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少老公悄悄爱
符珊看着正在跟自己拥舞的男人。
这算是她第一次正眼仔细地瞧他。
她发现,之前心里都被姜诚塞得满满的,现在细细品味莫逸,才知道,这个男人别有他招女人喜欢的一面。
莫逸有双朦朦胧胧的眼睛,或许,别人都叫那是桃花眼。
不过,衬着他的温柔微笑,确实勾人。
这男人长得是不赖,只不过……品性不行。
她收回了视线,对于之前莫逸的提议,有点心动了,“你说的合作,是什么意思?”
莫逸几不可闻地哼了声,“怎么,这还要我解释吗?不就是咱们俩联手,我让你得到姜诚,而你,则要帮我,让我得到小菀。”
符珊下意识地拧了眉,“其实,老早就想问你,那林菀都已经是主动提出退婚的人了,你的爸妈根本不可能让她进你们莫家的门,你怎么还……难不成,你不是想要娶她,只是想……”
接下来的话,她不好意思说,怎么说,自己现在还是个黄花闺女。
莫逸轻松地接了她的话,“只是想什么?上床?当然不,林菀是我这辈子立志要娶的那种女人,虽然,这只是以前的心思,可现在……,我就是赌了一口气,咽不下,或许,娶了她,再甩了她,也说不定。”
这样的解释,倒比较能让符珊接受。“好,成交。”
舞曲适时地结束,莫逸扶着她的腰走向一旁,“为了我们能够合作顺利,喝一杯?”
他递过香槟,符珊豪气地接过,干了,咬牙切齿地,“我也咽不下这口气,姜诚他……他无视我,看不上我,这些我都……我都忍了,可他凭什么为了那个女人,而掐住我的脖子?”
只要一想想,符珊就觉得后怕,之前那种窒息的感觉,似乎又涌了上来,她又捞起了一杯酒,一口饮尽,缓和着那种恐惧。
莫逸哼笑,觉得这女人挺变态,“他都那样对你了,你还执着他,你就不怕你得到了他,那口气是咽下去了,可却再也没吐出来,挂了?”
符珊恶狠狠地瞪他,“要你管!我喜欢,我就是爱他,第一眼看见他,我就爱上他!”
殊不知,这话戳伤莫逸了。
他现在真是挺见不得有女人去爱姜诚、喜欢姜诚。
话说姜诚这家伙想要什么女人没有?非要去招惹他看上的,他现在还肯定:如果林菀不是见到姜诚了,肯定不会这么决然地要跟他分手。
偏偏,现在对面的这个女人有两分醉意地,似哭似笑地喃喃不停,“我爱他,我真的爱他,其实,我们挺门当户对的,当初要我跟他相亲,人家也是看中这一点了,可是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要瞧上别人的女人呢?”
再一次的,符珊又戳伤莫逸了。
莫逸几乎是立马冷了脸,端起面前的酒杯喝光,恨恨地挤出几个字,“怎么,姜诚他就这么好?”
符珊呜咽,“好,这辈子,我恐怕不会为第二个男人心动了,其实,这是我第一次恋爱,我不想无疾而终。”
“是,你不想无疾而终,你留着你的第一次,他却已经把他的初恋给了别人!”
莫逸看着面前这个苦逼女人,心里浮起了几分报复的念头,他不动声色地,给那女人再递过去一杯,却已不是香槟,而是掺了点冰块的洋酒。
人有时很会自我找折磨,有时又很会给自己找心里平衡。
莫逸知道这辈子,混事业,他是比不过姜诚的,论拳头,那更是不堪一击,他唯一能想到报复姜诚的,便是用了属于姜诚的东西。
曾经,他想要狠狠地蹂躏姜雅,再将那丫头给甩了,不过,计划还未实施,姜雅便不知为何,主动跟他断了来往。
现在,看见面前这位,他又开始心生雀跃了:姜诚啊姜诚,你抢了我的女人,我就要上了爱你的女人,总不能让我太吃亏,是不是?
莫逸这样想,也这样展开了行动。
所以,几个小时后,之前哭哭嚷嚷的符珊,已经在莫逸的身下,赤身果体地哼哼了。
若说符珊这女人,还没醉到不省人事的,全程可以说是半推半就,但如果在清醒状态,她铁定不会让莫逸那渣碰她。
完事后,莫逸披了条浴巾,眯着眼睛抽烟。
就像是再老土不过的剧情,符珊这刚失了处女膜的女人,裹着床单啜泣,连她自己都纠结,要不要让莫逸负责。
莫逸听那哭声听得烦了,才摁熄烟头,不耐地吼一句,“哭够了吧,其实过程你也挺享受的,现在何必又来这套?”
符珊咬着唇,恼羞成怒地瞪着那渣,“你……你不是人!”
莫逸回眸,很无耻地笑笑,“可是,我之前要你的时候,怎么听你似乎说了句,‘慢点’?”
“你……”符珊气结,“你还我的第一次!”
莫逸凑过去,伸手摸她的脸,虽然比不过林菀那么细腻,可怎么说也是钱砸出来的脸,保养地好,还算滑嫩,“这要怎么还?我的第一次,早给别人了,要不我躺下,让你摸回来,好不好?——别哭了!你就算把初夜留给姜诚,那家伙也未必领情,其实,人生不过是这么回事,你不趁年轻享受,等到老了,想享受,也晚了。”
符珊说不过他,光是被他这么摸着,感觉也很奇妙,起码,在他之前,没有谁那么放肆地对她过。
女人大都有雏鸟情节,符珊现在人和莫逸共躺一张床上,再要摆出贞操圣女的姿态,她自己也没那个底气。憋憋屈屈,心不甘情不愿地,最后只好说一句,“别再碰我第二次!还有,我一定要得到姜诚的,你给我好好想想办法!”
