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欣悦正在奇怪肖诚服突然冲出来拉住她。
但是当她再细看时,也冒出了冷汗。
原本应该有电梯箱体的地方,空空如也,黑洞洞的,就像怪兽的大口,在等她自投罗网,阴风阵阵从黑暗空间吹上来。
“怎么……回……事?”她控制不住声音地颤抖,发现腿都软了。
肖诚服抱住她,心中大骇,还好赶上了,如果晚了一步,她就坠下了电梯井。
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对阴谋制造者的怒火交织在他的心里,不禁后悔没有早点除了该死的莫楚楚!
“别怕。是我不好。不会再有下次了!”他一边悉心安慰她,一边下保证。
他把她抱回家里,将受惊的她放在沙发上,捡起被扔在地上的手机,“捉到了没?”
听了对方的肯定答复,他才阴狠地说,“把她先带过去。我晚点联系你。”
挂上电话,他反身又出去,在门框上摸了一下,扯下一个小摄像头来。
回到屋里,他用力地将摄像头扔在地上,用脚碾碎。
然后,他单膝跪在抱着靠枕,惊魂未定的她面前,轻轻摸着她的长发,“你放心。莫楚楚很快就有报应了。”
“莫楚楚?”他的话就像最好的安神剂,让她恢复了一点心神,“她,做了什么?”
他就把派去监视莫楚楚的朋友发现的情况说了一遍,好在有朋友及时的通知,才免了她掉下去的悲剧。
原来,莫楚楚在他家门上装了一个摄像头。
她一天都在底层的大厅里,手里抱着一个仪器。
监视的人发现她刚才突然跳了起来,冲到电梯处,按下仪器。
出于警觉,监视者打通了肖诚服的电话。
肖诚服一听“电梯”两字,就想到了卓欣悦要坐电梯下去,第一时间就冲出去,及时拉住她。
莫楚楚竟然遥控了电梯,将梯箱定死在底层,却让显示屏显示在上升,而且还能让卓欣悦打开电梯门。
真是好计策。
就算卓欣悦坠下身亡,谁会想到这不是一起电梯事故,而是人为的呢?
卓欣悦听完了,后背都湿了。
莫楚楚竟歹毒至此,害死了她的孩子不说,还要害死她。
她一下子就站了起来。
“朋友捉住她了。你不用去。我不会心慈手软了。”虽然肖诚服早已想到了惩罚莫楚楚的办法,但还是留了一丝犹豫,主要是考虑到莫政委。
但是现在他不会再踌躇了,不能养虎为患。
“你找爱米来陪。我出去一下。”他拦在她的面前,眼神里一片坚毅,显示了主意已定。
卓欣悦一把捉住他的手,“我……”
KAO,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她不由鄙视自己,最后将“害怕”两个字改为,“等你。”
肖诚服用力抱了抱她。
一晚上,卓欣悦就坐在沙发上等他,开了满屋子的灯,仿佛只有光明才能给她力量,赶走心中的不安。
肖诚服回到家,很晚了。
一打开门,就看到她蜷缩在沙发一角,抱着靠枕,手里握着那个琉璃石。
他不由心疼地走了过去,将她抱起。
心神不宁的她睡得不深,闻到了熟悉的味道,猛得睁开了眼,“怎么样了?”
“处理完了。她会消失的。”他用鼻尖蹭了下她的额头。
“消失?你不会杀了她吧?”她紧张起来,虽然恨莫楚楚,做梦也梦到杀死对方。但是现实生活里,杀人要偿命的。她不希望让他陷入困境。
“死?”他冷冽地吐出一个字,然后缓缓地摇摇头,“那太便宜她了。”
肖诚服可以想象到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被迷晕的莫楚楚的遭遇。
在惨白的手术灯的照射下,莫楚楚的皮肤会显格外的惨白,被手术刀割开后,血色的组织袒露在冰冷的空气里,红色也带了白色的凄迷。
锋利如剑的手术刀,毫无怜惜地伸了进去,将那个会孕育生命的子宫从莫楚楚的体内剔除。
莫楚楚,你在设计伤害别人的孩子的时候,可想到有一天,也会遭到这样的报复,从此以后,再无子嗣。
这个结果对于恶毒的女人,不正好匹配?
至于莫楚楚常仗着青春,在人前扮可爱,扮年幼的日子也将一去不可回了,因为她的卵巢将同时被剥夺。
原本的青春年华,应该比花娇艳,却看着容颜似水东流,这份无可奈何,这份痛苦也要送给黑心的女子做礼物。
最后,她的伤口缝合也会被故意缝得歪歪扭扭,丑陋的伤疤,将一直陪着莫楚楚,就像她对卓欣悦造成的心理伤害永远也消除不了的一样。
听经手的朋友说,整个手术严格按程序进行。
他不会让莫楚楚死的,她要承受的痛,必须长长久久。
“你到底怎么做了?”耳边卓欣悦焦急的打探,让他收回心神,“她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过几天我会让人送她去深山老林,嫁个老汉。”
卓欣悦听到了这个惩罚,一时愣住了。
这样的生活,对心比天高的莫楚楚而言,才是无法承受的吧?
