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样一双无辜眼神看着,阿芙觉着自己很有罪恶感的,名义上打着帮助这女子旗号,实际上再给夏博玉磨了一枚有用的棋子。
最后劝说一番,寄琴果真被说动,阿芙然后就为寄琴准备衣服,都怨夏博玉,胡乱买的衣服一点也不衬。时间紧急,刚才出门迎接他们的那女子负责迅速给寄琴梳头,阿芙便在桌子上用剪刀剪剪绑绑的,打算捣鼓出件与众不同,却又让人耳目一新的衣服来。
夏博玉在边上不帮忙也就算了,还很没营养的嘲笑她。
阿芙懒得理会他,以她学了四年设计的经验要是弄不出一件衣服来,那她也太对不起母校对她的四年栽培了。
依照现下情景,九姨娘被关了冷宫足有两年多了,吃穿什么的都没理会,还找个婆子监管着,毒打着……此情此景,实在不适合穿的花枝招展的出去,目的太过明显了。
唯有的办法那就是含蓄点,不经意点,光是往哪里一站就让人移不开视线,再然后耍些欲擒故纵的把戏,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就不知道梅庄主会不会上钩。
阿芙将此想法说给了夏博玉听,却遭到了对方毫不留情的嘲笑。
阿芙不解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这样吗?”
夏博玉满脸鄙夷她,“合着你们女人都喜欢跟男人玩这套?”
那直勾勾的眼神仿佛看透人心里,阿芙有丝慌乱的收回视线,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
寄琴因为长久被虐待的缘故,身子瘦的面色苍白,但贵就贵在她还年轻,站立起来羸弱娇美。阿芙让那名给梳发的女子将她的头发简单挽了个垂旋鬓,只插上一根木簪,两缕发丝垂落脸颊两旁,柔美不失雅丽。
半妆裸画,柳眉如烟,眸含秋水,绛唇映日,脸色苍白胜雪,配上那愁苦神色,竟是说不出的婉转哀伤。
因为被遗忘了足有两年,所以阿芙便将她以前穿的好好一件衣服撕成了条条布状,纤细脖颈隐露春光,两条胳膊上更是如将布条挂在身上般,刚好遮住里面淤青。
底下裙摆穿的是比仆人还要破旧的粗麻布衣,一番搭配不伦不类,细看之下却有着一种说不清的顺眼。
起码在旁边一手撑着下巴思考的夏博玉是有这样的感觉,盯着那专心围绕九姨娘打转的女子,竟是不知不觉看的痴了。
阿芙放心不下寄琴这边,所以就没随夏博玉去前面,简单叮嘱他接任大典举行完后,一定要想办法把梅庄主引到后面来。
彼时阳光刺眼,闷热的人几乎呼吸不畅,阿芙坐在凉亭里一手当扇子胡乱的扇着,心里急躁,怎么还不来,怎么还不来?从早上醒来就喝了碗醒酒汤的她,这会儿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左右看看,庄里的仆人都跑去前院凑热闹了,这会儿也没得什么闲人路过,阿芙便起身走到不远处一比较隐蔽的假山后面,看到寄琴坐在石头上垂着头还在发愣,不由心软上前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