莫逸可不习惯被女人这么颐指气使,他收回了大手,裹了浴巾站起,凉凉地留下一句,“你自己先想吧,想好了联系我。”说着,便进了浴室冲凉。
笑话,让他跟嬉皮狗似的给她效劳?
他不过就是想破坏她给姜诚留着的那层膜!
仅此而已。
而且,现在,他做到了,心里果然无耻地平衡了,同时,也缓解了多日没碰女人的寂寞。
要说姜雅那女人,到底是为什么对他退避三舍了……
那还要问姜雅本人!
……
“小雅。”
姜诚敲响了妹妹的房门。
最近,自家妹妹回家的次数很少,即便回来,也少言寡语地,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姜雅开了门。
姜诚看去,这才发现,很久才见一面的妹妹,真是瘦了一圈。
“你……”姜诚欲言又止,莫逸那根刺,不仅扎在自家妹妹的心里,也扎在他的心里。
倒是姜雅,抬眸看着自家大哥,淡淡一笑道,“哥,你是来问我关于莫逸的事吧。”
“……是啊。”戳自家妹妹的伤疤,姜诚真是挺不愿开口的。
姜雅却一脸平静,好像真是淡忘了过往似的,“那你放心吧,我不再跟他联系了。”
“真的?”
“嗯。”
“……为什么?”
“为什么?”姜雅慢慢地靠在了房间的墙壁上,仰头看着天花板,良久,才轻叹一声,“因为,发现自己过去真的很傻,以后,不想再这么傻了。”
姜诚松口气,看样子,妹妹是真的想开了。
但爱情这东西会反复,姜诚不放心地多此一举地又补充了一句,“小雅,坚定了决心,可就不许动摇!不管莫逸怎么找你……,总之,他要是再来,那铁定是骗你,因为今天在舞会上,他还纠缠林菀来着。当然,哥哥这么说,也是不想你重蹈覆车,不想你像以前那么……那么幼稚。”
姜雅失笑,忽而抬眸,犀利地看了看姜诚,“哥,可别这么说,有几个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还会保持理智?我的事,你就放心吧,我心如死灰,可是你……,哥,你真以为,你对着林菀做的那些事,就不幼稚?”
姜诚哑口无言。
他……呵,他也确实挺幼稚的!
一天之内,就让他看清不少。
但是面对林菀,软硬兼施都没有效,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不用幼稚的方法,他还能做什么?
姜诚闷闷地,退回自己的房间里。
今夜,怕是要失眠了。
因为所有的事。
因为莫逸那肯定地宣战,因为林菀不痛不痒地回应,更因为自己看不到未来……
在捅破了某层秘密后,再想跟以前一样退到幕后独自舔伤,已是一种艰难。
姜诚知道自己还能忍,可忍过了今晚呢?
……
哪怕人世间心上人无数,太阳还是一如既往地从东边升起。
过了周末,林菀收拾了所有的心情,神采奕奕地踏进那个让她犯怵的办公室。
也像以前一样,办公室因为她的走进,而变得窃窃私语起来。
如果想开了的话,会觉得这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每个人活在世上,都有种被关注的需求,现在,她林菀就做到了。
并且,被“极其”关注。
这一早,苏文那先生没有嬉皮笑脸地过来找事,难得让林菀清静,她想着,那家伙是不是被乔桑的“羊癫疯”吓到了,尚未康复?
可是才过了一上午,中午的时候,林菀便知道原因了。
原来,人家苏文那是要故意让“敌人”疏于防范呢。
而那个所谓的“敌人”,……就是她林菀!
平日的午休时分,林菀和李彤本是在小会议室里展开折叠床休息的,因为小会议室的面积有限,所以,也就只睡了林菀、李彤两个人。
这天中午,林菀才迷迷糊糊地睡着,就觉得耳边痒痒的,她随手拂开,可没两秒,那痒痒的感觉又来了,甚至带着濡湿!
这一下,林菀睡不着了,她猛地睁开眼,就瞧见苏文那张放大的脸,距离自己不足一寸。
“醒了?”男人嘻嘻地笑,很像地痞流氓。
林菀吓出了一身汗,她下意识地去看向李彤,却发现那个床铺上,没有人!
李彤呢?
苏文似是看出她的疑惑,好心地替她解释,“别找了,领导有突然任务要交给李彤,她去干活了!”
突然任务?
大中午地分配任务,林菀狐疑,想着八九不离十这事是苏文从中捣鬼的!
为的就是……就是让她落单!
这个苏文,到底有什么背景,竟然真敢……
林菀摸索着周围,却摸不到什么可以自卫的东西,偏偏这小办公室的隔音效果好,加上中午休息,其他所有的房间也都会关上门,她得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让叫声传到别人耳里?
而且,她若是真叫了,把同事们引来,到最后估计也会变成她勾引苏文等等颠倒黑白的说辞!
林菀怕了。
手在那折叠床头摸索半天,只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这一刻,她竟想起了姜诚,想起那一次莫逸把她推在床上的时候,姜诚很及时地冲进来,给了莫逸一拳……
可现在,她要去哪里找姜诚?
远水解不了近渴!
这时,苏文笑嘻嘻地,凑近林菀,“小菀,瞧着你挺冷静的啊,果然,传言不假。”
传言?
呵,关于她是谁都可以的传言吗?
林菀不解释,也不屑解释,与其多费唇舌,不如想法子自卫脱逃。
苏文已经坐在了她的小折叠床上,啧啧嘴,“你真漂亮,纯纯净净的,看着就想让男人来污染你,不过,你也确实被污染了,不是吗?”
林菀看了眼门口,想着要溜的话,能有几分胜算?
