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欣悦乖乖地由肖诚服牵着手,走出了拘留所。
坐在车上,卓欣悦扭过头来,问肖诚服,“我什么时候可以去认领外公他们的遗体?”
“我会找姑父,让法医尽快的。”肖诚服轻拍她的手。
“哦。”卓欣悦应了一声,淡淡地对他笑了一下,“谢谢!”
肖诚服拧起眉头,“太见外了。外公他们也是我的亲人。”
“嗯”卓欣悦点了下头,然后将目光投在了窗外,不言不语,呆呆地看着飞速后退的人,树和房子,心里想的都是外公他们生前的音容笑貌。
越想越难受,卓欣悦觉得心像被泡在酸水里,不禁后悔,如果那天二舅在商场买刀的那次,自己可以提醒大舅舅当心二舅就好了。可是,当时,自己听到大舅舅他们那么高兴看到二舅的浪子回头,就没有多说了。
这一刻,卓欣悦在内心谴责自己的忽略,好像只要她提醒了,这个惨案就不会发生了。
在开车的肖诚服,等红灯时,扭头看她。他发现她的眉头紧锁,咬紧了嘴唇,一脸的愧疚。这不正是冷清秋所说的创伤后疑症的表现吗?
“悦,你在想什么?”肖诚服希望她可以跟自己谈谈,而不是放在心里。
可是盯着窗外的卓欣悦正被铺天盖地的悔恨吞没中,没有听到他的询问。
这样的卓欣悦看起来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离他很远,遥不可及,这个想法让肖诚服心慌起来,情不自禁地捏紧了她的手,仿佛要确认她的存在。
“好疼啊。”卓欣悦感到手上传来的痛感,皱起了眉,转过头来,嘟起嘴,“诚,你捏痛我了。”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暂时摆脱了自我检讨中,回到了现实中。
“啊,是我不好。”肖诚服匆匆地松开手,低头看了一下,她的手指都被捏得发红了。他不由心疼地捧在嘴边,轻呼着气,“这样好点没?”
肖诚服的反常看在卓欣悦的眼里,心里莫名地像被针刺了一下,一个揣测的念头悄悄冒出头来,“为什么他有点魂不守舍,是因为龙显扬说的那些话吗?”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就不相信他了呢?不能因为一个烂人而质疑他的,于是她又很努力地把这个念头压了下去。
“绿灯了。”卓欣悦抽回自己的手,一指前面的信号灯,“没事,我没事了。”
这时后面的车不耐烦地响起了喇叭,肖诚服启动了车子,可是心里就是有点空落落的。虽然卓欣悦嘴上假装什么事也没有,但是行为都不自觉地流露出抗拒。
回到了“胧月院”,卓欣悦就坐在窗前的美人榻上,就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一会儿,就听到妈妈愉快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欣悦,想妈妈了吗?对了,周五你去外公家,大舅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办喜酒啊?”
妈妈的信息还停留在周四晚,卓欣悦给打的电话里谈到的,所以她的心情是极为兴奋的。
听着妈妈那么轻快的声音,卓欣悦都不知如何把噩耗跟她讲,顿时鼻子就酸了。
“妈
妈……你……你尽快回来,好吗?”卓欣悦嗡声,说完,掩住话筒,怕自己哽咽的声音传过去。
尽管如此,妈妈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不对,焦急地问,“欣悦,出什么事了吗?”
