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唰着唰着脑子就抑制不住的播放着许久不曾回忆过的片段——
身后的男人将她圈在怀里,一手端着水杯,一手动作温柔的给她唰着牙,而她却像是没有骨头似的,任由他伺候摆弄。
每每等她洗漱完了,她都要被男人抱着坐在盥洗台上深深的吻上一吻,有时候也难免会擦枪走火,大清早的在卫生间来个晨练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他们闪婚那阵子,他们腻在一起的那阵子,他们交颈缠绕,如胶似漆,浓情蜜意的如同烈日炎炎下在河畔戏水的鸳鸯…
那些往昔一幕幕,过往的种种,如同涨潮一般汹涌。
盛芊芊捧了一把冷水,泼在脸上,让脑袋清晰,也砸碎了那些迤逦而绚烂的旧梦。
她在卫生间静待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门外任何一丝男人要离开的动静。
想了想,她还是走了出去。
先前还醒来的男人,现在又闭着眼睛,好像睡的极沉。
不知道为什么,盛芊芊克制不住的总想要发怒。
等她端起茶几上的一杯冷水泼到男人脸上时,连她自己都被吓坏了。
她向来是沉得住气的,可偏偏她此时此刻的行为幼稚的像个撒野任性的孩子。
顾南爵显然是被泼醒了,不过他仍然不肯挪动身体,甚至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就任由睫毛上的水一点点的滑过他的颧骨然后再流到他的脖子上。
他冰润的瞳孔微微动了动,还是先前那几个字,“芊芊,我病了,你给我找个医生。”
这是他提的要求,盛芊芊讥诮的笑了一下,“大公子,你病了不去医院,赖在我的房子里,还让我给你请医生?你当我这是慈善堂,还是当我是圣母玛利亚?”
估计是脸上的水真的挺不舒服的,顾南爵终于摁着头昏欲裂的脑袋支撑着沉重的身体,靠着沙发坐了起来。
他此时已闭上眼往后靠着了,对女人粗着嗓音,缓慢的道:“我昨晚手机就没电了,把你手机借我一下。”
盛芊芊看了他一眼,觉得男人应该是没有撒谎,可能真生病了,毕竟昨夜他是发烧来着的。
想到男人的确是病这的,她还那么拿冷水泼他,这个好像确实有些过了。
她心里上产生了一定的内疚,所以态度稍微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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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到手机,就递给男人了。
顾南爵从她手上接过,人就好像很艰难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种要站都站不稳就要倒在她身上的架势,把盛芊芊吓了一大跳。
她倒不是担心他栽倒了,她是担心这男人块头那么大,栽下来再砸到自己,那还不跟一块大石头似的?
她心惊的往后退了一步,男人却在这时稳住了身体,眸光稍显肆意而玩味的看着她。
盛芊芊有一种被捉弄的错觉,她一下子又恼了,“顾南爵,你不是要打电话的,快点?”
顾南爵对她笑着嗯了一声,握着手机就往洗手间去。
盛芊芊看着他,忙追着上去,“你打电话,抛去卫生间干什么?”
顾南爵撇头,一副懒散流氓的样子,“去卫生间,当然是撒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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