同此同时,苏文那厮伸出手,罩在了林菀的小手上,摩挲了下,“其实,你也是靠潜规则进来的,我不知道你背后的那个男人是谁,但是有点我看明白了,那人绝对不是乔嘉,既然不是他,我也就放心地敢招惹你。——你知道军区安防厅吗?那个副厅长,是我大伯,所以说,跟了我,没坏处,我不介意你同时跟几个男人的。”
苏文越说越离谱,那不规矩的手,也慢慢沿着林菀的手臂向上攀爬,他倒挺有耐性,是觉得一个中午两个小时,足以他把前戏做足?
林菀悄悄握了拳,视线落在了旁边会议桌上的一个花瓶,那大概是她唯一能找到的武器,她一把挥开了苏文的手,还没有来得及站起……
会议室的门竟然被从外面打开了!
苏文也是贼心贼胆地,听到动静,就退开了两步,也就这么一刹,林菀成功地将那花瓶抱在怀里。
二人不约而同地瞪着门口。
进来的,竟是李彤!
林菀松口气。
苏文竟然也松口气。
李彤一瞧见苏文在里面,再瞧见林菀抱着花瓶,猜也知道是什么事了。
“苏文,你可真够不要脸的,故意找茬让领导把我支走,你在这……,你这种猪!真当单位是你家啊!”
苏文冷哼,毫无反省之意,暗想挺完美的计划,这李彤个程咬金,怎么又回来了?
“行了啊,李彤,你也别说的这么正义凛然的,你真以为这大中午的就这么平静?不信,我带你去几个领导的办公室里瞧瞧去,谁的大腿上不坐着个妞啊!”
林菀惊讶于军区内部的糜烂。
李彤也被说得脸上一红,她指着苏文的鼻子,“你个不要脸的,……你给我滚!”
苏文晃悠悠地走到她的跟前,满脸鄙夷,“少装清高了,就你,想让男人上也没资格!”
“啪!”
苏文捂住自己的半张脸,懵了。
长这么大,谁敢打他?
李彤也是经过太长时间的压迫,忍无可忍了,这苏文假公济私地天天给她穿小鞋,有事没事地就在领导面前撺掇两声。
李彤也是个人,也有情绪,饶是她将自己的心胸放到最开,可面对一个长期欺负自己的男人那么不堪的说辞,不发飙才怪。
打完了,李彤才后怕起来,抖着手……,不,整个人都在那抖,惊恐地看着苏文。
而苏文瞪着她,同样激动地很,“臭婊子!”
他扬起手,可耳光还没落下,林菀手里的那花瓶已经招呼到他的后脑。
“哗啦——”
花瓶四分五裂。
苏文慢慢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瞅着林菀。
林菀吞了吞口水,脸色苍白,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冲动地把那花瓶砸了过去……
几缕血丝顺着苏文的颈项滑落,林菀心里一个咯噔,不会出人命了吧!
而苏文则慢半拍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一片粘稠,再把那只手放回自己的眼前一看!
“砰!”
苏文晕了!
林菀甚至不知道,他是因为被砸晕的,还是自己看见血吓晕的。
……
林菀再次成名!
除了她和李彤,没人知道,这个中午,在这个小办公室里,发生了什么。
苏文被送去了医院。
林菀提心吊胆。
好在,在部长办公室里等待处分的时候,听到了医院的来电,说是病人无碍,只是皮外伤。
现在,伤号的病情可以放在一边,被提上议程的,是肇事者的处分问题。
部长很头疼,他先是看了看林菀,而后又看向李彤,“怎么回事?”
李彤挺仗义,“都是因为我,我打了苏文一巴掌,苏文反击,林菀怕我被欺负,情急之下,拿花瓶自卫的。”
部长更头疼了,他看向林菀,“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你们几个怎么会在小会议室里打闹起来?”
林菀怀疑,如果她说出事实,这个常常和苏文眉来眼去的部长,又能信她几分?
更何况,这部长的表情也着实可疑,似乎事件很棘手的样子,他到底是想要一举置她于死地,还是想对她留有余地?
说白了,林菀的社会经验少,对于人际关系网的认识,还是不够深刻。
要是她再多在这个圈里呆一两年,她或许就可以联想地到。虽说是她惹了事,可有乔嘉这一号人物在这里,再看看部长那一脸难办的表情,那十有八九是她被叫过来之前,这部长已经被某人交代了:伤人一事,掂量着办。
可惜,林菀没看透,更没摸清乔嘉的底。
“是我砸的苏文!”在分不清利弊的前提下,不让无辜的人受牵连,这是林菀的原则。“与李彤无关,我直说了吧,苏文对着我说些不堪入耳的话,李彤看不过,才打了他一巴掌。”
“林菀!”李彤看着对方把错往自己身上揽,也着急了,“苏文那小子分明对你不怀好意,我们全都是自卫!”
部长三四十的年纪了,有什么是他看不懂的?
苏文得罪不起,乔嘉更是得罪不起,而被乔某人庇护着的林菀,以后也要谨慎地陪小心着。
可伤人事件,总要有个人出来顶罪。
部长深深地看了李彤一眼,已经有了决定。
“行,你们先出去吧,等苏文出院,回了单位后,我再听听看他的说法,总不能听你们的片面之词的。” 言外之意,也是旁敲侧击地看看苏文是不是真要将这个事给整大了办,如果能够不了了之,那当然是皆大欢喜。
林菀和李彤双双走出了部长的办公室。
李彤僵硬地笑了笑,“我看部长说话的口气,似乎要宽大处理,咱们应该没事的,是不是?”
