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顿时一静,蓝一凡这边的人都同时一怔,解散舒氏及其员工是他们刚商定下不久的事,舒清秋怎么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了?
“凡,给她……”席心一只手扣住被清秋攥紧的手腕,妩媚的脸蛋痛的扭曲着朝身后的蓝一凡喊道。
蓝一凡回过神,微微收拢眉头,小蹙纠缠,眼神清冷,“你想要舒氏?”
瞥了一眼不老实的席心,清秋加重手下的力道,轻笑出声,“不,确切的说是我要收回舒氏。蓝总有两个选择,第一个:将舒氏还给我,我放过席心的双手;第二个:不给,那我就废了她这双手,也好给蓝总一个警告,人,是不能随意乱打的!”
她的声音冷冽清爽,干脆利落间丝毫没有以往的犹豫不断;她的笑容温婉柔和,和煦如春风丝毫看不出是在威胁;她的眸子冷森透亮,狡诈算计丝毫不给他留有退路!
“你……这是在威胁我?”摇头晃去心底产生的莫名不安情绪,蓝一凡让自己专注解决眼前的事,好救出席心。
“呵呵……”清秋灿然一笑,“威胁吗?可以这么说。怎么样?蓝总是想卖了舒氏救蓝氏还是将舒氏还给我救席心的这双手?”
“凡,反正舒氏也是咱们不要的,给她吧,我好痛,我快受不了了……”她真的好痛,两只手像是废了一般痛到了心里,让她咬牙恨不得立时杀了眼前这个笑得灿烂的女人!
“心儿……”蓝一凡脚步前进一步,清冷的眸子紧盯着清秋,冷喝,“舒清秋,你这样背后来阴招跟强取豪夺有什么区别?你想要舒氏我们坐下好好谈,总会有解决的办法,你先放了心儿,她跟你远近无仇……”
他的话声未落,一旁的安印月便怒睁虎目,气的哇哇大叫,“哇咧,蓝一凡,你可真够不要脸的,什么叫背后来阴招?什么叫强取豪夺?什么叫远近无仇?席心做下的那档子事你会不知道?别在这丢人现眼了,痛快点,给还是不给?”
妈的,这种人渣,是脑袋秀逗了还是短路了?!招标会上席心亲口承认的事他都当没发生过吗?真想上去左右开弓打他个落花流水狗吃泥!
清秋的脸色也在蓝一凡说出这些话时冷了下来,有些诡异的多瞅了蓝一凡两眼,确认他神色无疑,像是真的不记得有招标会席心开诚布公那么一件事,眉间好玩的挑了挑,俯身凑近席心的耳边,低声道,“席心,你们给蓝一凡催眠了?”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让蓝一凡忘记席心所做的一切,毫无负担的爱上她,从此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
简直是在做梦!
闻言,席心的身子一颤,朝蓝一凡的方向看了看,声音有些激动,“没有,凡他是真心爱我的,爱我的!”
不屑的摇了摇头,清秋唇边勾了抹嘲讽的微笑,又扫了眼因被打断话而有些气恼的蓝一凡。
神色间露出一种可笑可悲的表情,突然间发现蓝一凡真的也就不过如此,再精明的头脑又如何,不过是被一个女人玩弄利用的工具而已!她替他可悲!
不过,这正是他的报应不是吗?她乐见其成,倒有两个字奉挺适合送给他,那就是:活该!
所谓人在做,天在看,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蓝总,最后三十秒倒计时哦,你可要想好。”话落,伸手抓过电脑旁的手机,打开时间,倒计时开始!
“凡……”席心的声音有些悲凉,像是很担心被蓝一凡抛弃,一双美目带着泪花眨也不眨的看着蓝一凡。
“30……”
“29……”
“28……”
“……”
“不用数了,我答应你!”蓝一凡的脸色从没有这么难看过,俊美的脸庞阴沉着,薄削的唇瓣抿成丝线,漆暗的眸子里扫过席心时是担心,划过清秋时却是说不出的复杂。
从小到大第一次被人掐着自己的女友威胁,他怕是会终身难忘!
“ok,我要你先写下声明,明日正式签下让渡书。”
清秋扫了一眼席心,一只手捅了捅席心肿起的脸颊,意味分明的瞟了蓝一凡一眼,这才是赤果果的威胁!
