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地下室。
季文秋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身上伤痕累累,有些血液干涸凝固,粘在了衣服和皮肤上,看起来既狼狈又恶心。
他脸上的那副眼镜儿早已不知道被扔去了何处,脸上已经没了一块完好的地方,全是伤痕。
突然,地下室的门被打开。
一身黑色西装的孟城澜走了进来,他身后,还跟了两个穿着黑色制服的手下。
孟城澜慵懒地坐在季文秋对面的椅子上,双腿交叠,俊美的脸上挂着一丝邪肆的笑。
“季总,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幽幽地在空荡荡的地下室响起,让人听着,有些胆寒。
季文秋这会儿身上全是伤,浑身都疼,脑子却异常的清醒。
一听到孟城澜的声音,他的身体便下意识地缩了缩,颤巍巍地抬起头,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
“孟城澜,真的是你。”
因为几天未进食的原因,此刻的季文秋异常虚弱,声音沙哑,语气里透着些绝望。
那天被安小念的人打昏,他便不省人事。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就在这里了。
每天,每隔两个小时,就有两个身着黑色制服的男人拿着刀或者其他刑具过来,打得他遍体鳞伤。
如此反复,但却不允许他死。
他实在想不出,这么残忍的做法和行事风格,除了黑道上赫赫有名的孟五爷以外,还会有谁!
“季总这几天过得怎么样?还适应吗?”
孟城澜接过手下人递来的红酒,一边拿在手里轻晃着,一边漫不经心地问到。
适应?
“孟城澜,这就是你的报复手段?但是可惜了,无论你怎么报复,都于事无补。失去的东西,也再也不可能回来。”
季文秋似乎是想故意激怒孟城澜,语气中含笑,没有一点点害怕的意思。
孟城澜眯了眯眼,邪肆地笑了。
他慵懒地抿了口红酒,琥珀色的眼珠子转了转,眼底划过一抹狡黠的笑。
“季总这是故意激怒我呢?就这么想死吗?看来,我的这两个手下让季总这几天过得还不错。”
孟城澜冷笑着,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季文秋。
“当初你私底下联合几家公司,背地里算计我父亲的时候,怎么没想到自己会有今天?”
季文秋听了他的话,冷笑着抬起头,顶着孟城澜道:“哈哈哈……我算计他?要怪,只能怪孟奇江太蠢!”
孟城澜危险地眯起眼睛,嘴角的笑意消失不见,握着红酒杯的手缓缓收紧。
只听“砰”的一声,装着红酒的杯子便应声碎裂。
暗红色的液体随着孟城澜那白皙的手缓缓滴落,颓靡而邪肆。
季文秋见状,突然笑了起来。
“怎么?孟五爷这是生气了?”
孟城澜没有回答,只是接过手下递上来的刀,直接刺进了季文秋的胸口。
他冷酷地勾唇,盯着季文秋那张伤痕累累的脸。
“放心季总,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
说完,他接过手下递来的手帕,擦了擦手。
“让人治好他。”
他不会让他就这么死了的。
毕竟,季文秋害得他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