林菀回了一抹浅笑,她其实突然有种冲动,很想问问,李彤当初是凭借什么关系进来这里的。
但转念一想,估计也不会是多么硬的后台,可能也就跟自己一样,半吊子的那种,不然,也不会随意谁都能欺负李彤几下,给她整点事干。
二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也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办公室的同事们,陆陆续续地已走掉了差不多,只剩下两个,瞧着林菀二人回来,皆一脸看戏的模样。
“呦,林菀,李彤,你们可回来了,到底是什么事啊,被部长叫去他的办公室,整整一个下午?”
人情淡薄。
林菀也习以为常,收拾了自己的挎包,不咸不淡地敷衍,“没什么。”说着,便要撤退。
同事甲不依不饶,“我怎么听说,苏文被人打了,送医院去了,跟你俩有关吗?”
李彤作势要说话,却被林菀拉住了衣袖,后者轻轻摇了下头,李彤这才把冲动吞了回去。
林、李二人默契地选择回避。
那同事甲瞅着二人离开的背影消失在门口,才轻声讥讽,“还装什么啊,早晚是要被辞退的份!”
同事乙附和,“那可说不定,人家林菀是什么人啊,衣服一脱,往苏文或是部长的床上一爬,什么事都解决了!”
同事甲恍然,“呦,我还真是忘了这茬,那不就只剩李彤一个倒霉鬼背黑锅了么?”
“可不,谁叫她一没背景,二没钱,又不会取悦男人呢!”
“呵呵……,也好,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我就来烦,少一个人,咱们办公室就多一份清静。”
“就是、就是!”
办公室里,那二人张扬地嬉笑、交谈,全然不知,林菀和李彤并没有走远。
林菀死拉着李彤的手,才阻止了她重新冲进去。
李彤不甘心地抿紧唇,林菀没法子,只要硬扯着她离开。
在从办公室出来的路上,李彤忍不住问,“你都不生气的么?她们那么说你!”
林菀笑笑,“怎么说,都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外人,有什么可计较的,哪怕亲生父亲对我说出更过分的话、做出更过分的事,我也都忍了,更何况她们?”
李彤不知道林菀到底遭遇了什么,可面对那种流言蜚语,还能坦然镇定,那确实需要一种勇气。
而且,在那样的时候,对骂或是恼羞成怒,都不能从根本解决问题,她们只会在背地里把话说得更难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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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了军区后勤部的大门口,快分道扬镳时,林菀忽而由衷地说,“今天的事……,是我拖累你的。”
李彤摆摆手,“别说这么见外的话,其实,我也是早就看苏文不顺眼了!这个事,谈不上谁拖累谁。——林菀,我突然有点后怕了,你觉得,会没事吗?我们不会真的被开除了吧?”
“说不好。如果苏文想要报复我,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我继续留下来,可是你……”就像是之前办公室里那两个同事说的,很有可能,李彤真的就背定这个黑锅了!
面对被开除,李彤心有惴惴。
“林菀,我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我爸通过层层关系,找了老乡,又找了远亲,总之,是绕了好大的圈子,才把我送到了这里,可是,还没呆一两个月,就要被开除,很丢人!这也是为什么这阵子被苏文他们那么欺负,我都咬牙忍了,我明明是个很冲动的人的!现在好了,还是捅了篓子……,真要被开除了,我不怕自己丢人,我怕丢了我爸爸的人,更怕他会伤心,因为,他一直以我为荣的……”
说到这,李彤有些哽咽。
林菀也觉得鼻子一酸。
“你爸爸……真是个好爸爸!”同样,林菀也是父亲安排了关系,进的这个单位,可是,她的父亲这么做,不是为了要以她为荣,而是要和她彻底的断绝关系!“放心吧,李彤,会没事的,我相信!”
李彤终于绽开一抹笑,“承你吉言了,明天见,相信明天就有好消息!”
“嗯!”
才辞别了李彤,林菀便接到了姜诚的电话。
她这才想起,伤人的事闹得那么大,乔嘉一定也知道了,所以,姜诚才会打电话过来询问?
几乎有些急切的,林菀接通了连线,“喂?”
半响,电话那头才传来不清不楚的一声,“……小菀!”
林菀听着对方周围的疑似KTV房的嘈杂声,试探地叫了声,“姜诚?”
对方没反应。
林菀蹙眉,又抬高了声音,叫了声,“姜诚!”
终于,姜诚开口了,口齿不清地,“小菀……,林菀!是朋友的话,你就给我过来,现在!”
林菀的眉头紧紧拧起,“姜诚,你该不是喝多了吧。”
……
姜诚确实喝多了。
自从两天前,在舞会上遇到莫逸,他瞧着林菀见到莫逸的眼神,总觉得林菀还是没有彻底断情的,她只是因为恨,恨意掩盖了爱意。
怎么说,也是六年的感情。
尤其是最后,莫逸很挑衅地跟他说了一句,“别以为她会跟着你,林菀这种女人,没那么容易忘记她的初恋,早晚,她想明白了,觉得最离不开的,还是我。”
姜诚大受刺激。
偏林菀又不给他一个明确的态度,这让他心急如焚,忍了两天,适逢今天坦克连的迎新酒会。
这让姜诚顺理成章地找到了一个放纵的机会。
他喝了很多。
前所未有的多,而且持续战线长,从中午就开始喝,一直到了现在,才开始了下半场。
姜诚头沉沉的,以至于怎样被几个坦克连的兄弟勾肩搭背地带到KTV的,都记不清楚。
唱歌的时候,有几个手下调侃,“姜连长,给你整个情歌对唱,怎么样?”
姜诚想爆粗口,“你小子刺激我是吧!”
苦追的妞追不到,这厮还撺掇他唱情歌?
还对唱!
