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瞧着这辆越靠越近的车,他们都狠狠地攥了一把劲儿,这是宋头儿几天前开的那辆进口车吗?
桑红的车一停下,守在路边的小头目们一看车上那兜头盖脸的长枪短棒,惊愕得张大了嘴巴,怎么都合不拢。
“要是这车没有这么霸道的防御,估计早被这些凶器给毁得面目全非了。”
“就是!这车子前边都被遮挡严实了,嫂子是怎么开回来的,能躲过这一劫难当真是老好运气啊。”
“这不是一帮暴徒吗?瞧瞧,十几个大男人、六辆车对付一个这么瘦弱的小丫头,这——这也太让人齿冷了。”
“实在太嚣张了,头儿,你说怎么处理?”说话的是王瀚,他和马超都是宋书煜的左右手,马超去了远处,他自然就被宋书煜特别地器重起来。
而且,相对于马超这个高级的技术兵,王瀚可是从底层摸爬滚打,靠着汗水和对专业的钻劲儿一点点地被宋书煜看到了眼里。
宋书煜悠然地踱着方步,细细地绕着车子转了一圈,黑灯瞎火的当然瞧不出细节上的损害,不过,瞧着车外边的阵势,他觉得心口的火气憋得有些发痛。
如果桑红的车技差一些,如果这车没有这么牛b的防御,他是不是今晚就看不到心爱的丫头了?
打定了严惩的主意,他淡然道:
“这伙子人正好遇到警局和我们部队联合进行的年终严打,一会儿把他们直接带到咱们那里,好好地批评教育一下;
估算一下我的车有什么损失,大家这次的行动动用了多少的人力物力,各种补助的款项开出来,写出合理的赔偿数额;
至于我女朋友受到的惊吓什么的,似乎只有等我陪着她去检查疗养之后才能确定,让他们怎么来抵罪;
目前大家就先按我说的一步一步来,不要太客气了,这些人都是咱们b市有钱有来头的;
如果他们乖乖地交了行动补助和修理费,态度又不错,就简单地给他们松松皮子,然后放人;
胆敢找人施加压力或者耍死狗的,就让他们在部队里待到过完年好了,每天用他们练练手,大家也不会太无聊,而且,这群杂碎关在这里,b市的人也能过个安稳的新年。”
宋书煜严肃地交代给自己的部下,然后摆摆手,转身离开。
到了车边,让王小帅直接把那辆作为证物的车好好地开到部队的证物处,让军事法庭的人把这个事儿给做实在了。
王小帅笑得嘴巴都抿不住,他终于有机会去摸这辆让他垂涎三尺的车了。
对于所有的爱车的家伙来说,觉得眼红这样一辆车然后出手劫夺,实在是太正常了,只听他说:
“宋团,嫂子今天去市里玩,你早说我直接就送她过去了,随行保护,哪里会出这么让人胆颤心惊的事情;
这车一看就太骚包了,也就您这样气场的人开着,才能压住那霸气和嚣张劲儿;
嫂子虽然身手不错,可盖不住人家人多啊!
又是个女的,显得弱不禁风;
不知道她底细的家伙,看到这样一个纤弱的小姑娘开着让人垂涎欲滴的车子,这不是明摆着告诉看到的人——来抢吧来抢吧,我一吓就会哭,多好的打劫机会。”
宋书煜和桑红被他这几句话逗得咧嘴笑了,旋即宋书煜拧着眉头对王小帅说:
“别糊弄里边的按钮,如果你把这车身的证物给搞砸了,这群人就不那么好定罪了,开车慢一点,损坏一点,仔细你的皮。”
“是!”王小帅这机灵鬼儿,他自然很清楚这里边的利害关系,他哪里是胡来的那种人。
“明天中午之前,你把这车给我收拾好,开到我楼下的停车场,把车况给我检查仔细了,联络老爷子的司机和陪练,车子哪里有不对劲儿的,照着他们说的去修,单子明细都开出来。”
“是。”王小帅连连应声,接过钥匙屁颠屁颠地就跑了过去。
车内的桑红正兴奋不已地把小脸扒在车窗上,用望远镜看不远处那被她刮去了两个车门的车子,正笑得很邪恶,忽然听到车门被打开的声音,慌忙身子一歪,斜靠着后座做出闭目养神状。
“红红,你现在有没有好一些?”
