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他们会不会滥用私刑啊什么的……?”
见她如此关心夏博玉,只不过出去了短短几个月时间而已,一切变得还真快!祁华薄唇抿了抿,眼眸幽深,“不会。”
虽然有了祁华保证。阿芙还是不太放心的去寻了父亲萧岚,得到对方肯定回答,她才稍稍放心,时隔今日见到女儿和那夏将军感情如此深厚,萧岚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
……
太子寝宫,梓鸢虽然名义风风光光的嫁给太子,做太子妃!可真实情况也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的苦,婚礼顺利进行完,但太子却并没有和她同房,甚至从新婚之夜就没了踪影。
要不是知道他在寝宫,梓鸢真要以为他是有什么要紧事儿需要处理,所以才离开的!
对于娶了她却又不理会她的祁寒,梓鸢心里真有些吃不准,遂今日早早的打听好了对方消息,便亲自做了羹汤送了过来。可惜进到书房里。书房里并没有祁寒的身影。
梓鸢手里端着蛊视线转了圈后,便来到书案前放下手里的盘子,无意间的一扫,看到了一叠宣纸中透露出的一角墨画。
她疑惑上前伸手抽了出来,当看到那张墨画上画着的作品时,震惊地眼神瞠大。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轻微脚步声,梓鸢抬起头看去就见祁寒一身明黄色蟒袍,冷酷带着生人勿近的威严走了进来。
深沉不见底的眸子带着一股阴沉之感,当看到梓鸢手里拿着的画时。眸子一冷,寒气骤然而至,“谁允许你随便闯入本宫书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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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鸢下意识心里一紧,放下手里的画。脸上扬起一抹得体笑容,“自拜了高堂之后就没有见到过殿下,今日无意听到殿下在书房,梓鸢就亲自做了羹汤送过来。”
轻移莲步走了过去,在祁寒面前微微福身,“是梓鸢鲁莽了,还望殿下见谅!”
祁寒淡淡瞥了她一眼,迈过她走到书案前,看着那张画,可能因为常常摩挲缘故,纸张都有些旧裂。以岁引圾。
梓鸢保持着福身原状,藏在袖间的手渐渐捏紧,眼神里闪过一抹狠辣,——萧语芙。又是萧语芙,没错,那张画纸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萧语芙。在太子办公的书案上看到那么一幅画,这说明什么?梓鸢不愿意深想,只是此刻恨不得将那女子千刀万剐了。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得擅自进入书房内。你出去吧!”身后传来那人冷淡声音,无情的犹如寒月里的冰锥,冷的刺骨。
梓鸢气息停了停,最后咬咬牙转过身,楚楚可怜的喊了声:“殿下……”
祁华抬起眸子见到那氤氲了水雾的眼神,眉头微皱,毫不留情道:“我以为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殿下为何这般说,你我本是夫妻,夫妻同体……”梓鸢上前一步。垂眸抑制要落的泪花,“难道父亲表现的还不够真诚吗?”
说起这个,祁寒脸色阴沉的似二月飞雪,他坐在太师椅上,修长的手指惯性的敲击着桌面,一字一顿道:“真诚?那么请本宫的太子妃告诉本宫,真诚算什么?”
梓鸢微微凝眉,“爹爹真心诚意的帮助太子殿下,难道把我嫁给殿下还不能彰显爹爹的实意吗?”
祁寒气笑了,脸上露出一抹冷冽的笑意,不达眼底,看着让人无辜发慌,“你以为本宫想娶你吗?”
梓鸢如受打击般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你说什么?”
祁寒从太师椅上站起身,一步一步走进梓鸢,看着那张清秀容颜,眼里只有陌生的疏离,“本宫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娶你,”距离她只有几公分的时候,才停下脚步,阴寒声音道:“要不是太傅那老匹夫自作主张请了圣旨,你以为太子妃的位置会轮到你来坐?”
祁寒的话不可谓不恶毒,梓鸢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脸上维持得体的表情有丝破裂,不可置信的瞠大眼睛瞪着眼前男子。
“……是她,要不是爹爹打乱了你的计划,你要娶的人是她,是画上那女子是不是?”她尽量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只是心间的悸动却是忽略不掉的。
祁寒挑眉,阴骘的眸子里幽深的几乎让人看不懂,他只是想要解决完眼前麻烦,因此也没留意她话中的问题,点点头,后退一步,以睥睨的姿态说:“看在本宫心情好的份上不如告诉你,慕容太傅狼子野心,想靠本宫这把梯子往上爬,他也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今日之事,本宫不希望发生第二次,不然后果,是你想不到的。”
梓鸢气的胸口起伏不断,从她嫁给太子前想到的从来都是和太子的相敬如宾,还从来没有料到过终有一日会是这般情景,他不屑,他根本不屑爹爹的权利,甚至不屑任何物什,可他却不能违抗圣旨,依旧娶了他,所以今日的受辱是她活该。
走出太子书房,梓鸢从来没有在这一刻这么的恨过,这么的怨过!为什么她荣获了京城第一才女之称,却丢失了样样的幸福?——竹马夏博玉的疏淡,——夫君太子的欺辱……一桩桩一件件,逼她那么紧……!