某个小新兵,也是多喝了几杯,大着舌头地建议,“姜连长说得对!所谓情歌对唱,……对唱,就是要有两个人一起唱!姜连长,把嫂子叫来吧,一起乐呵乐呵,今儿迎新,她也该为你庆祝庆祝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
“是!叫嫂子来!叫嫂子来!”
整个包间叫嚣起来。
姜诚一摔啤酒瓶子,“你丫都给我闭嘴!什么嫂子!”他连个女朋友的影都瞧不到,求婚也被拒,这些家伙们还嚷嚷嫂子?一个个又刺激他呢是吧。
小新兵鬼机灵地换了个词,“准嫂子,总有吧!”
“没有!”
“心上人?”
“也没有!”
小新兵没辙了,“姜连长,这女性朋友,你总有一两个吧!说真的,咱们一众男兵,聚在一起唱情歌,多么别扭,阴阳要讲求协调啊!”
“女性朋友?”姜诚眯了眯眼眸,忽而笑了,很惊艳的那种,他伸手在自己的身上摸索了半天,掏出手机来,扯唇一笑,“女性朋友,有一个!”
接下来,便直拨通了林菀的电话。
林菀也正想找他的,今天,她打了人,而被她打的那个人,还在医院里。
虽然这样的事,找馨子和安敏也同样可以倾诉,但是在接到姜诚那个电话之后,她一门心思的,便只想到他了。
单位还没有正式出来处分方式,可林菀知道,她和李彤两个,总有一个要顶罪的。
自己完蛋也没什么,那是她应付的责任,可就怕李彤跟着她遭了秧,李彤的那一巴掌,完全是因她而起。
更何况,就冲着李彤有个好父亲,也不能让她没有了这份工作。
林菀也不指望姜诚做些什么,只是想听他分析分析,或许,再出点主意。
其实,就算这些都没有也没关系,只要……只要此时此刻,她的身边有这么个人。
所以,即便是从电话里听出来对方所呆的环境有点不对劲,林菀还是顺着姜诚所说的地点,奔了过去。
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这么一奔,已经多了些暧昧的成分。
在去往KTV的路上,林菀没有迟疑,可当她一打开那个包间的门,便后悔了。
清一色的军装,清一色的男人,……清一色的醉鬼。
当林菀推开了那扇门,房间里几乎是立刻地安静下来,十几双眼睛,刷刷地投向她的脸上。
被一堆男人像箭靶一样地盯着,林菀还是头一次。
其实,她也算幸运了,这八九个人,已经是在第一轮酒桌上“存活”下来的一批,中午的迎新酒会上,早已撂倒了大半。
那个小新兵最先回了神,杵杵垂头正犯迷糊的姜诚,“嗨,嗨!姜连长,咱们包间进来个小姑娘!”
姜某人已经有八九分醉,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听到小新兵那话,头也不抬,“什么小姑娘?没兴趣!”
小新兵嘴角一抽,看向林菀的时候,还带着点歉意,“那个,不好意思啊,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林菀更是尴尬,脸蛋都红了,殊不知她现在的模样,在那群醉鬼的眼里,简直惊为天人。
林菀受不了这样的注目阵仗,正准备退出去,这时,姜诚抬起他那沉重的脑袋,对着门口的人影一眯双眸,看清来人后,咧开了笑来,“小菀!”
小新兵的嘴角又是一抽,看向林菀的那点歉意,更浓了,“哎呦,真对不起,你……你没错走房间啊。”
林菀无语,不知是要搭腔好,还是沉默是金。
姜诚瞧见她来了,哪里坐得住,晃悠悠地站起来,直奔门口,走到了她的身边。
“小菀,真好,我还怕你不来了……”说着,姜诚突然伸出手臂,一把揽过林菀的肩,紧困在胸前。
林菀只觉一股醉醺醺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那呼吸是热的。
不仅如此,姜诚的那只大手也灼烫的很,还有,还有他的胸膛……
林菀蹙眉,挣了挣,可哪里挣得开分毫?
姜诚几乎是半抱着半提着的,把她带到了沙发旁,自己一屁股坐下,将她也顺势一拉。
林菀被他拉扯地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栽倒在他的大腿上!
林菀赶紧手忙脚乱地在姜诚的身旁,节制地避开一点距离坐下,一抬头,就看见那些个酒气熏天的醉兵们,都暧昧地笑看着她。
她哪里碰到过这种场面?悄悄瞪了眼身旁的家伙,就要开口说告辞。
姜诚却头一歪,直接地靠在了她单薄的肩膀上,喃喃地嘀咕,“真是的,让你看笑话了。”
林菀感到他灼烫的脸颊,贴着她的颈项,而他在说话的时候,润泽的唇也似有若无地从她的下巴擦过。
林菀的全身都泛起了鸡皮疙瘩,“姜诚,我……”
“抱歉啊。”姜诚压根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铁臂一伸,直接将她的腰给圈住了,“今儿我喝多了,挺丢人的,平时,我没那么容易醉,可今儿是迎新,……我是主角,所有的人轮番过来劝酒……,小菀,别介意,也别生气,好不好?嗯?”
说到最后,姜诚终于抬起头,哀怨地瞅了林菀一眼,带着水汽,楚楚可怜。
林菀瞧得是一个激灵。
她本不是一个爱生气的人,可她自己也搞不明白,这个正委屈兮兮的家伙,为什么总是那么容易地就会惹起她的怒气。
当然,看在他都醉得快不认得自己老娘的份上,林菀忍了,想着三两句话告别,由着他们醉生梦死去。
“姜诚,那个,我……”
“姜连长,你朋友都来半天了,怎么也不介绍介绍?”林菀的辞别,总是在关键时刻被别人打断。
林菀抬头,发现说话的,又是那个小新兵。
有人跟着附和了,“是啊,姜连长,介绍介绍吧!”