她收敛起一丝同情心,她不愿意做农夫,不想被蛇咬到。
孩子,这样,可好?她摸着自己的腹部,想到失去不久的孩子,神色侧然。
肖诚服知她所想,抱着她,上了床,给她盖上被子,“睡吧,不早了。”
这一夜,她睡得安稳。
第二天开始,还没有完全复原的肖诚服就开始带她到处看房。
这里有太多不愉快的回忆,肖诚服不希望让她触景生情,而且可以不用与莫政委夫妇碰面。
卓欣悦发现了他的体贴,心里有点抑不住的高兴,和他的相处渐渐融洽轻松起来。她也恢复了以前的活力。
肖诚服发现,经过电梯门事件之后,卓欣悦每次上电梯,都等看清了梯箱在面前,再小心翼翼地站在门边,试探地用脚快速的踩几下,等确定后,才进去。
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女孩,也被吓着了吧?
对于那件事,他也是心有余悸,所以看房时,选的都是独幢的别墅,都离开她外公家不远。
她后来也发现了,一次看房的时候,拉着他,悄悄说,“我们就两个人,三房两厅最多了。”
“不行。”他一本正经地点着手指,“一个给岳母,一个我们的,一个保姆房,还要两个,到时给儿子,女儿住。”
切~给点颜料就开染坊了啊。她斜睨他,“得瑟了吧?还儿子,女儿呢。谁给你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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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得商量!”他假装虎起脸,吓她。
这样的他,就打动了她,不再那么冷冰冰,不再拒人千里之外,变得生动,接地气了。
看着他眼中
如星子般闪闪发光,她又走神了。
这是幸福的光芒吗?
最后,他们选了一幢三百多方的三层楼高的别墅,里面附有精装修和家私,家电,直接就可以入住。
搬家时,卓欣悦站在门口看着搬家公司的人打包衣物,正遇上莫政委夫妻从电梯里相扶出来。
她发现莫政委比上次在婚宴上看到的样子,一下子憔悴了不少。
一向挺得笔直的腰板仿佛被千斤重量压弯了,鬓角全白了,精光四射的眼睛也有点浑浊了。
再看他扶着的夫人,更是虚弱,像是经过一场大病,站也站不住,靠在了丈夫肩上,脸色灰白,眼袋浮肿。
她终是忍不住问了一下,“莫政委,夫人,你们怎么了?”
一听到人关心,莫夫人的眼泪就成串成串地掉了下来,“我家楚楚失踪了。”
莫政委看夫人哭得凄惨,眼眶也红了,强忍悲痛,“小卓,我扶她先进去了。她身体不好。”
她目送着莫政委扶着夫人进了隔壁的门,心里竟也难受起来。
可怜天下父母心,一颗心都放在了子女身上。
莫楚楚是他们的独生女儿。这一下子不见了,打击是很大。
由此及彼,她想到了自己的妈妈,在婚姻失败后,曾自杀过,幸好那天她肚子痛从学校回家的比较早。
也是那次以后,她就晕血,也许是害怕失去亲人的原因吧。
妈妈被抢救过来后,卓欣悦拉着她的手,凄凄地问,“妈妈,你不要我了吗?我已没有了爸爸,难道还要失去你吗?”
自那天在医院,母女俩抱头痛哭之后,妈妈就变得坚强起来,带着她一起到了国外,从新开始。
妈妈的心全放在了她身上。
这世上,最爱子女的莫过于父母吧。
如果她失踪了,妈妈会疯掉吧?
“真可怜啊。”
“谁说不是。”
她还听到了搬家公司工人的议论。
NND,不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吗?她做出了一个决定,也不管是对还是错,忘记了农夫与蛇的故事。
她到了洗手间,打了在新屋指挥的肖诚服电话,“诚服,我想……我觉得……”
“怎么了?”听筒里传来了他沉稳的声音,“你说的,我都同意。”
他真的待她很好。
“莫楚楚知道你对她做的事吗?”她问道。
“不知道。她一直在晕睡中。”
“不如放了她吧,莫政委他们……”
肖诚服听到了她的请求,心里一松,这些天他也遇到了莫政委好几次,心里也有点过意不去。
现在卓欣悦提出了这个要求,正和他的心意。
他不由向微勾起唇,她真是个善良的女子。
“好。”他爽快地答应了。
她觉得心里轻松了。
有时宽恕也是一件乐事。
当天晚上,她和他就住到了新屋,还请了厉明和爱米一起来坐客。
几天不见,厉明和爱米的关系突飞猛进。
四人围着餐桌,高兴地消灭美食。
这时,肖诚服的电话响了。
他正忙着给卓欣悦剥虾壳,示意她接。
卓欣悦划下了接听键,就听到一个女人的泣声,“诚服,映初晕倒了,我抱不动她,你能来一下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