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这么笨
“的确不能了。”夏忆丹垂了眸,掩去眼中的痛楚,“我和他岂是一句原谅能解决的。”
注意到夏忆丹的哀伤,林羽飞收敛了脾气,默默陪着她。
几天后,夏忆丹进行了第一次耳朵手术,修复神经,原先的耳膜已经完全破损,需要植入人造的耳膜,但这不能一次性来,需要慢慢进行。术后医生叮嘱她耳朵里千万不能进水,否者会严重影响到之后的手术,对耳朵也会产生持久的恶劣影响,夏忆丹听得心惊胆战站的,谨记在心。
住院期间,林爸爸林妈妈特地来看望她,送来了好多补品。之后林羽飞每次来都会送来林妈妈亲手做的汤水糕点什么的,林爸爸懂得药理,总会在汤里加许多补助性的药材,把夏忆丹养得红润了很多。
林羽飞带着恢复得差不多的夏忆丹出去散散心,深秋的伦敦,很冷,她穿得厚厚的衣服,还围了一条围巾。
塞纳河被称为“巴黎的血脉”,它仿若一条锦带,将巴黎最为壮观的景点串联在一起。
塞纳河寂静地流淌,两岸的风光迷人万千,两人打算坐船游塞纳河,饱览塞纳河的风光,突然一个金发碧眼的小男孩兴冲冲地跑过来,拉住夏忆丹的衣角,她觉得奇怪,小男孩仰着小脑袋,用很稚气地调调说着法语,“姐姐,这个给你。”说着就把手中的一张纸给了她。
她甚是不解,拿起来一看,呆了,“这是谁给我?”
小男孩指了方向,然后扭头就跑了。
夏忆丹望见在不远处的河边坐着一个英俊的翩翩男子,穿着一件黑夹克,休闲牛仔裤,眉眼温润,眸光深邃,细碎的发散在额前,暖暖的阳光打在他的侧脸,临风少年,翩翩如玉。此时他手中拿着画板,临摹的姿态,这会儿正噙着笑容瞧着她。
她愣住,随即又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画,这是一幅素描,上面画的正是她。线条流畅,神态安然,意态传神,简单一画,竟如此之好,不由地,会心一笑。
身边的林羽飞也注意到那边的男子,于是笑得暧||昧,转而问,“你认识那位帅哥么?”
“一面之缘。”她淡淡道,可不就是在A市时遇见的男子么。无端撞进伤心失意之际的她,不留名地给予温暖的关怀。
这份情谊,实属难得。
林羽飞果断拉着夏忆丹去会会这个一面之缘的男人。
男子放下手中画板,优雅起身,对着两位漂亮的小姐有礼地躬神,非常有绅士风度。
“hey,你怎么不给我也画一幅?”林羽飞冲着男子调侃道。
“小姐若是喜欢,在下当即一幅,可否?”
林羽飞哼哼,“得了,本就不是冲着我的,我可不能厚脸皮地要,你说是不是,忆丹?”
夏忆丹瞪她一眼,转而对男子说:“真是巧,这里也能遇见你。”
“的确巧得很。”男子笑着说。
“哎哎哎,你们也不给介绍介绍,把本姑娘晾一边了。”林羽飞急着插话。
男子礼貌地说:“在下姓欧名千阳,此次来这里是来旅游的。”
夏忆丹又是一愣,只觉得这个名字太熟悉了,愣了又愣,反复搜寻记忆片段,这厢,林羽飞自己介绍开了。
这是一个非常爽朗豁达的姑娘。
突然,林羽飞笑着说自己有事,必须先离开,偷偷嘱咐道:“忆丹,你别傻愣着,好好和帅哥相处。”
夏忆丹无奈摇摇头,这姑娘的心思她自然是懂,不过要不要做得这么明显啊?
剩下他们两个,欧千阳说:“我们去观光塞纳河吧!”
她点点头,上了船,一低头,便能见到水浪层层翻滚,奶白色的浪花朵朵开放,清清凉凉,一路随行。
“你说你叫欧千阳?”一路上,夏忆丹都在纠结要不要问一问呢,到底要不要问呢?
他挑眉,不置可否,夏忆丹眉一蹙,欧千阳好笑地说:“忆丹,你怎么还是这么迟钝?”
这回,她瞪圆了眼睛,凝向他的目光有惊讶,有不解,更多的是欣喜,“千阳——真的是你吗?”
欧千阳点点头,促狭道:“傻丫头,,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活过来的?”
夏忆丹红了眼圈,一时忘形地扑进他的怀里,欧千阳稳稳地接住她,揽她入怀,她埋怨,“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搬走之后再也没了消息。”
她的父亲和欧千阳的父亲是好朋友,也是多年的邻居,两人从小玩到大,感情甚至比和顾炎彬的好,夏忆丹十岁的时候,欧千阳十二岁,那一年,他们一家搬去了美国定居,从此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欧千阳神色黯淡了几分,“对不起,真对不起。”
夏忆丹觉得失态,放开他的怀抱,脸上还是佯怒,“你什么时候认出我的?”
“第一次回A市见到你的时候。”
夏忆丹脸色变得不自然,“是那一次我和他吵架的时候吗?”
“不是,再早一些。”
她怒了,“都见到我了,干嘛还躲着藏着不见我?”
欧千阳摸摸她的头,小时候他最喜欢摸她的头了,尤其是喜欢拉她的小辫子,小姑娘爱美,总是让妈妈梳着整齐漂亮的辫子,跑起来一甩一甩的,特别可爱。
“当时有事,没找到适当的机会,忆丹妹妹,原谅我啦!”帅哥撒娇,没了温润儒雅的矜持,实在是雅痞得可爱。
她被他逗笑,“去你的。”
仿佛又回到儿时,他喜欢逗着她玩,每次不是逗哭就是被逗笑,千阳就是有这种本事。
欧千阳是最爱护她的,每次一有男孩子欺负他,欧千阳总是第一时间出现,什么话都不说,先打得对方爹妈不认再说,为此,不知挨了长辈多少顿打,可小男子汉从不流泪,从不后悔。他不像顾炎彬那样一直保持绅士的风度,做事一板一眼的,儿时,他就像一个野孩子,风风火火的,哪有如今表面上的温润和儒雅。
“我听说,你和炎彬结婚了?”欧千阳突然说。
夏忆丹转了头,望向塞纳河的秀水风光,闷闷道:“隐婚的,后来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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