姜诚黑眸一弯,大手环着林菀的肩头,拍了拍,“林菀。——小张,赶紧把你的口水给我吞回去,别吓着我朋友!”
众人失笑。
那小新兵拿着俩话筒,很狗腿地递给林菀,“我们都是一个连的,都是姜连长手下,今儿给姜连长接风,大家都喝醉了,又是酒气又是汗臭的,你可不要嫌弃我们啊。”
林菀干笑,“哪有。”有她也不敢说。
“呐,小菀,跟我们姜连长唱支歌吧!”
话音刚落,姜诚便捞起那小新兵其中一只手里的话筒,对着小新兵的脑袋就是一敲。
“砰——”因为音响的效果,那敲在脑袋上的声响尤其惊人。
林菀心里一颤,想着可别把人家给揍傻了,都是人生父母养的。
不料,姜诚只是瞪着那小新兵,吼了声,“乱叫!小菀也是你能喊的?”
有人打趣,“要叫嫂子!”
“扯!”姜诚又不悦了,“都说了,只是朋友,叫什么嫂子,诚心惹我们家小菀生气是不?——别生气啊,他们都是粗人,没见识。”
这后半句话,自然是对林菀说的。
林菀忍着翻白眼的冲动,继续干笑,笑得嘴角都僵了。
她知道他在对她赔小心,或许,这就是他心底深处的直接反应,感动是有,但更多的,是有点崩溃。她才发现,姜诚这人,有时跟什么“冰山王子”的称号,压根就是风马牛不相及。
再说,一众男兵们都瞧出了姜连长对这位林小姐不一般。
“姜连长,不能叫名字,不能叫嫂子,那要叫什么啊?”
姜诚对着那说话的人轻斥了声,“什么叫什么?谁说……我把小菀叫来,是要让你们跟她说话的!……她是来陪我的。”
“哦——”众人恍然。
原来,只是陪某人一个人的。
林菀看出来了,姜诚是喝多了,话说得都没边没际的。
小新兵还傻呵呵地举着另一个话筒,“那姜连长,这情歌对唱,还唱不?”
“唱!”姜诚一把捞过那话筒,递到林菀面前,眉宇一转柔和,很轻声地,似是商量的口吻凑到她的耳边,“我们唱首歌?”
说完,不待林菀回答,便又抬起头,一本脸色,“林菀,是朋友,就陪我唱首歌!”
林菀失笑。
这算什么?
被欺压地太久,终于逮了个酒醉的机会,准备一报前仇?
姜诚硬是将话筒塞进林菀的手里,拉着林菀的手腕站起,同时指着在点唱机旁的小兵说了声,“给我点……‘明天她要嫁给我’!”
小兵怔了怔,“连长,没这首歌吧。”
姜诚怒了,“怎么没有?就是结婚的那种,给我点!”
林菀抚额。
小兵硬着头皮去翻找类似的这种歌。
有几个较为清醒的,人也会察言观色的,相互对视几眼,先后不约而同地跟姜诚道别,“连长,我这家里老爸召唤了,先回了啊。”
“连长,我也是,家教严,不让我晚上超过十二点以后回家。不然……要打断我的腿!”
“连长,我也有点事……”
“连长,我那女朋友还等着跟我看午夜场……”
“连长……”
姜诚在这些人的脸上扫视一圈,握着话筒的大手一挥,“好,全都自便,想走就走,今儿我买单!”可另一只手却牢牢地死扣着林菀的手腕,俊脸凑过去,又是轻声地在她耳边低语一句,“你不能走,你可得陪着我。”
林菀后怕了,想着姜诚不会要把其他人支走,就留他们两个孤男寡女的,最后干脆在这里把她就地正法了吧。
不会,应该不会。
姜诚这厮……这点品行应该还是有的。
随着辞别的小兵们陆续离开,那个点唱的小伙终于找到了应该能让姜某人心满意足的歌,——“今天你要嫁给我”。
姜诚听了这轻快的旋律,果然满意一笑,“对,就是这首歌,再给我点十次!”
林菀崩溃。
姜诚则一脸陶醉地开唱,才唱了两个字,林菀就没忍住,掩唇抽搐了。
姜诚唱歌,还真是挺没天赋的。
林菀感慨,这个世界上,果然人无完人。
姜诚不厌其烦,连同林菀的份,一并唱了,在他让人不堪入耳的歌声中,其他的战友们都陆续地快走光了。
直到最后,那个之前对林菀献殷勤的小新兵还憨憨一笑,对着姜诚告了辞。
姜诚已顾不上他,很陶醉地闭着眼唱歌,整个包间里,一遍遍如狼嚎般地回荡着,“今天你要嫁给我……”
林菀很想提醒他,他的战友都全部走掉了,是不是该去买单回家?
姜诚却一手紧扣她的手腕,另一手抱着麦克风狂吼,林菀觉得,自己就是说话,也是徒劳,因为那家伙根本听不见。
就这样,在姜某人跑调的歌声中,林菀忍了四遍那首“嫁人”歌,第一次发现,一首挺好听的歌,连续不间断地听个四五遍,也会厌烦,更何况,当那每句歌词都不在调上时,又是何等的崩溃。
姜某人也终于唱累了,声音渐渐小下去,握着林菀的那只手,却慢慢加重了力道。
忽而,他一停歌声,保持着抱着话筒的姿势,转过脸来,对着话筒叫了声,“林菀!”
林菀吓了一跳,“……嗯?”
姜诚扯着她的手腕,用力往怀里一带,依旧对着话筒,“小菀,你告诉我,你有没有喜欢过我?有没有?哪怕只是一点点!”
