。烈~”
“如果不想你的屁股好得再慢一点,你可以再试着动动看。”
皇甫烈对企图爬起来继续“抗争”的夏夜,出声警告。
趴在床榻上的身影一顿,扬起惊慌的小脸。
“亦扬很忙的!他才新婚!新婚啊!打扰别人新婚是作孽啊!我随便去买点药涂涂就好的……我”
嗯……笨女人说得没错,亦扬目前正处于新婚燕尔,为了这么件小事去打扰他,确实说不太过去。最为重要的是,他刚才忘记了很重要的一点,那就是不管是给哪位医生看笨女人的伤势,都免不了要脱裤子,那样一来……
幽深的眸子凝视着红肿区域外白皙的肌肤,皇甫烈神色复杂。
“亦扬的药效果要好一些,你可以好得更快一点。”
皇甫烈的语气有点松动,但还是劝夏夜最好能够找项亦扬看一下。
“没关系,没关系……我很能吃苦的!”
夏夜忙不迭地保证,是啊!很能吃苦!以至于他明明没用上什么力气,她起先还是叫声凄厉、惨绝人寰!
“随你吧……”
皇甫烈站起身。
“烈……你……你去哪?”
不会打了她之后就一走了之吧?这么狠心?!
“命人去宅里的药房给你拿点创伤药!你不是不肯被亦扬看么?”
皇甫烈转过身,没好气地回道。
“哦……”
下巴抵着交叠双手,愣愣地应了声。
“我已经叫人去药房拿创伤药,顺便也让他们去准备早餐了了最新章节[综]淡定攻略。你再忍忍。等会儿吃过早饭以后就睡上一觉,好好休息一下。”
背靠床沿,皇甫烈坐在床榻上,食指抚去夏夜紧蹙的眉心。
“烈……你不生我的气了?”
小手揪着男人的浴袍,夏夜问得小心翼翼。
“你指哪件?”
男人挑眉,语气不善地问。
“唔……呵呵,没事,没事。当我什么都没说!呵呵……”
“扣扣扣”
“少爷……药和早餐都准备好了。”
“知道了。我出去拿。”
知道这个爱面子的笨女人一定不愿意自己这副样子被其他人给看到,所以皇甫烈自己亲自去外头端来早餐和药剂,返身回到房间,把托盘上的东西都放在桌上。
“我不想吃……”
肚子却像是在和她作对,她的话音才刚落,肚子就传来咕噜噜的叫声。
在男人含笑的眸光中,夏夜羞红了脸!
趴着怎么吃啊!坐着又太痛……呜~
猜到夏夜在为难着些什么,皇甫烈取来柔软的坐垫,让夏夜背靠着床沿,坐在垫子上,自己去花厅的桌子上端来白粥,再在碗上多夹几样小菜,搬来小凳子坐在床前,一口一口地喂她。
“烈,我和炎……”
才吃了没几口,夏夜忍不住还是主动提及这次造成两人关系紧张的这件事。
无言地又喂了夏夜吃进一口粥,皇甫烈抬头问了个全然无关的问题,“我问你,起先就我和诺雪两个人在房间里面,我又没有穿衣服,而且还状似暧昧的拥抱在一起。为什么你没有误会我和她有什么?”
反而只是在意他有没有“走光”,天,他可是个男人,男人被看几眼有什么大不了的。
“啊?这有什么好误会的啊?你是光着身子的没错,可是她又不是。如果你们真的有什么,昨晚就应该两个人一起滚床单了吧?如果你们昨晚滚床单了,怎么可能她早上会穿得那么整齐啊!所以可能性最大的就是,你洗澡的时候她进来偷窥嘛!”
虽不中亦不远矣。
不得不承认,笨女人能够升上警司不是完全没有道理。不过就是片刻的刹那一瞥,还是在那么唐突的情况下,她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分析地如此精准!
“哎哟!怎么又提到那于诺雪的身上了啊!我们明明是在讨论关于这次绯闻的事件啊,我……”
将粥放置在一旁的几案上,皇甫烈食指轻点夏夜的唇,语气轻柔,“我亦然。”
“啊?”
