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月不知道欧文富的身份,但是她毕竟坏了人家的清白,还是应该要对他负责的。虽然她早年离家,但是该懂的道理她都懂,起码她的父亲就教育过她一定要敢作敢当,不要做个缩头乌龟。
活着他现。欧文富对这个貌似有点“白”的女生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第一次见面她就落了自己的面子,然后还把以为自己把他当做鸭子给嫖了,他本来就是想给这个小女孩一个下马威,但是见她单纯的要为自己负责,欧文富还是生出了戏弄她的心。他很想看看她到底能对自己负责到什么程度。可是他貌似想错了,春月对他的负责就是供他吃供他住,居然还给他零花钱!当他拿到春月的银行卡副卡的时候,他都要感动的流泪了——看看,看看!他果然生的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都有当小白脸的潜质了!可是转头他就哭了,若是被他那群损友知道他被包养了,他这辈子的英明神武就彻底毁了!
春月看到他拿着银行卡副卡又哭又笑,以为他是太感动了,不由地安慰道:“既然我说要对你负责,那么给你钱养活你也是我分内之事,你不用心里有负担。”
欧文富低下了头,他的身子剧烈地颤抖着,春月立刻揽着他的肩大咧咧地说:“没事没事,这么点小事就感动地哭了?像个男人点嘛!”
欧文富哪里是感动,他捏着拳头都要暴走了!他一直在心里纠结着要不要把眼前这个丫头就地毁灭了,或者是挖个坑活埋了,总之是怎么残忍怎么来,就是不能让她活着!可是该死的他怎么说也是个人民警察,怎么能干这么没有王法的事?那不是给自己的警衣抹灰呢么!要不先把自己的身份放一放?等把她人道毁灭了以后再当一个人民公仆?
就在欧文富内心纠结挣扎的时候,春月蹬蹬蹬地跑上楼,然后拿着一件海绵宝宝的睡衣递给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里没有男人的衣服,所以委屈你了,先穿我的衣服吧,等明天我给你买新的。”
欧文富满脸抽筋地看着卡通超大睡衣,深深地觉得自己刚才没有果断消灭这丫头是个错误的决定!春月不了解他的内心活动,只是蹲在他的面前喃喃地说:“现在像你这么专情的好男人不多了,堪称活化石!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一起吧,我们俩可以做伴。”
欧文富翻了个白眼,有些不爽地说:“等你找到可心的男人就把我甩了?好打算啊。”
他的理论源自于他对女人的了解,他很明白春月不爱他,只是她性格单纯被他诱骗了而已,可以说他现在的身份不过是个备胎,只要她遇到更好的,那么她还记得他姓什么?骗鬼呢?
春月听他这么说,也没生气,只是落寞地笑了,“我在A市的名声可不好了,叛逆、不学无术、在道德的边缘徘徊,这都是我的代名词。好男人是不会选择跟我这样的坏女人为伍的,所以我们之间,没有我抛弃你一说。等你找到你心爱的女人的时候,我对你的责任就算是完了,那时候两不相欠我也安生许多。”
欧文富知道她的家世,张家在A市也是权贵,家族里子女不是很多,而春月却是最叛逆的那一个。她在十五岁的时候就舍弃了家族姓氏独自闯荡,到现在这般规模也不过才四年,也就是说春月现在不过是一个十九岁而已的一个小女孩。只要她还在这个城市,那么流言蜚语就会一直侵袭她的生活,不论身份高低贵贱的男人都不会选择和她在一起,那就是败坏自己的名声。虽然这些众人都懂,可是从当事人、这个十九岁的女孩嘴里说出来还是震撼了点,欧文富就被震的神智都飞了出去。
春月见他不语,叹了一口勉强笑了笑,有些好奇地问:“那你呢?你是做什么的?”
欧文富回过神,眼珠转了转,说:“我的工作其实就是跟人斗!”
这话倒是没说错,因为他的工作就是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然后把敌人全部消灭。可是春月却听不懂这莫名其妙的话,她冥思苦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所以她换了一种问法:“那你的工资高么?”
欧文富想了想,按照国家公务员的工资标准,几千块的工资还比不上A市最低白领工资的二分之一,这在A市就只能过中下等的生活水平。所以他果断地说:“我的工资脸活着都很难了。”
当然,他没有算上所谓的奖金和灰色收入,如果都算上了,那真是吓死人了。不过跟他的家业想比,这点钱他根本就看不进眼里。
春月此刻觉得自己给他银行卡副卡是个很明智的决定了,反正她也不缺钱,而她认为欧文富也花不了多少,这样大家心里都舒坦。
春月看了看表,对欧文富说:“我家里的别的房间都没打扫,你看好哪一间明天告诉我,我让人来整理一下。现在能用的房间也就是我的卧室,今晚你就住在那里,我晚上去会所休息。”Qq1V。
说着她拿着大衣就要走,欧文富却楞了,这把他一个大男人放在一个小女孩的家里过夜,算怎么回事?而他让一个女孩子半夜一个人走,这又算怎么回事?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住了春月的手臂,有些郁闷地说道:“那个,我先走吧。”
“可是你现在能走去哪里?你住的地方未必比我的好,既然我要对你负责,你就该住我的房子的。难道说你害怕一个人呆在这个大屋子里么?”春月疑惑地看着他问道。
欧文富又满脸抽筋了,可是他现在能怎么办?真是一步错步步错,他现在真后悔自己竟然想出这么一个损招,万一她看到了自己那张悍马,他还能把只是工薪阶级的谎话给圆下去么?此时他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个谎话一点一点地延续下去,能怎么掰就怎么掰吧,多隐瞒一段时间就隐瞒一段时间。
所以他露出了一个害怕的表情,艰难地冲春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