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懿和战野鹰动用了关系想知道明磊落究竟在哪儿,几天后竟没有一点头绪。
“磊落究竟会去哪儿?他怎么会在狱中杀人?”缪馨说。
“磊落既然有了希望,就不会再把自己的后路斩断,人一定不是他杀的。”缪琛默说,“不过爸妈你们放心,只要他还活着,只要他能有机会,他就一定会回来。”
只是现在其中一个人死了,磊落失踪了,其他人也都不承认,那块刀片上有磊落的指纹,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
缪馨明懿战野鹰不约而同的看向缪琛默。
“不仅他的家人在这儿,最重要的是悦悦在这儿,只要悦悦在,他就是爬也会爬回来。我弟弟,我再清楚不过。在他心里,把悦悦看的比一切都重。”缪琛默说。
缪馨听着这话,也觉得大儿子说的有道理。
“现在最重要的是,让悦悦能好起来。”明懿说。
“什么人能躲过我们两个人的眼线把一个大活人带走。”战野鹰不懂。
“……”明懿也觉得很神奇。
“也许他那个人盯着磊落很久了,只为了这一刻,所以安排的万无一失。”缪琛默说。
他的一句话,也让明懿和战野鹰回过了神。
“我来找磊落,不管怎么样一定要找到他。”战野鹰说。
“嗯。”明懿说,
这一年,缪馨停下了所有的工作,专心在家里照顾女儿。这一年,战野鹰一年跑了无数的地方,但一无所获。
这一年缪琛默频繁往欧洲那边跑,名为拓宽业务,实为寻找弟弟的消息。
然后一年过去了,依然什么消息都没有。
五年后。
明怡悦美术作品展在上海艺术会展举办。
这天,悦悦穿了红色的裙子,腰上还别了漂亮的金花,缪馨亲自给女儿化妆。
缪馨看着女儿,她越来越美了,五官既有明懿的深邃立体,又有自己的精致小巧。磊磊消失之后悦悦再也没有说过话,平时除了画画就是画画,她成了樊花的弟子,但并没有进入正规的学校学习。
平时最专注的事情就是画画,她的作品依然颜色浓烈鲜艳,带着强烈的感情色彩。
章医生说她内心汹涌如火,外面平淡如水,奇迹般的她的病情有并没有往坏的方向走,当然也没有好转。
她不说话,不管什么时候,一个字都没有。
她跟家人的互动了极简单,几乎没有自己想要什么,家人问她,她也只是点头或者摇头。
她的五感上了锁,除非有那把钥匙可以解开,否则她可能永远这样。
但是她的作品却很受欢迎,这两年在美术上得了好几个奖,有了一些名气后,缪馨便张罗女儿开了这个名为“双生”的美术作品展。
“一会儿你就在外面站一会儿,会有人给你拍照。”缪馨对女儿说,“你记得拍照吗?”
悦悦脸上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
明怡悦让女儿挽着自己,她的美术展连明一夏都特意回来参加,带着自己的大儿子和女儿一起回来的。她的大儿子今年十五岁,叫苗洵,有一双漂亮的蓝色的眼睛,是个俊美的小绅士。小女儿叫苗萱,十二岁。虽然才十二岁,她已经是个小美人儿。站在明一夏身边,已经有妈妈肩头高了,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真的就是个小公主的模样。
悦悦跟着母亲出来,媒体过来拍照。悦悦依然没什么表情,站在母亲身边让人拍照。媒体也似乎习惯了,明家的三小姐不说话,不笑,是个冰美人儿。
拍完照,苗萱和苗洵一起过来。
“悦悦姐。”苗萱自然的去挽悦悦的手。
悦悦看到苗萱时,嘴角微微的弯了一下,她喜欢弟弟妹妹。明一夏早些年带这对兄妹俩回国内住过很长一段时间,表兄妹天天在一起,所以还算熟悉。
“表姐,我和萱莹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苗洵拿出一个漂亮的胸针,是四叶草的,中间有一颗红色的宝石。
悦悦笑了笑,表示感谢。
“我帮你别好不好,表姐。”苗萱说。
悦悦点头,苗萱便小心的给悦悦的别上。这枚胸针是兄妹俩一起制作烧制的,上面的宝石是他们用零花钱凑起来买的,所以非常有意义。
“表姐戴上真好看。”苗洵由衷的赞叹。
悦悦笑着,突然神情一变,张口:“磊磊……”
“什么?”
苗萱和苗洵都愣了一下,而且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表姐说话了,突然听到他说话,真的很吃惊。
“磊磊……”悦悦了不管还有没有其他人,立即冲了出去。
“悦悦,你怎么了?”缪馨本来跟明一夏在说话,听到女儿说话了立即过来,抓住女儿的手臂。
“磊磊!”悦悦甩开了母亲,在展厅里寻找。
展厅里人很多,悦悦头一回钻入了人群里寻找熟悉的人影。
磊磊你在哪里?我知道你回来了,你就在我身边,出来吧!
她在展厅寻了一圈,始终没有找到熟悉的身影。
苗萱和苗洵一起追过来,苗萱看向表姐:“表姐,磊磊哥回来了吗?”
“……”是的,他回来了。她感觉到他回来了,为什么他不出来呢?
“这里有幅画不见了。”有人突然这么说。
缪馨也跟过来,他们一起过去,发现悦悦这次美术展最重要的作品《双生》不见了。画框还完整的在,但是里面的画不见了。
这幅画是一男一女,背靠背,他们的身体融合在一起,都望着前方,双手贴合仿佛想回头,又不得回头。双生用的是黑与白,光线带着几分压抑,是今天画展的非卖品。
“双生,怎么会不见了呢?”缪馨都不解,这么大庭广众的居然不见了。
悦悦居然一点不生气,轻轻的说:“没关系的,磊磊回来了。”
只是磊磊回来了,为什么不见她呢?
明磊落的确回来了!
他在三天前就回来了,他去了一趟滨市,他去看了李家老夫妻。他们夫妻出狱后,一直生活在滨市,女儿去逝后也没有了依怙,在当地一家小超市里做保安和保洁,生活过的很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