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启笑了,“呵呵呵,听说那一卦还是你那未婚妻给占卜的呢!”
夏博玉拿眼觑他,“你是不是太闲了?!”
“就说说,还不让说了……”云启不满的声讨,“还有听说你那未婚妻以前可是喜欢太子喜欢得不得了。更是闹得满城皆知的……你别瞪我,我也是好心提醒你,你说这她现在恢复正常了,万一宫中在举行个什么宴会,给你当众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你怎么办?”
“她不会的。”夏博玉笃定开口,眸光深深地盯着漆黑不见光的池塘里。
云启一挑眉,暧昧地撞了下他肩膀,“呦你怎么那么肯定啊,看来你们一路一定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儿吧?”
“你如果太闲没事做,我不建议提醒云伯伯让你去军中历练历练。”
云启撇嘴,“本公子一天到晚忙得屁股都粘不了床,还闲?走,难得放自己两天假,我们今晚不醉不归。”
夏博玉挑眉,可能心情堵闷的缘故。竟然答应了云启的提议,两人月下对坐,执酒浅酌。
翌日清晨。
阿芙因为夜晚睡的并不沉稳,所以天刚亮她就醒了过来。
自己收拾的洗漱一番,走出房间整个客栈静悄悄的,显然大伙还都没起。
阿芙深叹口气,走下楼打算去外面转转的,却忽然听到后方传来刀剑划破空气的声音,回京路上。惊险不断,这样的声音于阿芙来说太熟悉了。
来到后院,她才发现是景默一手拿剑挥舞着缭乱的剑招,在练剑。
阿芙适应了古代生活。也见过夏博玉和哥哥萧阳练剑的一幕,因此也熟悉了此刻看到的,并没有觉着有多少惊讶。
看着景默的剑招,阳刚不失凌厉之气,一时之间阿芙心里痒痒的,不知拿她所练就的剑招去会会景默胜算多大?
不过这样的想法也只是想想,因为景默见到她出来了便停止了练剑,一身黑色紧身衣,没有套外套越发显得身体挺拔高大。
方字型脸上没有表情,他将剑背在身后,一手胡乱抹了下额头,这才迈着沉稳步伐到阿芙面前,“小姐怎么起这么早,昨夜没睡好?”
“是啊。你去叫其他人起床我们回去。”既然不练剑了也就没看头了,阿芙转身离开的同时淡淡道。
景默看着那女子背影眉头微皱了下,随即迈开步子跟了上去。
同来时一样,坐在精致马车里,不过却没了来时的轻松心情,可能是大家都知道了原身受到的委屈,所以一路格外沉闷,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阿芙没有嘞令在场的人听到的泄露出去,所以坐在马车里,就想着回去了该不该将这件事告诉父母!
告诉了他们无疑增加了他们的内疚,也将三年前之事的伤疤重新给揭开……可若不告诉,以原身角度来说这无疑太过委屈了些!
回到京里已是晌午时分,听着街边热闹嘈杂声,阿芙忽然开口,“景默,去昨天那个酒楼。”想得多了脑门儿便疼得厉害。心头压抑不说了,阿芙决定化悲愤为食欲,好好吃一顿泄泄气,让自己好受些。
但令阿芙没料到的是,本来散气的可却见到那一幕后,更是装了一肚子气。
彼时阿芙由小雪搀扶着刚从马车上下来站定,迎面就传来这么一轻柔的声音,“博玉,听说这个酒楼里的脆皮鸡最受欢迎,今日我请客,我们一起好好吃个饭。”
“这哪儿能让你一女子请客,说出去了我们大将军还要面子么!”另一道轻快的嗓音调笑。
“云启我想表达一下谢意这个机会你也不给吗?”梓鸢跟在夏博玉身边轻声道。
“哎,美女作陪已经是莫大荣幸了,区区小事儿不足为奇。”云启手中拿着一柄扇子,敲在另一手心潇洒的边走边道。
正当梓鸢想说什么的时候,身边的男子却忽然停下了脚步,她不解的抬起头,才发现对方怔忡的直视前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对上那站在马车旁有点讶异看着他们的女子。
梓鸢的笑容有些僵硬,心也沉了下去。以尽休弟。
阿芙默然看着他们,除了另一个不认识外,这两个可都是熟人呢。
一身白衣的夏博玉和玫红艳丽打扮的大才女梓鸢,两人站一起还真是般配的紧。阿芙才知道了原主经历的一切是面前这位才女的父亲一手铸成,而转身就见到这个大才女和自己未婚夫肩并肩很是亲密的走在一起,这一幕不可谓不刺目,然而更让她生气的是她的猴子……夏博玉千方百计从她手里要过去的猴子,此刻正抱在那大才女怀里。
阿芙被这一幕刺激的不轻,昨个儿听到真相后她还没气愤的发狂,可在见到这两位后,为何胸口翻涌的火气让她恨不得当众就爆发呢?!
捏紧了小雪手腕还不自觉的阿芙给自己定论,定是上辈子见到未婚夫挽着别的新娘的手出现她面前而大受刺激,所以才会忍不住发狂。
这般解释,那股怒气倒是平息了些,再加上小雪的及时出声,阿芙才很快的控制住自己。
“小姐,我们先进去吧,这会儿太阳太毒,小心晒着小姐了。”
阿芙回头给这丫头一抹赞赏的眼神,然后点点头,什么也没说的抬脚往里面走去。
可在这时,后面夏博玉声音响起,“你一个女子出城一夜未归,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做什么事儿不能够交代给下人么?”
阿芙脚步一顿,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捏紧,平息了下,这才回过头扬起一抹灿笑,“呀,原来是夏将军和我们京城的大才女啊,小女子眼拙的紧,刚才没有看到,还望夏将军、才女不要介意。这位是……?”
淡淡扫了眼夏博玉,目光很自然的落在身后那个风流倜傥的男子身上,一袭月色长袍,气质温和,丝毫不低于夏博玉。眉目俊秀,目光透露着阳光的朝气,给人第一眼就会留下很好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