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兰儿说;“你说的是端木哥哥舅舅家的表西门晋将军统帅的那支军队?”
上官寒颔首笑了。
上官兰儿心里一惊,这些年来,上官寒还从未提起过这件事。她几乎都要忘记了西门晋的存在。难道...难道与这次端木良忍回国和他相见有关系?可是,先帝和老王爷都已经仙逝,西门晋失去了音讯,恒亲王府的那个任务怎么能兑现?
现在的恒亲王由宇文玥世袭,他肯定也在找这支军队,幸亏他手里没有那支队伍,否则他们的篡位就成功了。那可是二十万精锐部队,上到将军,下到每个战士的战斗力都是超强的,以一敌百不成问题。如果被敌人利用,上官寒他们腹背受敌,大禹国将有灭国之灾。
明明是初夏,早已没有了寒冷,但她却吓出一身了冷汗。
上官寒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说:“老王爷私自是调动不了这支部队的。因为兵符有两块,一块在老王爷手里,还有一块在先帝手里。至于老王爷那块兵符和部队集结的地方,老王爷临终前已经找了一个妥善的地方存放。”
上官兰儿说:“我知道了,端木哥哥这次来就是为了恒亲王府的那块兵符。所有的一切都装在他的心中。”
上官寒看着冰雪聪明的妹妹笑着说:“确切地说,是半块兵符和部队的所在地。这事不用你操心,有人已经胜券在握。我们的任务还是加紧步伐找到大皇子,现在,有了鼎儿的帮助,一定事半功倍。”
上官百合护着樊鼎说:“鼎哥哥不过就是一个治病救人的大夫,他既不是大禹国人,又不认识什么大皇子,让他上哪儿去找人?这不是强人所难吗?”
上官兰儿说:“要找到大皇子首先要找到青萍,是她偷走了大皇子,也只有她认识如今的大皇子。据说,她已经来到了大禹国,可是大禹国这么大,找到她犹如大海捞针。唯一的办法就是逼她自己走出来。”
百合迷惑地说:“让她冒着生命危险把大皇子送上门来,这怎么可能?”
上官兰儿冷冷地一笑说:“他不可能,自有人可能。怕只怕连她都不认识如今的大皇子长得什么样。”
上官寒一愣说:“你的意思,很有可能她已经......”
上官兰儿眼神变得很深,阴鸷地说:“现在还说不准,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但是,这个仇不共戴天,我是一定要报的。”
上官寒的脸色也变得凝重,眼光里露出了冷冽的杀气。
他说:“哥哥支持你。胆敢动我大禹国的人,杀无赦!”
屋里的气温一时下降了好几度,气氛也变得很诡异,很紧张。
百合忽然脑洞大开,一拍脑袋说:“我知道了,你们就是想把百草堂当成一个秘密联络点,让我们暗中掩护你们寻找仇家。其实,我倒是有个好点子,既然大家都不认识大皇子,谁当皇上还不都一样。找什么找,不如选个我们认为合适的人冒充就可以了。我看鼎哥哥就很好,有勇有谋,知识渊博,还有咱们大禹国最尊贵的国师当师父,连新月国的二皇子庆王爷都佩服他,管他叫大哥,说不定真正的大皇子还不如鼎哥哥呢,我看就让他顶替大皇子当皇上算了。爹,你说是不是?”
她朝着上官寒挑了挑眉,又呶了呶嘴角扫了一眼上官兰儿。上官寒暗笑,心知肚明,却装作一脸坦然。
樊鼎正端着茶杯喝茶,猛然听闻一惊,这个百合真是什么都敢说,竟然如此异想天开,口无遮拦,连这种国家大事都敢拿来开玩笑。刚刚明明是在说大皇子,怎么就忽然扯到了他身上?真是没有上战场,也会无辜中枪。
更没想到的是,上官寒竟然宠溺地说,“乖女儿,你说是就是吧。”
百合的话令上官兰儿无语。看着这父女俩一唱一和,又好气又好笑,捶了上官寒一拳说:“哥,你再不管,上官百合就要上房揭瓦了,真是奇了怪了,天底下怎么会有你们这样没正经的父女。”
上官寒调侃地笑着说:“你呀,做什么事都那么严肃,百合活跃一下气氛有什么不好?鼎儿,你说对不对?”
上官兰儿恍然大悟说:“弄了半天,合着你们父女看鼎儿老实,一起欺负鼎儿?”
她拿起鸡毛掸就追着百合打,上官寒拦着,百合围着桌子逃,大家笑作一团。樊鼎的心也被这和谐温暖的气氛所包围,融化。
虽然,上官兰儿知道如今大皇子生死未卜,他们父女是借着玩笑说出了心里话,也是心疼她这二十多年对蓉妃母子的愧疚和寻找大皇子的艰辛。尽管她心里充满了温暖,但是,终究不到最后一刻她是不能放弃寻找大皇子的。
见大家都吃完饭,她命下人撤去饭桌,端上茶水和水果来。
她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说:“宇文玥如今按兵不动,也一定是在寻找这支部队。”
上官寒点点头说:“没错。不但是他在找,另外的旁系家族也在找。大家只知道恒亲王有兵符,不知道兵符有两半,一半在先帝手里。因为,这支部队不认人,以为只要有了兵符,就可以调动部队。”
上官兰儿说:“老王爷到底把兵符放在了哪里?不会还在恒亲王府里吧?”
上官寒说:“宇文玥几次以装修为名,在府内掘地三尺,大动土木,就差把恒亲王府拆了。还是一无所获。”
樊鼎心里一动说:“宇文清莹也是恒亲王府的一员,她听到的脚步声和坠湖失忆会不会与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