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首领,属下这就去办。”
挂了电话,霍枭就看了眼常随:“取车,去盛堡营。”
常随很担忧的看着霍枭:“首领,您连着三天没有进食,现在…怕是吃不消,要不然我去替您跑一趟,向盛帅言明?”
霍枭本想拒绝,但不知怎么的脑袋就钻进慕照临走前交代他的话。
他答应过的,要好好调整身体状况。
他拒绝的话到了嘴边,然后改口:“你稍后让那边检尸完毕的法医也速速过去。你告诉熙修,就说盖伦可能开始活动了。”
***
慕照回到慕家老宅,安宁的渡过了一周。
到了第七天傍晚,盛妆忽然跑过来通知她,说是城西公馆已经收拾好了,要她现在就搬过去。
她自然是不肯,但也架不住男人的要挟。
盛妆带给她的话简单粗暴,“爷的原话是,若是您不肯,他会派人放把火将慕家老宅从新烧毁原来的样子。”
……
慕照没什么可收拾的,几件可有可无的行礼,甚至她都懒得提个箱子了。
她在房间静悄悄的坐了好一会儿,直至夕阳橙红,天边只剩最后一道霞光后,她才下楼。
半小时后,车子进入城西公馆。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应该是从新修葺过了,不像是印象中那般古老的建筑,四周环墙的民国宅子。
更像是中世纪西欧哥特式的建筑,尖尖的塔顶,巍峨的城墙,低奢有品的浮雕,处处洋溢着权贵才能玩得起的艺术气息。
慕照走进去,印象中的古井也是被填平了的。
整座公馆有点像占地辽阔的城堡,修剪整齐的花圃,亮起的观景灯,一路向哥特式建筑延伸进去。
没什么心情起伏,就像是从一个熟悉的地方到了一个陌生甚至是有些厌倦的地方而已。
晚餐已经提前备好,慕照没有必要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她向来优待自己的身体。
只有身体力行的“养”好身体,方能斗智斗勇的全身而退。
在富丽堂皇的餐厅用过晚餐,她就上楼去休息。
不同于楼下,楼上却是极具年代感的怀旧家具。
虽然旧了些,但看得出每一样都是工艺品,就连卧室的锁都是件古老的艺术品。
推门进去,慕照只觉得温馨二字形容最不过的贴切,想来盛氏父母的感情应该非常不错。
她对着梳妆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自嘲的笑了一下。
真是尴尬至极呢!
即便不是她有意,盛胭脂终究是因为她的原因而意外死亡。
她现在以盛太太的身份住到这个宅子里,总觉得半夜会被冤死的盛胭脂索命,噩梦惊醒,于心不安。
她看了会儿,脑壳子就莫名其妙的钻出那天苏婉婉对她说的话。
她说她手上有一张王牌!
这几天她都没太在意,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却异常的清晰并逐渐好奇起那张王牌是什么。
最近睡的太多,反而没什么困意。
一直在书房待到快要凌晨,迷迷糊糊之际才在耳边隐约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起初,以为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