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这样,我真的会恨你的。两人眸光相对,顾惜妍以眼神示意道。
“我不怕你恨我,只要你能记住我。”商奕启同样以眼神回应。
“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顾惜妍再次示意。
“我已经不可能放过你了,我放过你了,谁來放过我?”商奕启眼里骤然闪过一抹悲哀。
顾惜妍因着他眼中的那一寸哀伤的芒光心内隐约有些疼,不让自己有任何一丝的在乎外露,她凝眸继续道:“我们注定是不能在一起,勉强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人有什么意义呢?就算你今天占有了我又如何?我不爱你,还是不爱你,永远不会改变。”
顾惜妍的狠心让商奕启堪堪生出了几分狼狈,抖然间用手盖住了她的眼睛,他嘶哑着声音在她耳边说道:“我以为,你曾经至少对我是有一点点的喜欢的。”
顾惜妍眼前一片漆黑,听到商奕启的话,她的睫毛颤了颤,簌簌地扫过了商奕启的掌心,于是他有了几分痒痒的奇异滋味。同样低着声,她轻语道:“我以往只是习惯了依赖你,那是对兄长亦或者朋友的依赖,而不是对丈夫的依赖。”
“你确定你沒说错?”商奕启在她耳际低吼,“兄长?朋友?那你为什么还能在我身下婉转绽放,你和我上床的时候有沒有把我当成你的兄长或者朋友?”
“何必呢?卫哲是我最爱的男人,我唯一爱的。你很好,可是,我不爱你。嫁给卫哲是我最奢侈的梦想,如若可以,我如何会愿意将就呢?”顾惜妍觉得自己的痛觉神经已经麻木了,不然她怎么能在说出这样的话以后只觉得一片虚无,却沒觉得身体里有哪处地方难受呢?
话題到了这里已经再无意义,商奕启一把松开了捂住顾惜妍眼睛的手,顾惜妍猛然见到光亮,眼睛因为不适应地眨了几眨。再次仰头对上商奕启的眼睛,却见他的豹眸中徒余冰冷。那样的冰寒,沒有一丝的人气,亦再看不见一点的希冀和痛楚。
他总该明白的,她不爱他,哪怕给她一千年一万年的生命,她还是不可能会爱他。
爱一个人为什么要让自己变得那么卑微那么低贱呢?商奕启眉宇间那一点紧蹙缓缓松开了。他真的爱错人了吗?不,他不是爱错人了,他只不过是很爱很爱一个女人,而那个人,恰巧不爱他而已。
因为不爱,所以她可以毫不留情地伤害他。因为爱,他注定是输家!
伸手拨开她散乱在额前的碎发,却换來她受惊般的闪躲。炽热的吻再一次覆上她的檀香小口,这一回,他将她狠狠地环在了身前。
少顷后,他啃咬着她的颈子,顾惜妍摇头推拒,“他们去拿钥匙了,我们该怎么办?这样做是不对的,我不能让卫哲因为我背负什么负面的东西的,我不能的。”
顾惜妍隐约流露出來的哭腔让商奕启的心倏忽一下沉到了谷底,扣住她的下巴,他忽地谈交易一般云淡风轻地道:“你要是主动和我做一次,我可以帮你解决这件事。怎么样?时间可不多了。”
“你真的能不让人知道?”顾惜妍慌颤中抓住了他的一只铁臂。她不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做,可是,无论如何,她不能让卫哲因为她被外界指摘。
商奕启冷眼看着她,她究竟在乎那个男人到了什么程度?只希望,她不要再让他失望了。
在顾惜妍主动吻上他的那一刻,商奕启在心内笑出了泪----这就是他爱的女人啊,为了别的男人,她明明抗拒他,却还是能和他做这种事!
也许在她心目中,自己就是那种为了得到她的身体能够不择手段的人吧!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再苦苦给自己找理由让自己再留有一点希望呢?
有时候,盲目的希望只会让人变得愚蠢,蠢不可耐!
疯狂地将她抵在了冰冷的门上,商奕启丝毫不控制力道地啃咬着她的身体,直到那上面落下了一朵朵红艳的傲梅。
顾惜妍无助地承受着她所给予的一切,他在发泄,她知,她只能控制住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半点的声响。
“钥匙呢?还沒找到吗?”卫哲的声音霍然在门外响起,顾惜妍心一惊,眼角亦是落下了几许泪花。要是被卫哲看到这样羞耻不自爱的自己,他一定不会再那么深情无悔地爱着自己了吧?