整个包间都被这一声声的质问充满,尤其是那最后的“一点点”,似乎有回音的效果,让林菀的耳边一震一震。
林菀说不出话来。
“真的一点都没有?”姜诚再问。
真的……一点都没有?
林菀也在心里自问。
她理不清此时的心情,只是在姜诚这样的逼问下,她习惯性地就想缩在以前就筑好的壳里,完全回避真正的感情问题。
林菀的沉默,让姜诚以为是默认。
他苦笑一声,忽而将手里的话筒一丢。
“砰!”伴随着话筒跌落在地时,传出的巨响,姜诚也在同时将林菀推倒在沙发上。
因为那一推,林菀手中的麦克风同样滑落,又是“砰”的一声,她去捡拾不及,人更是在她要弯腰的那一刻,被姜诚双手按靠在沙发背上。
“林菀,你真就没有想过好好地看看我这个人?还是说,这世界上的男人,除了一个莫逸,别的就再不入你的眼了?我……我真的就没他好么?”
姜诚重重地呼吸,大概,这样的一种剖白和无措,让他也觉得男性的尊严全无,他抿紧了唇,忽而趁着酒意,低下头去。
“唔……”
林菀躲闪不及,被姜诚突然压过来的唇吻个正着。
又来了。
这个姜诚,现在似乎有点什么不如意的,他就会罔顾朋友的那层束缚,直接对她做出越界的事。
林菀用力伸手推搡,可根本推动不了身上的男人一点半分。
一如两天前的舞会上,姜诚的吻很急,很强势,没有半分怜香惜玉。
几个辗转,林菀便觉得唇瓣疼了,她怀疑姜诚正把自己的两片唇当肉啃。
随着他的呼吸越来越粗重,他稍稍停下,嗓音沙哑低沉的开口,“小菀,喜欢我,不好么?”
林菀被吻得有些发懵,刚找回点理智,要斥责两句。
姜诚则再次低下头,猛地咬住她的下唇。
林菀吃痛,在她的惊呼中,强壮的躯体也毫不客气的尽数压上她软绵的身子,迫使她从靠着的坐姿,慢慢地滑下身体,整个上身都躺在了沙发上。
舌尖被姜诚吮吸地发疼,林菀双手砸在他的肩上,可那力气,对姜诚来说,绝对只相当于是挠痒痒。她忍不住发出“嗯”地一声抗议。
这声音怯怯的,却又像是一种致命的诱惑,姜诚直觉头脑一热,泄愤的初衷变了质,仅仅是唇齿的紧贴交融,已不能满足,在自己有意识之前,他的一只大手,已掀起林菀的衣摆就探了进去。
林菀只觉头脑一阵空白,一口气差点就卡在了喉咙里,力气在一瞬间全部抽离。
他……他……竟然……
那是莫逸都不曾碰触过的地方。
姜诚动情了,他的唇滑到了林菀的耳际,沙哑着声音低喃,“你是我的……,你的第一次,就是我的,那一晚,我就是像现在这样,碰触你……”
听着姜诚近乎回忆的煽情的话,林菀面红耳赤。
其实,姜诚下手很重,每一下触摸,都带着几分蛮力,林菀恍恍惚惚的有些明白,为什么两次之后,身体都会这么惨不忍睹。
她知道自己该推开他、咬他、打他……,哪一样都好,反正不能像现在这样,全身没半点抵抗力地任他为所欲为。
可是……可是……
林菀无助地呼吸,这就是男女之间,从古至今沿袭下来的游戏?
身体似乎比思想更诚实,在这个男人身下,她找不到半分拒绝的力气。
姜诚频临失控,动作越发没有分寸,林菀只听到“撕拉”一声,不知道身上的这家伙是不是扯烂了她的裙子。
也就是这一声响,让林菀残留的理智找回。
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跟军区后勤那些同事们嘴里的女人,又有什么区别?
毫无操守!
林菀不齿这样的自己。
同样地,她遇到了瓶颈,全心信任地来找姜诚,可这个家伙在做什么?借着酒意为所欲为,是不是每次他和她之间有一个喝多了,就非要以解决生理问题告终?
林菀同样怨恨起这样的姜诚!
她咬着贝齿,恨声道,“姜诚,你起来,放开我!”
“不放!”姜诚埋首在她的身前,回应于更大力地拉扯她的裙摆。
林菀这下是真的火了,火气来得快,也来得冲动,她伸手摸索着,摸到了桌面上的冰冷的啤酒杯,想着白天才把苏文的头给砸了,难不成,晚上就要来砸姜诚的?
眼见着姜诚快把她的裙子给扯下来,林菀一咬牙,随手捞起那杯冰冷的啤酒,“哗啦”一声,尽数泼在姜诚的头上。
被凉啤酒一激,姜诚一颤,猛地抬头,看着被自己压在身下衣衫不整的林菀,这下,彻底回神。
他赶紧跳起,酒意退了大半。
“小菀……”
林菀咬唇,手忙脚乱地整理衣衫,视线瞥见,裙摆处被扯裂了一点,还好,大晚上的话,看不真切。
姜诚则怔怔地坐在她的对面,压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对不起,小菀,对不起!”
每次都这样,把她吃了、欺负了,就来一句对不起。
林菀想起一句话: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
她将下唇从贝齿下释放出来,想着自己面对他的用强,根本就是碰到了石头的鸡蛋,只有等着四分五裂的份,可偏偏,这男人对她用强也不是一次两次。
“姜诚,是不是在你看来,我也就是那么随便的人?我是不是谁都可以?你真的一点就不知道尊重我?你……你这么做,和莫逸、苏文那些人,又有什么区别!”说到这,林菀想起了今天中午的惊骇和委屈,越想越觉得难过,鼻尖一酸,眼泪就这样涌出来。
瞧见她哭,姜诚是彻底茫然无措了,他想要去抹去她的眼泪,却又不敢轻易伸出手去,只傻傻地看着林菀整理了衣衫,拿起挎包就往外走。
姜诚慌了,赶紧追在她的身后,“小菀,小菀你听我说,我喝多了,我……,小菀!”
