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韶光张开双臂,贪婪地闻着来自睡莲的花香。那扑面而来的暖暖香意,搅得她的心也是一翻波动。
此时此刻,易博却已经悄然后退,站到她身后。
现在……呆要伸手,轻轻往前一推,她就会掉进水里。这座湖的水那么深,保镖们现在巡视得远,肯定来不及救她,必死无疑。
“流年,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绣球花海吗?”韶光每次看到漂亮的花,都会想起那片海。
“呃……”易博的思绪被打断。
“什么时候,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呢,可惜……”可惜是江崎屿留给她的,花是好,但总带着悲伤的回忆呢。
“算了,等我以后找到同样好看壮观的绣球花海之后,再带你去看吧。那是我们的父母爱情之花,你一定会喜欢的。”
韶光突然转身,总他一笑……少年的脸印在阳光下,皮肤那样好,光洁地仿佛玉石。
五官真是精致啊,她的弟弟……模样就是好看。
“爸爸妈妈的爱情故事,你想听吗?”她还从来没有跟他完整地讲过。
“呃……”错失良机,易博喟叹了一句,默默地低头。
看来……他真的不适合做这样的事情啊,太心软,永远下不了手。可是下不了手,哥怎么办呢?他对纪韶光产生同情,那电话里的那个女人,会对哥哥产生同情吗?
易博紧紧握着拳头,告诫自己,如果有下一次,一定不要迟疑了。
……
回到城堡,君越和亨利正好下楼。
“去哪里了?”看到她汗乎乎的小脸蛋,君越皱眉上前,拿出一张手帕仔细地替她擦。
她的状态早就养回来了,皮肤又柔又弹,晶莹之中又带着软软的毛发,光是看一眼就觉得诱人。身体里,竟然有了某种异常的反应。
“出去打仗了吗?一脸的汗。”宠溺的责备。
“我们出去走了走啊……湖里的睡莲都开了,好漂亮的。”
“睡莲吗?”亨利也开口,“那是个好东西。”
“是啊……”韶光高兴起来,“亨利先生也喜欢这种花?有空应该去湖边好好看看。”
君越便问,“药吃了没?
”
“营养药片?”韶光问。
“对。”他没有告诉别人,那药的真正用途是什么,只说滋补身体用的。
韶光说,“吃了呀,全部都吃了。”
两个人去婴儿房里看小纪,小包子睡得香香的,呼吸又平又稳。佣人在旁边轻轻扇着风,天气热,却又不敢把冷气开得太足,只能人工风扇。
本来想多看一会儿,可君越总是催着她离开,韶光被他抓了好几下袖子,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你到底是不是爸爸?都没看你怎么去关心一下小纪。”
“我怎么不关心他了?看我现在这么忙,不是还抽时间跟你一起过来看他?”
韶光耸了耸肩,回到房间,“好热,我要去换衣服。”
“不洗澡吗?”
“当然要洗的。”
刚刚走进浴室,把衣服脱光,君越便跟着进来,靠着墙,直勾勾地打量着她。
“喂……”她连忙伸手去挡,可是一双手那么小,挡得了上面,挡不了下面。
君越轻笑,“还不如遮脸。”
纪韶光瞪了他一眼,转身扯了一条浴巾遮羞,“你进来干什么,出去,我要洗澡啦。”
“我知道,所以才进来。”
“你想偷窥吗?”
“你全身上下哪里我没看过,用得着偷窥……”
这句话说得很不好听,却是事实,她没有办法反驳。
“怎么还不走?我要洗澡!”
君越反而上前,一把将浴室的门关上,身体里的热流已经窜腾得很厉害,性感的喉结来回滚动了好几轮。
几个月,看着肉肉在面前飞,摸得着、闻得着,却吃不进嘴里……这种感觉真是难受。
现在……她的身子好不容易养好了,是该重拾欢愉了?
纪韶光打开花洒,调好水温,回头之时,整个人呆愕了……这个男人在做什么?洗澡的是她,他脱什么衣服?
几个月没见他的细节,突然入眼,她忍不住地震惊了一下……想象不出,自己之前是怎么样承受他的剧烈的。
君越丝毫不知羞地上前,大落落地将她揽到怀里,“怎么啦,几个月不用,就不认识
它了?”
“……”
“女人果然是无情,再这样无视,它是会生气的。”
它生气了会怎么样?韶光打了一个哆嗦,没有问出来。
莲蓬头洒下的水温正好,他抱着她,两个人一起走进水幕里,温热的水一起打下来,她的头发全部湿掉了,如同黑色绸缎一样,往前贴在她身上。
很好,刚好挡住了。
君越眉头一挑,长臂一捞,她离自己更近了一点,两个人的心跳仿佛都贴在一起。
韶光有些方了,眼睛一眨一眨地瞧着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
她不解,这种眼神是哪种眼神?
于是又无辜地抬起小下巴,他的大掌直接握,抓起她的下颌,迫她抬头。在她慌乱之际,唇已经吻下来,四瓣相接,熟悉的温柔侵蚀,两个人的身子都轻轻一颤。
……
“少爷……这是易博这几天的通话记录,还有一些社交软件上的聊天记录。”
君越看着厚厚一摞资料,没有空闲去一一翻阅,推到一边。
何木子自然知道自家少爷的意思,“大部分的通话都是他以前的同学、朋友、亲戚,只是最近几天,连续有陌生的电话打过来,还是国外的。”
“什么号码?”
“每天都在变,不过全部是公用电话。”
“为什么?”君越奇怪。
当初选择让易博跟在韶光身边,是权宜之计……他自然不可能放心让这样一个陌生人离她那样近,所以让何木子派人留意易博的动向、跟外人的联系。
“我们已经联系了法国那边做调查。”
提到法国,何木子倒是停顿了一下。
“还有什么事?”
何木子说,“封家的家主、封爵昨天因病去世了。”
“早晚的事。”君越语调十分冷漠。
之前一段时间,就传出他重病……想想去年的事,那个老男人应该是预计到自己时间不多,才派那么多人出来找遗失的儿子。
后来江崎屿回归封家,老男人的病据说好转了一些,不过也没有支持到多久。
病入膏肓的人,怎么留也留不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