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正雄得知儿子已经度过危险期,又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过来了一趟。(#*
听闻前妻讲到安安怀孕的事,而孩子是天乐的,褚正雄一时也愣住了,有些木讷的问:“那这怎么办?李家不是反对他们俩在一起吗?现在天乐又受这么重的伤,少说要一年半载的休养——”
见前夫在这种事情上笨的伤脑筋,陈盛红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感觉,“你不是戎马一生无所不能吗?连自己儿子的终身大事都搞不定?现在木已成舟,李家再反对又能如何?你儿子这几年遭的罪你也看到了,现在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用尽一切办法也得让李家接受你儿子做女婿!”
男人惯来威严的面容浮起为难,看着前妻精致的妆容顿了顿,不耻下问,“那以陈总看……用尽一切办法指什么?”
“……”陈盛红见他并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明白他是真的不知道如何处理这种事,又是气极,“褚正雄!我到现在一点也没后悔当年跟你离婚!你除了会研究军事战略以外,你还会什么?哄女人不会,教育儿子不会,现在连跟人正常的沟通都不会了吗?你说用什么办法!你儿子搞大了人家宝贝女儿的肚子,他自个儿又伤重卧床,你这个做父亲的不应该替儿子去负荆请罪?我事先提醒你,到时候人家难听的话肯定会说,你就好好守着吧!谁让你把儿子教成这样!好的不学学人玩什么未婚先孕!我真是后悔当年把儿子留给你!”
陈盛红口气听来义愤填膺,但细细品味,似乎那里面并没有多少怨恨和愤怒,倒是无奈和心酸更多一些。
褚正雄这些年跟前妻的联系很少,仅有的偶尔往来也是电话联系。两人离婚多年,却都没有重新组建家庭,也不知道心里到底都是怎么想的。
如今,威武一生的褚正雄再次听到前妻毫不留情的打击,不但没有生气,好像还有些怀念的意味——已经想不起多少年没听到耳边有一个女人絮絮叨叨的嫌弃他了,似乎被人嫌弃埋怨,也是一件有意思的事。
心念一转,褚正雄不动声色的瞥了瞥浓眉,看向陈盛红,“你也知道我嘴笨,说不来好听恭维的话,既然你这么能说会道,那跟我一起呗?”
就知道!
陈盛红双手抱臂,高傲的转身过去,冷声,“是你儿子,关我什么事!”
“不是你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再说了,我倒觉得那小子像你的地方多,比如脾气不好,讲话滔滔不绝——”
“喂!褚正雄你又想吵架是不是!”陈盛红一听这话,暴脾气果然犯了,款款仪容化作犀利怒气,“你用得着指着我儿子骂我吗?”
压下嘴角的笑意,男人挑眉闲闲的道:“你看,你也承认了那小子是你儿子,那他的终身大事你能不操心?行了,我们父母一起去吧,也显得有诚意。万一我说错了什么话,你陈总还能力挽狂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