宋书煜开了后边的车门,问歪着靠着后座假装养神的桑红。
“唔——没有什么大碍,就是这心跳得有些节奏太快了。”她用迷迷蒙蒙的声音答道,掩饰了自己的兴奋,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
宋书煜一听抬脚就坐了过去:“来,我帮你揉揉顺顺气。”
说着轻轻抱着她的肩,大掌按着她的心口,一下一下,小心地安抚她:“红红,不怕——不怕了,都过去了——”
他低沉的嗓音大提琴一样的醉人,桑红把身体缩在他的怀里,安然地享受着惊险刺激之后的安谧。
寂静的车厢内,两人的呼吸声缭绕彼此鼻端,桑红本身只是扮虚弱求同情,此刻真的被他这样温柔地关怀着,一方面是心虚,另一方面是她的身体太敏感,他这样揉了她两下,她那本来已经够沉静的心脏竟然狂乱了起来。
果然——说谎就会被大灰狼吃掉的。
她想到往常宋书煜拿来威胁她的话,不由暗暗叫苦。
桑红觉得再让他继续下去,自己估计会被口中的口水给呛住,毕竟这按摩的部位有些太那个了。
她只好暗暗地磨牙,汗滴滴地把脸在他怀里蹭蹭,柔声说:“我好多了,咱们回家吧?”
“除了惊吓,有没有人对你动手?”宋书煜认真地问。
“额——那些男人说话下流极了,单是他们的眼睛看着我,我都觉得恶心得不得了,怎么可能让他们动手?
我——额——好吧,说实话,我就先动手了,把一个嘴贱眼贱的家伙踹了一脚。”
桑红状似乖巧地回答。
“就踹了一脚?怎么不多揍几下?学了那么多的防身本事,你忍得住?”宋书煜憋着笑,话里的意思有些奇怪了。
桑红登时就放松了下来,他并没有嫌她野蛮的意思,当即嘿嘿笑了道:
“我是担心事情闹大了,丢了您的颜面,加上缠斗之类的,我们当时只有四个人,他们都十几个,明摆着难以占便宜,索性我就踹了一脚,稍微发泄了一下,不然,打开了估计难脱身。”
“嗯嗯,好,不容易啊,你这火暴的不受气的脾气,竟然能适可而止,值得表扬。”说完低了头,温存地对着她的额头吧唧一声亲了一下。
“嘿嘿,别这样表扬我,我担心自己会骄傲的,而且——而且——那一脚,估计会踢断那家伙的一根肋骨,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痛。”
桑红心虚地向宋书煜坦白道,毕竟这是她第一次带着明显的恶意去出手伤人,惊惧担心还有自己的心理关都有点过不去。
宋书煜觉得额头的黑线挂了下来,这丫头需要好好地给她洗洗脑,都要去当特种兵了,这样心慈手软的,难道还想把敌人变成朋友?
他张了张嘴,终于憋出来一句话:
“要不是这车改装得好,你落到他们手里,会是断一根肋骨那么简单吗?
打了就打了,以后遇到敢惹你的人,往死里揍,揍不死他我帮你,出了什么事儿,我给你兜着;
再敢一副小媳妇一般的模样,踹人一脚就和做了贼一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本来觉得有可能受到斥责的桑红闻言,大脑有点当机。
他不是告诉她身上的功夫不是用来对付普通人的吗?
怎么这么快就又变卦了?
