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苏朝阳抱着慕向晚进屋,将要把她放上床时,她忽然吱唔着说:“到……到沙发上吧。”
男人又转身,抱着她到沙发上放下。
这两天,两人的亲密接触太多,慕向晚渐渐的有点失去镇定。
每次他一抱着自己,她总感觉呼吸困难,面红耳赤,还皮肤敏感,非要等他退到安全距离以外,她才觉得整个人恢复正常。
此时也是如此。
苏朝阳放下她,她连忙不自觉的拉一下衣服,像是生怕走光一样,眼神儿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等到男人转身走开了,她才觉得周围的空气又涌进来,才能呼吸顺畅。
见他去拿放在桌上的药箱,她随意瞥了过去,一眼看到他脊背上隐隐印出来的血迹,霎时惊呼:“你脊背流血了!”
苏朝阳“嗯”了一声,提了药箱在她对面坐下,又像昨天一样很自然的拿起她的小脚放在自己腿上,“别乱动,我看看你脚是不是又扭了。”
他一摸到脚,慕向晚立刻腿一缩,几乎是不受控制的,就觉得酥酥麻麻的好痒。
“怎么了?”他抬眸看她一眼,见她哭过之后眼睛肿肿的,鼻尖红红的,现在脸颊也是粉红色的,不禁笑了一下,“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模样。”
慕向晚心里乱糟糟的,见他一点都不把自己背上的伤当回事,又懦懦的说了一句:“你脊背流血了,你不疼啊?要么你先去处理一下吧。”
“还好吧……”苏朝阳淡淡的神色,“你这脚伤不能耽误,等会儿再说……”
他无比庆幸刚才那鞭子被他挡住了,不然以慕伯伯的力道,这一鞭子若是抽到这小丫头身上,还不得皮开肉绽。
他倒了药酒出来,像昨天一样帮她推拿按摩,动作力道一点也没有因为脊背受伤而滞涩。
慕向晚纷乱的视线定格在面前的男人脸上,见他刚毅硬朗的轮廓线条温和,那双漆黑幽暗的眸下垂,专注的盯着她受伤的脚,那浓密的睫毛便格外突出,心里忽然在想:原来他的睫毛又浓又长啊--似乎是在一起生活这么多年,只有现在才这么认真仔细的端详他。
想到刚才他维护自己的模样,还为她挡下了这么阴狠毒辣的一鞭子,慕向晚心里又砰砰乱跳起来,没话找话似的说了一句:“喂,你别以为你这么对我,我就被你收买了……我说了我不喜欢你!”
苏朝阳闻言轻笑,头都未抬,“我有说让你现在就一定要喜欢我么?”
他掌心有很厚的茧子,这样揉在她脚上,时而有微微刺痛的感觉。更奇妙的是,那种微妙的触感就像是长了脚一样,慢慢的慢慢的沿着血液游走全身……
慕向晚忽然就觉得坐不住了,不老实的把脚往回收,“不用捏了,我没事……”
“别动!”
“我说了我没事!你这人怎么回事啊!我不要你捏了!”
她说着就反抗起来,用了力的把脚往回收,心里一阵酸楚涌上来,又忍不住哽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