“你……”蓝一凡一窒,华秘书忙从文件包里取出纸和笔,递过去。
蓝一凡接过唰唰几笔写了下来,拿过去,安印月忽地睁开何一鸣,一把抓过来仔细瞅了瞅,白了一眼蓝一凡,“秋,没问题。”
清秋瞄了两眼,点了点头,手下一松将席心丢开,席心控制不住力道,脚下的跟鞋一歪,身子撞上一旁的桌子,再一次痛呼出声,“啊!疼!舒清秋你……”
“嗯?”清秋淡淡的一个眼神瞟过去,席心当下住了口。
“心儿,你怎么样?”蓝一凡清冷的眸子扫过清秋,弯腰将席心扶起。
“凡,我的脸、手和脚都好痛……”将头埋入蓝一凡怀中,席心饶是不甘却也不敢再起什么歪心思,只恨的咬紧了牙关。
“没事的,我立刻带你去医院,咱们走。”
他抱着席心朝门口走去,华秘书看了看清秋又看了看蓝一凡,忙走到门口拦住蓝一凡,“总裁,咱们是来劝舒小姐不要再针对公司的,否则……”
她挤了个难看至极的微笑,希望蓝一凡能明白她的意思,现在的蓝氏已经犹若风烛残年的老人经不起一点风浪,再一次股市混乱的话,蓝氏必死无疑了!
蓝一凡皱了皱眉头,转过身看向清秋,“舒小姐……”
清秋摆了摆手,“我想我表达的很清楚了,这些钱本来就是我的,现在我只是收回,蓝总明白吗?”
扯了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她伸手做出个请的姿势,“大门在那,好走不送!”
安印月当场笑出声,拍着手叫好,看那满脸通红的模样,似恨不得连双脚都拿出来拍两下以示庆贺。
蓝一凡的脸顿时黑了,周身隐隐翻动着一股冷厉之气,刻薄的唇启,“你是要看着蓝氏毁了才甘心?我与你究竟有多大的仇恨,值得你这般费尽心机置我于死地?!”
清秋神色一冷,黑墨般的眸子带着戏谑瞟了一眼他怀中的席心,对上他的,“错了,是你先要置我于死地,而我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对了,想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问问你怀中的娇人儿,如果她愿意对你说实话的话。”
席心往蓝一凡的怀中缩了缩,不出声,清秋轻哧一声,冷冷的与蓝一凡对视着。
华秘书见状忙上前打圆场,“舒小姐,蓝氏若垮了,千号人都会失业,现在找工作这么难,你能不能……”
“不能!”安印月从旁边站出来,挥了挥手里的让渡声明,“华秘书想找工作不如直接去舒氏,这可比呆在一个伪君子的公司更好!”
“安小姐说话请就事论事,不要侮辱别人!”蓝一凡声音冷沉几分。
“哈,我有说错吗?你本来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真小人!”安印月甩了甩头发,猖狂厥词!
“你……”蓝一凡额头青筋暴露,却是不再多言,别开头看向清秋,“舒小姐若执意如此,蓝氏将启用法律手段,还有,我蓝一凡既然能在三年的时间成为a市经济的支柱,就绝不会轻易被打倒,咱们法庭见!”
话落,转身,清秋在他的脚踏出房门的一瞬,冷然开口,“蓝一凡,有句话我想应该告诉你,我既然能用三年的时间将你推上a市商界帝王的位置,自然也不差这临门一脚,将你踹下深渊。还有,我的期限是十天,我要蓝氏成为a市的泡影,永无再生的可能!咱们走着瞧!”
最后几个字,一字一字吐的清晰,也恨的刻骨!
蓝一凡踏出的脚步一顿,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疼的浑身一颤,余光扫了眼站在原处的清秋,脚步再抬起,很快走出了几人的视线。
华秘书轻叹一口气,知道多说无益,朝室内几人点了点头,带着几个从头至尾都处于震惊无措中的保全人员离开。
蓝氏怕是要翻天了!
“哈哈,秋,今天的表现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安印月伸手拍着清秋的肩头,毫无世家小姐形象的仰头大笑。
何一鸣在旁边站着,一直没有出声,透明的镜架后微长的单眼皮透露着微微笑意,不经意的瞟了一眼室内某处的摄像头,心道,清秋总算是走出来了,只是某人怕没心思看完这场好戏就要赶过来助架了吧?