不过,她的脑子简单地转了几下,消化完宋书煜话里的呵护和宠溺,桑红的眼睛有些涩然,这男人,怎么关心的话都能说得这样的霸道和不留情面?
可是,不可否认,这是她听到的迄今为止,最让她觉得动心的一句情话。
“你对我真好。”桑红吸吸小鼻子,声音有些哽哽的。
“你是我老婆,不对你好对谁好?不过,你有没有觉得今晚做的事情有些不够恰当?”
宋书煜觉得宽慰够了,也该给她点教训了。
“额?”桑红有些傻眼,这厮怎么这么快就变了脸?
他不是都表扬过她的行为了吗?
额头他刚刚用嘴巴盖上的表扬的戳子都还热热烫烫的。
宋书煜一看她那一脸茫然的模样,不由提点道:“你遇到危险时候,应该怎么做?”
“想办法解决啊。”桑红理所当然地回答。
“遇到你无法解决的事情呢?比如今晚?”宋书煜耐心地引导。
桑红眨巴眨巴眼睛,她很想说她自己能解决,能很好地把那些人甩掉,安全地脱身回家,可是,那样这家伙拯救她于水火间的成就感是不是就会大打折扣?
她小脸笑得花儿一样,娇滴滴地拉着他的手撒娇着晃晃:“当然是向你求助了。”
宋书煜被她那俏兮兮的模样几乎逗笑了,想到自己的目的,他就硬着脸道:“那你怎么不给我电话?你在路上开车的过程中,向我求助,是不是有很多的机会?”
“是啊,可是我知道你今天有会议,一定很累了,不想你为我担心嘛!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桑红很乖巧地解释。
宋书煜无语了,这丫头怎么老是看轻她自己?她不知道她很重要吗?
他清清嗓子耐心说:“红红,你是我的老婆,是打算一起过到头发变白成为老婆婆之后的后半辈子,你支使使唤我,多名正言顺的事情!
担心我累?甭给我找借口!
我这样一个身强体健的壮实的男人,开个会就能累着?那你还要我干嘛?”
桑红看他竟然越说越上火了,慌忙用小手顺顺他的胸口,体贴道:
“我不对,我有罪,你想怎么收拾我就怎么收拾算了,我怕你这样横眉立目地和我说话。”
宋书煜顿时闭了嘴,他怎么说着就能起火呢?
“回家,咱们回家,以后但凡遇到麻烦,需要向人求助,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我,给我好好记住了。”
他色厉内荏地警告了她,这才下了车,坐到前边的驾驶室里。
回了部队的小窝,桑红就被宋书煜直接绑架到了浴室,美其名曰检查检查,担心她开车的时候会撞到了什么地方。
桑红无奈地翻了个白眼,靠,打算飙车脱身的,她有系安全带的常识行不?
“我不可能撞伤自己的。”桑红推推把双强势地帮她褪去外套的大手。
某男的爪子毫不迟疑地继续:“为什么这样肯定?”
上衣被丢到了地上。
“我相信自己的技术,我有系安全带的习惯,爷爷的车改装得很棒?所以,我在车里压根儿不可能受伤,明白?”
“明白。”身体一轻,桑红只觉得小腰被一只铁胳膊提溜起来,裤子被某男说着话剥了下去,随意地丢到了一边。
啊啊啊,这也太过分了吧。桑红正想反抗,听到一声阴森森的话在耳边响起:
“以我对你的了解,系安全带都是在你把车开到200码之上的时速时,才可能有的行为,难道你报给我的车速被你故意地缩小了?”
某男说着,瞧着小丫头那骨碌骨碌直打转的鬼精灵一样的眼睛,趁着她想着借口,大手顺着那小腰向上,轻易就褪去了她贴身的羊毛衫。
桑红感觉到身上一阵清凉,却又想不出辩解的借口,只好反守为攻地鄙视道:
“我就知道你这家伙,总是挑我的错处,让我觉得理亏,然后你就可以在我身上为所欲为。”
宋书煜洒然一笑,目光热辣辣地打量着她白皙无暇的身体,一寸一寸地滑过,确实没有碰撞到的青紫伤痕。
没有伤多好,可以过把瘾了。
这小丫头傻乎乎地站着的模样,似乎很美味的,适合扑倒!
