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哭,不原谅我就不原谅我……但,不要哭……”
盛芊芊也没觉得自己是在哭,就是男人这般模样让她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她脸上满是水。
她身体向后退了一步,将自己与男拉开一段距离,总归还是因为他不辞而别来巴黎的事生气的,“我哭,你在乎?”
“……在乎!”男人在这时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一块方巾,开始小心的给她擦脸上的水,方巾是纯白色的,像是江南的丝绸,上面绣着兰花,不像是男人用的倒像是那种过的很精致的女孩子才有的,“我犯了很多不可原谅和饶恕的罪,sorry。”
盛芊芊没在意他说的话,目光全程追踪他手里的帕子,秀眉皱了一下:“哪里的手帕?”
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盛芊芊明显发现男人表情短暂的怔住了,不过他也很快的回了她:“前些日子住院,一个在巴黎的朋友送的。”
“熙修说,你被撞的半残,前阵子都是卧床的,谁特么的来探病无聊的会送一块帕子给你?送这么名贵的丝绸是给你擦血还是擦眼泪?”
顾南爵瞬间头疼,闭了闭眼,老老实实的解释:“给我主刀的主治医师是我从前还在部队里服役时的战友,她是个女的,熙修认识,你可能也认识,苏杭。”
“谁?”只觉得名字听起来吴侬软语的,极为有江南水乡的韵律,听起来确实有那么几分似曾相识的耳熟,“苏杭?”
顾南爵生怕她甩脸子走人,提前抓住她的手腕,帮她回忆:“我们婚礼上,她闹过。”
“噢……”盛芊芊没什么内容的表示她想起了这件事,不过下一秒就冷不丁的变脸,“怎么,碰到老相好的了,旧情复燃啊?是不是现在想想都觉得她当时为你割喉自刎很感动?”
顾南爵急着解释:“这是她女儿送我的!”
盛芊芊抬了抬眸:“是嚒?你这是在跟我炫耀你很招女孩子喜欢吗?”
顾南爵:“……”
盛芊芊从他手上将手帕拽出来,摊开在掌心时还带着香风。
她也是见过吴苏一带的丝绸刺绣,这一块帕子明显就是手工做的。
她一眼就看出来,这到底是小孩送的还是大人授意孩子这么做的,“我猜,这位苏杭小姐离异了吧。”
顾南爵:“……”
苏杭确实是离异的,顾南爵觉得自己现在有点烦躁,他怕他说的越多,就描的越黑。
不过,他还是厚颜无耻的拉着盛芊芊的手腕将她再次扯进怀里,脸就贴在女人的脸上,一副示弱的口吻转移话题:“这场车祸,我被劈胸做了一场大手术,现在胸口上还定了几根钢板…”
他这么说,原本要做挣扎的盛芊芊一下子就不敢乱动了,她甚至是纹丝不动,但却相当恼羞成怒的瞪着他:“顾南爵,你特么的是不是上杆子找死啊?都成这个鬼样子了还瞎折腾什么?”
顾南爵见她注意力被成功转移,心下松了一口气,即刻倒抽一口冷气,拧着眉头,拉长调子,“嘶……”
盛芊芊心急,“怎么了?”
“不舒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