他的猜想刚落,便听到外面走廊里传来的轮椅与地面的摩擦声,唇边不由勾了丝玩味的笑,真是没想到,誓言不涉情爱的“玉面修罗”居然也有这么一天!
“什么事这么高兴?走廊里都能听到安小姐的笑声?”
一身浅色休闲装,银灰色风衣,俊雅绝美的脸庞上透着与生俱来的儒雅贵胄,眸子间缓缓流动着浅而易见的柔情,先扫过场中站着的清秋,再落到其他人身上,待看到何一鸣双眸间的戏谑,微咳了一声,推着轮椅到清秋身边。
“丫头,我在门口碰到蓝一凡和席心,发生了什么事?”
从摄影机中看到蓝一凡带着席心找到操控室,他心下焦急,叫上如楠便朝这边赶了过来,在门口遇到二人,蓝一凡脸色很冷,而席心窝在蓝一凡怀中像是受伤不轻,他心下猛松一口气,甚至有些暗下庆幸席心有事,那丫头就肯定没事了。
清秋笑着摇了摇头,“有人来耀武扬威,我不过是戳戳他们的锐气而已,辰少,你怎么会来这里?”
段辰之一顿,像是没考虑到这个问题,清隽的眉宇间掠过一抹无措,掩饰性的执起拳头放在唇边微咳了声,“我去市政府找二哥,路过这里顺道来看看你,忙完了?”
“是啊,忙完了,就准备去吃饭了,段家三少爷,能不能请我们这些穷哈哈的姑娘们吃一餐?”安印月兴奋的在旁边调侃道。
虽说今天的事她没有出力,但看着蓝一凡和席心在清秋的手下吃瘪吃亏,她就忍不住兴奋,忍不住想要喝酒庆祝,庆祝清秋没事,庆祝那俩混蛋终于遭报应了!
“我来也正有此意,这里离金帝轩和翰林苑都有些远,不如我带你们去一个新开的地方,尝尝新菜品,如何?”
“好啊好啊,赶紧走吧。”安印月催促道。
清秋与段辰之同坐一辆车,何一鸣与安印月开了另一辆车紧随其后。
车很快到了段辰之说的地方,只是……
“呃?辰少说的地方不会是在这条小巷子里吧?”
何一鸣把车停靠在路边的停车位处,安印月先下了车,看着眼前不见人影的幽深小巷,喃喃自语。
“少安与嘟嘟都喜欢清静的地方,所以餐馆也开在了小巷中,来这里用餐的多数是他的老客户,走吧,我带你们去尝尝他的手艺。”他伸手牵住清秋的手,另一只手拨动轮椅的开关,慢慢朝小巷中走去。
清秋一怔,垂眸看着被他牵住的手,他的大掌有些白皙却又带着一种男人独有的劲道,不轻不重将她白嫩的小手牢牢包裹在大掌之中,带着一股言不明的暧昧呵护。她的心猛地狂跳了几下,不由自主的抬脚跟上他的速度,两人同肩并进朝狭窄的小巷走去。
安印月在后面捅了捅何一鸣,压低声音道,“秋跟我说他们在谈婚后恋爱,我怎么觉得他们俩像老夫老妻?你说秋会不会吃亏啊?”
何一鸣抿唇一笑,伸手将安印月搂入怀中,拥着她的腰身跟在二人身后,边走边压低声音道,“辰少是惯常隐匿情绪的人,但是你有没有发现,只要看见清秋,他的情绪总会显而易见的显露出来。”
安印月盯着前面轮椅上的俊雅背影,想了半响,“我知道辰少喜欢秋啊,我是担心秋,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放开心接受辰少。”
何一鸣抬起另一只手在她额头轻敲了下,“你没发现清秋对于辰少的接近已经越来越自如了吗?她有时还会不敢直视辰少,这是什么标志?”
“啊,你是说秋她……”安印月双眸一睁,声音猛地拉高,被何一鸣伸手捂住,“小声点。”
偷偷摸摸的,安印月凑近何一鸣耳边吹热气,“你是说秋她也喜欢辰少,只是她自己还没有意识到?”
何一鸣给了她一个孺子可教的眼神,被她一拳打在腰身,“你想谋杀亲夫?”