他舔舔唇看着一身清凉的桑红道:“既然你知道,我就不客气地享受对你的惩罚了,以后敢犯错,你就想想这样的后果。”
桑红看看宋书煜那狼一样绿油油的眼睛,再想到昨晚的惨状,几乎要为自己默哀了。
她垂死挣扎地低头寻找触动他同情心的地方,怎么能坐以待毙呢?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她在胸口附近找到了几处玫红的点状紫粉伤痕,眼睛一亮,抬手可怜兮兮地晃晃正在脱着上衣的宋书煜,小手指着那几处痕迹道:
“老公——饶命啊——我这里这里好像还有旧伤。”
宋书煜闻言一怔,正在脱上衣的动作慢了下来,他腾出手顾不上挂在脖子上边的衣服,低头眯眼瞅着她手指指着的地方。
半晌,他抬头眼神诡异地怔怔地和她对了一下目光,双手抓了脖子上的衣服,轻轻一扯,那浅灰色的套头毛衫就从他头上退了下来。
他随意地把衣服丢到身边的洗衣机盖子上,双手放在皮带扣子上哗啦一捏,那皮带就解开了。
桑红弱弱地抬手按住他的手:“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这里有伤唉。”
“一会儿我帮你涂药,先去浴盆里泡着。”宋书煜不动声色地继续手上的动作。
“你这模样瞧着怎么有点阴谋的气息?”桑红眨巴眨巴眼睛,寻思道。
“你也知道有阴谋的气息?待会儿老公粉碎了某人的小阴谋给你看哦。”宋书煜笑眯眯地威胁着。
“某人的小阴谋?某人是谁?”桑红惊恐地看着一步步地走过来的宋书煜。
宋书煜到了她身边,把她小腰一挽,抱到浴缸里,让她靠着自己的大腿躺了,眸色深暗道:“刚刚看到的伤痕在这里吗?”
他的手指摸上了一处青紫的吻痕,轻轻地揉揉。
桑红一想到自己的打算,当即就开始嗯嗯啊啊地抽冷气:“你轻点,好痛的。”
宋书煜看着她那一副装痛的呲牙咧嘴的小模样,可爱得让他牙齿都发痒。
“用嘴唇帮你揉怎么样?这受伤的部位好像挺脆弱的,我这手劲儿是大了点。”
他的声音有些闷闷的低低的,某只狼觉得口水都要把自己给呛到了。
“额——不好吧,我还是胡乱洗个战斗澡,先去睡了哈。”桑红抬眼瞧到他的眼神,遁地而逃的心情都有了。
“战斗就是战斗,洗澡就是洗澡,还胡乱!既然你这样说了,咱们就胡乱地小战一把,然后洗澡。”
宋书煜抬手箍住她的腰,把她稳稳地控制在怀里。
桑红一听他这样来解她的话,有些啼笑皆非。
宋书煜早就趁着她这一哂的鄙视之间,轻巧地固定了她的上肢,狼吻已经印上去了。
“唔——”宋书煜的嘴巴含住了旧的吻痕,舌尖作怪地在那里盘旋、舔舐,不过是三五下,桑红的身体就发软了。
宋书煜抬头:“看来这唇按摩着比手的感觉好,你都忘了叫痛。”
他话音一落,桑红登时就推开他,正正经经地说:“不是所有的痛都会喊的,这姿势太暧昧了,我担心喊停会让你误会。”
宋书煜轻笑一声,扑过去,带着水花和她身体紧挨:“会让我怎么误会?