谁知道呢!
“你快点,我不想让别人知道。”顾惜妍突然开了口。她恨,恨这个男人居然在她结婚前亲手破坏了她原本安宁的一切。她更恨,恨自己竟然还深爱着他,无法自拔。
商奕启在看到她眼中的嫌恶时心中一痛,连呼吸里都带上了疼痛的味道。卫哲,凭什么那个男人就可以地道她的笑脸相迎她的温情似水,而自己就只能被她这样嫌弃地对待?
他不甘心,同为男人,他不觉得自己比卫哲差,如果真要说他有什么地方输给了卫哲,那么就是她爱卫哲,而不爱自己。
商奕启的神情波动不过一瞬间的功夫,快得让人看不清。收敛了自己的难受后,他冷酷地命令道:“把腿张开。”
顾惜妍沒有丝毫的忸怩,完全认命的模样。把腿打开了一定的开度,她甚至像在询问买主一样问道:“需要再开点吗?”
商奕启咬牙恨声道:“不用。”她怎么可以这样?难道那个男人的名誉真的有那么重要吗,值得她这样去维护?为了那个男人,她居然能这么乖乖地和自己做ai?
惜,为什么我们要走到这一步?要是你能像以前那样乖乖地陪在我身边,相信我依靠我该有多好!
“你到底要不要帮我?要的话就快点完事帮我解决问題。”顾惜妍扫了一眼房内密闭的空间,想不出他能有什么注意可以帮到自己。可事到如今,除了求助于他,她沒有别的方法可走了。
顾惜妍一定不知道,她这样完全完成任务一般的表情让商奕启有多么地心灰意冷。
“你一定非嫁给卫哲不可?”最后一次了,商奕启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最后一次把自己贬得这么卑微了。只要她说一句‘不是’,他就放过她,就把前账一笔勾销,他从今以后都好好地守着她对她好。
顾惜妍唇角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都要对她做这种事了,再问这个有意义吗?她一定要嫁给卫哲,因为她不能失信的。她不想嫁,但是,她非嫁不可。
“你不是说过,你只是我一个人的妻吗?”一声冰冷的质问霍然在顾惜妍耳际炸响,再放大。那种炸裂的声音让她恍惚有了种错觉----她觉得,他其实是爱自己的!
顾惜妍沒看到商奕启那满脸的哀痛,因为在那一声冷意涔涔的话语落下时,他汹涌的怒龙也随之挺进了她的幽穴,而他将自己牢牢按在了他的胸前。
两人最柔软的部位紧密贴合,无一丝的缝隙。他粗暴而不带点滴的轻柔,他想让她痛,让她疼,这样她才会知道疼痛是一种多么令人厌弃的东西。可她的疼,又如何抵得上他心内那股绝望的剧痛的万分之一呢?
顾惜妍的身下算不上干涩,多少还是分泌出了些丝滑液体。这具身体已有几个月沒有人入侵过了,这会儿他的火热巨大显然让她有几分受不了。想着要后退,他却将她按得死死地,而他的怒焰也开始在她体内冲撞起來。
他该死地喜欢让她将自己团团包裹,她的通径一如既往地紧致,甚至还要更紧了些。商奕启律动得毫无规律,时急时徐,有时慢碾有时急速冲刺。久违的她的身体,和以往一样教他沉迷,不,甚至更爱!
“感觉到了吗?我们的身体很契合,那个男人满足不了你吧,我才是最适合你的。”
“好舒服,你好紧,你真的和那个男人做过吗?”
“迎合我,抱住我的身体,双腿搁我腰上。”
“很带劲,几个月不见,你的本事倒是见长啊!”
商奕启不时在顾惜妍耳边发出几声吁叹,顾惜妍本就已紧张得很,被他这么说上几句,她会脸红自是不必说,双腿不自觉地缩紧,她将他的雄壮逼到了那个极致的点,于是他更加畅快地闷哼了几声。
商奕启不多时便在她体内注入了一股热流,草草从她体内退出后,他示意她不要说话。
顾惜妍的身子有些软,但还是强撑着站直。
“总裁,其中一个房间的钥匙找了很久都找不到,我找了几把沒标注的钥匙过來,不知道里面有沒有这个卧房的钥匙。”一道声音像是有些喘,听起來他就是去找钥匙那个人。
房内的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很快将地上散落的衣服都捡了起來。
商奕启骤然走到房内床对面的一扇可以往两边推开的米黄色门面前,将门快速推开,顾惜妍便见那里面摆放着一台24寸平板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