回到自己的住所,梓鸢疲惫的吩咐从小跟着伺候她的侍女,“晓晓,你去给父亲传话,让他动手吧!”
不用明言,晓晓恭敬福了福身,便悄然退下离开。
梓鸢躺在贵妃榻上,眸光狠戾的盯着前方一处摆放花盆的地方,——萧语芙,呵呵,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
阿芙这日特地讨好爹娘,征得爹娘同意后,亲自做了饭菜,到大牢里去看夏博玉。
马车大概能走半个多钟头就到了地方,带着的景默先去疏通关系,不大一会儿景默回来同时带着一个陌生牢狱头头。禀告说已经打点好了,可以带她进去了。
大牢里阴暗潮湿,因为不通风的关系,霉味很是难闻。走到一处幽暗的地方,还能看到什么东西从脚下跳过。
夏博玉一身白色里衣,即便在这脏乱的地牢里,他也能把自己收拾的很干净,盘膝坐在牢里唯一一张草床上,给人一种无措的沉重感。
“夏将军,有人看你了。”牢头还算和善的打了声招呼,然后上前打开牢门。
里面夏博玉听到声音,淡漠的睁开眼,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无表情的脸上眉头紧紧皱起。
阿芙脸上漾起微笑,抬手冲夏博玉摇了摇打招呼,但他只是淡淡的瞥了眼,便转开了头不看她。
阿芙放下手不满地撇撇嘴,都呆这个地方了还傲娇个什么劲儿!
回头冲景默淡声吩咐,“你先在外面等我。”然后抬脚走了进去,顺手关上牢门。
景默看了眼里面的夏博玉,垂眸沉默不语的退到一边。
关押夏博玉的地方是这牢里的单间,里面收拾的不错,看得出来是这里的上等牢房,专门关押一些有权势,暂且进来的某某官员。
阿芙走到牢里唯一一张桌子前,将食盒放在桌子上,“夏博玉我来看你,你干嘛这副表情啊,不欢迎我吗?”
“你怎么来了?”夏博玉眉头紧蹙着,可能长时间没开口说过话,一启声才发现自己声音沙哑的厉害。
“来看看你,顺便做了吃的给你送来。喏,我亲自做的,你不热烈欢迎就算了,还给我摆脸子……”说到这儿她一停顿,歪过头看着他问:“你是不是被动用私刑了啊?”
夏博玉本来是想板着清冷面容的,但听到她的话不自觉的就柔化了,“你看我现在样子像是被用过刑的吗?”
阿芙拿出食盒里的饭菜一一放在桌子上,回身到他面前,食指抵在唇瓣上思考道:“不一定,说不准啊你知道我要来所以故意穿了件洁白里衣掩饰呢?”
还真能想,夏博玉好笑的张开胳膊,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说:“欢迎娘子前来查看。”
阿芙脸上一红,“谁是你娘子,”顿了顿,伸手拉他,“哎呀,快点饭菜都凉了。”
夏博玉被她拽着到桌前坐下,看到上面摆放的大鱼大肉,嘴角抽抽,“萧语芙啊,你准备的这么丰盛,怎么感觉像是送行酒啊?”
阿芙在他对面坐下,“瞎说什么呢,你被关了好久,这些可是我花了一个时辰做出来的,就是想给你解解馋。”
夏博玉拿起筷子尝了口,含糊不清地说,“嗯,厨艺见长,有贤妻良母的潜质!”
“那是,我可是专门跟我娘学的呢!”阿芙得意的扬眉,随即不满道:“什么叫有贤妻良母潜质,我难道不贤良淑德吗?这可是皇上赐婚圣旨上明确表示说了的。”
夏博玉咽下嘴里东西,“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我这是给你面子知道不知道。”
阿芙双掌轻拍桌子,“那你别吃啊!”
“拿都拿来了,倒了多可惜啊。”
见他一副我这是看在你面子上才吃的的表情,阿芙那个气啊,站起身带着恶狠狠的气势突然出手毫不客气的把那一头工整的头发揉成乱糟糟的,看了下结果,这才心里爽快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