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首长开恩,我知道不少蓝毒的秘密…真的……”
江绕上前踹了她一脚,“死丫头,不见棺材不落泪,刚刚老子问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
那长发女哭的嗷嗷叫,连忙磕头道歉:“对不起…对不起长官,做我们这一行的上头都拿我们的家人做威胁,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若是将上面的人兜出去,我们的弟弟就会受到伤害…”
江绕呸了一声表子,道:“那现在怎么又肯说了?”
那女的哭的睫毛都掉鼻子上了,“我相信长官,只要我全都说出来,一定能保护我弟弟平安无事。”
江绕冷淡的嗯了一声,“算你识相。来人,拖下去。”
江绕交代完,忙堆着笑脸对盛熙修道:“盛帅,那我先去那边审着?看看是否真的跟红海战役那边有关?”
盛熙修嗯了一声,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落在慕照身上,“这里寒气重,她若是有罪,你想保她也保不住,回去。”
慕照小脸白白的,气色显然没有早上从西城公馆离开时的好。
她恹恹的模样,对男人道:“我想跟白小姐单独聊几句?”
盛熙修皱眉,他凤眸阴鸷的看了白浅一眼。
这女人看上去文静,实则性子寡凉,求生欲不强。
从他进来到现在总共就说了一句话,“不用查了,都是我干的,定罪吧。”
就是因为认的干脆和彻底,盛熙修才觉得这背后有深坑。
火魂集团的信徒,在事情败露后,大都有这种视死如归的极端勇气。
尽管追溯起来,白浅可能跟火魂集团没什么关系,但涉及到他女人安危的,他宁愿错杀一切,也不放过一人。
他回眸,看着慕照坚定无比的眼神,道:“不能。你想聊什么,就这样说。”
男人口吻坚决,慕照想着跟白浅单聊是不可能了。
她退而求其次,道:“她一个弱质女流,又在老号营这种鬼地方,能有什么危害?你把她手铐脚铐给我打开。”
老号营是用来关押重要犯人的,这里环境严苛残酷,终年不见太阳,所以倒春寒是要比隆冬更阴冷。
慕照穿的少,她打了个喷嚏,盛熙修就紧张不已。
他脱下自己的军大衣裹在她的防疫服上,吩咐盛妆,“打开。叫人把这间房通上地暖。”
一分钟后,审讯室明显暖和起来,白浅也被解开,人安静的坐在冰冷的椅子上。
慕照给她倒了杯热水,搁在她的面前,“我知道不是你。”
白浅浑身倒下只穿了一套工作制服,手脚早就冻的发木,看着面前那杯冒着热气的水几乎下意识的就将手靠了上去。
掌心传来舒服的温度,她眼帘垂下,看着眼前白白的雾气,过了一会儿才道:“泡泡水是我给顾慈安的,狼犬也是被我故意放出去的。”
慕照拉过椅子,坐到她的对面,“你没有道理要害我?”
白浅抬头,眼神清冷无比,“我当然没有理由要害你。我只是把狼犬放出去咬人,咬伤了人我就能进监狱。最后能一了百了,终身监禁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