夏夜茫然地望着皇甫烈。
烈能不能不要总是时不时地迸出如此精简的话啊!人家她听得云里雾里的啊。
“笨女人!你以为我看不出那张照片是在借位才营造出那样暧昧的画面吗?至于你和他过了一夜的事,我就算信不过他,我也该信任你。夜儿,我娶了你,便是把我的信任都悉数交给你,你明白吗?所以以后如果再发生这样类似的事情,不必如此急着解释。”
“烈~”
夏夜感动地双手搂住皇甫烈的脖颈,怎么办,她又想要哭了。
“没什么好感动的。好了,乖乖滴把这些粥都吃完。”
皇甫烈把剩下的粥都喂夏夜吃下。
“那……那我可不可以再问一个问题?一个就好?”
他有预感,她的问题又会令他发嚎,只是不问,笨女人肯定又不会死心,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皇甫烈认命地道,“问吧……”
“烈……既然你明知道这八卦新闻不是真的,那……那你这次到底是在气什么啊?”
她和炎之间清清白白的,她的小屁股到底为什么要遭殃啊?
……
“脱裤子,。”
“不会吧?还打啊?”
夏夜下意识地捂着屁股惨叫,结果碰到伤口,还是免不了一阵乱叫。
“上药!”
皇甫烈没好气地加强语气。
还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他又不是暴力狂,对打人屁股也没有特殊的癖好,动不动就打她屁股作甚?
如果不是她被吻,又当着他的面选择跟另一男人走,还跟那个男人过了一整夜,他也不会破天荒地失控重重地惩罚了她!
她还真是懂得激发他体内撒旦恶劣的本性!
“哦~”
听闻只是上药,不是继续“行刑”,夏夜顿时松了口气。
她背对着皇甫烈,缓缓地脱下自己的裤子,露出红肿一片的臀部,乖乖地趴在床上躺好。
“忍着点,可能会有点疼。”
“嗯。”
臀部传来清清凉凉又麻麻刺刺的触感,“哦,痛!”
“忍着点……很快就会好了。”
尽可能地放轻力道,皇甫烈专注地给夏夜上药。
“可是真的好痛……”
“乖,再忍下下。”
俯身亲吻了下夏夜的脸颊,皇甫烈语气轻柔。
“一个吻不够,我要深情的法国式热吻!”
痛个半死还不忘索吻的人,恐怕也只有这个笨女人了吧?
墨色的瞳眸泛着危险的暗光,皇甫烈邪肆地笑了笑,“如你所愿。”
搂夏夜半跪在床上,皇甫烈勾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起头承接他的吻。温热的唇畔覆上她的,舌头撬开她的贝齿,火热地与她的纠缠在一起。大手从肩上转移阵地,缓缓地来到她的xiong前,恶意地轻捏,惹来怀里之人的语意不清地抗议。
“demon,这位先生说是要找……”
门被大力地撞开,诺雪的急切音从门口传到卧室内。
迅速地用被单盖好衣衫不整的夏夜,皇甫烈半眯着黑眸,不悦地看向不请自入的两个人。
“小夏你没事吧?”
破门而入的左炎着急地奔到床头,只见夏夜缩成一团。
听见他的声音也不从被窝里出来,担心皇甫烈因为绯闻的事对夏夜动粗的左炎轻扯被角。
“小夏?”
听出是左炎的声音,夏夜攥着被子的手更加用力,不管左炎怎么拽他就是不肯松手。她的屁股还没穿上裤子呢!她才不要被炎知道她挨了烈的“如来神掌”这件丢死了的事!
“小夏,你松开啊!你让我看看,你到底怎么样了,有没有事!你……”
拉扯被子的右手手臂被人握住,左炎不得以转身看向抓住他手臂的皇甫烈,用冷漠的眼神无声地要他放开。
读懂左炎眼神里的讯息,俊雅的男人不怒反笑地轻问,“在我放开之前,我想请问一下左先生,你想要对我的老婆做些什么?”
语气轻柔,却饱含着浓浓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