安印月白了他一眼,往前跳了几步,回头道,“我可没嫁给你呢,顶多算谋杀同党,自相残杀。哈哈……”
何一鸣宠溺的摇了摇头,跟上她的脚步。
几人停步在小巷深处一个紧闭的院门前,古香古色的院门台阶左下方一块简陋的黑板上写着三个字,“小餐馆”
“小餐馆?”
像是未卜先知一般,他们刚在门口站定,院门便从里面打开,门内挂着一串轻巧的七色铃铛,无风轻摇,一道清脆甜腻的欢迎声响起,“欢迎光临小餐馆,请进。”
“走吧。”段辰之松开清秋的手,示意她先进去,眸光一侧投向最后的如楠,清秋看到他的目光,秀眉微蹙,翻手下压,抬起,将段辰之连同身下的轮椅抬离地面,随着她的脚步一同进了院落。
“我推你。”
不给段辰之反对的机会,清秋侧身扶住轮椅的两个扶手推着轮椅进了院落。
紧随其后的安印月和何一鸣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笑。
小餐馆真的很小,有点像古代的四合院,方方正正的院落中央居然是一个圆形的小竹林,不大的院落中透露着一股浓重的典雅幽静的气息。
餐馆里零零散散的坐着几个客人,正低语说笑着什么,见有人进了院子,只抬眸看了一眼,便垂下头继续谈笑。
一个简易的柜台,一顶粉色的小绒帽在底下来来回回的晃动着,丝毫没察觉有客人上门,直到一声低喝响起。
“嘟嘟!”
“啊,怎么了?地震了?”粉雕玉砌的无暇脸蛋上带着一抹惊慌,无辜的大眼睛闪烁着泪花,像是下一秒就能给你哭倒一截长城。
“你又看这些垃圾东西,你昨天是怎么保证的?”一身洁白厨师装头戴高帽的年轻男人站在女孩身后,黑色的眸子带着无奈。
“少安,人家……喜欢这……”
女孩的话未完,年轻男人的声音猛抬高几分贝,“喜欢这个?喜欢**小说、**动漫,你现在居然给我看真人版电影?!”
**?!真人版电影?!
站在前台的清秋嘴角一抽,额头滑下几道黑线,段辰之轻咳几声,唤了声,“少安。”
那年轻男人抬头,看到几人,脸色一喜,收了眉间的纠结,笑着将几人让到一处桌边坐下,“姐夫,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姐夫?!
清秋的身子一僵,眸子在自己没有察觉的情况下暗了暗,段辰之敏锐的发现她的不对劲儿,当下拉着清秋的手对齐少安道,“这是我的妻子——舒清秋,丫头,这是若初的弟弟少安,上一次在东江见过的。”
若初?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他是若初的弟弟,他喊段辰之姐夫,那齐若初是他的前妻?
心猛地一震,一股酸涩的滋味从心头开始蔓延,迅速直冲到她的脑中,手下意识就要挣开段辰之的,却被他紧紧握住不许逃开。
齐少安抬眸看着舒清秋,爽朗一笑露出脸颊两侧的酒窝,“大嫂,你好。”
他这般爽快倒是让清秋有些尴尬,耳垂处不自觉蔓延出一片红晕,干干开口,“你好。”
她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听到段辰之有前妻就这么激动,还好没有做出更出格的事,不然这人可丢大了!
“哇,好古朴的设施啊,跟我们老宅有的一比了,咦,这幅图……秋,你看这个像不像问夏房间里的那幅图?”安印月盯着墙上的图招清秋过去。
清秋侧眸看了眼段辰之,挣了挣自己的手,段辰之低沉一笑,给了她一抹安心的眼神,缓缓松开了手。
清秋猛地起身,逃难一般快步冲到安印月身旁,安印月奇怪的瞅了她一眼,又回头瞄了段辰之一眼,凑近了道,“秋,那个齐少安是什么人?他为什么喊辰少姐夫啊?”