林菀头也不回,一旦让眼泪滑下一滴,那便是一发不可收拾,一直以来被欺压的憋屈,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她不停地抹着眼角,可很快,又有新的晶莹蓄积。
姜诚一路追到了KTV的大门口,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小菀!你……”看着林菀垂然欲涕的模样,姜诚的话堵在了喉咙里,再吐不出一个字。
林菀哽咽,哀怨地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只要来到这里,就可以……就可以……,算我天真!——姜诚,从今儿起,你别再打电话,也别再来烦我!我不想再见到你!”
说着,她便甩开了姜诚的手,奔向一辆停靠在门口的出租车。
最后的那几句话,完全是气话。
可姜诚不知,他颓废地靠在墙上,想着她那狠绝的话,……再也不想见到他,再也别去烦她……
兜里的手机,突然响起,姜诚浑浑噩噩地掏了出来,甚至都没看来电显,便接通了放在耳边。
“喂……哦,乔嘉,是你啊。……什么,你刚刚说什么,你再说一遍!……shit,你怎么不早说!”
姜诚吼完这一句,便挂断了电话。
乔嘉来电,说是今儿中午,林菀用花瓶砸伤了苏文的后脑,刚刚才出来处分结果,十有八九是让另一个在场的女同事顶罪了。
但是处分结果如何,并不是姜诚最关心的,而是他陡然想起了林菀临走时说的那句话。
她会那么爽快地来K歌房找他,应该就是有求于他,或是要找他倾诉的意思,可是,他却对她做了什么?
那个苏文,没头没尾的,不会让那么娇弱的林菀给砸了后脑,肯定是那个色胚对林菀动了什么邪念的,偏偏,林菀白天才摆脱了一个色狼,晚上又遭遇了他这一只……
姜诚懊恼。
没事搞什么迎新酒会?
难得的可以摆正一次自己的地位,却又被他搞砸了!
也不知道今晚喝醉了,到底丢了多少人!
姜诚匆匆地也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林菀家而去,路上,他迫不及待地拨通了林菀的手机,可才响了一声,便被挂断了。
是啊,那个小女人走之前说过,以后别再联系。
姜诚害怕,他见识过林菀的决然,那丫头在对莫逸还有情的情况下,都可以义无返顾地悔婚,更何况是他这个没什么感情基础的臭男人?
想了想,姜诚发了条短信过去,——“对不起,小菀,我才听说你今天在单位的事,别担心,那种渣人砸了就砸了,你要放开心情才好。”刚发了出去,又后悔了,想着自己今晚,以至于之前两夜的行为,不同样很渣?
两分钟后,林菀回了条短信。
姜诚迫切地点开,一看之下,心又凉了。
——“我的事,和你有什么相干?我现在不想听你说话,不想收到你的短信,甚至是以后,我都不想见到你这个人!再也不想见到你这个人!”
林菀是堵着一口气,发的短信,她并不知道,她现在的态度,分明就是情侣间闹别扭的小女人。
在莫逸面前,她从来没有过这样失去理智,哪怕一次!
爱情,是让人变得不可理喻的东西。
可惜,她并不明白。
等她有些领悟的时候,则是因为,今夜过后的一个星期里,姜诚果真没有跟她联系,更没有出现在她的视线里,哪怕一次。
……
林菀失落。
她有反省,想着自己那晚上说话确实过分了点。
可姜诚那厮的彻底沉寂,又让林菀愤愤不平:说什么喜欢她,被她那样一顶,就退缩了?看来,也没几分真心。
林菀发现,自己有些入魔了。
之前打人事件,因为苏文的没有出院,军区后勤的处分结果也一直没下来,她竟然没有半点担心,反而是对着电脑和文件发呆的时间,越来越长。
数天不见,以前也不觉得,会是这样漫长的一段时间。
可现在,她想着的,都是被她喝退了的姜某人。
看着的,都是没有收到某人短信的手机。
林菀不愿意相信,自己这样,是因为再次触动了感情,她宁愿选择相信,这是因为习惯。
习惯了有个厚脸皮的男人,时不时地在她面前晃动他那张好看的脸;习惯了偶尔听到那人很无耻又很幼稚地挑衅、戏弄;也习惯了那双铁臂似有若无的碰触,或是困束……
林菀忍了三天,没跟姜诚联系。
狠话是她先说的,就算是朋友,她也不肯先低头,更何况,她也没有去找他的合适理由和借口。
终于,在出事后的第四天,也就是周四那天下班后,林菀奇迹般地在路上和姜诚偶遇了。
其实,这一天下班后,林菀也是突然起意,想要去市内新开的图书馆去逛逛,看看要不要办张借书卡之类的东西。
可巧才出了图书馆,迎面就碰见了姜诚。
他还是一身墨绿军装,衬着他高挑的身板,笔挺笔挺的,精干好看。
只不过,此时的他,不是单身一人,在他的身边,跟着一个挺漂亮的女孩子,二人绝对是相识的,因为那个女孩子……正挽着他的臂弯。
林菀怔在那里,忘了迈步,也没有打招呼,只是目光对上那张俊脸后,又心虚地躲闪一边。
她心里想着,见面第一句话,要说什么呢?
是等着他先开口,还是自己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笑相对?
林菀纠结。
但很快,她发现自己的这一切担忧,全都是在做无用功,因为,那男人挽着身边的女孩,走到她的面前,却目不斜视地与她擦肩而过,将她彻底无视。
一个字,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