卓欣悦掐了一把自己,才勉强把声调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没事。没事。外公说大表哥结婚这是大事,叫你回来一起商量呢。”为了消除妈妈的疑心,她还呵呵笑了两声。
“行,我这就去查机票。”明显听到妈妈长舒了一口气,高兴地答应了尽快回来。
“越洋电话费太贵了,等你回来,我们再聊喔。”卓欣悦的眼眶都湿了,为了不让妈妈听出破绽,以一个拙劣的理由挂断了电话。
然后,她捂着嘴,趴在窗台上,“呜呜”地低泣,声音逐渐转高,变为痛哭。
自己身边有肖诚服,在异国的妈妈没有可以依靠的人,卓欣悦不放心说出真相,只能先将妈妈骗回来,再据实相告。
这通电话,几乎耗尽她所有的精力和勇气。
兴高采烈回来的妈妈一旦知道了这个真相,会怎么样呢?这点,她根本就不敢想。
“悦,哭吧。”肖诚服也上了榻,从后面环住她,希望可以给她一点安慰。
卓欣悦翻过身子,投入到他的怀抱中,不管不顾地哭了起来,哭了个昏天黑地的,一直哭到嗓子嘶哑,才慢慢收声,转为抽泣。
等她情绪慢慢平复了,肖诚服才松开怀抱,捧起她的脸,轻轻地吻去脸上残留的泪珠,然后吻到她哭红的鼻尖,最后到了她红红的樱唇。
一个星期未曾亲密过的卓欣悦如被电流击过一样,身体微微战栗起来,仰起头,搂住了他的脖子,贪婪地吸吮他的清凉。
她的回应如此的急促,点燃他的相思。
肖诚服用右手垫在她的脑后,将她平放在榻上,左手就钻入她的衣服内,在光滑的肌肤上游走,恋战在那如玉的身体上,到达了她的肚脐,轻抚划圈,然后就滑到她的裤腰处,就要解开她的束缚。
他的手同样点燃了她体内的渴望,那清凉的体温,让她的身体颤抖,兴奋。但是当他的手准备进入自己的隐秘之处时,她想起来了,自己的大姨妈来了。
“诚,我……我……不方便。”被吻得迷乱的她,断断续续地说了出来,伴着一声叹惜。
肖诚服的手一滞,改为向下移走,绕到她的背后,解开了胸罩,接着就握了左侧的丰盈。他抬起身,像是赌气地说,“悦,你要相信我,不能离开我。”
俊秀的面容占据了卓欣悦所有的心思,她听到内心的呼唤,想他,要他。她迷乱地点头,美眸迷离,勾人心魄。
肖诚服被如此迷人的她吸引得倒吸一口气,猛得吸住了玉峰上的红梅,吮吸起来,右手也撤回来,用力地挤捏那温软之处。
他的略略用力,却让她觉得更加刺激,不由低吟起来。
顾及到她在生理期,肖诚服没有进入,分身肿胀得要爆开,最后,他还是生生地忍住了,喘着粗气,抱紧了她。
隔着衣物,她感到了他的坚硬
,也看到了他的坚忍,不由心疼起来,心里还是欣慰一把,他还是疼自己的。
很久,两人才平静下来。肖诚服搂住她,感受到她的存在,仿佛之前的疏离和隔阂都没有出现过。
“诚,你说外公他们出了事,公司怎么办?”卓欣悦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翻身坐了起来。
“你有什么打算呢?”肖诚服觉得这些事应该让她来决定。
卓欣悦沉思了一下,才说,“我想去守护公司,等大表哥醒过来以后,将公司再交还给他。”
肖诚服看她带着询问的眼神盯住自己,伸手摸了摸她的头顶,“好。”
“好?”卓欣悦原以为肖诚服会阻止自己,毕竟她的危险未除。
看她一脸的愕然,肖诚服笑了,轻点一下她的鼻尖,“想做的事就去做吧。厉明会保护你的。我会尽快把想伤害你的背后势力都铲除。”
卓欣悦很感激他的支持,投入他的怀中,抱紧了他的腰,用头磳磳他,“谢谢,谢谢。”
“又来了。”肖诚服略带些嗔怪,轻拍她的后背。
卓欣悦突然想到应该请厉明吃个饭,毕竟这段时间多亏了他的保护,自己才能安然无恙,而且看样子,后续还要厉明出手相护。
“诚,我们晚上请厉明吃饭吧?”卓欣悦在他怀里嗡声提议。
“真是心有灵犀,我正有这个打算。但是又担心你心情不好,所以……”肖诚服很高兴,她能挑起话题。从市公安局的拘留所出来,卓欣悦的话就很少。
卓欣悦尽量调整自己的语调,让之听起来轻快一点,“人生路上掉坑里,我也不能老趴在坑底不动啊。厉明,那是个好同志,我要好好地谢他。”
只要她可以振作起来,肖诚服愿意陪她做任何事。他又问,“那下午,你准备做什么?”
“我想约一下外公公司的律师,看我可不可以行使代管公司的权利。”卓欣悦想到今天已经是星期天了,明天就是周一,如果公司没有了总经理再加上媒体对血案的报道,怕是会人心大乱。
卓欣悦对于肖诚服设法压制了媒体晚三天报道血案的事心存感激,但是在这个信息发达的时代,纸是包不住火的。与其让公司员工从别的方式知道这事,还不如由她在下周一召开员工大会上宣布来得好。
现在最关键,就是要知道自己在公司的运营中有没有行使权。
“诚,你知道什么地方谈事情比较安静,比较隐秘吗?”卓欣悦觉得肖诚服对这方面很在行。
“上次的星际酒店50层的房间如何?”肖诚服提出一个地方。
“太好了!”卓欣悦想到那间房有专属电梯,可以保持绝对的隐秘,兴奋地点点头。
肖诚服就掏出手机,订了房间。
于是,卓欣悦就打了电话给外公公司的专属律师,约在酒店见面。
“我陪你去。”肖诚服拉起她,握紧了她的手。他会一直陪着她的。
到了酒店停车场,电梯门一开,卓欣悦就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走了出来,愣了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