你指着昨晚的吻痕来引诱我,不是提醒我,让我把草莓种得更漂亮?
你这丫头太邪恶了,说不定你早就已经食髓知味了,故意找借口来刺激我,让我凌虐你的。”
“啊啊啊——典型的狼和小羊的新版本啊!”桑红被他反咬一口,顿时喊冤不已。
“你想起来我说过的话了?感觉你的记性挺好的,自己说,你刚刚这行为和我以前警告过你的话,哪一句相符?
答出一个答案就对的话,今晚咱们就做一次,答出两个答案才回答对,今晚咱们就来两次,唔,答案自然是多多益善!
我很开明吧,希望你不要那么笨,故意地不停猜错,让我在你身上忙到明天早上,啧啧,你估计连叫都没有力气了。”
桑红登时被这厮的无耻恶霸问题给惊呆了,她回过神愤愤然道:“不公平。”
“多公平啊,你只要简单地想一下,就能回答出来。”宋书煜笑得很得意。
桑红暗道,这厮把我当傻瓜吗?
遂连眼珠儿都不转,那反击的好主意就已经出来了。
她鄙视道:“我现在给你出一道题,你要是能答出正确的答案,别说今晚战斗个一次两次了,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我如果反抗一下,你可以惩罚我接下来几天,让我在家里不穿衣服,你随时都可以——额——为所欲为。”
宋书煜震惊地看着桑红,觉得是不是出现了幻听。
回过神,明白幻听倒是没有出现,可堕落淫靡的幻象已经开始在他的眼前电影一样地反映了——额额额——随时、随地——啊啊啊,要流鼻血了,后边的画面显然少儿不宜。
“喂,你要不要试试?”桑红瞧着他那傻乎乎的色模样,真不敢相信他是那个冷静的铁腕男人。
听到她说出这样的问话实在是喜出望外啊,这证明她说的是真的,手上的香软豆腐都顾不得吃了:“当真?”
桑红点头。
“前提是我如果真的答不对你的问题,我刚刚的话题还算数。”
宋书煜被她的大胆和说出的匪夷所思的条件诱惑到,不由摩拳擦掌地要试试,即便输了,也于他无妨嘛,他很好奇什么样的问题会让她这样有把握。
“好,听好了哈,我只讲一遍。”
桑红提醒他。
宋书煜规规矩矩地坐了,做出洗耳恭听状。
“小白兔妹妹要去森林里采蘑菇,走了一会儿,她遇到了岔路口,迷路了,然后迎面走来了一只小黑兔,她就向他问路——‘小黑兔哥哥,请问森林里又嫩又大的蘑菇林该从哪条路走?’
小黑兔看看小白兔妹妹,觉得她可爱极了,就说:‘简单,让哥哥乐乐,我就告诉你。’
小白兔想吃蘑菇,看看小黑兔挺帅的,虽然被人拿条件威胁不太开心,可也没有办法,就从了小黑兔。
然后,小黑兔给她指出了正确的方向,小白兔高高兴兴地上路了;
可是,她走了一会儿,前边又出现了一个岔路口,她又不知道选哪条路了,犹豫间,看到一只小灰兔在附近蹦蹦跳跳地吃草,就过去向它问路。
小灰兔看看水灵灵的小白兔,不由动了坏心思,也说:‘简单,让哥哥乐乐,我就告诉你。’
小白兔想既然都快到了,功亏一篑不好,就又从了小灰兔。
然后,小灰兔给她指明了正确的方向,小白兔顺着路往前走,果然走到了蘑菇林,吃到了她向往已久的大蘑菇。”
桑红的话音刚落,宋书煜那货不屑道:“什么胡编的破故事,这只小白兔真堕落,好在她只是故事里的小白兔而已。”
桑红瞥了他一眼,失笑道:“我的问题是——这只白兔几个月后在蘑菇林里生下了一只小兔,请问她的小兔是什么毛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