清秋摇了摇头,“不知道,或许是辰少前妻的弟弟也说不定。”
“怎么可能?!”安印月白了清秋一眼,继续八卦,“辰少若真有个妻子会不跟你说吗?他不是这种人吧。”
清秋看了她一眼,不再出声,转头看墙上的画。
还别说,这副行军图还真是有点像舒问夏房间的那幅,不过……
“这图不是咱们世家才有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幅图是我家祖传下来的。有什么不对吗?”两人中间蓦地冒出一颗粉色的小绒帽,帽子下面一张粉嫩嫩的小脸仰着,像是在认真看着眼前的图。
“你家?”清秋有些惊异的开口,段辰之说她是习武世家出身的,那……
“你家祖上有人是会古武的吗?”
嘟嘟转过脸,一脸困惑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据说是拥有灵力的古武传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越到后来灵力越弱,到了我这一代就没有半点灵力了。”
果然,这幅图是只有古武世家传人才有的,拥有这副图的人当年肯定也是灵力高超的,至于后代为什么没有了灵力,这点倒是很奇怪。
只是,谁也没有想到这幅画会成为救孩子的至关重要的东西!
——【军统黑少,我娶了!】暮色倾城——
“嗯,这件事做的隐蔽点不要让丫头知道。”
听到里面传出的话,清秋微怔,顿住了自己抬手敲门的动作。
“为什么不告诉她这些事都是你在背后帮忙做的呢?她有多崇拜你,你是知道的,说了不是会更好吗?”是何一鸣的声音。
“我看,他纯粹是大男人心态作祟,将这种事认为是理所当然的,不愿意去她面前邀功。”是何沐言?
“是啊,老大,你为大嫂做了这么多事,让她知道了不是更好,说不定她会更爱你……”清脆的嗓音还未脱去孩子的稚嫩,一听就知道是安的声音。
只是,他们在说什么,辰少瞒着她做什么事了?
“不过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没必要让丫头知道……”
“微不足道?你还真说的出口。”何沐言凉凉开口,截住他的话,“是谁特意招派了虹帮的精英到蓝氏当卧底以便掌握蓝氏的最新消息?是谁在股市中助她一臂之力让蓝氏股票两次跌停?是谁为了替她寻回公道连亲生哥哥也拿来利用了一把?更别说你还动用虹帮审判堂的力量帮你查舒凛的下落,目的就是为了给蓝一凡重重一击!以往可真没发现,你是个情痴啊!”
屋内顿时响起段辰之的轻咳声,像是被人看穿了心思,冷冷接了一句,“最近怎么不见倾城那丫头,我正有事找她……”
“得,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挑了挑眉,何沐言唇边笑的诡异。
“大嫂,你怎么站在门外不进去?”清秋正沉浸在震惊中,冷不防旁边传来文浩的声音,她一激灵回过神。
“我……”清秋张了张嘴,只说了一个我字却再不知道说什么了。
书房的门被人打开,几个男人一顺排站在门口,眸间带着兴味看着清秋。
清秋尴尬的站在原地,开口不是不开口也不是,只憋的想要抱头逃窜,却听何一鸣出声道,“夜深了,咱们回吧。”
“深了,回家抱老婆睡觉。”话落,何沐言暧昧的瞅了清秋和段辰之一眼,痞痞的跟上何一鸣的脚步下楼。
安笑的很谄媚,被文浩一把拽着拖下了楼。
“丫头,进来吧。”
清秋乖乖的跟了进去,将门关上,一双眸子盯着轮椅上的男人看。
“所以,何沐言说的都是真的?”
段辰之脸上的笑有几秒钟的停顿,随之点头。
难怪蓝氏的消息她总能第一时间从一鸣那里知道;难怪在蓝氏跌停那天她会看到有另外两组人马也在操作,而其中一个就是段辰之的人;难怪招标会上蓝氏会落选,原来是他与段少府提前商定好的局;难怪哥哥会那么及时的出现在招标会上,原来这一切都是他提前布置好的,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是他一直在帮自己!
心中某处柔软的地方开始坍塌,慢慢的将她的喉咙堵塞,一股莫名的感动和异样情愫慢慢发酵膨胀,让她的嗓音多了几分沙哑。
“辰少,你……我……”
段辰之柔柔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丫头,什么都不用说,你只要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我做的一切都是应该的。”
“可是……”清秋想说,可是我不确定自己会不会爱上你……
“没有可是,只有我愿意为你做的,只是为你。”
好半响,清秋都没有出声,只是任由自己沉陷在他宠溺的眸光里,想这么一辈子沉沦!
爱上他,或许是件很简单的事。